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那再等等?”鄧迎一時也想不到太合適的人選。


    “慢慢找了。你說我要把廠子放在哪個地方?”喬佳月有些糾結啊!


    “你覺得海市怎樣?那邊的人永遠最趕時髦,經濟條件也好。”鄧迎建議道。


    “海市的話,隻能建立在郊區了。說起來杜嶽平就海市,他學的也是經濟,說不定能幫上忙。”


    杜嶽平?鄧迎很快想起了這個人是誰,心裏頓時升起了一點醋意,“他的工作好好的,應該不會考慮。”


    喬佳月側了下頭看了鄧迎一眼,這語氣怎麽怪怪的,“也不一定,我先問問,都好幾年沒聯係了。”


    她翻開電話機旁邊的本子,找了下沒看到電話號碼,不得不去問喬宏致。


    結果喬宏致那邊也沒有,再去問喬父,總算找到了聯係電話。


    鄧迎見了,拿起話筒說:“我來打吧。”


    “你們也不熟,還是算了吧。”印象裏,兩人都沒有交集過。


    鄧迎沒說話,已經快速地把喬佳月寫下來的那串號碼按了下去,“嘟——嘟——”


    “喂,你好。”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女聲。


    鄧迎看了喬佳月一眼,說道:“你好,我找杜嶽平。”


    不一會,對麵的電話就被接了起來,“喂,你好。”


    “杜嶽平?我是喬佳月。”喬佳月接過鄧迎手中的話筒,笑著說道。


    “是佳月啊,你最近怎樣,還好嗎?”


    “還行吧。是這樣的,有個事兒要找你幫忙。”喬佳月也不多廢話,直接進入主題,“我記得你大學學的是經濟對吧,你現在工作怎麽樣?”


    “對,我學的經濟,工作的話剛辭掉。”


    “是這樣的,我打算在海市附近辦一家工廠,想找人幫忙,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要不介紹個可靠的人也行。”


    杜嶽平長長歎了口氣說:“佳月,抱歉沒法幫你了,我和我媳婦已經決定去日國了,兩天後的飛機票。”


    喬佳月非常驚訝:“真的嗎,那恭喜你了!”現在出國潮很熱,海市那邊特別的盛行,日國是最常見的選擇國家之一。


    “不過我可以為你介紹一個人,如果你不介紹他有殘疾的話。”杜嶽平覺得這個事兒有些難以啟口,支吾了會才說,“我大哥退伍了,沒了一條胳膊,你看他適合不?”


    喬佳月聞言,不由大吃一驚,怎麽會這樣?


    “你大哥在旁邊嗎?我跟他聊聊。”


    “他出去了,我把地址留給你,如果你來海市的話,就打這個電話約他見麵談吧。”


    杜嶽南發生這樣的事情,杜嶽平其實是不想要出國的,但是媳婦一直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而杜嶽南也不想要別人的同情。


    杜嶽平拗不過這兩個人,隻好按照原定的計劃啟程。


    喬佳月坐下來,喝了兩口水,跟鄧迎說了下杜嶽平兄弟的事,“不管怎樣,先見過人,聊一聊再說,對於退伍軍人再就業,有能力的情況下,我們能支持就多支持。”


    鄧迎聞言讚同地點頭:“確實如此,尤其是現在裁軍不少,許多人轉業迴家,確實要麵臨就業上的問題。”


    他說完舉起茶杯喝茶,喬佳月突然發現他的耳朵紅紅的,“你怎麽了?”


    她伸手去碰,結果鄧迎嘶了一聲,扭開頭去。


    “長了凍瘡,你別碰。”鄧迎咧著牙說道。


    喬佳月不由皺眉,“你怎麽不早說?”她說著起身去屋裏,不一會拿了一個瓶子過來,“試試這個。”


    “這是什麽?”鄧迎有些好奇,他知道目前凍瘡並沒有特別好的特效藥。


    “我自己做一個恢複傷口的藥,比如剛剛燙傷、破皮、瘡口啥的,你試試看有沒有用。”


    鄧迎知道喬佳月製藥有一手,並不懷疑她的話,他側了側身,“你幫我塗。”


    “那你疼了可別叫。”喬佳月拿了根棉簽,沾了少許藥膏小心地塗在他的耳朵上。


    “涼涼的。”鄧迎說完沒一會,就咬著牙,眉頭皺了起來,“耳朵現在燙得很。”


    “很不舒服嗎?要不現在洗掉?”喬佳月擔憂地問,雖然係統檢測過,這個配方比較溫和,藥效上課,但也不能排除會有意外。


    鄧迎擺擺手,“我覺得現在不癢了,好像真的有效。”


    “那你把這藥收著,自己有空了就塗一塗,完後給我寫一個使用心得。”


    “行。”鄧迎點點頭,突然想起一個事兒,“對了,你準備一些藥給你三哥吧,我看他出去考古,累不說也受易有些小傷。像你給我用的這個藥膏他肯定能用得上。”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明天我們再去看看三哥吧,他才出去多久,怎麽整個人就跟老了十歲一樣。”


    喬佳月想起過年前兩天去嚴家看到喬宏良的模樣,一個俊美無儔的美少年,猶如那縮了水的橘子,成了個中年大叔真不知道他受了什麽罪。


    “他去的是沙漠,那邊環境艱苦,皮膚會這樣很正常的。”


    喬佳月不由抿了抿唇,她聽喬宏良說過,他的任務是去修複洞窟裏的壁畫。


    喬佳月對此並不清楚,隻是囑咐喬宏良要注意安全,遇到事別逞強,安全第一。


    她越想越不放心,就去了自己的實驗室開始倒騰。


    如果她不給藥,喬宏良也不會想起要找自己拿,他壓根就不注重自己的容貌。


    嚴丹鳳看到喬宏良的模樣也心疼得不行,他在家的這幾天,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護膚品都糊喬宏良臉上去。


    喬佳月送來的這些東西,很好地解決了她的煩惱,嚴丹鳳把喬宏良的行李給塞得滿滿的,吃的用的穿的,就沒一樣落下。


    她還特地給喬宏良準備了一個挎包,裏頭的夾層裏特地放了小刀、打火器、幹糧,就是以防萬一。


    喬宏良麵對妻子的嘮叨,一句話都沒迴,他在的這幾天,兩個孩子的吃喝拉撒全都他包了。


    然而相聚的時間如此短暫,初七剛過,喬宏良就帶著收拾好的行李急匆匆地離開了。


    據說是那邊的任務很緊,必須得加班加點。


    嚴丹鳳並不覺得特別的生氣,因為嚴教授也是如此,一年半載不在家都是正常的。


    她能夠接受這樣生活。


    不過嚴丹鳳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進組拍戲,沒辦法天天迴家,隻好把兩個孩子托付給了喬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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