趙舒城正準備跟司藤探討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卻收到了一條短信,正是沈銀燈發來的,約自己見麵。


    司藤看到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看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啊。”


    “那我去看看?”


    “去吧,別讓人等急了。”


    趙舒城有些奇怪的看著司藤,說道:“你就這麽放心我去,不怕我跟他們到時候一起對付你?”


    司藤輕笑一下,說道:“你會嗎?”


    “你覺得我會不會?”


    司藤說道:“不會,我知道你要什麽,而且是我能給你,但是他們沒辦法給你的。”


    趙舒城聽到後笑了一下,說道:“那行,我去看看她要說什麽。”


    等趙舒城走了之後,司藤忽然又聽到腳步聲,說道:“你怎麽又迴來了,是還有什麽事情嗎?”


    顏福瑞從一邊走出來,問道:“司藤小姐,苅族如果出現的話,會不會有什麽異常?”


    司藤說道:“別覺得什麽都是苅族做的,我們沒那麽閑,也不至於大半夜跑到蒼鴻那幫人麵前作怪。”


    顏福瑞說道:“司藤小姐,您不知道,老會長說了,那會兒大家明顯感覺到苅族來過啊。”


    司藤聽到後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說道:“是嗎?瓦房是你親戚嗎?”


    “撿的,山裏撿到的。有一天早上,我去蒼城山上采藥。那天霧特別大,我聽到那邊有聲音,我走過去,就看到有個小箱子,就把布打開,瓦房就在那兒。那時候小的就跟小貓一樣,我就每天給他煮米湯喝,怕他燙著,我就從邊上挖,一口一口的喂大的。小孩挺爭氣,挺過來了。”


    司藤若有所思的說道:“也就是說這孩子無父無母,沒有來源?”


    “可以這麽說。”


    “為什麽他一丟了,你們就覺得他是被擄走了?也許是他自己跑了,也許他自己就是苅族呢?”


    顏福瑞寧死也不相信的說道:“司藤小姐,您是聰明人,聰明人要講道理的。他從小被我帶大,從一丁點長到跟在我屁股後麵跑,他怎麽可能不是人呢?”


    司藤看著顏福瑞一個大男人都哭了,有些嫌棄的說道:“你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什麽,人丟了,你倒是去找啊。”


    顏福瑞說道:“我找了,但是怎麽都找不到。”


    “行了,在哪兒丟的,我跟你去看看。”


    “司藤小姐,你要跟我去賓館調查?”


    “不然呢?”司藤看了一眼坐著的顏福瑞,覺得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哭哭啼啼的,一點也不像是男人。


    趙舒城跟沈銀燈見麵之後,沈銀燈隻是一個勁的旁敲側擊趙舒城跟司藤怎麽認識的,什麽關係。趙舒城挑著能說的跟沈銀燈說了一下,沈銀燈原本還想知道更多司藤的信息,但是看到趙舒城說了半天,都沒有什麽實質性內容,甚至跟司藤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臉上難掩有些失落。


    司藤跟顏福瑞來到懸門中人入住的賓館,找了一圈之後也沒有發現瓦房的蹤跡,頓時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她直接讓顏福瑞跟沈銀燈打電話,說自己馬上就要去雲溪寨,尋找赤傘,讓她早作準備。


    等司藤迴到小院之後,看到趙舒城已經迴來了,不由好奇的說道:“你沒跟沈銀燈在一起?”


    “我們在一起又沒有什麽可聊的,畢竟她話裏話外都是在打聽你的消息,跟我沒什麽關係。”


    司藤聽到後笑了一下,說道:“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去雲溪寨,也該做個了結了。”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你這是出去幹什麽了?”


    “顏福瑞找我詢問瓦房的事情,我去賓館看了一下。”


    “有什麽發現嗎?瓦房安全沒問題吧?”


    司藤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也說不清楚,畢竟她擄走了瓦房目的並不清楚,也許是準備享用美食,也許隻是拿瓦房當作人質,誰知道呢。”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你真的準備這樣子去,你現在可是半個,而她很可能是完全體,你確信你能打的過赤傘,還是在這麽多懸師虎視眈眈的情況下?”


    “沒什麽難度,對付這種不入流的東西,就算隻是一半,也能輕鬆搞定。”


    看到司藤這麽自信,趙舒城也不好說什麽,反正到時候就算是司藤真的不是對手,自己也可以幫她解決赤傘,還能順便看看金光咒對於苅族的殺傷力。之前司藤跟趙舒城隻是簡單交手就因為法力所剩無幾中斷了,說不定這次能打個盡興。


    至於說瓦房的事情,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在,趙舒城也沒辦法找到瓦房的蹤跡,隻能希望赤傘這次還是沒有殺死瓦房,而是單純的擄走他。


    趙舒城找到住在這裏的秦放跟安曼,說道:“秦放,安小姐,我們準備去苗寨幾天,這期間房子你們可以繼續居住。”


    秦放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們也準備離開了,跟我的朋友匯合,安全上應該沒有問題。”


    安曼雖然想要趙舒城繼續保護他們,但是也知道趙舒城他們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真的跟保鏢一樣。現在能在這裏住幾天,不用每天提心吊膽,能好好休息一下,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何況安曼也覺得對方應該放棄了,自己跟秦放都說了多少遍貨不在自己身上,也沒有見到貨,這麽多天一直沒發現,不應該繼續盯著自己不放了。


    她早就跟秦放說了自己的事情,雖然秦放有些生氣安曼欺騙自己,但是看到安曼對自己一心一意的份上,秦放也就選擇原諒安曼。


    趙舒城跟司藤沒有選擇乘坐飛機,反而是從蒼城山一路開車來到了雲溪寨。


    還沒到雲溪寨,司藤就讓趙舒城停下車,看著不遠處的雲溪寨若有所思。


    趙舒城下車之後就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不由說道:“司藤,這個味道這麽怪異,不會就是赤傘的味道吧?如果隔著這麽遠都能聞到味道,為什麽懸劍洞的人一直沒有發現,甚至沒有請人來清除赤傘呢?”


    “沈銀燈都能成為懸劍洞的門人,你覺得懸劍洞還有殘餘嗎?”


    趙舒城說道:“這麽說赤傘還挺厲害,居然無聲無意的把懸劍洞連根拔起,還沒有讓人懷疑,有點本事在身上。”


    “也不一定是連根拔起,說不定跟那天對你一樣,直接用幻術迷惑其他人,在日積月累中慢慢清除懸劍洞的人呢。”


    趙舒城聽到後點點頭,說道:“也許隻有這樣的解釋才更合理一點,要不然懸劍洞這麽多年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也有些太奇怪了。”


    司藤看了看路邊有些枯萎的樹木,說道:“這次的事情可能不簡單,你到時候見沈銀燈也小心一點,她可不是隻會幻術,你能防的住幻術,她別的本事可不一定能防住。”


    司藤也是看到樹木才想起來,之前懸門的人中了藤殺,說是藤殺有毒。之前司藤還以為是他們認為藤殺就是毒,但是現在想來,他們應該不是說的藤殺是毒,而是在中了藤殺的同時,還中了毒。


    隻不過當時懸門的人注意力都在藤殺身上,而且也不覺得同為懸門的人會給他們下毒,所以把一切都歸結到自己身上。司藤當時沒有想太多,也覺得懸門的人把藤殺看錯了,但是現在想來,當時不光是中了藤殺,還被沈銀燈的法力波及到,所以才會出現中毒的症狀。


    隻不過後來沈銀燈為了不讓司藤察覺到不對勁,也不希望懸門的人因此懷疑自己,所以才給懸門的人不知不覺中解毒,加深對於司藤的誤解。


    趙舒城雖然不知道司藤說的是什麽,但是也能猜到一些,畢竟這赤傘不過是菌類化形,有一些菌類的能力不足為奇,比如說致幻,又或者幹脆有毒導致身體機能受損。


    不過趙舒城本身卻並不擔心,因為金光咒可以對於毒有一些緩解作用,更是可以抵擋毒素靠近自己的身體。隻不過需要提前預防,施展出來才行。如果是平常的時候,可能中毒後,趙舒城隻能控製著金光咒內縮到身體內,從腸胃中把毒素排出來。


    沈銀燈帶著懸門的人早早的迴到了雲溪寨,他們是為了坐飛機迴來的,就是為了能提前迴來,好做布局針對司藤。蒼鴻因為之前賓館苅族重傷了他,所以沒辦法來雲溪寨,隻能委托自己的徒弟王乾坤代替自己前往。


    白金也支持王乾坤前去,甚至支持王乾坤作為帶隊的人,懸門眾人也隻能答應下來。


    當然為了避免被司藤來了之後察覺到什麽不對勁,他們這些亮過相的懸師沒有親自出麵,反而讓看似什麽都不會的王乾坤去雲溪寨的山洞裏監工。


    王乾坤看到這詭異的山洞,一時間也有些毛骨悚然,覺得就是這樣的地方才能瞞過司藤。


    沈銀燈卻知道現在時間還有些太短,很多布置都來不及做,希望懸門的人幫著拖著司藤幾天,讓她可以做更多準備。


    王乾坤天真的以為沈銀燈還懷著孕還這麽辛苦操勞,讓沈銀燈注意身體。沈銀燈也一騙到底,直接說就是為了孩子,擔心自己跟自己的先人一樣不能陪伴孩子長大,所以才這麽辛苦。


    王乾坤聽到沈銀燈這樣說,頓時覺得沈銀燈他們懸劍洞確實是太可憐了,也堅定了要跟沈銀燈一起對付司藤的念頭。


    趙舒城跟司藤這時候也已經來到雲溪寨,看到寨子裏還是古老村落的樣子,村民們日升而做,日落而息。要不是看到村裏還有電燈點化,都要以為是進入上個世紀的村落。說雲溪寨是千苗寨,實則雲溪寨是很多寨子的集合,一個地方最多不過幾十上百戶,隔著一座山,又或者一條河,又或者拐個彎,就有新的寨子。


    等兩個人在村子裏的房間安頓下來之後,趙舒城就在村落裏四處遊走,跟村裏人打聽這裏的消息,尤其是那些鬼怪傳說的故事。


    村裏人對於趙舒城他們前來也不奇怪,畢竟這年頭已經流行自駕遊,說不定是哪兒來的遊客,想要獵奇而已。


    他們跟趙舒城說了村裏的事情,也說了黑背山的故事,什麽紅色的泥土,什麽吃人的妖怪,以及沈家三代人跟妖怪對抗的故事。


    趙舒城其實知道這說的就是沈家跟赤傘戰鬥的故事,但是對於他們說的什麽沈家跟赤傘戰鬥,趙舒城卻保持懷疑的態度。


    畢竟如果那些年沈家真的跟赤傘還有戰鬥,不可能在知道不是赤傘對手之後,不去尋找懸門的人求助。既然她們都瞞著懸門的同行,隻能說明一點,所謂的沈銀燈的母親跟祖母,全都是沈銀燈假扮的。


    其實趙舒城在路上就在猜測,所謂的沈翠翹死於司藤的手,其實多少有些不合常理。首先沈翠翹是在迴到懸劍洞之後,才去世的。而司藤聽到後也說英年早逝,似乎也有些惋惜對方離開這麽早。如果真的是因為司藤做的,司藤肯定不會這樣說。


    而也正是沈翠翹死了之後,懸劍洞就開始了每三十年換一個領頭人,而且都是女子的傳統,這不得不讓人有所懷疑。


    懸劍洞雖然也被人稱為麻姑洞,但是並不代表懸劍洞一直都隻能女子出麵降妖,也有男子一起出山的過往,但是自從沈翠翹之後,卻隻有女子出麵,很少看到男弟子。


    當然要說沈翠翹的死跟司藤全沒關係也不對,如果不是當年司藤跟懸劍洞的沈翠翹打鬥傷了對方,也不會給赤傘趁虛而入的機會。


    當然這也多虧這雲溪寨的村落並不集中,要不然一個村落幾千戶人,就算是沈銀燈真的能迷惑其他人,這麽多人也總會有破綻出現。隻有在這樣小的村落裏麵,沈銀燈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成懸劍洞的人,並且還可以借著結婚生子的理由,一直在雲溪寨,並且掌握一定的話語權。


    趙舒城了解到關於赤傘跟沈家的一些事情之後,稍微在附近逛了一下,沒有去所謂的黑背山,直接迴來跟司藤說起自己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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