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的時候,喬宏良騎著車來接喬佳月,沒在門口看見她和她的朋友。


    他並不奇怪,喬佳月有時會被什麽事給絆住,除非發生疫病啥的,要不醫藥局可沒有加班的情況。


    等了快半個小時,就在喬宏良已經在腦子裏臨摹了好幾幅仕女畫的時候,喬佳月和顧文穎終於出來了。


    喬佳月跑過來,“三哥,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這是我朋友,顧文穎。”她拉過顧文穎對喬宏良說道。


    喬宏良看了顧文穎一眼,點了下頭,“你好。”


    顧文穎傻傻笑了下,臉瞬時紅成了紅蘋果,轉頭對喬佳月說:“佳月,接我的人來了,我先走了啊。”


    說完人就跟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跑遠了,等到喬佳月看不到的地方,顧文穎就使勁地在地上蹦了好幾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這時,一輛紅旗轎車緩緩地在顧文穎的身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穿著白襯衫,******,他麵無表情地說:“文穎,迴去了。”


    顧文穎迴頭看了年輕人一眼,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大哥。”


    她爬進汽車後,從車窗往後看,能看到喬佳月坐在喬宏良自行車後麵的背影。


    另一邊,喬佳月在跟喬宏良說今天的事,以及老馮主動幫忙的事。


    “明天就會有人把藥草送來家裏,我想仔細研究一下,說不定能有弄出什麽新東西呢?”


    “那麽多藥草,家裏沒地方曬。”喬宏良皺著眉頭,“得找家一樓的人家幫忙才行。”


    喬佳月點頭,來到城裏,沒有烘幹機可以用,也太不方便了。


    “三哥,你今天在圖書館待得怎樣?”喬佳月看著邊上坐著自行車下班的人,一個個地超過了他們的車子。


    “還行,不過館長問我要不要跟他學習修複字畫。”


    “……”喬佳月想,看不出來那各瘦瘦小小的館長還會這手本事。


    “那三哥自己覺得呢?你想學的話,我們都支持你。”


    喬宏良喜歡字畫,但研究的都是書上、電腦上那些不屬於他們這個國家的書畫。


    之前運動比較狂熱的時候,喬佳月詛咒應該是有起作用的,保存下來的文物肯定比前世還要多。


    不過聽說國家有專門的渠道迴收老物件,然後出口換外匯,光是想,喬佳月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我想要學。”喬宏良的語氣有點飄,“除了修複,我還想知道仿畫的製法。”


    喬佳月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喬宏良說的是什麽意思。


    仿畫高手畫的古畫足以以假亂真,如果加上做舊的技術,被當成真的也不稀奇。


    她知道三哥做仿畫並不是為了利益,應該是想要把那些字畫重現吧。


    即使它們不屬於這個世界,但不妨礙人們欣賞它們。


    “三哥,你加油,我支持你。”喬佳月想,這個月從商城裏買書,要著重挑選這一方麵的書了。


    喬宏良應了一聲,自行車踩得更用力了。


    三哥的性子很專注又細致,做這個也適合,真好!


    他就適合純粹的事和環境,字畫修複目前看著沒什麽用,但以後呢?


    能把興趣變為工作甚至一生的事業,那絕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晚上,喬宏遠知道有人會給喬佳月送一批藥草過來,家裏不能沒人在,他自告奮勇留下來。


    他現在比較自由,下午再去廠裏也可以。


    而關於錄音機,他已經有畫好圖了,隻要配好零件,幾個小時就能出成品。


    不過喬宏遠比較在意的是磁帶以及錄音的事,特別研究這方麵的技術。


    錄音設備這個好說,但磁帶就比較麻煩,他買過其他的,總覺得質量不行。


    喬佳月很少問喬宏遠工作上碰到的事,就是廠裏也去的不多。


    “月兒,我快做好了,到時帶一台迴家,你可以讓陳綿和周老師錄一些歌了。”


    喬宏遠一直記得當初喬佳月說的話,讓家裏生活的方方麵,都填充了自己的作品。


    “二哥,真的?下個月能做好不?下個月我們迴去過端午,相信一定會在大隊引起轟動的。”


    喬佳月高興地說道,讓父母為他們而驕傲,表麵上好似做到了,但她覺得,還不夠。


    父母依然要在地裏忙忙碌碌,看天吃飯,她理想中父母不該是過這樣的生活的。


    “應該沒問題的。”喬宏遠想了想,初步做出來的錄音機,經過調試找問題,到六月中旬,生產線一定啟動了。


    也是他們國家的技術落後,國外的許多電器早就進入了普通百姓的生活。


    而在國內,許多地方還沒能通電。


    即使這麽多年來,大型的水電站也建了不少,但電力係統並不完善,拉條電線太不容易了。


    喬宏遠想,如果自己能夠進入國家研究所,他要選擇什麽方向呢?


    他不甘心待在這麽一個錄音機廠內,太受限製了,尤其是今年以來的感受尤為明顯。


    他隻希望不斷研發新品,而不是去思考自己研究的東西是不是太超前了,然後改成另外一副模樣。


    妹妹曾經無比肯定地說,高考會恢複的,可都過去那麽多年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好了,我們先吃飯吧。”喬佳月先去洗了手,她並未察覺到喬宏遠心裏的鬱悶。


    記掛的七葉一枝花有人接收,哥哥們真好,自己煩惱的事有他們在,都不用怎麽操心。


    喬宏良做的反飯很簡單,反正大雜燴,撒上喬佳月自己配的調味料,味道並不差。


    吃完飯後,喬佳月整理了下七葉一枝花的處理方式,讓喬宏遠先找人簡單處理一下,比如去除枯葉、腐爛葉德能,然後洗淨、曬幹等,都是比較繁瑣的活。。


    接連幾天,喬佳月都在忙七葉一枝花的事情。


    曬幹隻是第一步,使藥材更易於保存罷了。


    喬佳月每天都在嚐試不同的炮製方法在七葉一枝花上的體現。


    她個人自然是無法判斷炮製的結果是好是壞,不過她去年發現,把東西放入包裹裏,就可以申請係統鑒定。


    這樣折騰來折騰去數十迴,喬佳月倒是發現有幾種炮製手法會增加它某一方麵的藥效。


    它就可以跟其他東西配伍,從而組成各種各樣的新配方,待係統那邊鑒定並被收錄,自己也能獲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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