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散修均是搖頭不止,沒人也想變成冰雕。


    “很好。”


    彪形大漢很是滿意,眼中泛出一絲笑意,但是當他目光落在林軒身上時,臉色卻是突然一沉,因為他發現林軒卻不像其他散修們一般,連忙點頭,表示對他的服從。


    “小子,不說話是什麽意思,莫非也是想和那小子一樣,挑戰於我不成?”彪形大漢不善的盯著林軒,寒聲道。


    其它幾個屈服了的修士們都吃了一驚,將目光挪向林軒,有些意外。


    這彪形大漢的實力,在先天境巔峰之中,也算得上是巔峰了,他們甚至猜測可以與通玄境真人戰上片刻,這樣的實力乃是他們親眼所見,做不得假。因此見得居然還有人不服夏侯瑾,這些散修都暗道林軒膽大包天。


    林軒偽裝的玄林表情木訥,像是沒聽到似的站立在原地,也不迴答是不是要挑戰這夏侯瑾,但也沒有表示不挑戰。


    “哼,原來是個白癡。”


    夏侯瑾不屑的道,眼中泛出一絲不耐之色,“先將你打服了再說,免得有人不服氣。”


    他要當十夫長,自然得經過所有人的同意,有人不同意,那便用實力教其同意。


    嗡!


    一拳震空,冰冷的玄氣籠罩虛空,夏侯瑾腳下,一道寒芒散發而出,將地麵凝結成冰,猛地一震,一躍十步,寒冰破殺拳刹那間便罩向了林軒的四麵八方。


    “自討苦吃。”


    其他散修都是幸災樂禍,很樂於見到有人倒黴。


    麵對夏侯瑾強橫無匹、凝氣為冰的一拳,林軒看都不看,隻是一掌探出。


    看似緩慢,毫無章法的一掌,卻不知為何,後發而先至,印在夏侯瑾的胸口。


    哇!


    倏而,夏侯瑾眼中便泛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臉色煞白,一口鮮血吐出,魁梧的身軀像紙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像條死狗一般,摔落在地,恰好落在那變成了冰雕的俊少年身上。


    哢嚓,那俊少年本就一直在運功,想要破冰而出,如今有夏侯瑾這外力的“幫助”,立時便拚命催動玄氣,將冰塊破開,脫身而出。


    但他本就受了傷,再加上為了破碎身上的玄冰,耗盡了身上的玄氣,因此那夏侯瑾的重量,砸落下來,他也沒法躲開,被那夏侯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肋骨也被坐斷了兩根,與那夏侯瑾一同慘叫了起來。


    靜。


    一群散修,都是眼神凝滯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好......強。”


    良久,那鷹鉤鼻散修,吞了吞口水,眼神顫抖的盯著林軒,出聲道。


    “比夏侯瑾,強.......太多了。”


    其他修士也都是眼神驚駭,原以為夏侯瑾在先天境修士之中已算是無敵了,沒想到在這看似木訥的林軒麵前,居然一招都不是對手,被打成死狗。


    一眾先天巔峰的修士心中幾乎崩潰,同樣是先天巔峰,人與人之間的差異為何如此之大。


    “十夫長,我當了。”


    林軒表情依舊木訥的道,但是其他修士,卻都再也不敢小覷於他。


    隨即,林軒的目光掃過眾人,冷冷的道:“可有人不服?”


    “不敢不敢......”


    眾人連忙點頭。


    當林軒看向那夏侯瑾與俊少年時,兩人也都低下了頭。


    “這畜生,怎麽如此強橫,可惡啊,這個虧我不能白吃。”


    夏侯瑾雖然表麵上表示服從,但心中卻在咆哮,充滿了怨恨,是口服心不服。他心下陰謀迭生,一條條毒計在腦海中浮現,低著的臉上猙獰無比:“畜生,敢對我出手,大概你沒聽說過我夏侯家族的名頭,我大哥乃是通玄境真人,捏死比你捏死隻螞蟻還簡單。”


    決出了十夫長,眾人便迴到了營中,向負責他們的百夫長那兒上報。


    那百夫長乃是個黑袍中年人,麵目陰冷,眼神仿佛毒蛇般,盯在人的身上令人發毛。


    當他見到十夫長是林軒時,眼中卻是浮現出一抹意外。


    “嗯?十夫長居然不是夏侯瑾,這是怎麽迴事?”那黑袍中年人挑眉道。


    林軒還沒說話,那夏侯瑾卻是搶先開口,臉上現出一抹獰色,不善的望著林軒:“毒叟,我夏侯瑾技不如人,被這小子擊敗,我心服口服。”


    “是嗎,夏侯瑾,你大哥與我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你既然被分在我的部下,連個十夫長都當不上,那我以後有何臉麵見你大哥。”毒叟擺了擺手,向著眾人,命令的語氣的道,“以後,夏侯瑾才是你們的十夫長,聽到了沒有。”


    這話是對著所有散修而說的,但目光卻似有似無的撇過林軒一眼,似乎在警告林軒。


    “我等自當服從毒叟大人的命令。”


    “原來夏侯兄乃是毒叟大人的晚輩,早知如此,我們還爭什麽。”


    “夏侯兄,對不住了,方才我不該與你動手。”


    那群散修見得毒叟居然與夏侯瑾相識,皆是態度大變,連忙拍著夏侯瑾的馬屁,對林軒卻是看都不看一眼,便連之前那俊少年,也都向夏侯瑾道歉,一副知錯能改的模樣。


    雖然林軒表現出來的實力非常的強橫,但是在毒叟這通玄境真人的麵前,卻無人再將林軒當迴事。


    “多謝毒叟。”


    夏侯瑾先是感激的向毒叟道,隨即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目光不屑的撇過林軒,“哼,跟我鬥。”


    “這小子還真是倒黴,實力強大又如何,不小心得罪這居然認識百夫長的夏侯瑾,以後估計他有罪要受了。”


    鷹鉤鼻男子可惜的看了林軒一眼,暗道此人以後要倒黴,夏侯瑾肯定會給他穿小鞋穿。


    “還好這小子吸引了夏侯瑾的仇恨,不然倒黴的就是我了。”俊少年也是心中鬆了口氣,可憐的看著林軒。


    “我不同意。”


    豈料,這時,林軒突然出聲,令的所有人皆是臉色呆愣了一下。


    “你說什麽?”


    毒叟目光一沉,浮現一抹冰冷的殺機。


    “這小子腦子有毛病吧。”俊少年張大了嘴巴,能塞進一個雞蛋,心中充滿了震驚,居然當著毒叟的麵,反對他的命令,這豈不是找死嗎。


    “還以為這小子隻是倒黴,原來還是個毫無城府的家夥。”鷹鉤鼻男子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夏侯瑾嘴角浮出一抹猙獰的笑容,陡然變色,嗬斥道:“放肆,你竟敢跟百夫長大人如此說話,跪下,向百夫長道歉!”


    “十夫長之位,能者居之。”


    麵對這一群人不善的目光,林軒依舊表現的胸無城府,似乎有些動怒,“我擊敗了夏侯瑾,十夫長之位自當是我的,憑什麽要讓給這個廢物。”


    “你敢罵我是廢物!”


    夏侯瑾肺都要氣炸了,手指顫抖的指著林軒,臉上勃然大怒。


    “螻蟻一樣的東西,你居然敢與我如此說話,找死!”


    毒叟臉色陰沉,不能容忍一個先天境的修士在自己麵前如此放肆,手上一抬,無邊魔氣狂湧,在場的散修們均是臉色突然發白,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不好,這小子竟然真敢惹惱毒叟大人,快離他遠一點,毒叟大人要出手擊殺他了。”


    散修們皆是臉色大變,連連遠離林軒身邊,免得受到波及。


    “小畜生,這下看你怎麽死,毒叟乃是魔道修士,死在他的手下的人,從來都是受盡折磨,生生的痛苦而死!”夏侯瑾猙獰的盯緊林軒,想要親眼見到他受盡折磨而死。


    “老東西!”


    正在眾人都以為林軒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林軒一聲狂吼,震耳潰隆,響徹了大地,甚至傳播而出,驚動了整個營地,其他百夫長,甚至千夫長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毒叟聽得聲暴吼,都不由自主的愣了刹那,沒有出手。


    “不要以為你是通玄境真人,我就怕了你,老東西,我是按照太乙門的規矩奪得十夫長的地位的,你一個個小小的百夫長,就敢篡改太乙門的規矩,強行提拔夏侯瑾,你將太乙門的規矩放在哪裏去了,告訴你,今日我玄林便是死,也要讓你的行為,被眾人知道,我相信,太乙門不會因為你個小小的通玄境真人而置規矩於無物!”


    林軒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大聲吼道,就差指著毒叟的鼻子大罵,把那毒叟氣的發抖不止。


    不過他這聲音傳出,卻是故意運用了玄氣,將他的這番話,傳遍了整個散修大營,讓所有的人都能聽到,知道事情的真相。


    “怎麽迴事,居然有人因為十夫長的地位罵百夫長,這家夥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哎,無知的家夥,他這話恐怕是想故意引起太乙門的注意,這樣,那百夫長才不敢亂來。不過就算擔任了十夫長又如何,百夫長隻有通玄境真人才能擔任,玩死一個先天境的修士,不跟捏死螞蟻一般簡單。”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小子目光短淺,為了點蠅頭小利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死了也怪不得人。”


    散修營地之中,大部分人都聽出了是怎麽迴事,不過都在暗自譏哨林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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