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玉今天迴來了,趙舒城本來要去機場接她,被蘇明玉拒絕了,理由就是要先迴公司一趟。趙舒城對此也不意外,畢竟他們公司現在正在進行變革,蘇明玉肯定要去弄清楚情況才行。


    蘇明玉上了公司來接她的車之後,秘書告訴她集團已經正式下發通知,江南公司正式派遣監理進駐。


    “其他分公司呢?”


    “沒了,就江南跟江北分公司。”


    聽到秘書這樣說,蘇明玉不由皺了皺眉頭,這怎麽看都像是專門針對江南跟江北公司一樣。


    蘇明玉試圖聯係上蒙誌遠,問問他到底怎麽想的,為什麽一個銷售公司要派遣監理,又不是什麽工程公司,可蒙誌遠仿佛知道蘇明玉的想法一樣,不接電話。就算是打給他的秘書,也說蒙誌遠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蘇明玉察覺到有一些不對,這樣的情況可是前所未有的。


    她猜測會不會是蒙誌遠覺得江南江北公司在公司所占的比重太大了,所以擔心哪一天蘇明玉跟柳青兩個人翅膀硬了,跟他叫板,所以開始找機會分權。


    柳青知道蘇明玉迴來了,找她去訴苦,路上說了很多,一直到蘇明玉去蒙誌遠的家。


    “我去找老蒙談談,問問他是公司的製度重要,還是公司的利益更重要。你去不去?”


    柳青賭氣的說道:“我不去!江湖上都在流傳說老蒙老湖塗了。我要是去隻能跟他對著拍桌子,還是你跟他說吧,畢竟你們是師徒,說不定能以柔克剛。如果還不行,我隻能對不起你了,你說這還是人做事的地方嗎?”


    蘇明玉歎息一聲,說道:“你先別著急,等我去跟老蒙談了再說,實在不行,我也不攔著你。但是在離開之前,你要把你的事情做好。”


    “知道,我就算是不給你麵子,但是我也得為自己留下一世英名。”


    蘇明玉去找蒙誌遠,卻被蒙誌遠的秘書攔住了,說是蒙誌遠正在跟孫副總進行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蘇明玉也不離開,就在老蒙家等著他,等了好久兩個人才出來。


    老蒙心不在焉的跟蘇明玉對話,哪怕蘇明玉告訴他監理機製會在未來三個月給公司造成很大的損失,沒想到蒙誌遠根本懶得聽。


    “我知道你分析的沒有錯,這是你的長項。但你看到的隻是這三個月的問題,你的眼光會不會太淺了一點。長遠上來說,監理製機製不光會規範公司的製度,也會加強員工的自身建設,所以這個事情不用再說了,必須一竿子插到底。你和江北好好配合!”


    蘇明玉還想說什麽,卻被蒙誌遠拒絕,要跟孫副總出去。


    蘇明玉追上去說道:“可就算你想要加強公司的管理,也不能無視市場規律,就這樣隨意的實行政策啊?”


    蒙誌遠還沒有說什麽,孫副總就在一邊幫腔的說道:“明總,監理機製是公司董事會的決議,你這麽說,你是質疑公司的領導層嗎?”


    蘇明玉繼續爭辯,說這都是從公司利潤市場進行考慮的,而這話讓蒙誌遠有些不滿,說道:“我說你們這些搞銷售的,滿腦子就是市場、利潤,數據,但我告訴你,作為一個企業,有的時候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師傅,我就不明白了,一個企業,還有什麽事情比這些更重要?”


    “規矩!你不懂就按照我說的做就對了!迴去好好倒倒時差吧!”


    蘇明玉不明白自己師傅也是做銷售起家的,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難道真的跟柳青說的一樣,真的是老湖塗了?


    她迴到家裏之後,左思右想都有些想不通,想不明白蒙誌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難道看不到監理機製雖然造成的損失看上去隻有三個月的時間,其實變相的在把公司的市場丟給其他的公司嗎?


    等趙舒城下班迴來的時候,就看到正坐在沙發上想著什麽的蘇明玉,不由問道:“你這不睡覺倒時差,想什麽呢?”


    蘇明玉皺著眉頭說道:“舒城,你說我師傅是不是真的老湖塗了?他弄了一個什麽監理機製,可完全是針對的江南江北公司,未來一段時間會有很大的損失,而且損失的訂單全都由其他公司搶去了。他為什麽這樣做啊?”


    趙舒城笑了笑,問道:“那這個監理機製最初是由誰提起的,然後用了多長時間才正式開始實行的,又是什麽人批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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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明玉愣了一下,說道:“監理機製最開始是孫副總提出的,而且已經提了很長時間,但是一直都沒有動靜。開始實行也就是我出差這幾天,至於批準,是董事會通過的,這有什麽問題嗎?”


    看著還是不懂得蘇明玉,趙舒城笑著說道:“你呀,還是沒跟你師傅學好,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單單是公司管理的問題。”


    “這個監理機製確實是會給公司造成損失,也會損失市場份額。不管一家公司規模多大,是創業型企業還是跨國公司,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盈利!”


    蘇明玉點點頭,說道:“這我知道,可我師傅居然說最重要的是製度,他是不是瘋了?”


    “他可沒瘋,隻是在挖坑而已。”


    蘇明玉不解,問道:“挖坑?挖什麽坑?”


    “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之所以你們公司實行監理機製,無非是孫副總已經說服了董事會的大多數人,而你師傅看到這麽多人支持他,肯定有所顧忌,不能一手否決。所以就順水推舟,同意在公司內部施行監理機製,可為什麽一定要在江南跟江北公司,而不是在其他分公司呢?”


    蘇明玉猜測的說道:“會不會是我師傅覺得江南江北公司在公司的話語權越來越重,所以想要敲打我們,甚至要進行分權?”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分權隻是順便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江南江北在眾誠集團裏麵營業額是最多的,而且為公司提供的利潤也是最多的。你也說了,監理機製實行之後,三個月內會有很大的虧損,那麽你覺得董事會在看到季度報告的時候會怎麽想?”


    不等蘇明玉說什麽,趙舒城繼續說道:“他們可不會管是不是公司製度的問題,也不會想著當初是他們通過的公司監理製度,反而會責怪提出這個方案的人,因為就是這個人讓他們虧錢了。這個人會是誰呢?”


    蘇明玉眼前一亮,說道:“孫副總!”


    “對了,就是他,如果不是他遊說董事會,怎麽可能通過這樣一個製度,讓公司蒙受重大損失?更何況你覺得孫副總一直卡著公司的合同,僅僅是因為跟你們有矛盾,不是因為裏應外合?如果老蒙再拿著證據出來給他重重一擊,你覺得他還能翻身嗎?”


    蘇明玉皺著眉頭說道:“可這段時間造成的損失怎麽辦?”


    趙舒城笑著說道:“這點損失也許對於銷售部門來說很重要,但是對於眾誠來說是必須的,而且也不見得就一定會損失。”


    “你這話什麽意思?”


    “事情很簡單,你們江南江北做不了,但是其他分公司可以快速處理,也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更別說,這是老蒙的一石三鳥的計劃。”


    “還有什麽?”


    趙舒城沉吟著說道:“你的江北方麵我很清楚,一開始就是實行的製度化管理,人員也都是能上能下,沒有任人唯親的現象,而且銷售人員的監管製度也一直都有,不會出現那種一人造反波及全公司的現象。可其他分公司就不一樣了,一開始的製度化管理沒有到位,處於一種野蠻開荒的現象,現在已經因為製度不明確,內部辦事也需要看人說話,甚至看人臉色辦事,主見滋生出各種利益小團體了。如果柳青離開江北那邊,不說帶走大部分人,但是帶走業務骨幹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我說的對嗎?”


    蘇明玉點點頭,還是說道:“可柳青沒有那樣走人的想法!”


    “這話現在你說我相信,但是等他結婚後,他那個艾米讓他去公司幫她,你覺得還會是這樣嗎?”


    蘇明玉沉默了,她也不能保證柳青就會在眾誠集團一輩子,別說他了,就連自己也沒辦法保證。


    “所以說了,這次派下來監理人員,一方麵是針對公司的管理,希望一切都能製度化,盡量消除縣官不如現管,甚至隻知有太監,不知有天子的情況。”


    聽到趙舒城這樣說,蘇明玉問道:“你剛才說一石三鳥,針對孫副總,公司製度,還有一鳥呢?”


    “那就是針對你們這些地方分公司老總權利集中的問題,監理製度就是來分權的,這點毫無疑問。尤其是針對你們這些當頭的,就是來進行監理,一方麵是製度,一方麵也是保證不會損害集團利益,當然也可以建立起有限的信任,用人不疑疑人要用。更重要是提醒所有人,這個公司老大是誰!”


    蘇明玉點點頭,說道:“這一點我不否認有合理性,可目前的監理製度束手束腳的,讓銷售舉步維艱,真的就要坐視不理嗎?”


    “這點倒是不用,你可以跟老蒙抽時間繼續聊一下,說不定會從不同角度看出更多問題,也能進行改進。這製度並不是說實行了就不能修改,可以針對其中不合理提出意見,商討,最終給出修改方案,你這樣急匆匆的去找他,連具體問題都沒有調查清楚,也說不出問題所在,單單是利潤下降可不是阻止這個製度施行的理由。”


    蘇明玉也知道自己其實有點著急了,在路上隻是聽了一嘴,加上柳青的抱怨,就急匆匆的去找蒙誌遠,根本沒有仔細看看這個監理機製的問題所在。


    這也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一直以來在公司大權獨攬,所以養成了這樣眼高於頂,唯我獨尊慣了,所以就不能接受沒有通知她就施行製度。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反思一下,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自己怎麽就忘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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