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被慕時年用大衣包裹得嚴實,脖子上還被他圍上了深色的圍巾,裹得像隻粽子。


    而慕時年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顯然很不熟練,有點手忙腳亂。


    當他一邊嫌棄一邊把顧言溪往自己懷裏攬試圖這樣能讓她暖和點,一低頭無意間就看到了顧言溪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正凝著他。


    慕時年:“……”


    又想欺負她了,怎麽辦?


    要不是這裏是人來人往的車站,要不是身邊還有超級電燈泡沈雲池,他真的很有可能會獸性大發將懷裏的女人摁著狠狠地親。


    接近四個小時的焦慮等待,見到她的那一刻,那幾個小時算的了什麽?慕時年內心的焦躁都給一腳踹去了爪哇國。


    上了車,慕時年和顧言溪坐的車後排,江南開車,沈雲池坐副駕駛座位,他從火車站出來全程陰沉著一張臉一語不發。


    言溪自從上了車,手就一直被慕時年握著,他姿態隨意地坐在旁邊,背靠著椅背,身體是靠向她這邊的,用手指勾住她的指尖,把玩著。


    “你怎麽來了?”言溪一開口,嗓子有些幹啞。


    在臨江城車站見到他的那一瞬,她真的,很驚訝!


    “閑著沒事幹!”慕時年迴了一句,把她的手心翻過來,用指尖戳了戳。


    言溪有些癢,縮了一下,慕時年的手立馬伸過來,像貓爪老鼠似得逮住了她的手指,車內暗光中,還隱見他眉心微蹙,像是不悅。


    言溪想要縮迴來的手停了下來,任由著他纏手指罷了。


    也就在此時開車的江南低聲道,“顧小姐您不知道,慕總在車站等了您四個小時!”


    迴應江南的是慕時年突然抬腳踹了一下車座椅,嚇得江南立馬閉上了嘴。


    好粗.暴!


    言溪:“……”


    側臉看著收迴腳的慕時年,他重新躺迴去,把腿放好,察覺到言溪再看他,拿眼睛睨她,“不信?”


    言溪動了動唇,“信!”


    慕時年:“……”這麽乖,好想欺負!


    車後排兩人的對話無時不刻不是在撒狗糧,江南被老板踹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發現副駕駛座位上的沈雲池坐著一動不動,本想趁機低聲詢問路走得對不對,正好借機驅散一下身後撒狗糧的男女給與的萬點暴擊。


    結果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察覺到對方的臉色很不對,想要試探,被對方冷冷的目光掃過來。


    江南:“……”呃!不敢說話了,好兇的樣子!


    車抵達沈家所在的住宅區,是臨江城一中的教師家屬區,因樓盤建成時間有些年頭了,住宅樓牆體斑駁,處處可顯舊態。


    秦姨是臨江城一中的化學老師,任教三十餘年。


    車一停下來,坐在車裏的慕時年便開了口,“你就一個人上去吧,我們住酒店!”


    說完,扣緊言溪的五指,緊得言溪手指都有些疼了。


    沈雲池:“……”他轉過臉來,借著車外路燈昏暗的燈光,那雙眼睛盯著慕時年,良久,他將目光轉向了言溪。


    “我先走了!”


    言溪點頭,“好!有事電話聯係!”


    沈雲池也沒在說其他的話,摟著骨灰盒下了車。


    全程將慕時年無視!


    慕時年盯著沈雲池離開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起。


    想揍人了!


    臨江城唯一的一家四星級酒店,江南去辦理了入住手續。


    幾人都沒有帶行李,一身輕。


    慕時年叫了酒店服務,點了晚飯讓直接送到房間裏來。


    一進房間,慕時年便將言溪摁在門上親,一個強勢的吻差點讓言溪缺氧暈倒過去。


    言溪渾身發軟,依著門背,周身的肌膚都隨著他的吻而顫栗著。


    “不問我為什麽跟來?”


    房間裏燈都沒開,他的嗓音隨著他一路朝下的親吻變得磁性而魅惑,言溪止不住地顫抖著,“為什麽?”


    慕時年紮進她頸脖上的吻停了下來,悶聲悶氣,“怕你給我戴綠帽子!”


    言溪:“……”這人總是能說出一些讓她無可辯駁的話來。


    她不說話,慕時年就吻得更狠了,非要弄得她哭才作罷。


    最後還是酒店客房服務上來送晚餐才解救了言溪,隻不過被打擾了好事的慕二爺心情奇差,差點把客房服務員給嚇哭了。


    折迴客廳,看言溪坐在那邊乖乖吃飯,脖子上的吻痕若隱若現,慕時年這才有了要吃飯的心情。


    隻不過他沒吃多少,全程都在看著顧言溪吃,他則吃了幾口之後點了支煙坐在那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


    心情還是不好。


    隻因在那一中教師家屬區住宅樓樓下,他明顯感覺到了顧言溪的情緒波動。


    就因為她曾經來過這裏?陪著另外一個男人來過!


    慕時年在進門吻她的時候當時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問題,想問她。


    是不是曾經,那個男人也是這樣激烈地吻過她,她也跟他一起做過很親密的事情,一起接吻,一起……


    不能想,越想越控製不住!


    慕時年夾在指尖的煙頭不知不覺已經被他夾扁了,煙星子落在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


    他知道,此時此刻,他內心的嫉妒之火無人可滅!


    被慕時年盯得久了,言溪也吃好了,放下碗筷,“我去洗漱!”


    慕時年沒出聲,言溪瞥見他指尖的煙頭都快燃盡了,而他好像都沒有察覺,伸手將那煙頭給他拿起來掐滅了放進了煙灰缸。


    慕時年這才迴神,起身,言溪已經進了洗浴室,他跟過去,擰了一下門把,發現言溪從裏麵反鎖了,頓時火氣冒起,“開門!”


    言溪,“我上廁所!”


    慕時年,“上廁所也把門打開!”


    言溪:“……”把門打開後一臉莫名其妙。


    開了門,折迴去拿了一次性牙刷,任由著慕時年站在門口盯著,寬大的洗浴室裏,言溪一抬臉就能從鏡子裏看到慕時年,不禁皺眉,“慕時年……”他到底要幹什麽?


    慕時年走過來拿走她手裏的洗漱杯,牙刷也沒能幸免,奪了丟一邊,欺身就將她壓在洗手台上,吻她。


    言溪:“……”她嘴裏全是牙膏泡沫,這個混蛋……


    這哪是吻,是惡作劇,把他個人的惡趣味強加在她身上。


    她反抗,慕時年越是興奮,親完之後還不放,言溪整個人後腰下壓,若不是她從小練舞,身子骨柔軟,就這樣的姿勢肯定閃了腰。


    言溪被逼得臉紅耳赤,“你到底要幹什麽?”


    慕時年看著她,眼眸裏的黑瞳幽幽的,卻沒有之前的攻擊力,看起來有著軟綿綿的柔,似迷茫的複雜。


    “他以前,也這樣親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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