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帶人鬧事,池修已站穩陣營,護月軒之主!【大章】


    池修從麵前的美婦人身上嗅到了一絲悲傷之意。


    而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也漸漸蒙著一層薄霧直至流轉出晶瑩的淚珠,從白皙的臉頰上滑落。


    美人落淚,淚水仿佛在這一刻滴落到了池修的心髒表麵,觸感冰涼。


    兩人是仇人。


    不由分說的仇人。


    雪清河盯著唐月華的狀態,恍惚間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之前被池修的事情完全牽住了心神,


    千算萬算漏算了這月軒的主人就來自昊天宗!


    “軒主……”


    雪清河上前一步,卻被唐月華抬起嬌嫩的手製止。


    “殿下放心,我萬不可能在此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唐月華緊閉上美眸,擠落了眼眶中的淚水,俏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意的笑容。


    “我與……兄長,約莫有一二十年沒見了,誰知再次收到家書,卻是傳來兄長的死訊。”


    她說完再次看向池修,不知因為何意,


    明明和池修是麵上的仇人,卻站的很近,仿佛是要從池修的眼中去看出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似的。


    半晌,唐月華盯著池修的雙眸喃喃道:


    “隻是個孩子啊……”


    這句話充滿了悵然。


    就仿佛攜帶著一腔怨恨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池修正色道:“對於前輩兄長身死一事我很遺憾,可就事情本身,我並不會道歉。”


    唐月華眸子怔了怔。


    她在這月軒中待了數年,閱人無數,從池修清澈的眸子中自然看出了他一身的熱血與無愧。


    許久,她後退一步,俏臉上已經收起了大部分傷心的情緒,眉宇間卻平添了些憂鬱。


    “你確實不需要道歉,我經多方打聽了緣由,


    已經知曉是昊天宗以大欺小在先,咄咄逼人在先……”


    唐月華想起唐昊身死,這少年卻好生生地站在這,歎氣道:“不自量力在先。”


    “我本是教禮之人,同樣識理。”


    唐月華說完扭頭看向雪清河。


    “殿下也不必感到愧疚,


    池修是你朋友,


    也是天鬥的英雄,進入這月軒本就在情理之中,隻是不要耽擱了學生們的功課,其餘自便。”


    唐月華不愧是識大體之人,以理字為首,既說清了她與池修的各自立場,又照顧了雪清河的心情。


    但池修還是能從她言語中聽出寒冷之意。


    不過隻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見到殺害自己兄長的罪魁禍首在此,心裏難受是正常的。


    唐月華最後看了池修一眼,便扭頭踩上台階,去巡視那些正在撫琴奏樂的權貴子弟了。


    池修看向雪清河,兩人交換眼神,決定換個地方,沒必要在唐月華麵前晃著自討沒趣。


    雪珂偷偷挽著雪清河的胳膊,躡手躡腳地要跟著一同離去。


    “雪珂殿下,今日的功課可做完了?”


    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唐月華甚至沒有迴頭,看樣子是對雪珂這丫頭的性子了解透了。


    “做完了做完了,我知道池修今日迴來,早就將功課提前做完了!”


    唐月華不再說話。


    雪清河便帶著池修上了二樓,


    二樓竟然規規整整地擺上了許多精致的金色桌椅,不需要探出腦袋,就能清晰地看到下方大殿最中央的場景。


    一看就知道二樓是為了觀禮準備的。


    雪珂不顧雪清河眼神示意,自顧自地坐在了池修的身邊。


    禮裙的裙擺長度適中,坐下來時卻露出了一雙渾圓白皙的大腿,池修低頭,那白到反光的大腿肌膚便落入視野中。


    旁邊少女身上的青春氣息讓他心頭微微一蕩。


    是一種體香,同時混合著價值不菲的香水味道。


    他是在看我的腿嗎……雪珂見池修低下腦袋,忍不住紅著臉並緊了一雙美腿。


    誰知池修這時又彎下了腰,將腦袋伸到了桌麵以下。


    雪珂閉上雙眼,幻想著池修的溫熱鼻息落在自己腿上肌膚的感覺。


    雪清河跟著低頭,卻隻是看到池修從地上撿起來一片淡金色的柔軟海綿。


    “這是公主殿下掉的嗎?”


    雪珂見池修舉起了手中的東西,眸子猛地一縮,胸前頓時覺得空落落的。


    雪清河也是瞪大了眼睛,不過很快又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暗道一聲這頗有心機的小妮子。


    “奶香味……”


    池修剛要拿在麵前聞上一聞,雪珂見狀立即搶了過來,藏在背後。


    她臉色通紅地解釋道:“這是裝奶糖的……海綿,平日裏帶在身上,練琴練累了就偷偷吃上一顆,解乏。”


    池修點點頭,雪清河卻麵色怪異地看向別處。


    【天哪,我的胸墊為什麽會掉出來,昨天聽皇兄說池修會來,今天特意戴上的,還好這兩個男人沒認出來,否則的話尷尬死了!】


    兇……池修咽了咽口水,就算再沒見過世麵也能聯想到這玩意的作用。


    這對a的公主殿下,竟然還想著濫竽充數。


    居心叵測!


    雪清河尷尬至極,連忙招手喚來了侍衛,命其端來了果汁,堅果等小食。


    三人心思各異地吃著,卻沒有一人選擇率先挑起話題,剛剛那件事令氣氛有些小小的尷尬,雪珂臉上的紅暈許久還不見褪下去。


    “妹妹要不和我換個位置,我這裏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台下的練習場景,你邊吃邊看,正好溫習一下。”


    “是皇兄!”


    雪珂正害臊呢,見雪清河這樣開口,連忙應了下去。


    雪清河目的達成,順勢坐在了池修的身邊,嘴角不禁向上翹了翹。


    他比雪珂剛剛距離池修還要更近幾分。


    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借著光線去瞄池修的側臉。


    池修的皮膚果然很好,和他一樣……一模一樣的黑發,就是長度不同,隔著那麽多時日,長度不同的話似乎也說的通。


    雪清河凝著眸子,目光瞟到桌子上高腳杯裏的果汁。


    他勾起嘴角,伸手裝作要去拿雪珂麵前的水果,胳膊卻“不小心”地撞到了高腳杯。


    看著杯子歪倒,裏麵的紅色果汁盡數朝池修的白袍上傾倒而去時,雪清河“天哪”一聲,嘴角卻噙著笑意。


    可是下一刻,雪清河臉上的笑容僵住。


    池修修長的五指移動間拉出紅色電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杯子,如鯉魚打挺一般順著果汁傾覆的方向盡數收了迴來。


    最後一滴紅色的汁水在杯沿跳躍,杯身拉出殘影,那滴果汁便落入杯中。


    “池兄弟好快的反應速度,我還以為要髒了你這身白衣呢……”


    雪清河扯著嘴角道。


    “雪大哥夠不著我幫你拿就是,要梨還是要蘋果?”


    池修似笑非笑地看他。


    雪清河麵無表情地從牙縫中擠出來兩個字:“香蕉。”


    池修胳膊自然要長一些,一抬手便夠到了香蕉,他甚至還貼心地幫雪清河剝開,遞到他的嘴邊。


    雪珂喝著果汁,目光閃爍地看著眼前一幕。


    “池弟弟香蕉皮剝的好勻稱,也幫我剝一下唄。”


    雪珂恬不知恥拿了一根香蕉遞過去,臉紅紅的。


    雪清河見狀眸子一暗,口中的香蕉頓時沒了甜味,吃也不是,吐也不是,隻瞪著自己妹妹狠狠地咬了下一口。


    “遵命,公主殿下。”


    池修也為雪珂剝了一根。


    就在這時,下方大廳之內突然傳來喧鬧聲。


    雪珂從池修手中接過香蕉,指尖偶然碰到了池修的皮膚,觸電般地縮了一下,偷看池修一眼,心中小鹿亂跳。


    而此刻池修的注意力都被下方的場景吸引了過去。


    “發生什麽了?”


    雪清河也跟著望去,卻看到一張令他有些厭惡的麵孔。


    “舅舅!就是那女人將表弟扣在這!不讓他迴去!”


    雪崩隨著一麵帶戾氣的中年男人闖入大廳,大聲喧鬧了起來。


    在進入大廳的那一刻,雪崩不著痕跡地抬頭看了眼二樓。


    心道一聲這三人果然坐在上麵!


    “管事之人何在?!”


    奧德總管見來人氣勢洶洶,連忙迎了上去。


    “參見雪崩皇子,國舅大人,不知……來此是為何?”


    “我兒子呢?我現在要帶他迴去參加他母親的生辰宴!”


    “這……”


    奧德總管麵露難色。


    “國舅大人,不是不給,是月軒的規矩如此,您府上少爺得按規定完成今日功課才能迴家。”


    “哼,那時宴席都散了!他母親想他想得緊,趕緊讓我接他迴去,休要多言!”


    奧德總管微微皺了皺眉,剛要說話,一股無形的魂力卻化形為手掌扇在了他的側臉上。


    “說了休要多言!”


    奧德總管摔飛了出去,撞到了兩三張椅子才停下。


    池修微微眯起眸子,這時隻聽雪清河在耳邊說道:


    “果然是雪崩這個混球,無規矩,無禮數,這下又帶著他舅舅來月軒鬧事了。”


    讀過原著的池修知道雪崩並非不學無術之人,現在也隻是裝出來的一副紈絝模樣。


    “他之前來過嗎?”


    池修看向雪珂。


    後者搖搖頭,眉宇之間閃爍過厭惡之色。


    看來雪珂也極為討厭雪崩。


    看著原著中位於正麵立場的雪崩,池修心中倒是有些別的想法。


    他自然是向著武魂殿的。


    比比東如此愛他,聽他的話,是非善惡還不是最終都靠自己來決定,雪崩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匡扶正義”的必要了。


    如此這樣的話,身邊的雪清河自然也是池修要擁護的皇子。


    他不僅是皇子,還是自己相互傾心的女人,孰輕孰重,池修心中自然有計較。


    隻是不知道雪崩這次突然過來是為何?


    這人也是個心思縝密的家夥。


    奧德總管被扇飛之後,一道清脆悅耳卻泛著冷意的聲音徘徊在大廳內。


    “這裏可是受天鬥正統皇室保護的地方,國舅要將這裏砸了嗎?”


    唐月華不緊不慢地朝著雪崩二人走去,高貴的麵容顯露著不卑不亢的神色,盡管她隻是普通人。


    被“正統”兩個字刺激了過後,國舅心中突然升了一股無名之火。


    “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被昊天宗拋棄的女人,丟在街上都沒人要的爛貨,今日要不放我兒迴去,我就砸了你這月軒,再上報陛下!”


    雪崩母親死的早,雪夜一直對他心中有愧,自然也對雪崩的舅舅照拂很多,這也是國舅的仰仗之處。


    “按月軒規矩,不到時間,不允放人!”


    唐月華麵對以暴脾氣出名的國舅,不卑不亢,堅持己見。


    她甚至還不懼眼前的中年男人是一名魂聖,徑直朝他走去。


    “還望國舅大人去和奧德總管道歉,今日之事我就當沒看見,你若要執意進去擾了這清靜之地,就先殺了我!”


    國舅麵色一變,看著麵前這容貌極美的婦人。


    唐月華這句話是有些嚴重的,因為她今日的心情本就化為了冰,以往也許會迂迴應對一番,可是今天卻執拗了起來。


    迴想起唐昊的身死,心上凝結出的霜還沒化開,又來了鬧事的人。


    “舅舅,莫要動了真怒,咱別跟著女人一般見識。”


    雪崩怕給池修留下難以挽迴的壞印象,因此擔心國舅真的會對唐月華動手,不禁稍稍勸了一下。


    “哼!我就是動手又如何!”


    “請。”


    唐月華柔聲說著,美眸冷冷地上前又近幾步,竟有一分尋死之意。


    池修皺眉:“她要幹嘛?唐月華性子這麽剛烈的嗎?”


    “許是今日受你的影響吧……”


    雪清河在一旁看了池修一眼。


    國舅盯著眼前的冷美人,獰笑了一聲,便揚起一隻手,隻是沒有附帶魂力。


    雪清河蹙眉,突然見旁邊飄著拉長的紅色電絲,池修已經不見了蹤影。


    唐月華睜開雙眼。


    那一掌沒有落下。


    “別說你是男人她是女人,就說你魂聖的實力,也能對一個普通人下得去手?”


    池修站在唐月華身前,抓著國舅揚起的手掌,美人反應過來後,有些震驚地後退半步。


    “你是誰?”


    國舅眯起眸子,說話時下意識地要將手抽迴,卻發現手腕似乎是被這少年抓住了七寸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氣。


    他湧上了魂力。


    池修微微勾起嘴角,國舅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又驚又怒。


    少年身上不見任何魂力波動,卻將自己的手握得生疼,還無半點反抗之力。


    他震怒之餘立即釋放武魂,附帶著雄獅咆哮的金色手掌朝池修推來。


    池修顧著身後的唐月華,沒有選擇和他硬碰硬,而是收迴了手,後退半步摟住唐月華的纖腰,環繞美人轉了個圈,以後背抗下攻擊。


    那附帶魂力的一掌落在他背上,激得白袍飛舞,卻不見衣衫破碎,也沒有在這少年身上發現傷痕。


    簡直是跟撓癢癢一般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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