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緊急的鍾聲,響徹而起。

    月光之下,朦朦朧朧的飄起了細雨,氣息冷冷清清。

    但在星月神教,卻是人心沸騰。

    在聽到緊急鍾聲後,所有弟子,護法,長老,慌忙前往星月神殿的議事大殿。

    大殿之中,氣氛訝異,所有弟子,分成兩派站立著,隱隱有對峙之勢。

    星月神教風雲湧動,分成兩派陣營。

    其中一派,以大長老古清河為首,是保守派,嚴格遵循祖先的意誌,一直都在想辦法尋找那個傳人,繼承祖先的衣缽。

    另一派,則以太上長老雲山雨,和代教主雲夢澤為首,是改革派,主張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今日世事變幻,星月神教應當建立新的規則,不必事事遵守祖宗教誨。

    兩派人數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總的來說,還是以大長老古清河為首的保守派,占據上風。

    因為,老祖清月女帝雖隕落,但仍然殘留有靈識,不時顯靈,指點星月神教的道路。

    祖宗還能顯靈,自然就沒有變革的必要,否則就是忤逆。

    何況在當今亂世,保守並非死板,有時候意味著沉穩,以不變應萬變,變革反而顯得急躁,一旦出了什麽亂子,被萬墟趁虛而入,得不償失。

    兩派互相爭持,幸好變革派也不敢太過分,即便是教主,也隻是稱代教主,沒敢說自己能直接繼承先祖的衣缽。

    現在,蒼穹明月異象出現,先祖甚至顯靈,說繼承她衣缽的人出現了,應當讓那人來執掌星月神教。

    代教主雲夢澤的神色,自然是很不好看。

    她端坐在議事大殿正席之上,旁邊是太上長老雲山雨,兩人相望一眼,皆是凝重。

    “代教主,太上長老,老祖宗發下神諭,傳說中要繼承她衣缽的女子,終於出現了,我們應該馬上派人去尋找,迎接她歸位!”

    不等代教主雲夢澤開口,大長老古清河,便是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語聲激動的道。

    保守派陣營這邊的弟子們,皆是呐喊叫好。

    雲夢澤、雲山雨為首的變革派,則是沉默。

    過了半晌,雲夢澤才輕輕敲著座椅的把手,道:“大長老,此事還需商量。”

    大長老古清河決然道:“老祖宗都顯靈了,還需要商量什麽?馬上去迎接那女子歸位,她一定會繼承先祖衣缽,光耀我神教,帶領我等找到鐵王座,雄霸天下!”

    “代教主,莫非,你想霸占這個位置,不肯讓位,要違背老祖宗的法諭?”

    穀保守派這邊的弟子們,跟著紛紛開口指責,都說雲夢澤想霸占教主寶座,不舍得交權。

    雲夢澤臉色一沉,道:“我絕無貪戀權位的意思,我一心隻為了神教基業!當今亂世,形勢複雜,祖宗也未必能判斷清楚,我星月神教無數紀元的道統基業,絕不能輕易讓給外人!”

    一旁的太上長老雲山雨,也是沉聲道:“沒錯,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祖先所說的女子,在失落時空,不是太上世界的上位者,一個下界女子,修為有限,有何資格執掌我星月神教?”

    變革派陣營的弟子們,立即喝彩叫好,極盡附和。

    大長老古清河臉色一沉,道:“這麽說來,你們是不肯迎接那女子歸位?一定是要忤逆祖宗法諭?”

    雲夢澤道:“大長老莫要生氣,此事,還得再商量商量。”

    大長老古清河一頓拐杖,道:“不用商量了,你們不肯派人去接,我派人去!”

    “古烈,你帶祖先符詔,去失落時空,迎接未來教主歸位!”

    古清河的目光,落在一個稍年輕的長老身上。

    那長老叫古烈,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天君。

    古烈聽到古清河的話,微微有些猶豫。

    沒有代教主雲夢澤的命令,直接去接人,這等同是公開叛變。

    雖說保守派和變革派,雙方恩怨鬥爭不小,但很少會直接公開決裂。

    現在大長老古清河,當著雲夢澤和雲山雨的麵,硬要去接人,這是要撕破臉皮了。

    “快去,不要磨磨蹭蹭的!這是祖宗的法諭,我們隻是按照祖宗指示辦事,並非要分裂神教。”

    大長老古清河,手掌靈氣匯聚,化作了一張符詔,交給古烈。

    這張符詔裏麵,蘊含著星月神教的諸多天機因果,可以讓未來的教主,提前熟知神教的淵源。

    “是!”

    古烈不敢再推托,連忙帶著符詔,轉身出去,便即撕裂虛空,趕去失落時空。

    雲夢澤和雲山雨見狀,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難看。

    古清河此舉,已經是要撕破臉皮了。

    “嗬嗬,很好,古清河,你硬要迎接一個外人歸位,將來斷送了我星月神教的基業,我看你有何顏麵去見老祖宗!”

    太上長老雲夢澤,語氣嚴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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