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婷緩緩走到窗口，看著河邊，“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小葉，我昨晚酒喝多了，早上醒來後覺得你說的話是對我好，我應該引起重視，我就想隻有你才能幫我忙，要不這樣吧，馬上要吃飯了，我們一起到江南別院去吃飯，邊吃邊說。”
作為單身漢，蹭飯是經常的事，反正她有錢，別人幾百萬地騙她，我吃頓飯也沒有內疚感，但我沒錢，我得說清楚，我虛假地說道：“聽說那裏很貴呢。”
她輕輕一笑，“不貴，我都定了。”
開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江南別院在靠近城邊的一條繞城河邊，近幾年河道整治美化，修了路，環境好了，河邊就有幾家新開的農家樂，江南別院就是仿著江南地區的農家小院修的，有假山，有人造溪水，每個包間外還有一個小池子，院子麵積很大，聽說是很高檔的休閑吃飯的地方。
周婷婷看來對這裏很熟悉，直接向一個包間走去，很快服務員端來一壺茶，我們一人倒上一杯，她說道：“我看你上班總愛喝茶，所以沒問你喝啥，這是龍井，你嚐嚐。”
我想你不是急著買設備嗎，那麽大的健身房還空著呢，怎麽有時間有心思在這裏喝茶？
“你不忙嗎，怎麽這麽有閑心。”我不客氣的喝了一口茶，真是好茶，比我幾十元錢一斤的茶不知好多少。
周婷婷笑了笑，但通過我這句話，就很清楚她的狀態，別看她臉上似乎很平靜，其實內心很焦急，此時是故作鎮靜，我暗罵她活該。
“葉老師，你知道我為什麽昨天找你幫忙嗎？”
我想想她肯定覺得我是新來的老師，好說話，加上才出來的大學生英語肯定還可以，所以找我幫忙。
但我搖搖頭，我應該裝成不知道。
周婷婷淡淡地說道：“上麵有規定學校老師不準在外兼職，更不用說開公司了，對其他人我信不過，我們接觸了這麽久，我覺得你值得信任。”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讓我封口，別和其他人說起她辦公司的事，可難道真沒有人知道？
我也不搭話，對於我不知道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一個聽客，周婷婷果然漸漸地說出了她的擔心。
後來她見我一直沒大理她，就問：“小葉，你還在生氣？”
“沒有，沒生氣，你說的我都不懂，我隻能當聽眾了。”
“別騙我了，肯定還在生氣，小葉，我知道你昨晚對我是好心，是幫我，可我真不相信魏洪是騙我的，昨晚你有看見了，兩批設備，最先進和質量最好的那批就是他幫我買的，比我自己到省城買的便宜三分之一，你說我有什麽理由不相信他？”
這個我倒沒想到，於是問：“你們有過合作了？他是哪裏的，是代理商嗎？”
周婷婷搖搖頭，“他隻是幫我忙，那個傑德才是代理商，我和他是兩年前在一個教育係統組織的培訓會上認識的，他也在一個學校任教，還在省城幾所私家健身房當教練，我早就想在寧江開一個健身房，所以就有了聯係，感覺他對人挺好的。
他對設備器材了解很多，當我今年說自己想開一個健身房，但對如何做卻不清楚時，他主動帶我到省上幾個健身房去參觀，還說他知道一家剛剛到中國發展的國外健身器材公司，正在大力拓展業務，可以為我做方案。”
如此一聽，我倒懷疑自己了，但昨晚我觀察到的和聽到是沒錯啊。我對周婷婷的氣憤少了一些，開始考慮魏洪和傑德演的一出戲到底為什麽。
見我的神情，周婷婷應該知道我相信了她的解釋，“這不，八月份他主動找我，說傑德的公司還可以做品牌連鎖，這樣做檔次就上去了，還給我了方案，我們討論過很多次，最後才有昨天的結果，小葉，昨晚很多時候，他是在讓我演戲，不然我們無法獲得這樣優厚的條件。”
“演戲？”我覺得很搞笑，怎麽我沒看出來呢，我看出的怎麽反而是魏洪和傑德在演戲呢？
難道是戲中戲？我因為太注重周婷婷的利益而忽略了周婷婷和魏洪的演戲？
我閉上眼，再次迴憶了整個過程，沒錯，周婷婷和魏洪的對話表情和交流過程中的確有配合的情況。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我甚至認為昨晚之所以周婷婷主動到魏洪在賓館的房間，真是商量如何進一步對付傑德了。
但當我將簽協議時幾個人的表情仔細迴憶後，特別是魏洪的表情，他看著周婷婷和我們在坐的幾個是害怕，而對傑德的表情是成功ok的意思，最後的一瞬，還有對我們的鄙夷神情，這些畫麵說明，魏洪真是在騙我們。
但我知道，現在我單從自己的判斷來說服周婷婷是沒有理由了，或許周婷婷會說：這一切都是事先和魏洪說好的。
我沒來由地突然問周婷婷，“你和魏洪上過床了？”
周婷婷沒想到我有此一問，臉一下子通紅，她瞪了我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到靠近水池的門口，推開門，摘下一朵花，再扔進水裏，“我喜歡他，如果沒有你攪和，昨晚我們會在一起的。”
如果是這種關係，我再懷疑也顯得沒有道理，占在她的角度上或許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以故意想破壞她和魏洪。
“所以你認為是我喜歡你，想破壞你和魏洪交往？”
“你認為呢？”周婷婷轉過身，依然優雅地走進來，端起茶，故意彎腰很久，我幾乎可以將衣服裏的白肉全收眼裏。
我在她向我走過來時已知道她想用事實說明問題的想法，我不會上當，我將目光看向另外的地方，然後拿出手機上網輸入昨晚那家公司的名字“健悅健身器材”，查找在s省的代理公司。
周婷婷並不清楚我在做啥，但她肯定沒想到她故意的一個舉動我並沒做出如她想象的動作。
但她走到了我身後，這讓我很不安，當我查到這家叫健悅的公司在省城的代理地址後，她的香味從我右邊耳際漂來。
我們臉靠得很近，她的唿吸聲我都聽得清清楚楚，她的一隻手放在我肩上，我在身體出現變化時，理性不斷壓製著感性，問：“你到公司去看過嗎？”
“看過啊，當時就是傑德接待我們的。”
“傑德是公司的經理嗎？”
周婷婷臉向我一轉，香氣更濃，嘴隻差兩公分就挨到我臉了，我臉直接紅了，“應該不是吧，這種公司除了總經理，其他都叫客戶經理，說穿了就是拉客戶的，但他們的經理過來說全權由傑德跟進我們的業務的。”
一切沒有一點漏洞，我沒有理由懷疑了，但我還是不甘心地在某寶和其他網購網站上找健悅的產品，終於在一家電商平台上找到報價。
但價格卻驚人的高，比昨晚魏洪優惠之前的報價還高，我心裏不能淡定了，看來我本想幫忙反而成了幫倒忙。
我沒有一點信心地在網上和對方聊了幾句，對方相當熱情，當我問到價格的時候，對方說這個價格是公司為了應付政府招標的價格，可以打六折優惠，如果是私人不要發票，可以直接簽協議用出庫單替代發票，質量一樣保證，但價格更低。
而且他也說公司進駐大陸時間不長，如果合作做連鎖品牌，可以免兩年連鎖品牌費，設備價格在正式報價的基礎上減半。
我興奮地讓對方發一個報價單過來，但對方說要麵談的時候才能給我們提供，我看看他們的公司地址是在上海，所以隻得說稍後會來的，但希望知道幾種器材的大概報價，看有沒有興趣。
我將周婷婷昨晚買的幾類設備發過去，對方很快發來報價。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此時，我已可以證明，魏洪和傑德果真在騙周婷婷。
周婷婷早就抬了椅子坐在我身邊，她拿著手機用計算器算了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她明白自己上當了。
周婷婷臉色慘白，我打電話給本省的健悅代理公司，一個親切姓陳的女孩接待了我。
我於是問有沒有傑德這個人，她說是一個業務代理，我問公司是不是正在做免費品牌代理，她迴答說是，當我問產品報價時，她說公司的報價一般由業務代表和客戶談。
我對周婷婷說道：“很簡單，設備和代理都是真的，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估計魏範例和傑德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在你身上撈一筆錢，當然，還有你……”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她臉一紅，但此時卻出奇地冷靜，一把將電話拿過去，“小陳，我們有一個采購計劃，有幾百萬，打算到你們公司來考察一下，我們想繞過代理和你們老總見麵。”
對方驚喜萬分，“好，好，你們什麽時候過來，我馬上向老總匯報。”
我將電話交給周婷婷，周婷婷有氣無力地說道：“今天下午。”
我看她精神狀態不好，堅決不要她開車，我叫她讓昨晚的小張過來開車，很快我們踏上到省城的道路。
到了健悅公司，我們裝著是來考察的，周婷婷恢複了她的精明和善於周旋的能力，對方那個男人是一個急於想做業績的人，加上周婷婷美麗的本錢，讓那個三十多的男人眼睛就沒離開過她。
對方的條件是縣級代理免兩年代理費，兩年後每年十萬，但設備器材采購必須達到一百萬以上。
按照昨晚的器材目錄，總報價為七百六十萬，半價優惠後為三百八十萬。最後經理再次優惠後，代理費變為免三年。
相比明天，這可是少了近兩百多萬元啊，我望著這些天文數字，心裏對錢沒了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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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一笑，“不貴，我都定了。”
開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江南別院在靠近城邊的一條繞城河邊，近幾年河道整治美化，修了路，環境好了，河邊就有幾家新開的農家樂，江南別院就是仿著江南地區的農家小院修的，有假山，有人造溪水，每個包間外還有一個小池子，院子麵積很大，聽說是很高檔的休閑吃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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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不是急著買設備嗎，那麽大的健身房還空著呢，怎麽有時間有心思在這裏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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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婷笑了笑，但通過我這句話，就很清楚她的狀態，別看她臉上似乎很平靜，其實內心很焦急，此時是故作鎮靜，我暗罵她活該。
“葉老師，你知道我為什麽昨天找你幫忙嗎？”
我想想她肯定覺得我是新來的老師，好說話，加上才出來的大學生英語肯定還可以，所以找我幫忙。
但我搖搖頭，我應該裝成不知道。
周婷婷淡淡地說道：“上麵有規定學校老師不準在外兼職，更不用說開公司了，對其他人我信不過，我們接觸了這麽久，我覺得你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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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見我一直沒大理她，就問：“小葉，你還在生氣？”
“沒有，沒生氣，你說的我都不懂，我隻能當聽眾了。”
“別騙我了，肯定還在生氣，小葉，我知道你昨晚對我是好心，是幫我，可我真不相信魏洪是騙我的，昨晚你有看見了，兩批設備，最先進和質量最好的那批就是他幫我買的，比我自己到省城買的便宜三分之一，你說我有什麽理由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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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婷搖搖頭，“他隻是幫我忙，那個傑德才是代理商，我和他是兩年前在一個教育係統組織的培訓會上認識的，他也在一個學校任教，還在省城幾所私家健身房當教練，我早就想在寧江開一個健身房，所以就有了聯係，感覺他對人挺好的。
他對設備器材了解很多，當我今年說自己想開一個健身房，但對如何做卻不清楚時，他主動帶我到省上幾個健身房去參觀，還說他知道一家剛剛到中國發展的國外健身器材公司，正在大力拓展業務，可以為我做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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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的神情，周婷婷應該知道我相信了她的解釋，“這不，八月份他主動找我，說傑德的公司還可以做品牌連鎖，這樣做檔次就上去了，還給我了方案，我們討論過很多次，最後才有昨天的結果，小葉，昨晚很多時候，他是在讓我演戲，不然我們無法獲得這樣優厚的條件。”
“演戲？”我覺得很搞笑，怎麽我沒看出來呢，我看出的怎麽反而是魏洪和傑德在演戲呢？
難道是戲中戲？我因為太注重周婷婷的利益而忽略了周婷婷和魏洪的演戲？
我閉上眼，再次迴憶了整個過程，沒錯，周婷婷和魏洪的對話表情和交流過程中的確有配合的情況。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我甚至認為昨晚之所以周婷婷主動到魏洪在賓館的房間，真是商量如何進一步對付傑德了。
但當我將簽協議時幾個人的表情仔細迴憶後，特別是魏洪的表情，他看著周婷婷和我們在坐的幾個是害怕，而對傑德的表情是成功ok的意思，最後的一瞬，還有對我們的鄙夷神情，這些畫麵說明，魏洪真是在騙我們。
但我知道，現在我單從自己的判斷來說服周婷婷是沒有理由了，或許周婷婷會說：這一切都是事先和魏洪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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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婷沒想到我有此一問，臉一下子通紅，她瞪了我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到靠近水池的門口，推開門，摘下一朵花，再扔進水裏，“我喜歡他，如果沒有你攪和，昨晚我們會在一起的。”
如果是這種關係，我再懷疑也顯得沒有道理，占在她的角度上或許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以故意想破壞她和魏洪。
“所以你認為是我喜歡你，想破壞你和魏洪交往？”
“你認為呢？”周婷婷轉過身，依然優雅地走進來，端起茶，故意彎腰很久，我幾乎可以將衣服裏的白肉全收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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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婷並不清楚我在做啥，但她肯定沒想到她故意的一個舉動我並沒做出如她想象的動作。
但她走到了我身後，這讓我很不安，當我查到這家叫健悅的公司在省城的代理地址後，她的香味從我右邊耳際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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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德是公司的經理嗎？”
周婷婷臉向我一轉，香氣更濃，嘴隻差兩公分就挨到我臉了，我臉直接紅了，“應該不是吧，這種公司除了總經理，其他都叫客戶經理，說穿了就是拉客戶的，但他們的經理過來說全權由傑德跟進我們的業務的。”
一切沒有一點漏洞，我沒有理由懷疑了，但我還是不甘心地在某寶和其他網購網站上找健悅的產品，終於在一家電商平台上找到報價。
但價格卻驚人的高，比昨晚魏洪優惠之前的報價還高，我心裏不能淡定了，看來我本想幫忙反而成了幫倒忙。
我沒有一點信心地在網上和對方聊了幾句，對方相當熱情，當我問到價格的時候，對方說這個價格是公司為了應付政府招標的價格，可以打六折優惠，如果是私人不要發票，可以直接簽協議用出庫單替代發票，質量一樣保證，但價格更低。
而且他也說公司進駐大陸時間不長，如果合作做連鎖品牌，可以免兩年連鎖品牌費，設備價格在正式報價的基礎上減半。
我興奮地讓對方發一個報價單過來，但對方說要麵談的時候才能給我們提供，我看看他們的公司地址是在上海，所以隻得說稍後會來的，但希望知道幾種器材的大概報價，看有沒有興趣。
我將周婷婷昨晚買的幾類設備發過去，對方很快發來報價。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此時，我已可以證明，魏洪和傑德果真在騙周婷婷。
周婷婷早就抬了椅子坐在我身邊，她拿著手機用計算器算了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她明白自己上當了。
周婷婷臉色慘白，我打電話給本省的健悅代理公司，一個親切姓陳的女孩接待了我。
我於是問有沒有傑德這個人，她說是一個業務代理，我問公司是不是正在做免費品牌代理，她迴答說是，當我問產品報價時，她說公司的報價一般由業務代表和客戶談。
我對周婷婷說道：“很簡單，設備和代理都是真的，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估計魏範例和傑德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在你身上撈一筆錢，當然，還有你……”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她臉一紅，但此時卻出奇地冷靜，一把將電話拿過去，“小陳，我們有一個采購計劃，有幾百萬，打算到你們公司來考察一下，我們想繞過代理和你們老總見麵。”
對方驚喜萬分，“好，好，你們什麽時候過來，我馬上向老總匯報。”
我將電話交給周婷婷，周婷婷有氣無力地說道：“今天下午。”
我看她精神狀態不好，堅決不要她開車，我叫她讓昨晚的小張過來開車，很快我們踏上到省城的道路。
到了健悅公司，我們裝著是來考察的，周婷婷恢複了她的精明和善於周旋的能力，對方那個男人是一個急於想做業績的人，加上周婷婷美麗的本錢，讓那個三十多的男人眼睛就沒離開過她。
對方的條件是縣級代理免兩年代理費，兩年後每年十萬，但設備器材采購必須達到一百萬以上。
按照昨晚的器材目錄，總報價為七百六十萬，半價優惠後為三百八十萬。最後經理再次優惠後，代理費變為免三年。
相比明天，這可是少了近兩百多萬元啊，我望著這些天文數字，心裏對錢沒了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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