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算計
影視都市從四合院開始 作者：醉倒不得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眼看著雙水村的生活越來越好，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幸福的時候，金俊山卻覺得很不是滋味。自從趙舒城開始帶著村裏養雞養豬開始，一隊二隊的界限就不明顯了，感覺所有人都圍著趙舒城的指揮棒在轉。這無形中為田福堂在村裏的權威增添了幾分，而他在村裏的威望卻變相的下降了。
原本這也不算什麽，可自從田潤生到養雞場上班，孫少平也去學校教書之後，他就更感覺有些失落。
曾經他雖然跟田福堂不算是分庭抗禮，可有時候很多事情還要田福堂征求自己的意見，現在好了，自己完全就成為一個擺設，除了村委會的事情通知他一聲，其他的時候根本不征求他的意見了。
他想要改變現在的狀況，卻一時間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觀察村裏的情況，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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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很快金俊山尋找的機會就來了，隨著村民家家戶戶都養蚯引，村裏養雞場養豬場生產的糞便也多了起來，光是養雞場的就足夠村裏施肥的需要。村民家裏養蚯引之後的蚯引糞便以及飼料殘渣，基本上都是村民自己處理。以前少的時候，可以用到自己家分到的地裏麵，可隨著村裏將雞糞發給村民讓用，這蚯引糞便就攢下來了。
很多的村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處理，正好田福軍在外村搞了實驗田，需要很多的糞便，這無形中讓村民發現了新的致富方式，那就是偷偷將這些糞便賣了貼補家用。
可這個年代，這些糞便肥料也是生產資料，根本不允許私人買賣，抓到了也是違法的事情。
這二隊的人在金俊武的管理下，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有也隻有極個別的人，還都是偷偷摸摸的。
隻有一隊的人，因為趙舒城忙著處理磚窯，養殖場的事情，沒有顧得上這個事情，所以很多人都在偷偷往外賣糞。
這可讓金俊山找到了可以針對趙舒城的辦法，隻要他能帶人把一隊偷偷賣糞的人抓到了，這就可以打擊趙舒城在村子裏的威信，順便可以給田福堂上眼藥。
趙舒城還不知道金俊山的小心思，他這天迴到家裏，就看到孫玉厚正在收拾小推車，不由問道：
“爸，你這是弄啥？咱們村運磚頭有村裏的車，咱們自己家也不需要磚頭，再說了，這也沒到農忙的時候，也不用去施肥吧？”
孫玉厚看了看趙舒城，小心的拉著趙舒城到了一邊，說道：“少安，這個事情我跟你說，你可不敢讓別人知道了。咱們村的肥料有很多都沒地方用，這不實驗田那邊需要肥料，就把這養蚯引的糞便賣給他們，也能掙點小錢貼補家用。”
趙舒城聽到後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原劇情種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還是發生在村裏已經條件好了很多的時候。
對於這個事情，趙舒城的看法並不一樣，他覺得這種事情其實是好事，說明老百姓的思想開始活泛起來了。但是對於個人手推車賣糞的事情，趙舒城並不支持。
因為這樣形不成規模，不但需要耗費村民的體力，也耗費時間，這讓很多人忙碌一天之後，第二天就沒有足夠的精力去參加勞動。如果雙水村是以前的爛包日子，那沒什麽好說的，都是為了生活。可現在村裏的日子好過，他們再這樣做，等於是損公肥私。
一個兩個人去做沒什麽，但是大家都這樣做了之後，慢慢的人心就散了。更別說這個時期要是被抓到，也不是一個好事情，村民也討不了好。
“爸，這個事情你不要去做了，而且大家家裏積攢的肥料，我也會想辦法處理的。對了，參與這個事情的人多不？”
孫玉厚點點頭，說道：“多，怎麽不多，基本上咱們一隊的人，大部分都參與進去了，二隊的隻有幾個人參與。”
趙舒城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爸，你去通知一隊的人，賣糞的事情，先聽一下，我迴頭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好，我現在就去！”
趙舒城陷入猶豫之中，想了一下，決定先去孫玉厚等人賣糞的地方看看，看看這價格是什麽樣子的。
當趙舒城看了一圈迴來之後，看著路邊的草叢裏麵有人影閃過，好像還背著槍，應該是巡邏隊的。
他知道應該是有人聽到風聲，正準備抓那些賣糞的人呢。現在一切都是集體所有製的情況下，私自賣糞被抓到，可是不小的罪名。沒看到曾經王滿銀隻是賣了幾包老鼠藥，被抓到就是那個樣子，要是賣糞被抓到，結果也差不了多少。
看到趙舒城迴到村裏，很多人都在看趙舒城到底準備怎麽辦。他們不希望自己做的這個事情就這樣結束，雖然村裏生活好了很多，但是誰還不希望日子能夠更好一點呢？
趙舒城直接叫著一隊的人到隊部去開會，準備說一下自己的想法。
“大家都來了，我叫大家來是因為啥，你們都知道吧？”
田福高看了看其他人都是默不作聲，說道：“少安，你是為了賣糞的事情吧？”
“對，這個事情你們都是啥想法，一起說一下！”
“少安，咱隊裏的土地施肥已經夠多了，這剩下的肥料不能就這樣放著浪費吧？”
田萬有看到其他人都不開口，自己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我也知道大家的想法，但是私自賣糞是不合適的，這違反政策，被抓到是什麽結果，你們自己也都清楚。我也不是攔著你們去賣，可你們也想一下，你們自己賣，能賣多少，風險有多大？”
“那你說咋辦？”
趙舒城看了看其他人，說道：“我的想法是這樣子，這糞便現在都是集體的，自己賣肯定不行，但是如果以養雞場的名義去賣，你們這些問題就沒有了吧？”
“這咋能行呢？那我們豈不是啥都沒有，還要跟二隊的人平分？”
“就是，而且平分的話，錢少就不說了，可按人頭分，俺們這些人還不如自己推著車去賣呢。”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這話不是這樣說，你們自己賣糞，能賣出去多少不被抓？我剛才迴來的路上，可看到巡邏隊了。再一個，這集體賣糞，也不是真的就是集體的，而是按勞分配。你推來一百斤，就給你按照一百斤計算，你有兩百斤，就按照兩百斤計算。不過這個價格要比你自己去賣便宜幾分錢，這主要是咱們集體賣糞，這還得用車，得喝油呢。”
聽到趙舒城這樣說，一時間都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答應下來。
趙舒城繼續說道：“還有個問題，你們想過沒有？咱們不光是可以賣到實驗田那邊，還可以直接跟各村各公社合作，這銷量一下上來了，都能多分一點錢。你們也可以剩下時間來，去磚廠，去養雞場做工，又能多掙一點錢。但是醜話也說在頭裏，這賣糞的事情是集體的事情，你們自己也不能為了自己多掙幾個錢，就以次充好，甚至用泥土混在裏麵。第一次發現這賣糞的錢少一半，第二次直接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自己偷著去賣，抓到了也是你們活該，咋樣？都沒意見吧？”
其他人都互相看了看，最終點點頭，答應下來了。
“少安，那二隊的也能參與嗎？”
“當然可以，咱們現在是一個集體，不能丟下二隊的人，但是這個事情我明天跟俊武說一下，到時候再通知他們，明天咱們先幹起來。今天就這樣，都迴去睡覺，明天開始，咱們就忙碌起來了。”
趙舒城這邊安撫好一隊的人，而金俊山也帶著巡邏隊到了村子裏的巡邏點。
看了一下還有幾個一隊的民兵，直接說道：“金家人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看到海民也準備走，說道：“海民，你也留下！”
“我又不是金家的人，我留下？”
“你是相當下一任一隊隊長的人，留下，留下！”
“今天晚上一隊下半夜巡夜的事情，你不要去管，讓少安去管。”
海民問道：“你俊山叔專門來就是說這個？”
“不要著急嘛，我知道你田海民，田會計，是年年想跟少安競爭一隊隊長，是年年都沒有爭上，今年我們在背後給你撐撐腰，讓你選上一隊隊長。”
田海民看了看金俊山，有些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要知道現在趙舒城在村裏的威望，如果不是田福堂還當村支書，說不定現在村支書早就換成趙舒城了。
金俊山說道：“這迴安排一隊下半夜巡夜，這個孫玉厚不是想跟田萬江幾個人去賣糞，十有八九是下半夜走。”
田海民有些疑惑的說道：“俊山叔的意思是……讓少安親自抓他爸？”
“對，就是這個意思。”金強得意的說道：“他孫少安這次不管抓不抓他爸，他都例外做不成人了。他要是不抓，他就犯了大錯。隊長肯定選不上了。就算是他田福堂的弟弟在省裏當官，也保不住他孫少安。”
田海民有些不忍心的說道：“那少安抓了他爸，人家會說他什麽？說他孫少安為了當這個隊長，六親不認，連他親爸都抓？”
“說的對，人品就從山上滾到山溝裏了，以後在村裏誰還能看得起他？”
金俊山得意的說道：“是這！”
金福說道：“這個好啊，她孫少安是指定當不上一隊隊長了，田福堂沒有一隊的支持，俊山叔，這下一任的支書就非你莫屬了。”
“咱們啊，就等著看好戲吧，看他孫少安，是咋抓他爸的。”
幾個人都陷入了美好的設想裏麵，隻有金俊武有些坐立不安。他對於趙舒城是服氣的，不想看到趙舒城麵臨這樣的局麵，可現在自己沒辦法離開，怎麽才能阻止這個事情呢？
原本這也不算什麽，可自從田潤生到養雞場上班，孫少平也去學校教書之後，他就更感覺有些失落。
曾經他雖然跟田福堂不算是分庭抗禮，可有時候很多事情還要田福堂征求自己的意見，現在好了，自己完全就成為一個擺設，除了村委會的事情通知他一聲，其他的時候根本不征求他的意見了。
他想要改變現在的狀況，卻一時間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觀察村裏的情況，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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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金俊山尋找的機會就來了，隨著村民家家戶戶都養蚯引，村裏養雞場養豬場生產的糞便也多了起來，光是養雞場的就足夠村裏施肥的需要。村民家裏養蚯引之後的蚯引糞便以及飼料殘渣，基本上都是村民自己處理。以前少的時候，可以用到自己家分到的地裏麵，可隨著村裏將雞糞發給村民讓用，這蚯引糞便就攢下來了。
很多的村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處理，正好田福軍在外村搞了實驗田，需要很多的糞便，這無形中讓村民發現了新的致富方式，那就是偷偷將這些糞便賣了貼補家用。
可這個年代，這些糞便肥料也是生產資料，根本不允許私人買賣，抓到了也是違法的事情。
這二隊的人在金俊武的管理下，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有也隻有極個別的人，還都是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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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城還不知道金俊山的小心思，他這天迴到家裏，就看到孫玉厚正在收拾小推車，不由問道：
“爸，你這是弄啥？咱們村運磚頭有村裏的車，咱們自己家也不需要磚頭，再說了，這也沒到農忙的時候，也不用去施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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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這個事情你不要去做了，而且大家家裏積攢的肥料，我也會想辦法處理的。對了，參與這個事情的人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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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咱隊裏的土地施肥已經夠多了，這剩下的肥料不能就這樣放著浪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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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咋辦？”
趙舒城看了看其他人，說道：“我的想法是這樣子，這糞便現在都是集體的，自己賣肯定不行，但是如果以養雞場的名義去賣，你們這些問題就沒有了吧？”
“這咋能行呢？那我們豈不是啥都沒有，還要跟二隊的人平分？”
“就是，而且平分的話，錢少就不說了，可按人頭分，俺們這些人還不如自己推著車去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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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趙舒城這樣說，一時間都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答應下來。
趙舒城繼續說道：“還有個問題，你們想過沒有？咱們不光是可以賣到實驗田那邊，還可以直接跟各村各公社合作，這銷量一下上來了，都能多分一點錢。你們也可以剩下時間來，去磚廠，去養雞場做工，又能多掙一點錢。但是醜話也說在頭裏，這賣糞的事情是集體的事情，你們自己也不能為了自己多掙幾個錢，就以次充好，甚至用泥土混在裏麵。第一次發現這賣糞的錢少一半，第二次直接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自己偷著去賣，抓到了也是你們活該，咋樣？都沒意見吧？”
其他人都互相看了看，最終點點頭，答應下來了。
“少安，那二隊的也能參與嗎？”
“當然可以，咱們現在是一個集體，不能丟下二隊的人，但是這個事情我明天跟俊武說一下，到時候再通知他們，明天咱們先幹起來。今天就這樣，都迴去睡覺，明天開始，咱們就忙碌起來了。”
趙舒城這邊安撫好一隊的人，而金俊山也帶著巡邏隊到了村子裏的巡邏點。
看了一下還有幾個一隊的民兵，直接說道：“金家人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看到海民也準備走，說道：“海民，你也留下！”
“我又不是金家的人，我留下？”
“你是相當下一任一隊隊長的人，留下，留下！”
“今天晚上一隊下半夜巡夜的事情，你不要去管，讓少安去管。”
海民問道：“你俊山叔專門來就是說這個？”
“不要著急嘛，我知道你田海民，田會計，是年年想跟少安競爭一隊隊長，是年年都沒有爭上，今年我們在背後給你撐撐腰，讓你選上一隊隊長。”
田海民看了看金俊山，有些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要知道現在趙舒城在村裏的威望，如果不是田福堂還當村支書，說不定現在村支書早就換成趙舒城了。
金俊山說道：“這迴安排一隊下半夜巡夜，這個孫玉厚不是想跟田萬江幾個人去賣糞，十有八九是下半夜走。”
田海民有些疑惑的說道：“俊山叔的意思是……讓少安親自抓他爸？”
“對，就是這個意思。”金強得意的說道：“他孫少安這次不管抓不抓他爸，他都例外做不成人了。他要是不抓，他就犯了大錯。隊長肯定選不上了。就算是他田福堂的弟弟在省裏當官，也保不住他孫少安。”
田海民有些不忍心的說道：“那少安抓了他爸，人家會說他什麽？說他孫少安為了當這個隊長，六親不認，連他親爸都抓？”
“說的對，人品就從山上滾到山溝裏了，以後在村裏誰還能看得起他？”
金俊山得意的說道：“是這！”
金福說道：“這個好啊，她孫少安是指定當不上一隊隊長了，田福堂沒有一隊的支持，俊山叔，這下一任的支書就非你莫屬了。”
“咱們啊，就等著看好戲吧，看他孫少安，是咋抓他爸的。”
幾個人都陷入了美好的設想裏麵，隻有金俊武有些坐立不安。他對於趙舒城是服氣的，不想看到趙舒城麵臨這樣的局麵，可現在自己沒辦法離開，怎麽才能阻止這個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