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璿詫異地迴頭看了一眼豆皮,按他平時的性子不該是給她添亂嗎?怎麽現在會幫著她留住這性子十分冷淡的女子呢?轉頭看了一眼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難道是看這女子長得極是漂亮,一時間動凡心了?古璿越想越有可能。


    那白衣女子見兩人堅持,也不好拒絕,聲音依舊清冷,“如此就多謝姑娘了。”


    “嘻嘻,我叫古璿!”古璿一喜,報上自己的名號後,指著滿臉古怪的豆包道:“這是豆包!”


    然後還不等她轉向豆皮,豆皮就上前一步,拉住白衣女子的裙擺,“我叫豆皮,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總讓我感覺怪怪的,嗬嗬……”


    古璿訕笑,伸手將豆皮的手拍下,“別聽他胡說,姑娘穿這件衣服很適合。”


    那白衣女子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一臉冰冷地迴道:“童言無忌,不礙事。”


    豆皮似是還不罷休,繼續挑刺,“你的表情也甚是不自然。”


    那白衣女子一愣,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但最後還是生生止住了這個動作,握緊袖中拳頭,依舊麵無表情,似是剛剛什麽也沒有聽到。而她也不信這個看起來隻有五歲的孩子能看出什麽來。


    古璿卻是再也忍不住,上前扯了豆皮的耳朵就喝罵道:“你小子給我安分點!”


    豆皮齜牙咧嘴,趕緊求饒道:“我不說就是了,你快放開!”


    古璿冷哼一聲,拉著那白衣女子的手就向前走去。


    豆皮耳朵一被放開,他就使勁地搓揉,看著古璿的背影,學著她的模樣冷哼一聲,“到時候哭鼻子誰理你這大笨蛋。”


    轉頭看到豆包依舊一臉說不出話來的憋屈表情,嬉笑著走上前,“你說,那個女人對上咱們的古璿有多少分勝算?”


    豆包不明所以地看向豆皮,豆皮悠悠歎了一口氣,表情幸災樂禍,“這下熱鬧了!古璿呀,真想看你哭鼻子的模樣,嘿嘿……墨譚老兄,這次你要怎麽感謝我呢?燒了你一幅畫,可我卻是將一個真人送給你了。”


    見豆包還是一臉茫然,豆皮隻好湊到他耳邊將那副畫說了出來。不過,有一點他沒說的就是:他覺得古璿愛上了墨譚,對於摸過他屁股的女人愛上了別人,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他隱隱覺得,這個神秘女子,將會給古璿和墨譚的感情帶來一絲裂痕。這麽好玩的事,他怎麽能袖手旁觀呢?


    一路上,豆皮都是奸笑著迴到降魔門的,讓諸位同行之人看得心裏直覺著瘮的慌。


    好在古璿的錢袋還是被追了迴來,多少撫平了些眾道士內心因豆皮帶來的不安。


    眾道士將自己的銀兩拿到手中,皆是一副癡男怨女重相遇的模樣,看得古璿不斷抽搐嘴角。


    古璿帶著那白衣女子迴到了入雲殿,向墨譚稟報時,卻是找不見他的蹤影。


    古璿雖覺疑惑,但也不曾去追究,帶了那白衣女子迴了自己右邊的茅屋。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這白衣女子一路上甚是興奮,隨著降魔門越來越近,這種感覺就愈發強烈。


    她剛剛推開墨譚的茅屋時,她甚至能聽到那女子的心跳聲,就像是與自己的心上人分開太久,臨近見麵時就越發抑製不住激動。


    而看不到他的身影時,她明顯感覺到那女子一陣失落。但臉上依舊是一副冷冷的模樣,並不曾表露出半點不開心。


    夜露寒涼,萬人好眠。


    一白衣女子猛然睜開了眼,轉頭看看身旁睡得正香的古璿,眼中倏的劃過一抹冷芒。


    而古璿嘴角流了一絲口水,偶爾砸吧一下嘴巴,對身旁的人事皆不知曉。


    那白衣女子轉迴目光,緩緩做起了身子,小心下了床。另一張榻上趟了星耀,長長的睫毛遮住猶如星子的眼睛,表情甚是安詳。


    她就這麽呆呆地看著,良久之後突然伸出了手。隻要將他帶迴去,那麽她也是大功一件。近了,脖頸……


    那睡夢中的人依舊毫無動靜。


    原本修剪得光禿的紅潤指甲突然變長,指甲蓋也猶如塗了鮮血般,紅的似火,紅的觸目驚心。


    星耀的脖子陷了些進去,他眉頭一皺,像是做了噩夢般猛然坐起來,大口喘息,以彌補剛才缺失的空氣。


    他轉頭向著古璿那邊看去,隻見她將一隻腳搭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那白衣女子倒也不惱,隻靜靜躺在古璿身旁。


    他搖頭失笑,看著那睡得跟豬一樣的人,仿若盛了天上星子的眼中滿是寵溺。


    經過這一鬧,他也無法再休息,隻得起身出門。現在的他已然有古璿肩膀那麽高,再有幾日,他就能跟古璿一樣高,或者比她還要高。若真到那時,他將傾盡全力護她安好。


    耀眼星空下,他深吸一口氣,拿出黑風子給他的武功秘籍,向著遠處山林走去。


    煉骨鍛體,重在堅持!


    而左邊的茅屋在他走後,突然亮起了燭火,窗柩上映照出一個修長的身影,手上還似拿了一副畫,認真端詳許久後,燈光終是熄滅。


    一匹紅棕色駿馬低了頭飲溪邊水,一穿白衣的女子伸出玉手輕輕撫摸那馬的鬢毛,偶爾附耳對那馬說幾句話。那馬喝水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磨蹭一下她的手,打個響鼻後又繼續喝水。


    惹得那女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馬兒馬兒,你果真是極其有靈性的。”


    墨譚被那笑聲吵醒,從茅屋窗邊看去,她的笑容是那樣明媚。忍著滿身劇痛,打開木門,朝著她走去。


    那白衣女子似有所感,轉過頭來,對著他淺淺一笑,“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


    “是我師哥救的你!”頓了一下,那白衣女子又道:“我師哥是個大夫,救死扶傷乃是他的本職,公子不必介懷。”


    墨譚默然,但依舊遵著心中那聲音堅定道:“可卻是你將我駝迴來的。”


    她輕蹙娥眉,“要是沒有我師哥,就算我將你駝迴來你也是活不了的。”


    她倔強地看著他,似乎就是想要讓他認個輸。而他的倔脾氣也湧了上來,就是堅定地認為是她救了他。


    他隻覺好笑,兩個人竟然會為了這麽個無聊的話題吵了許久,而他甘之如飴。能聽到她清脆的聲音,似乎也成了一種享受。


    養傷期間,他才知道,她與他師哥都是隱廬門下弟子。


    隱廬之主一生隻收兩名徒弟,一人學醫,救盡天下人,一人學武,用自己一身本事幫扶天下人。到得華發滿頭,誰若幸存下來,便將自己一身本事傳給下一任隱廬弟子。


    如此循環,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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