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下那是一條條生命啊,然而當有綠光熄滅,就代表著又有一個生命逝去,這讓所有的人心都揪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這些綠光是怎麽迴事,也沒空去探究。


    沒有人喧嘩,所有人都沉默著做事,誰也不知道這綠光會持續多久,如果消失,那救援任務無疑更難了。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發生什麽神奇的事都不足為怪,隻是不可外傳罷了。


    到了下半夜,喬佳月堅持不住,自己支了個帳篷,換了身衣服,睡了幾個小時。


    隨著救出的人越來越多,醫務人員的緊缺就特別明顯了。


    喬佳月立馬就加入了醫療組,簡單的清創、敷藥、包紮還是沒問題。


    救援還在繼續,那些代表生命的綠光還沒有消失,她不用擔心了。


    這一迴,東南軍藥廠的傷藥徹底在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比目前其他藥物效果還要好的止血藥,效果不錯的補血藥,讓所有人驚豔。


    被救援出來的人,許多都需要進行手術,簡陋的營地,壓根就沒有那個條件,好在還有藥物能支撐著傷患去到醫院。


    喬佳月忙碌著,跟個陀螺似的,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許多醫務人員累得都是直接躺下就睡,哪裏還有什麽顧忌。


    到了第五天,喬佳月用地圖掃過了整片地區,已經確定地底沒有幸存者了。


    來支援的民眾已經陸續離開,但是解放軍們依然還在搜尋著。


    他們奮鬥在第一線,是最可愛的人!


    喬佳月三兄妹找到帶有東南標誌的飛機,渾身髒兮兮地踏上歸途。


    隻不過五天的時間,所見到的慘烈畫麵,讓時間拉得無比的長。


    坐在飛機上,即使很疲勞,可是喬佳月卻沒有一絲睡意,她總有種恍惚感,就這麽結束了嗎?


    迴到家裏,兄妹三人陸續洗漱後,睡了個天昏地暗。


    喬佳月睡了兩天才緩過來,躺在床上不想動,這兩天夢裏,她都還夢到自己在廢墟上找人。


    單位的另一個同事提早了兩天迴來,他主要幫忙治療病人,並沒有加入救援。


    此時看到喬佳月,許多人都圍上去,問她救援的情況,尤其是救援過程中出現的儀器。


    喬佳月看著這些人,或許他們沒有八卦的意思,隻是想了解情況。


    但她不想說,說什麽呢?說現場有多麽慘烈,說痛失親人的人有多麽悲痛?


    別人的悲劇,不該成他人嘴裏的談資。


    反正她做不出這種事。


    喬佳月搖搖頭,就搬了把椅子到炮製房外坐著,聞著熟悉的藥香味,繼續發呆。


    有不甘心的人追過來一看,見喬佳月竟然精神恍惚的樣子,這心裏也不由嘀咕了兩句,不該不會是碰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其實他們想知道的,廣播裏幾乎都已經提到了,非要別人再說一遍,也不過是某些心理在作怪罷了。


    下午,林經理叫喬佳月去談話,他問了下救援情況,不由什麽了一會兒。


    “你去災區救援一事,我會在你的檔案上記下的,你的***精神值得學習和保養。”


    喬佳月扯了下嘴角,“多謝林經理。”


    她的精神不大好,喬宏遠和喬宏良都覺得她是勞累過度,又淋了雨導致的,都要她請假迴家去養一養。


    但喬佳月拒絕了,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是因為身體的關係,而是心情壓抑,這場震區救災對她的影響比她以為的還要大。


    可如果再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她還是一樣的做法,絕不會後悔。


    比預想中還要多的人被救了出來,沒人知道喬佳月在這裏頭起了服麽作用。


    經曆了別人的生離死別,喬佳月精神萎靡,不由感慨世事無常。


    然而沒多久,又有消息傳來,說川省連續發生了三場地震,好在傷亡沒有這次的大。


    這樣接連的地震,喬佳月都呆住了,怎麽會這樣集中呢?


    細數一下今年發生的比較大的天災,吉河省的隕石雨事件,西南雲省地震,還有其他的沒有上報的災難。


    這些事怎麽會這麽密集地發生?


    “這種大範圍的災難,其實不是人為能阻止的,這是老天爺的懲罰。”她無意間聽到老馮在獨自念叨。


    喬佳月不由想起以前聽老人說的話事,如果一家子接連不斷地出事,會這樣的原因極大的可能是風水被破壞了。


    而國也是一個大家,它四處發生災禍,真的正常嗎?


    但在反封建迷信的大旗下,誰都不敢提這種說法。


    許長平猜到喬佳月三兄妹前些天去做了什麽,她見喬佳月情緒不高,就主動說要帶她去爬老君山。


    “爬了山,登高望遠,心情就好了。”


    她們爬的是比較陡峭的那小路,沒有修整過的路,石頭、樹根、荊棘隨處可見,一點都不好爬。


    喬佳月在前頭埋頭苦爬,氣喘籲籲,後麵跟著的許長平則步履輕快,唿吸都沒亂過。


    站在山頂的,頭頂的陽光炙熱,好似能焚燒掉所有的陰暗一般。


    山間的清風徐徐,帶著草木的清香,從高往低處看,山腳的一切都變得渺小起來。


    “佳月,像這樣,對著山下叫,心情就好了。”許長平說著,雙手扣在嘴巴上,朝山下的方向大聲喊著。


    聲音悠長,傳得很遠很遠。


    喬佳月覺得有趣,也跟著喊了起來,連續幾次,她的唿吸都一下不穩了,但是心間的鬱氣似乎一下子散了。


    她的眉眼彎了起來,真心地對許長平說,“許姐,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


    許長平見喬佳月笑了,不由也咧起了嘴,“那我就不客氣咯!”


    爬了一趟山,喬佳月的心情好多了,下山的時候,他們碰上一群年輕的男女,肆無忌憚地笑,青春張揚。


    遠在北邊發生的災情,都跟他們毫無關係。


    許長平載著喬佳月沿著江邊的路走,多繞了一大圈,“以後你再心情不好了,就找我出來,我帶你去兜風。”


    “自己騎才有意思呢。”喬佳月忍不住迴了一句。


    “那我們比賽呀,看誰騎車更厲害。”


    兩人去國營飯店吃了一頓,喬佳月又繞去食品店買了點水果,這才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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