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似乎能想象到對麵的情況,笑了一下,說道:“這個藤殺雖然有發作的大限,但是平時若想不受折磨,關鍵在於不要發脾氣,要心平氣和,多想想開心的事情。也可以聽聽戲曲,讀書寫字,閉目養神。若想跟剛才那位懸師一樣動不動就要發脾氣,抄家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平白落得讓我看戲,各位懸師受苦。”


    眾人有些驚悚,想到:‘這話不假,每個人中毒之後都是憤怒,喊打喊殺,各個痛的死去活來,卻沒有想過平心靜氣。’


    白金說道:“說起來還要感謝司藤小姐手下留情,當時屋子裏內外全都封住了,下毒的分量稍微重一點,隻怕就要多一屋子的死人,司藤小姐能殺而不殺,肯定是還有要求吧?”


    司藤說道:“我說了我有事要求,為何你們個個都不放在心上,反而隻想著解開藤殺呢?”


    這下所有人都看著顏福瑞,似乎責怪對方沒有把話說清楚,才讓所有人遭受無妄之災。


    顏福瑞看到其他人的臉色,趕緊說道:“不是,她這個樣子,像是求人的嗎?忘了,忘了,忘了!”


    白金說道:‘我看出來了,司藤小姐,您確實是有事相商。’


    “看來你還算是個聰明人,對了,沈翠翹仙姑,仙壽幾何啊?”


    眾人看向坐在一邊的沈銀燈,沈銀燈開口說道:“我太師傅不到三十就仙逝了。”


    “英年早逝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沈銀燈想要說什麽,最後還是忍住了,說道:“你又是下毒,又是陰謀詭計,你到底什麽意思?”


    “那我什麽意思,你說我什麽意思啊?”說著司藤看著趙舒城。


    趙舒城說道:“你問我幹什麽,我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總不會是為了吃飯吧?”


    “對,我就是請人吃飯。”


    沈銀燈說道:“斷頭飯嗎?”


    “當然不是!一來我對於各位的頭不感興趣,二來各位都是懸門翹楚,教化精英,我針對各位不敬,無異於跟天下懸門作對。司藤隻是一介小妖,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這種事情萬不敢做。第三,我可是聽說當今社會是法治社會,打打殺殺的事情是犯法的,我可不想違法。”


    司藤說著還看了趙舒城一眼,似乎說遵紀守法都是趙舒城教給她的。


    白金看了看其他人,說道:‘司藤小姐,是真的請吃飯嗎?’


    “當然真請吃飯!”


    說著司藤就掛斷電話,對著趙舒城說道:“他們就要來了,我們也該準備準備了。”


    趙舒城說道:“要準備什麽?準備宴席啊,還是準備場地之類的呢?”


    “當然不是,他們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話,我要他們做的事情,他們也不可能當麵答應,所以需要了解清楚才行。我看電視,知道現在有種機器,可以讓人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你知道怎麽做了?”


    趙舒城說道:“司藤小姐,你別忘了咱們是合作關係。到現在為止,我這租房子買衣服等等,已經花了不少錢,你可要對的起我的付出,要不然我可不保證自己不做什麽。”


    “哎呀,知道了。這次懸門的懸師來了,你不就如願以償了?至於長生之法,以後我也會給你的。”


    趙舒城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準備宴請懸門懸師的事情了。說實話,趙舒城對於這次的見麵也有些期待,畢竟不同世界的修煉者,他們的功法,趙舒城可是太好奇了。


    如果不是司藤這樣本身就是幻化成人,自身沒有什麽修煉的功法,要不然趙舒城都想跟司藤探討一下修煉的訣竅。


    現在懸師們來了,如果能跟他們交流一下,說不定可以觸類旁通,讓自己的金光咒有更多的可能性。畢竟趙舒城的金光咒現在雖然可以吸收這個世界的能量,但是跟異人之下世界的炁多少有些不同,已經很久沒有更進一步,能維持不到退已經不容易了。


    但是如果能跟這個世界的懸師修煉方法融合起來,說不定趙舒城就可以不僅僅隻能練炁,吸收異人之下世界的炁,其他的能量也可以用來修煉,可以更好的提升自己。


    趙舒城這邊聯係酒店安排跟懸門見麵的事情,懸門的懸師們也在商量對策。


    雖然白金說了,司藤想要殺早就動手,能殺而不殺肯定有所求,但是這些人對於即將跟司藤見麵還是心存疑慮,一起商量對策。


    武當山的蒼鴻觀主聯係了之前給出解開藤殺辦法的黃老太太,希望能知道更多關於司藤的消息。


    黃老太太在知道藤殺沒有被解除,甚至還有毒的時候,也有些詫異。


    畢竟當年母親黃玉跟著丘山一起鎮殺司藤,後來迴到黃家,卻沒有提到過司藤還有毒性的消息。


    蒼鴻追問其他消息,但是黃老太太卻心有疑慮,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說出來,恐怕對丘山道長的聲譽不好。”


    顏福瑞聽到後有些坐不住了,司藤的事情跟自己師傅有什麽關係,怎麽就牽扯到師傅的聲譽了?


    “黃老太太,丘山是我師傅,是我師傅一手養大的,究竟發生了什麽,麻煩您跟我解釋清楚。”


    黃老太太說道:“是他養大的沒錯,但是你一定沒有入懸門。”


    顏福瑞說道:“是的,我遵從師命,從來沒有學習過懸門術法?”


    “因為,丘山道長不能在懸門收徒。”


    “為什麽呀?”


    蒼鴻說道:“因為司藤的異變就是丘山一手促成的,也就是說,司藤是丘山養大的。”


    自古以來,懸門都是門第森嚴,雖然那個年代軍閥割據,兵荒馬亂,亂世出妖孽,道門則是分外興盛,風雲際會,能人輩出。丘山因出身低微,屢屢碰壁,於是動邪念想用司藤成就自己。雖然成功了,但丘山一心將司藤視為自己的奴仆,故意讓司藤在自己心愛之人麵前顯露身形,最終惹怒了司藤。就在丘山名利雙收,準備進入懸門成就天師之位時,懸門收到了舉報信,而丘山收異類的事情暴露。


    司藤也趁著其他人群情激憤的時候,放出藤殺,讓在場眾人猝不及防之下著了道,司藤也趁機逃跑。沈翠翹因為帶著司藤上山,卻引起這麽大的禍事,所以覺得自己有責任,追了上去,卻因為藤殺發作,最終被司藤重傷。


    丘山雖然知道藤殺的解法,也幫助懸門的懸師解決了藤殺,避免了一場道門的浩劫,卻因為豢養苅族的事情,不被道門接納,從而被封殺,再也沒有可能當上天師。丘山也因此立誓,此妖既然是因他而起,自然也要由他親手斷絕,隻希望諸位掌門不要將醜事公諸於眾。


    眾位掌門因為丘山的救命之恩,也答應絕口不提此事,隻對外宣稱人各有誌,丘山習慣了閑雲野鶴,不願受道門束縛,也稱讚丘山有道義,矢誌於鎮殺當時風頭最盛的司藤。


    可是就在多年後,丘山鎮殺司藤的時候,卻從司藤口中說出,自己總有一天會迴來的。這也是懸門在知道司藤複蘇之後,會集結在一起,這麽擔心的緣故。


    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丘山是如何讓司藤異變的,但是卻沒有人知道,甚至隻能等丘山迴來之後問問丘山才能知道。


    當然世事異矣,時代早就不同,現在也早就不是當初人妖殊途的時候。眾人雖然中了藤殺的毒,但是對於司藤卻有些恨不起來了。


    大家都說,司藤也不是那麽可恨,畢竟化形不是她的本意,反而是因為丘山養大的,所以性格是被丘山影響塑造的,後麵更是因為愛情被丘山破壞,才讓司藤的性格大變。原本司藤因此黑化成為大魔頭都不奇怪,但是現在卻還是跟人說話條理分明,語氣溫和,已經算是奇跡了。


    顏福瑞看到眾人同情司藤,自己也有些尷尬。說實話,他自己內心也覺得丘山做的不對,可自己畢竟是丘山一手養大的,總不可能也跟著數落自己的師傅。


    沈銀燈也被在場的人嫌棄,一方麵是在解開藤殺的時候交了白卷,另一方麵覺得沈銀燈完全是中看不中用,沈翠翹英年早逝,肯定是後人根本沒有得到真傳。


    沈銀燈在眾人散了之後,找到了顏福瑞,打聽司藤跟趙舒城的關係,似乎自己也有著別的打算。


    “你之前說,司藤身邊有個男人叫趙舒城,是個普通人?”


    顏福瑞點點頭,說道:“對啊,他人挺好的,對我們家瓦房也很照顧。我估計啊,他也是被司藤小姐逼著給她跑腿的。”


    “司藤信任他?”


    “是啊,信不信任的我不清楚,反正走到哪兒他都跟著。”


    沈銀燈有些猜疑的說道:“司藤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信任的,這個秦放就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顏福瑞迴想了一下,說道:“特別有錢算不算?這個趙舒城其實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名人,曾經是不少人創業的偶像,後來賣了自己的股份,一直在全國各地旅遊。”


    “就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嗎?”


    “那長得帥算不算?”


    沈銀燈笑了一下,說道:“也算。”


    翌日。


    懸門的人在武當山集合之後,一起來到青城山,隻不過沈銀燈卻沒有跟著一起來,反而自己獨自前往。


    懸門眾人來到趙舒城預訂好的酒店,坐在包廂裏,一時間也有些忐忑。


    趙舒城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看到司藤還在不緊不慢的梳妝打扮。


    “司藤小姐,這是為了給他們留下好印象,所以才特意打扮一下嗎?”


    “當然不是,隻不過心急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是他們才對,不是嗎?”


    趙舒城點點頭,說:“你喜歡就好,畢竟最重要的人總是最後才出場的。”


    司藤看到趙舒城這樣說,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催我呢,畢竟這懸門的人,你可是比我還希望早點見到呢。’


    “沒關係,早一點晚一點都沒關係,反正能見到就好,何況要想讓他們論道,現在也不是什麽好時候。”


    “是啊,他們不可能這麽痛快答應幫忙的。”


    等趙舒城跟司藤來到酒店之後,其他人早就已經等了很久,其中有些人已經心浮氣躁,但是礙於藤殺還在體內,所以隻能耐著性子等著。


    看到趙舒城跟司藤進來了,幾個人不知道是出於恐懼,還是為了表示尊重,所以站起來迎接司藤。


    司藤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說道:“大家別客氣,是飯菜不合胃口嗎?快嚐嚐!”


    蒼鴻看著司藤,說道:“司藤小姐,你這次來,是跟我們眾位懸師討債的嗎?”


    “討債從何說起?”


    “可是我們上一輩……”


    “老懸師,你也說了,是上一輩的事情。這麽多年了,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這個人最是大肚能容,不會攀扯什麽父債子還,禍及子孫什麽的。”司藤輕描淡寫的說道。


    馬秋陽忍不住一拍桌子,擼起袖子說道:“那你還給我們下藤殺?”


    司藤有些奇怪的說道:“不下藤殺,你們怎麽會來吃這頓飯呢?不下藤殺的話,我讓你們做事,你們又怎會乖乖去做?馬懸師是三歲嗎,這點常識都不懂啊?”


    蒼鴻說道:‘司藤小姐,這次你找我們,是想讓我們幫你做什麽事呢?’


    “想問問大家,這些年,各位可曾聽過、抓過,或者見過別的苅族嗎?”


    聽到司藤這樣說,其他人一時間愣在原地,司藤說道:“不是什麽不入流的小玩意,我問的是像我這樣的!”


    白金扭頭看了一眼司藤,沒有吭聲,其他人也沒有說話。


    “沒事,各位慢慢想,三日之內,幫我解決此事,我就給各位解了藤殺。”


    但是在場眾人卻都麵麵相覷,一時間無從說起。畢竟時代不一樣了,這裏的人別說跟司藤一樣強的苅族,就算是小苅族,都沒有碰到過。畢竟現代社會不一樣,苅族早就銷聲匿跡,根本不是那麽容易被發現的。


    雖然也有一些關於苅族的傳言,比如說村子裏的柳樹吃人,被懸門的人鎮殺的,也有什麽坐車卻發現對方有尾巴的人,但也隻是一些傳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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