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路,顧維安與顧洛寒是走迴去的。


    “顧侯。”剛到基地,小汪滿臉焦急,顧維安看他被凍紅的臉,想來小汪站在門口許久。


    一見到心事重重的顧維安,小汪連忙走過去,喊道,“您可算迴來啦。”


    “今兒可是發生了要緊的事?”


    顧維安出基地前,沒有知會吳愛黨,門外也隻是留了個記錄。


    小汪沒先迴答顧維安,倒是反問了一句,“公爵大人要我問問您,可否在鎮上的醫院裏,參與了眠崖村墨韓氏的事情?”


    吳愛黨因上次聽信趙大牛的話,對葉修同誌做出的錯誤決定,上級已經要他做了書麵檢討。現下,吳愛黨也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現在在做什麽決定的時候,他一定要集齊證據。


    顧維安將周家妹妹的事情,暫且緩上一緩。


    他問:“你可說的是那眠崖村的寡婦韓翠花?”


    “可不就是那村頭的兒媳婦!”


    小汪事先可是跟顧維安解釋了一通:“今兒個把你欺負她的事情,告到了政治處。你也知道段處的脾氣,如今多事之秋,還是公爵大人跟您做了擔保,不然哪能讓您在外麵還逗留到現在的時刻?”


    先前,阿嵐同韓翠花在醫院當場分了家,顧維安暗自在收集著證據,畢竟人證那邊,有許多的事隔了太久,已經記不清了。


    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顧維安沒辦法將韓翠花送給機關。


    而且由於眠崖村的村民,因為地處偏遠,對於法律意識尚且認識不全,也隻當是那韓翠花冷麵心腸,隻顧自己的肚子。甚至日子久了,即便是將那麽一雙並非自己所出的兒女賣掉,也會有人覺得是於情於理的事情。


    萬萬沒想過的是,安分幾日的韓翠花,竟會跑過來,反過咬顧維安一口。


    顧維安被小汪帶到了政治處,那吳愛黨站起身時有些急,所以一下子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水,“公爵大人,您要不要緊?”


    小汪連忙做了緊急處理,扶著吳愛黨,“要不咱們先去換套衣服?”


    “小汪。”吳愛黨搖了搖頭,“你先迴去吧。我看外麵的天風大,你又等了小顧那樣久。”


    “時候不早了,先迴去好生歇著。睡睡覺,也好明日攢好精神!”


    正說著話,段主任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摞材料,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傳說中的顧離城打照麵。


    關於向陽國這位最年輕的顧侯,曾在南北河根據地,為保衛向陽國的革命事業,做出過巨大的貢獻。


    段主任出於尊敬,朝著顧維安敬了個禮,“顧侯。這麽晚了,還辛苦你從農場來這裏,走這一趟。”


    約莫是在葉修的事情上,吳愛黨始終覺得虧欠於顧維安,於是同段主任的說辭是顧維安去西瓜農場幫忙著生產隊做活。


    顧維安聽得紅臉,若要他如實去說,那便是駁了吳公爵的好意,但他又不能順著這謊話接下去,隻能沉默著。


    段主任也不是個辦事拖泥帶水的,他開門見山,“白日裏,有位姓韓的婦人,來我這裏說要告你欺騙她家中的小女兒感情,此事可是真的?”


    顧維安沒想到韓翠花狀告的竟然不是旁的,卻是他和阿嵐的問題。


    那韓翠花,究竟打得是什麽的算盤?


    “段主任覺得呢?”


    “若是喜歡,便早早把這件事定下來。若是什麽難處,告訴組織,組織上都是可以幫你解決的。”段鴻皺著眉毛,“顧侯是老人,有些事想來不必要我講得過於明白。”


    “感情上的事情,向來是講究的是兩情相悅。若是一方不同意,還能強娶不成?”


    吳愛黨連忙應著,“段主任。此事我可以替小顧做擔保人,他與小墨同誌,從未做出逾越之事。”


    “吳公爵。”


    段鴻的眉毛皺得更深了,“我知你素來同顧侯要好,但凡你一人說辭,也不能定了這全部事情。群眾既然來反映情況,作為幹部,自然是要在心裏頭壓上一杆秤,才能有所交待。”


    “段主任。”顧維安倒沒有吳愛黨焦急,他鎮靜地對段鴻說:“我自願接受調查。”


    “公爵大人。天已經很晚,您讓小汪迴去歇息,自己這身體也要注意才是。”


    吳愛黨聽出顧維安的客套話,這段處雖是個倔脾氣,也是極講究公正的人,隻要是做的端正,也沒什麽畏懼的。


    倒是第二天,葉修聽到這件事時,意識到此事,斷不像是表麵上那樣簡單。


    他曾在韓翠花身上栽過跟頭,從顧洛寒那裏打聽到墨白還在醫院,生怕她像上次那樣跑了,立刻帶著小龍去堵人。


    墨白這次倒沒走,昨晚她跟顧維安把事情都說開,不過感覺倒是怪怪的。


    門被打開。


    葉修見她還在,才寬下心。


    “葉伯爵?”


    墨白疑惑,“這麽早,你來——”


    “跟我走。”


    葉修拽著墨白,“我路上在同你說。”


    清早的風很急,就如同葉修的心情。


    前不久,自己的名譽要不是因為顧維安忙裏忙外,定不會這麽早就恢複。現下,滿基地都在偷偷傳顧侯的作風,他實在是坐不住。


    這解鈴還需係鈴人。


    既然是因為墨白,這當事人都聚在一起,也好把事情都弄個明白。


    葉修邊趕路邊說,“你那母親,倒是伶牙俐齒,硬能把那黑的描成白的!”


    墨白昨晚剛掛過點滴,加上與顧維安的對話,自己夜裏夜未睡好。今早被葉修從醫院拖出來又吹了風,現下腦子懵懵的。


    “您說的都是真的?”


    “墨白。”


    葉修氣得發了狠,“我還是那句話,你若真是不喜歡,就給他一句死心的話,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他日後的仕途可都要沒了。”


    那小龍是在醫院見過墨白的人,“小嫂嫂。顧侯平日剛阿不正,從未犯過什麽糊塗。我們私下與墨韓氏也溝通過,歪理一套接著一套,顧侯平日待你如何,你心裏頭不用說,要是能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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