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月和喬宏遠、喬宏良匆匆趕到公社,天色已經大亮,公社的拖拉機邊上已經站了不少人,正搓手跺腳取暖呢。


    等他們走近了一看,哎呦,還有不少熟人呢。


    喬小鳳走到喬佳月的身邊,“佳月,你也要去權市嗎?”


    喬佳月點頭,“對的,去拜訪幾位長輩。”她掃了喬小鳳一眼,沒帶孩子,隻有她和她男人,這是幹嘛去?


    喬小鳳似乎看出喬佳月的疑惑,笑著解釋:“我們去權市吃喜酒,下午三點拖拉機迴來,你們得抓緊時間。”


    “我們盡量,誰也不知道會耽誤多少時間,大不了明天我們再多轉些車。”喬佳月有預感,他們這一迴可不會那麽順利。


    要去權市的人並不少,喬佳月被喬宏遠和喬宏良圍在角落裏,不由跟陌生人挨著,讓她鬆了口氣,人真的太多了,都快被擠扁了。


    好不容易到了權市,喬佳月終於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腿都麻掉了。


    喬小鳳兩口子並沒有急著走,等喬佳月他們下車了,又聊了幾句,這才分開。


    兄妹三人沿著街道走了一會,因為各自要去的地方不同,隻能分開。


    如果湊一起的話,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時間才能完成各自的事。


    喬宏遠和喬宏良都不放心喬佳月一個人,兄弟倆商量了下,決定有喬宏遠陪著走一趟。


    喬佳月沒什麽意見,她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麽問題的。


    權市高等教育學院門口,大門緊閉,邊上的傳達室裏,一位老大爺在睡覺。


    喬佳月拍了拍窗戶,可算把人給叫醒了。


    老大爺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找人啊,在這邊簽字。”


    學院並不大,喬佳月很容易就找到了宿舍樓,這時候,音樂還能看到樓上有人在活動。


    “喬秋月,喬秋月。”喬佳月在樓下扯開嗓子喊。


    樓上的人聽到聲音往下看了看,不一會就有人下樓來。


    喬佳月問一旁的喬宏遠,“二哥,你說我們能順利找到秋月嗎?”


    喬宏遠沒說話,看著前方跑過來的人,人越走越近,那並不是喬秋月。


    一個臉色蠟黃蠟黃的姑娘跑過來,“你們是誰,找喬秋月做什麽?”


    “我叫喬佳月,想問問她過年迴不迴家過年。”喬佳月頓了頓,聲音裏帶上了一點急切,“喬秋月呢?她不在?還是沒讀書了?”


    “她有讀書,一放假就走了。不過她留了信,囑咐我你要是來找我,就把信給你。你們等著,我去拿。”


    喬佳月皺著眉,跟一旁的喬宏遠說:“二哥,我怎麽覺得不怎麽對勁呢?”


    不一會,那姑娘喘著氣拿著一封信跑來,她剛好走,喬佳月忙把人喊住,問起了喬秋月在學校的情況。


    “她之前還好,就是這學期不怎麽好過,有人一直傳關於她不好的流言。”


    喬佳月不由皺眉,這是什麽情況?


    “那你知道她人去哪裏了嗎?”


    那姑娘猶豫了下,搖搖頭說:“我不清楚。”


    “謝謝你。”喬佳月拿出一小包的糖果塞到那姑娘手中。


    那姑娘沒想到會收到迴禮,有點慌亂,又舍不得拒絕,等她反應過來,喬佳月他們早走遠了。


    喬佳月和喬宏遠邊往外走邊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幾乎她所有的疑問,喬秋月都心裏解釋了。


    針對喬秋月的人是喬秋雨,她在今年也考上了,而喬秋月談了個男朋友,這才是流言的主要來源。


    她過年不迴家,並不是去男朋友家了,而是去海市了,打算倒騰點東西來賣。


    信裏,喬秋月寫著,“我一直沒給你寫信,我怕你的迴信到不了我的手中。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所以我特地留了信托可靠的人帶給你。”


    “你不用擔心我,我一直好好的。你的地址我早就托人打聽到了,等我從海市迴來,就給你寄禮物。”


    喬宏遠同樣看完了信,對喬佳月說:“這下不用擔心了吧。”


    喬佳月點了點頭,“不是出事就行,不過我有點意外她的選擇。”


    “如今的政策已經很明顯了,她倒騰東西隻要小心一點,一般都不會有問題的。”


    “二哥,我知道的。走,我們去知樂廠。”


    喬佳月知道知樂廠對喬宏遠的意義是不一樣的,隻是人要往前走,這些隻能留下了。


    知樂廠的工人似乎又增加了,許多人來來去去的,非常忙碌。


    喬宏遠並不往廠區去,而是在黃愛國的辦公室喝茶。


    兩人聊了幾句,黃愛國依然覺得喬宏遠把工作辭了可惜,如果他是帶薪上學,畢業了直接迴來,多輕鬆。


    喬宏遠稍微了解了下廠裏現在的生產情況,心裏有些失望,廠裏似乎並沒有危機意識,沒有研發新產品,隻在外表上做功夫。


    一個工廠如果不注重研發,那等廠裏現有的產品過時了,這個廠還怎麽繼續下去?


    喬宏遠試探著問了兩句,然而黃愛國並沒怎麽聽進去,他索性作罷。


    離開了知樂廠,喬佳月讓喬宏遠陪她去溫家一趟,拿下絲鐲,再去圖書館找喬宏良。


    相比喬佳月、喬宏遠的速度,喬宏良就慢了些,他和老館長一聊起天來,就怎麽都停不下來了。


    老館長知道喬宏良在京城的時候曾經出去收過東西,就鼓勵他多收一些,別管曆史的長短,價值的幾何。


    尤其是北方,那裏是曆代的政治中心,那些老東西隻多不少。


    喬宏良認真地聽著,心裏開始盤算著怎麽掙錢了,收這些老物件,那錢得有不少吧。


    他受老館長的影響深,對這些文物的想法也簡單,重點是保護而不是其他。


    喬宏良第一次為掙錢的事而發愁。


    “二哥,月兒,我們走吧。”喬宏良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兩人在看報紙,異常的認真。


    “三哥,你好了?”喬佳月感覺到前麵有人,抬頭看了眼。


    “我們走吧。”喬宏良剛要往外走,一張報紙就遞到自己麵前,喬宏遠說:“看看吧。”


    喬佳月覺得奇怪,低頭一看,那是一則新聞,說的是有地方的知青下跪請願迴城的事。


    兄妹三人麵麵相覷,他們不是知青,但是代入想一想,其實對那些知青的感受也能夠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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