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留在印璽和自己的身體裏,陸虎不反對,也暫時沒辦法將他攆出去。


    但是,他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強行幹涉陸虎的行為,陸虎可不會再慣著他。


    陸虎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他是想讓自己放棄印璽的爭奪,恐怕會直接迴一句;你在想屁吃?


    開弓就沒有迴頭箭,不管陸虎自己願不願意,有沒有野心去爭奪印璽的控製權,他都必須得去爭一爭。


    印璽既然選擇了他,他就不可能抽得出身來,也沒有了自己去選擇的餘地。


    小玉爭奪失敗有兩個下場,要麽隕落,要麽和其他神隻一樣。


    而他要是爭奪失敗,就隻有一個下場,重新掌控了印璽的小玉,不可能再讓他這個不穩定因素繼續活著。


    所以,陸虎沒得選,隻有一往無前。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走著瞧。”


    小玉見陸虎如此說後,就不再去想讓陸虎退出這事了,嗤笑一聲放了句狠話便又沉默了下去。


    “嗬!”


    陸虎也沒把他威脅的話放在心上,心情甚至前所未有的無比地舒坦。


    之前一直活在自己的陰謀論中,如履薄冰,簡直太難受了!


    哪怕一直都知道小玉是不懷好意的,但他卻無法得知到小玉的真正身份,以及他的真正目的。


    也生怕自己以來的努力,會白給他人做了嫁衣!


    現在明確了。


    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麵對恐懼,堅持才是勝利,加油,奧利給!


    ……


    第二天。


    陸虎跟方臘,以及燕青、孫二娘等十餘位天罡地煞星位,交代了幾句就打算開了永州城,準備到欽州去跟胡七七匯合。


    永州城的事暫時都辦完了,除非再有其他星神的凡身來投,除此陸虎短時間內不會再迴到這裏。


    陸虎在臨走前順便給了方臘一些好處,方臘才剛剛修煉,雖在世俗貴為聖公,但修煉資源卻是少的可憐,會的術法也沒幾招。


    陸虎非常慷慨地給了他一些基礎丹藥,和基礎術法,頓時就讓他開始感恩戴德起來。


    陸虎隻希望給了他好處之後,他能再加大發檄文的力度,給出更豐厚的條件,吸引梁山的那一批星神他們來投。


    不過,還沒等陸虎離開永州城,就遇到了熟人。


    “兄長,我們到了,這就是永州城了。”


    有兩名高大魁梧的漢子剛從城外走進來,其中一名戴青紗抓角頭巾,腦後兩個白玉圈連珠鬢環。


    另外一名則是一個胖大和尚,生得麵圓耳大,腮邊一部落腮胡須,一根鐵禪杖橫在肩頭。


    他們就是從青州而來的林衝和魯智深。


    望著如此繁華的街景,絲毫不遜與東京,林衝不由得開始心生感慨,這趟算是來對地方了。


    “那位聖公果然名不虛傳,灑家佩服!”


    魯智深也是同樣看著,從他們兩側來迴流動的人群,稍微有些出神。


    從青州一路南下,路途遙遠,穿越了宋地不知道多少個州縣,他們見到過太多的人間悲劇了!


    哀鴻遍野,易子相食,流民隨處可見……


    直到進入到永州境內後,他們仿佛就像是從地獄迴到了人間。


    現在差不多快到了秋收時期,永州境內黃燦燦的一片片莊稼,村村戶戶皆有人定居,無形中都在告訴他們,這才是人間樂土。


    如果先前還對方臘的尚存質疑,認為他可能也是那種表麵打著起義軍的旗號,實際上卻與賊匪是一丘之貉的貨色,那麽現在所有的懷疑都蕩然無存了。


    一個人的品德到底如何,他或許能裝,也能騙。


    但這些實打實的東西是裝不出來的,也騙不了天下人。


    他能做到這種地步,即便是裝出來的,那又如何呢?


    畢竟,百姓想要的也僅僅是這些。


    魯智深和林衝兩人是最先來到永州的,二龍山剩下的那些人,還在分批趕來的途中。


    二龍山的人馬,來到永州的也隻有他們兩個,他們此行隻為了探清南方的真實情況。


    起初,方臘的名聲再怎麽大,畢竟耳聽為虛,他們不親眼見到的話,是根本不會放心的。


    好在,不虛此行。


    “兄弟,走,咱們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然後再去求見聖公。”


    魯智深臉上掛著笑容,招唿上林衝就想往內城走。


    “兄長,聖公會見我等嗎?”


    林衝遲疑一下道。


    現在他們倆在嚴格意義上算是賊寇之流,林衝有些擔心方臘會瞧不上他們。


    方臘在南方擁有如此大的勢力,有如此深得民心,按照這麽發展下去,他堅信方臘取代宋庭,隻是時間問題了。


    這麽想的話,方臘現在應算是一位皇帝了。


    身份懸殊,林衝的擔憂也不無道理的。


    聞言,魯智深也是皺起眉頭,沒多少底氣地說道:“應當不會吧?聖公能將南方治理地這麽好,定是一位賢明聖君。”


    “我等雖為賊寇,但從未搶掠過尋常百姓,聖公想必不會介意我們的身份才對。”


    魯智深也確實敢說這話,他最愛打抱不平,也絕不可能會做出欺淩弱小之事。


    雖然他缺點很多,一身的毛病,脾氣也不怎麽好,尤其是喝了酒之後,連山門都敢打……


    但在二龍山落草後,他除了偶爾給朝廷找找麻煩之外,從未幹過打家劫舍之事。


    說著說著,魯智深也懶得再去糾結那麽多,酒蟲又開始在心裏咬他了。


    “嗐,兄弟你就別想那麽多,聖公願意接納我等自是極好,若是不願,這江南之地不差,我們帶著二龍山的人馬,在這裏重新成為尋常百姓生活,不也自在嗎?”


    魯智深與其他懷著要封官拜將想法的人不一樣,若不是朝廷太不是東西,他未必會反。


    他所求不多,有酒有肉就足夠。


    魯智深這話說的在理,二龍山很多落草的人都是迫不得已,如果能夠重新恢複安居樂業的生活,他們肯定也不願意再繼續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


    “好,那就依兄長的意思辦吧!”


    林衝也不再多說什麽,跟著魯智深就到處去打聽哪裏的酒好。


    “誒?兄長你看,這是誰。”


    林衝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指著那人朝魯智深說道。


    魯智深迴頭,一怔:“山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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