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他不停的慘叫著,汗水瞬間打濕了他的全身。


    蘇寒月再次用力一吸,一股黑色的霧團已經抓在了蘇寒月的手中。


    那霧團不停地方掙紮,漸漸顯出了紫長風的影子。


    而崔浩早已在瞬間失去了生機,他的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就好像一個死了很久的人一般。


    崔家的人在看清楚蘇寒月手中黑影的樣子時,先是一陣錯愕,隨後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寒月。


    蘇寒月意念一動,讓他們獲得了說話與行動的自由。


    崔皇後先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驚叫聲,隨後憤怒的衝向蘇寒月:“你這個傻子,你究竟對浩兒做了什麽?”


    她揮動手臂就要打蘇寒月,然而一旁的明昊眼睛一縮,一股勁氣從他的眼睛裏就射了出去。


    崔皇後被那股勁氣擊中,她就隻能搖搖擺擺的站在原地,既不能上前一步給蘇寒月以痛擊,也不能後退一步躲開這道勁氣的控製。


    崔皇後發現自己好像被人吊在了原地一樣,驚駭的看向蘇寒月。


    她眼珠一轉,轉眼已經痛哭流涕。


    “月兒,你這是怎麽了?我是母後啊!這十六年來,是我手把手的把你養大的。你是不是聽了別人的教唆,連母後都不認了?嗚嗚嗚~”


    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崔皇後,蘇寒月一陣無語。


    這崔皇後以為自己還在受他們控製嗎?


    她下意識的嗅了嗅身邊的氣味,果然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香味。


    原來,崔皇後以為自己身體裏的毒並沒有解,隻要她釋放出引發毒性爆發的香味做引子,自己就還是那個被她任意擺布的玩偶。


    “嗬嗬!真是可笑!”蘇寒月嘲弄的看著崔皇後,說出的話直白而不掩藏:“崔氏,你不會以為你們的毒還能對本公主起作用吧?”


    “極異穀果的毒,要靠佘蘭花的香味引導。崔氏,崔皇後,本公主沒有說錯吧?”


    當蘇寒月說出“極異穀果”與“佘蘭花”幾個字時,崔皇後與崔國丈崔國舅三人的臉色大變。


    要知道極異穀果與佘蘭花這兩種東西,都是那位大人給的,他們這片大陸根本就沒有。


    既是這片大陸都沒有的東西,蘇寒月怎麽可能叫得出名字?


    蘇寒月既然叫得出名字,是不是就意味著她身體裏的毒已經解了?


    太多太多的驚駭,讓崔家人說不出話來。


    崔皇後的臉上更是精彩紛呈,她此刻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情什麽樣的表情來麵對蘇寒月犀利洞察一切的目光。


    這雙眼睛是那樣的陌生,崔皇後敢肯定,他從來不曾在十六歲以前的蘇寒月身上看見過。


    怪不得蘇寒月陡然間性情大變,原來是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嗎?


    恍惚之間,崔皇後記起當日在水牢裏,蘇寒月似乎提起過在她的身體裏有毒!


    崔皇後突然覺得自己的記憶混亂了,好多事情都事實而非,想不起來了。


    看著崔家人精彩紛呈的臉,蘇寒月卻失去了興趣。


    她的袖袍一揮,那些崔家人以及跟隨崔家賣命的人,都被一股力量壓在了地上,長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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