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寒把顧湘湘摟在自己的懷裏,他俯下身子,對顧湘湘說:“爸爸在。不用逞強,若是想哭,就哭出來。”


    “哭什麽?”錢笑笑吼道,“整天哭哭啼啼的,不是更招人煩嗎?”


    顧念白在顧維安的懷裏貓著,數十分鍾之前,她心裏對顧湘湘還有敵意,但是她現在又覺得顧湘湘有幾分可憐。


    “你兇孩子幹什麽?”顧洛寒捂著顧湘湘的耳朵,“真是日子越過越不像話了!”


    “我是不像話!”錢笑笑決定破罐子破摔,“你心裏不就裝著你嫂嫂嗎?自己孩子不問事,眼巴巴地看著人家的孩子!唯恐別人看不出你裝著什麽樣的心思。”


    “你不要血口噴人!”顧洛寒紅著脖子。


    “爸爸。”這夫妻倆吵得這樣兇,即使是捂住顧湘湘的耳朵,孩子還是能夠聽到。


    “你跟大伯母是什麽關係。”顧湘湘還小,她不懂自己的母親為什麽每次都要說把爸爸和大伯母拴在一起。


    “我能跟你大伯母什麽關係!”顧洛寒嘴笨,不知道怎麽跟孩子解釋。


    若是說顧洛寒對麵墨白的感覺,顧維安清楚,就跟和顧洛美的感覺是一樣的。


    但是顧洛寒的媳婦兒,偏偏又是這樣的一個人。


    墨白作為當事人,畢竟是做老師的,她不想著把工作上的事跟生活上的事情綁在一起。


    “錢笑笑。”墨白將顧念白從自家男人的身後提溜過來,她說:“我們說著孩子,你別混淆視聽。”


    “怎麽?”錢笑笑破罐子破摔,“自己做了,還不讓別人說嗎?”


    事情越鬧越大,很快他們中間為了越來越多的人。


    “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對於這種拎不清的婦女,墨白平日懶得與這種人說話。


    錢笑笑總是覺得別人都在對不起她。


    整天把自己說的有多委屈似的。


    其實這些,隻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借口罷了。


    “我怎麽了?”


    每個人都覺得都是她的錯誤。


    錢笑笑認為所有人都針對自己,自從嫁到顧家以來,她一個人把顧湘湘將撫養長大。


    他們不就嫌棄自己,沒能給顧家生個大胖孫子麽。


    “還你怎麽了?”顧洛美為墨白鳴不平,“你自己心裏麵沒有數,別人給你說的時候你還不聽。”


    “你看看,好好的一家子,被你搞得烏煙瘴氣。”


    顧洛美越說越氣憤。


    “錢笑笑,你還是個人嗎?”


    “顧洛美,你別給臉不要臉。”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吵不休。


    “夠了。”墨白作為當事人開口道,“錢笑笑,你也是一個做母親的人。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孩子,以身作則的嗎?”


    “道歉對於你來說就這麽難以開口嗎?”


    “從小你就變給孩子輸入打其他孩子的思想,那她長大以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了?”


    “顧家幾百年來清清白白。”


    墨白不愧是做老師的,說著條條框框很清晰。


    “你說顧湘湘作為顧家現在的親血脈。”


    “就在你這樣的灌輸這下以後,難保不發生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


    “三歲看老。”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墨白說過最多的話,“旁人說的再好,都不如你親自勞力。”


    的確是這樣。


    顧洛寒本是以為錢笑笑生完孩子,比較抑鬱,沒想到後麵越演越烈,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現在的這種行為,完全是把自己的家搞得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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