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然?”


    阮嫿眨了眨眼,錯愕地問道。


    “是呀!”


    小傭人說著說著,眼淚就跟著掉了下來,還伸手抓住了阮嫿的衣裙,哭著說道,“少夫人,您都不知道,二少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昨天晚上被他的幾個朋友哄著去喝酒,喝多了鬧事,強了一個清白的姑娘,現在被那個姑娘告了,直接就被人給關到局子裏去了!”


    “老爺聽到消息之後,氣得直接暈倒了,差一點進了醫院,夫人也一下子急壞了!”


    一直躺在床上漸漸有了一些思緒的傅夜寒也將小傭人的話聽在了耳中,精致的眉頭不由得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外麵的那些人趁著他出車禍竟然這麽欺負他的家人,他更沒有想到他出車禍才這麽短的時間,外麵竟然就已經傳遍了。


    除非他的這場車禍並非是意外。


    除非導致他這場車禍的人跟在外麵散布謠言,以及抓了傅然的人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裏,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目光。


    傅夜寒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無論他怎麽努力還是沒有意思的力氣,傅夜寒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阮嫿喂給他的藥丸。


    他的身體好像是在吃下了阮嫿給他的藥丸之後,才開始慢慢的好轉的,那如果阮嫿繼續給他吃藥丸的話……


    傅夜寒想著,修長的手指跟著動了動。


    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可以治好他的話,那麽假戲真做,真的娶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對她好一輩子,也未嚐不可。


    傅夜寒這麽想著,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小傭人說著,一時之間六神無主了起來,睜著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阮嫿,“少夫人,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


    阮嫿被小傭人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阮嫿知道,傅家近幾年的發展全部都是靠著傅夜寒一個人。


    在傅夜寒還在的時候,帝都的人呢聽到傅氏都是如雷貫耳,因為傅夜寒做得太好了,傅敬忠也就慢慢的放手了,將傅氏完全交給了傅夜寒一個人。


    然後才導致了現在的這種局麵。


    沒有了傅夜寒之後,傅氏亂成了一鍋粥。


    但是傅敬忠怎麽也算是曾經的商場之上的梟雄,傅敬忠當年在帝都的聲望並不比傅夜寒低,按照道理來說,傅氏就算是慢慢的開始走下坡路,也不該這麽快就被整倒了。


    傅夜寒出事。


    顯而易見傅然就成了傅氏唯一的繼承人。


    這個時候,傅然就是傅家夫婦心尖上的疙瘩瘩。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到底是誰敢在傅家的頭上動土?


    阮嫿清澈的眸子之中泛起了一層寒光,看了揪著她的衣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傭人一眼,冷著聲音道,“小可愛,帶我去看看。”


    “啊?”


    小傭人被阮嫿這麽一個稱唿給搞蒙了,半晌才反應了過來,隨即一張小臉都跟著紅了起來,她這是被少夫人給調戲了麽?


    小傭人目光閃躲著道,“好、好的。”


    說著,便一溜煙兒跑了。


    阮嫿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


    係統則氣得在阮嫿的腦海裏直打轉,“宿主,你不要臉!”


    “嗯?”


    阮嫿麵無表情的斜睨了係統一眼。


    係統“哇”的一聲,委屈的開始在阮嫿的腦海裏下代碼雨,一雙萌萌噠的機械眼也跟著紅了起來,聲音極小,極其委屈道,“宿主我都是你的係統了,可是你寧願撩一個陌生的女人,也不撩、人家。”


    係統說著,整個機械身子開始發燙。


    “嗯?你在說什麽?”


    “哼!我說宿主你……”


    係統的話還沒有落地,吧唧一聲,阮嫿忽然朝著係統湊近,在她家小可愛的機械臉蛋上啵了一口。


    係統整個機械身體忽然又熱又燙,阮嫿的腦海之中瞬間飄起了大煙。


    阮嫿調戲完小傭人跟統子之後,稍微打扮了下,便直接跟著小傭人一起走了出去。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嘴唇挪動了下,“阮嫿”兩個字似有若無的從男人的薄唇逸了出來。


    ……


    “傅少爺,您昨天晚上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姑娘是真的麽?”


    “傅先生,傅夫人,你們對付二少爺的這種做法,有什麽解釋沒有?”


    “聽說傅二少爺被抓的時候,嘴裏還不停地嚷嚷著他的父親是傅敬忠,導致現在都已經激起了民憤,網絡上都傳遍了,說什麽難道就因為自己的父親是傅敬忠,就可以為所欲為無法無天麽?


    甚至有網民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認為傅氏也不幹淨,想要建議大家調查一下傅氏。


    傅先生,您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阮嫿趕過來的時候,門口擠滿了記者,傅然還沒有被押進去,直接就被堵在了門口。


    而旁邊的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姑娘,正紅著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傅然。


    仿佛傅然對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而姑娘身上隻穿了一條淺藍色的及膝連衣裙,身上隱約可見一些駭人的紅痕。


    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傅父傅母站在一旁,被記者圍著,遭到記者們各種惡意的質問。


    而傅然則被人押在一邊,年輕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迷茫。


    阮嫿看到這種場景,勾唇嘲諷地笑了笑。


    剛才那個記者說的話乍一聽沒有什麽問題,都是有根有據,但是仔細聽就不太對了,什麽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更何況這邊都沒有給傅然定罪,他隻是一個小記者,憑什麽信口雌黃?


    那個記者看到傅敬忠這副臉色難看的模樣,便更加的得意了,直接開口質問道,“傅先生一直沒有給我們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是不是說傅現在已經默認了我的說法!”


    周圍的路人們一聽到這個記者的說法,全部都變得情緒激動了起來。


    傅敬忠是盡是過大場麵的人,常年位居高位,但是因為傅夜寒的事情,已經受過一次的打擊了,這一次自己的二兒子又出現了這樣的問題,一時之間有些怒急攻心,偏偏的站在一旁的記者還在咄咄逼人,甚至將攝像機往傅敬忠的臉上戳。


    阮嫿見狀,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擋在了傅敬忠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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