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地敲響了瘦猴子師叔家的房門。敲門的手,是打著顫的,像是寒冬臘月在雪風中的人兒,後背都是拔涼拔涼地。


    說實話,我是實在不想看見瘦猴子了,有種人你一看到,心裏就不安,避恐不及。


    真希望瘦猴子不要在家,但是,希望破滅,門開了。


    為了先聲奪人,我衝猴瘦子大叫:“你為什麽給我一張假符?”


    瘦猴子看了看我,冷冷地問:“夢蝶呢?”


    我說跑了。


    “跑了?”瘦猴子的雙眼頓然沉了下來,緩緩地問:“你是怎麽讓她跑了?”


    我說:“我帶到到我家裏,我說過來給我捶捶背,她不肯,我威脅她說,你不過來,我就把你燒了,她說我好怕,我說你好怕就過來,她說她更怕我,見她硬不過來,我就拿出你給我的符,我說你信不信我用一杯水淹死你,她說你試試看,然後我就將符放在水裏,符化了,夢蝶卻站在那兒朝我笑,我這才發現上了大當,原來我這是一張假符!”


    一說完,我便瞪著瘦猴子,一眼怒意。


    我必須要裝成很生氣,不要讓這隻狡猾的瘦猴子看出破綻那可不妙了。


    “夢蝶現在哪裏?”瘦猴子又問。


    我沒好氣地說:“鬼知道她才在哪裏。師父,把真符給我,我要找到她,好好整整她的皮子!我要她給我舔腳趾頭!”


    “哼!”瘦猴子頓然一臉怒意:“連隻女鬼都對付不了,你除了搞女人,還會搞什麽?”


    我心裏說,當然還會搞飛機。


    瘦猴子見我不做聲,轉身朝房裏走去,來到客廳中央,拿出一張黃符來,我定睛一看,我擦,上麵畫有夢蝶的圖像,想必這就是夢蝶真正的生死符了,尼瑪,真想把瘦猴子打倒,將這張符給搶過來啊。


    瘦猴子用猴爪夾著符放在麵前,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那張符突然動了起來,像是一陣風吹來,吹得它翩翩起舞,瘦猴子口中的詞念得越來越快,而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最後,瘦猴子突然停了下來,朝我射來一道寒光,我不由一怔,頓然心驚膽戰頭皮發麻。


    “你確定你沒騙我,是她自己逃了的?”瘦猴子一句一字地問。


    “這還要確定什麽?”我大叫:“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我還不清楚嗎?怎麽了?”


    瘦猴子說:“她已被另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震壓住,無法召迴。”


    “啊?”我故意大吃一驚,“是誰這麽厲害?”


    “哼,想必是蠢驢或那個蠢丫頭。”


    “完了!”我急急叫著:“那夢蝶不是很危險?我們快去救她!”我邊說邊做出要奪門而出的架式,瘦猴子伸手止住了我,看了看我,發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問我:“你可有把握將她找到?”


    我說沒有,請指示。


    其實這個時候瘦猴子是在探問我,若我說我有把握,他一定會懷疑我在搞鬼。


    瘦猴子說:“我不管你有沒有把握,她是你弄丟的,你必須將她給我找迴來。”


    “是是,”我忙不迭點頭。


    “雖然她被對方控製住,但若沒有我手中的這張符,卻也是奈何不了她,你現在拿著這張符,一待找到了夢蝶,我給你一道咒語,你念這道咒語,她就會擺脫對方的控製而跟你走。”


    “好啊好啊。”我欣喜若狂。


    瘦猴子便教給了我一道咒語,念起來跟唱山歌似的,雖然我人極為不才,但記憶還好,所以一下就記住了,隻是念起來比較別扭。


    我接過那道黃符,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內衣袋裏,迫不及待地朝門外跑。


    出門口時,聽得瘦猴子在屋裏發出了一絲冷哼,我的心一震,逃似地朝樓下跑去,生怕瘦猴子改變了主意。


    如此輕易地得到了夢蝶的生死符,我很驚訝,猴瘦子老謀深算多心多疑,他怎麽會不過多問地就將這符給了我?莫非其中有詐?


    不會這張符又是假的吧?他瑪的,老子實在太恨假貨了!


    下了樓後,我直奔公路,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突然發現一條黑影在遠處一閃而過,我不由打了個激靈,那黑影跟猴子似地,速度極其敏捷,難道是瘦猴子在跟蹤我?


    難道這猴子懷疑上了我,有意將符給我,跟著我去找夢蝶?


    真狡猾!


    我不動聲色地朝前走去,上了車,迴頭望了一眼,隻見後方不遠處一輛黃色的士始終不疾不徐地跟著這輛公交車。


    在本城最大的酒吧那個站台我下了車,然後一頭鑽了進去。


    現在正是中午,人不是很多,我叫苦不迭,正在想去哪裏躲藏擺脫瘦猴子才好,突然發現於冬與賣酒妹正坐在一塊喝酒,兩人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好不甜蜜。實在是太巧了,我忙走了上去。


    真是天助我也!


    於冬與賣酒妹見我急匆匆地走來,顯得很驚詫,我開門見山地說:“我現在被人跟蹤,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擺脫?”


    “誰在跟蹤你?”於冬饒有興趣地問。


    “一個老頭,”我說:“很難纏的老頭。”


    於冬站了起來,對賣酒妹說:“你先在這兒。”然後對我說:“跟我來。”


    我跟著於冬來到二樓的間監控室,在一台顯示屏下,於冬問:“是哪個老頭?”我見這顯示的是樓下酒吧裏的場景,看了半天,也沒看到老頭,隻得說:“沒看到,應該沒進來。”於冬說:“那你就從後門出去吧。”我說也好。


    於冬好奇地問:“那人為什麽要跟蹤你?”


    “一言難盡,”我轉身就要出去,隨意朝那屏幕看了一眼,突然,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兒,那人不是瘦猴子,而是葉子秋!


    隻見葉子秋一臉胡須,愁眉苦臉萎靡不振地,端著一杯酒一晃一晃地從屏幕下走過,像極一個落泊的書生。


    沒想到他會成這個樣子,不修邊副也罷,看其精神,完全是一蹶不振了。


    而這時,他在一張桌前坐下了,那張桌上還坐著另一個人,是賣酒妹。


    於冬問:“看到他來了?”


    我問:“跟賣酒妹坐在一起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於冬極為不屑地說:“他是個酒鬼,經常來這兒喝酒。”


    我長長地歎了一聲,轉身下樓去了,從後門走了出去。仔細看了後麵,見瘦猴子沒有跟上來,搭上一輛的士,心急火燎地朝租房處奔去。


    我擔心瘦猴子會跟上來,叫的哥圍著轉了一圈,正轉著,小寶打來了電話,問我怎麽不去上課,我說我病了,叫他給我請假,小寶調侃道:“不會是有了新女朋友,在溫柔鄉裏不願起來了吧?”


    “唉——”我長長地歎了一聲,說來都是淚啊。


    然後,我問的哥,師傅,能借手機用用嗎?的哥怔了怔,看了我一眼,以為碰到搶劫的了,但見我長得純潔,遲疑了片刻,將手機遞給了我。


    真是好人啊,我激動地接過,給師姐打了個電話,說我拿到黃符了,師姐說:“馬上迴來!”我說師叔在跟蹤我,師姐說:“那你暫時不要迴來,打的到人民廣場,我馬上開車過來,你在那兒將符給我,給了我後,你馬上乘車離開。”


    我靠,搞得跟搞地下活動似的。


    沒多久,的哥將車開到了人民廣場,遠遠看見師姐的車停在那兒,我忙叫的哥將車開過去,隻見師姐將車窗徐徐放了下來,我跟的哥說:“在前麵那輛車那兒停一下。”


    在師姐車前,我忙不迭將符遞給了師姐,師姐接過,關上車窗,迅速開車離去。


    我如釋重負,對的哥說:“請去鳳凰小區。”


    鳳凰小區,葉晶晶家就離那兒不遠處。


    葉晶晶說,叫我來陪她,這麽久不見,她身上的香水味與少女身上獨特的清香味,也讓我開始懷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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