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跟那旗袍女子說話時,那女子一直板著臉,冷若冰霜,沒見她有一絲笑過,不由暗歎,多好的一名女鬼,卻讓她走了,可惜!可惜!


    恐怕天下能像這麽有氣質的女鬼,已經很少了!


    剛剛還在這兒,想必她走得不遠,我忙大步朝前追去。


    由於這條街各家家戶門前吊的大多是紅燈,光線並不亮,又是入夜,整條街道都灰暗灰暗地,我急著要去追那旗袍女鬼,在一個轉彎處,猛然與對麵走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一聲,隻見一名娘娘被我撞倒在地。


    我忙伸手去扶起她,連聲道歉。


    隻見這姑娘十八九歲的樣子,長發短袖,倩身小胸,神色慌張,她朝後頭看了一眼,隻見兩個平頭男子朝這方跑了過來,長發姑娘忙躲到我身後,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全身發抖。


    其中一個男子衝我叫道:“小子,放開她。”


    我瞪著他們喝道:“你們追我女朋友幹什麽?”


    兩個男子相互看了看,半信半疑,我拿出手機說:“你們敢亂來,我就報警了!”


    那兩個男子哼了一聲,雙雙瞪了我一眼,掉頭便走。


    待那兩男子走遠了,我忙安慰長發姑娘說:“好了,他們走了,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他們不敢欺負你的。”


    “嗯。”長發姑娘輕輕點了點頭,她抬起頭,投給我一道感激的目光,我不由一怔,一時脫口而出:“程老師?”


    長發姑娘輕聲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程老師,我叫李慧娟。”


    我哦了一聲,這姑娘跟程老師長得好像啊。


    李慧娟說:“謝謝你幫了我,你——需要我報答你嗎?”


    我笑道:“不用不用,小事一件,你不用放在心上。”


    心中卻在想,大恩大德,無以惟報,惟有你以身相許……


    李慧娟像是看穿了我心裏所說的話,幽幽地說:“如果,你想要我陪你的話,也可以。”


    她的聲音很小聲,細如蚊聲,不過在寂靜的夜裏,我卻聽得很清晰。


    我暗想,難道這丫頭是賣的?


    “我才到這兒沒多久,”李慧娟說:“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卻被剛才那兩個人盯上,他們已經盯了我兩天了,見我孤零零一個人,想欺負我,幸虧你救了我。”


    我問:“你來這兒,是投靠親戚還是找工作啊?”


    李慧娟說:“我是來找工作。可是到了這兒,錢包被人偷了,我身無分文,隻有露宿街頭。”


    沒想到她這麽可憐,我一時頭腦發熱,將錢包裏的兩百塊錢全抽了出來,遞給李慧娟說:“我隻有這點錢了,你拿去吃點東西。要是在這兒找不到工作,你就迴家吧。”


    “迴家……”李慧娟輕輕念了一聲,雙目閃過一絲悲傷,但卻是一閃而過,她看了看我手中的錢,說了聲謝謝,掉頭便走。


    好了,頭腦發熱,助人為樂,仗義疏財,結果,錢包裏還剩兩元錢。


    看你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我長歎一聲,繼續去找那旗袍女鬼。


    朝前走了沒多遠,突然看見路燈下站著三個人,遠看似曾相識,定睛一看,我擦,那不是李慧娟與那兩個平頭男嗎?


    難道,李慧娟又被那兩個畜生給擋住了?


    “混蛋!”我大吼一聲衝了上去,李慧娟聞聲迴頭望了一眼,一看到是我,啊地一聲驚唿,忙躲到了燈柱後麵。


    隻見一名男子手中拿著我剛給李慧娟的兩百塊錢,一邊瞪著我說:“小子,怎麽,你身上隻有這麽點錢?”


    我怒不可遏,伸出手去叫道:“把錢還我。”


    “哼,”那男子冷冷笑道:“這錢你已經給了別人,怎麽還是你的錢?”


    我說:“我給的是她,不是你。”我邊說邊跳了上去,伸手便朝那男子手中的錢搶去,卻被另一平頭男狠狠給推開了。


    “小子,你識相點馬上滾!”那平頭男惡狠狠地叫道:“這錢是你這妞自己給我的,你要是再在這兒胡鬧,小心我對不你客氣!”


    我擦!簡直欺人太甚!我用力朝麵前的平頭男撞去,將這平頭男撞開了,再次去抓另一平頭男手中的錢,那平頭男輕輕一拍,竟然將我拍倒在地。


    瑪勒個壁的,老子火冒三丈,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一躍而起,狠狠地朝麵前的平頭男頭上打去,卻被另一平頭男給抓住了後衣領,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一頭撞在路燈柱子上,砰地一聲,頂你個肺,我的額頭……


    我憤怒地轉過身去,其中一平頭驟然欺身朝我撲了上來,用一柄匕首頂著我的喉嚨,陰森森地說:“小子,你少在這兒逞英雄,告訴你,老子在這裏,就是他媽的活閻王,你要是惹火了我,要你活不過明天!”說罷瞪了我一眼,收迴匕首,轉身對另一平頭說:“我們走!”


    另一平頭男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朝我鄙夷地看了一眼,大搖大擺地轉身走了。


    操你祖宗的!泥人都有三把火,況且老子這種火氣極大的人!我握緊拳頭,騰身便朝後麵的一名平頭男的頭上打去,那平頭男後背像是長了一雙眼睛,陡然轉過身來,一腳踢在我的胸前,我頓然被他一腳踢倒在地,胸口隱隱作痛。


    “找死!”那平頭男瞪了我一眼,掉頭便走,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對電線柱子後麵的李慧娟叫道:“還在那兒幹什麽?還不快滾!”


    我想站起來,胸口一陣劇痛,哪站得起來?


    靈靈這丫頭,到底死哪去了?老公被人打成這樣,也不見個鬼影出來幫幫忙。


    倒是李慧娟走了過來,扶起我,輕聲問:“你沒事吧?”


    我看了她一眼,惱火地問:“你跟他倆是一夥的?”


    李慧娟咬了咬嘴唇,哭似地說:“他們逼我去騙錢,將騙來的錢全部給他們。”


    我擦,我想罵,但沒有罵出來,對李慧娟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你去找份正當的工作不行嗎?”


    李慧娟垂著頭,一聲不吭,慢慢地偏過臉去,似有難言之隱。


    老子火大了,無緣無故丟了兩百塊錢,還挨了一頓打,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倒黴透明,這時也不想去找什麽處女鬼了,決定打道迴府,去找靈靈這臭丫頭,為什麽在關鍵的時候不幫我。


    突然聽得李慧娟問:“你來這裏幹什麽啊?”


    我沒好氣地說:“來這兒還能幹什麽?當然是找女人。”


    李慧娟埋頭想了一陣,說:“我拿了你兩百塊錢,不如,我陪你一晚吧,就當是……是你給我的陪睡費。”


    我擦,這個主意不錯。


    但是,這有點趁人之危的味道。


    卻聽得李慧娟說:“我是自願的。你給了我錢,我陪你睡,天經地義。”


    都在唱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其實人人都想采,我這個老實人也不例外。


    如今美女送上門來,心甘情願投懷送抱,又說得合情合理,我若不答應她,豈不是太自命清高?當下正要說好,可是又皺上眉頭,錢包沒錢了,去外麵開不了房,總不能將這丫頭叫迴家裏去吧?那若讓學姐看到了,不將我趕出門才怪!


    “你去我那兒吧,”李慧娟說:“我在街頭租了一間小房子。地方不大,不過,你我去那兒睡一晚,應該沒什麽問題。”


    我說行,走吧。


    我跟著李慧娟朝前走了沒多遠,果然看見前麵有一間小平房,又矮又窄,四方形,黑不溜秋地,跟具棺材似的。


    想像著跟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一座似棺材板板的房子裏哼哼哈哈,是多麽地格格不入啊,當下便說:“別在這兒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我想萬一不行,我就將這丫頭帶到我房裏去。


    但是,這危險性太大了,萬一讓學姐知道,後果很嚴重。


    我問李慧娟:“你還是處女嗎?”


    李慧娟垂著重頭,輕輕點了點頭。


    我擦,運氣真好!既然這丫的還是處女,那昌一次險也未嚐不可。而且,現在這麽晚了,學姐恐怕早已睡了,我們迴去輕一點,學姐定不會知道。想到這兒,我便對李慧娟說:“要不,你去我那兒吧。”


    李慧娟輕輕點了點頭。


    這丫頭,美麗溫柔、善解人意,又言聽計從,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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