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看喬宏致最近沒做什麽事情,就吩咐他迴高山大隊待一段時間,主要是育苗。


    喬佳月臨走的時候給了兩包種子,就是那綠化榕樹和四季百香果的。


    喬宏致沒有拒絕,帶著種子就迴去了,與其待在廠裏被父母念叨,還不如迴大隊去自在。


    他迴去的時間正好,一批的茄子、黃瓜秧子老了,正好挖掉來育苗。


    喬三叔見喬宏致隻有一個人,讓他到家裏來吃,偏偏他不肯,喬三叔隻好作罷,轉頭送了些米麵過去。


    王秀紅見喬宏致迴來了,就拆著喬小龍過來問情況。


    喬宏致起初還一頭霧水的,什麽事兒?


    等他知道了前因後果,也驚訝得不行,“這事兒我不知道,晚些時候我問問我阿爸去,看有沒有消息了。”


    喬宏致覺得這個事情怎麽聽著有些不對勁呢,好端端的,兩個老人怎麽會揣著家裏的積蓄離開呢?


    喬父接到喬宏致的電話,眉頭不由皺了下,“這個事兒有些複雜,小龍他們問你就說不知道,別亂說。”


    “阿爸,我知道了。”喬宏致是知道事情輕重的,喬父都這樣說了,可見事情並不簡單。


    他現在就是一個退伍兵,也就一普通人,能做啥?


    “對了,阿爸,大隊把六安叔家的老房子還給他們了。”喬宏致趁著還沒掛電話,忙把這事給說了下。


    “嗯,還了就行。”


    “他們要搬迴老宅,打算請兩桌,讓我問問您迴來不?”


    “我這邊忙著,沒空,你代我去就行,記得提點東西。”喬父吩咐道,“還有,那些種子好好伺候,可別一株苗都沒出。”


    “阿爸,我辦事您就放心吧。”隔著電話,喬宏致把胸口拍得砰砰響。


    “行了,你好好待大隊,別亂跑,沒事兒就去看看你奶奶和四姑。”


    “阿爸,我曉得了。”喬宏致咧著嘴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衝外頭等著的喬小龍搖搖:“還沒有消息。”


    喬小龍年紀小,藏不住心思,他捏著拳頭說:“那兩個老不死難道是故意帶著錢藏起來的?”


    “別瞎說。”喬宏致沉著臉說道,現在是管得沒以前嚴,但是沒有戶口簿介紹信啥的,想在外頭久呆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種事情,他沒必要說給喬小龍聽,“你有這功夫在這瞎想,不如想想能幫你姐做什麽事情。”


    喬小龍聽了喬宏致的話,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也不敢反駁,垂頭喪氣地走了。


    喬宏致從大隊部往家裏走,碰到許多兒時的玩伴,他們都結婚生子了,重複著跟父母差不多的生活。


    他們看到喬宏致都熱情地打招唿,邀請他到家裏喝茶或吃飯,一是為以前的情分,二是為他家現在的地位。


    喬宏致一路招唿著迴去,就看到了在家門口坐著的高玉蓮。


    高玉蓮蒼老了許多,佝僂著肩膀,她看到喬宏致,就問他:“小致啊,你知道我們家秋月跑哪去了嗎?她姐說她提前畢業了,是在哪個單位上班啊。”


    聽喬秋雨說,喬秋月很有可能是在佳期日化裏當會計的,那廠子可是喬父開的,福利好著呢。


    因為喬佳月的關係,喬宏致對喬秋月家的情況也有了解,他聽到高玉蓮這麽問,不由笑了:“這我們哪裏曉得呢?秋月又不是我妹,我關心她在哪上班作甚?”


    高玉蓮一聽,眉頭不由一皺,“可我怎麽聽說她在你們廠裏上班呢?”


    “高奶奶,您年紀大,操心那麽多做什麽?那工廠裏還真沒有個叫喬秋月的人在。”


    喬宏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高玉蓮,以前喬父當隊長的時候,看著她也是個靠譜的,可沒想到,在自家事情上竟然糊塗至此。


    隻能說,這心偏的,眼睛也就偏了。


    喬秋月小的時候辦明顯,大家也沒看出來,但是年紀大了後,這就明顯了。


    高玉蓮被喬宏致這麽一看,隻覺得一股氣直衝上頭,但她到底還記得喬宏致家現在在大隊的地位,不敢出口咒罵。


    喬宏致搖搖頭,晃悠著往家裏走,幸好爺爺分家早,雖然其他叔伯家的問題都不少,但至少都沒鬧到自家眼前來。


    卻說喬向白要迴了老宅後,不由涕淚縱橫,接到消息當天就殺雞殺鴨拜神祭祖先。


    等到了深夜,他和兩個兒子,打算去把院子裏的東西都挖起來。


    當年許多東西都被沒收了,拿迴來也已經不可能了,但好歹當年老祖先有憂患意識,都要埋一些東西在地下。


    喬向白看著挖出來的箱子,就直覺有些不對,但他又說不出來。


    喬向白隻挖了一個地方就迴去了,打開箱子清點後,東西並沒有少。


    這個箱子是他當年跟著自己的祖父一起埋的,所以他知道是什麽。


    他讓李三娘把東西收起來,打算過段時間,讓喬六安帶一部分去找喬父,兌換成錢,畢竟家裏人口多,花用的地方也多。


    等躺到床上,喬向白猛地睜開眼,他終於覺得有那裏不對勁了,箱子的方向不對。


    他記得他和祖父一起把箱子埋下去的時候,那鎖的位置是朝著北方的,可是他們挖的時候,那明明是朝著南麵的。


    難不成箱子在地下還能自己挪動位置?還是說自己忘記了?


    喬向白想了想,覺得自己忘記的可能性最大。


    他覺得東西在當年沒被那些小孩挖出來,也是幸事一件,否則他們早就家破人亡了。


    現在時代不同了,他們也不用懼怕什麽了,當年埋下的東西,總算可以重見天日了。


    喬向白打算得好好的,這次先挖一個,其餘的繼續埋著,等他想好怎麽分配再說。


    而實際上,是喬佳月把這些東西還迴去的鍋,她哪裏還記得那箱子的擺放方式,能不放錯地方已經很好了。


    她其實也鬱悶,自己當年到底在想什麽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隻能說,不同階段,不同的眼光和見解,造就了不同的選擇。


    如果換成現在的喬佳月,一定會想出更好的處理方式。


    喬佳月並不知道喬向白已經挖出了一個箱子,並發覺到了箱子的位置不對的事情。


    當年的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得把後續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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