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宏良點頭,“我想去人少的,風景好的地方。如果我像蝸牛那樣,隨身把家背在身上就好了。”


    “哈哈哈哈,小良,你在這個想法好好笑!”喬宏致忍不住拍著大腿笑了起來。


    喬宏遠的眼睛也彎了起來,”這可以,等到以後的技術可以把車子做大,裏頭布置成房間的模樣,想去哪就開去哪。“


    隻要弟弟妹妹高興,他做什麽都行。


    “你就瞎說,我們國家今年五月才生產出第一批小汽車,想要自己做車子,還是做夢比較快。”


    喬宏致吐槽道,國家的力量,製造輛車子都那麽難,他們怎麽可能成功?


    “嗬,你怎麽就知道不行?大哥,以後別隨便否定別人的想法,你怎麽知道人家就做不到呢?”


    “世界變化很快的,人家美國都能到月亮上拍照片了,沒道理我們追不上吧。”


    喬宏致聞言,朝幾個弟弟妹妹擠眉弄眼,“那我等著了。”


    喬父喬母看著幾個孩子聊天,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卻不知,若幹年後,他們的孩子將給他們多麽大的驚喜。


    然而沒兩天,喬紅杉的家人就鬧上喬誌員的家。


    聯合這些天廣播裏聽到的消息,加上喬紅杉表現良好,家人放鬆警惕,便趁機跑了。


    喬紅杉畢竟是高山大隊長大的,即使有民兵巡邏,但是抄各種小路離開村子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喬紅杉的家人發現她不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上喬誌員家,直嚷著喬誌員把喬紅杉給帶跑了。


    而喬正春卻是懵著的,看著眼前一臉倔強的兒子和自己手中的竹枝,一天打三頓都不聽話的小子還在眼前呢,哪裏跟人跑了?


    喬紅杉的家人見狀,不由沉默了,看來是喬紅杉這丫頭自己一個人跑了的。


    陳東方和喬宜兵去了解了下情況,當然不會說出找人的話,而喬紅杉的家人也沒臉去提。


    他們隻是放出狠話,就當這個女兒死在外頭了。


    而喬誌員了解發生什麽事後,後悔得要死,他為什麽要死鴨子嘴硬呢,早早地承認錯誤,然後尋找方法離開不就好了嗎?


    喬紅杉這個沒良心的,竟然自己跑了,也不跟自己說一聲。


    想到她能跟著大夥坐火車去京城,到處去玩,簡直太讓人羨慕了。


    喬誌員的遺憾別人不清楚,但遠在海市的杜嶽平見這免費旅遊的大熱潮,也是蠢蠢欲動。


    他跟杜奶奶提了下,然而老人家並不同意,他心裏就謀劃開了。


    不用上學,他手頭又有錢,隻要能爬上去權市的火車就行。


    反正他有高山大隊的地址,害怕找不到人嗎?


    他很好奇高山大隊是什麽樣的呢。


    可杜奶奶還是察覺到了杜嶽平的打算,把他的私房錢都摳了出來,還恐嚇他,敢跑就打斷他的腿。


    杜嶽平有些鬱悶,小時候大哥這麽大的時候都能四處跑怎麽他就不行呢?


    杜奶奶要是知道杜嶽平的想法,絕對會嘲諷他,有那杜嶽南的腦子和能力嗎?


    但是杜嶽平還是沒有放棄這個打算,在暗中找機會。


    這一迴,原來的一些小夥伴要跟他們的哥哥姐姐去京城,來約杜嶽平。


    杜嶽平幾乎沒怎麽掙紮,就同意了。


    在小夥伴的幫助下,他把行李給偷渡出去,然後假裝跟小夥伴去玩,偷摸著去了火車站。


    然而到了火車站,杜嶽平卻不跟小夥伴走了。


    麵對小夥伴疑惑的目光,杜嶽平揚著下巴,振振有詞地說道,“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想先去別的地方找人,然後一起去京城。”


    “你放心,到時候我們在京城見。”杜嶽平拍著小夥伴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道。


    小夥伴信以為真,便跟兄長們擠上了北上的火車。


    杜嶽平把小夥伴們送走,找到從海市去權市的火車,有些興奮地爬了上去。


    南下的火車沒北上的那般擁擠,也確實如廣播裏說的,火車上不會趕他們下車。


    杜嶽平找了個地方躺下,摸了摸行李中的衣服和幹糧,心想,他肯定能撐到權市。


    而此時,海市裏杜奶奶看到杜嶽平的留言,氣得不行,恨不得馬上把這臭小子抓起打三百個大板。


    然而生氣過後,她又擔心起這個小子來,家裏沒其他大人在,她隻能自己跑去郵局,照著地址給喬父發了個電報。


    不過幾個字,那錢花得她心疼。


    此外,她還得琢磨著寄點東西去,杜嶽平招唿都不打一聲跑去人家家裏,可不是憑空增添人家負擔嗎?


    所以喬父接到電報的時候,很是嚇了一大跳,杜嶽平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他不由慶幸,自己跟幾個孩子聊過,起碼不會做出這麽衝動的事來。


    等杜嶽平來了,他可得好好教訓一頓。


    就喬父所知,杜奶奶和杜嶽平兩人在家,現在小的跑了,就老的在,那危險性可就大了。


    此時杜嶽平在火車上的心情還不錯,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著一頓竹筍炒肉絲,而且沒人為他求情的局麵。


    喬父算著時間,帶著喬佳月從高山大隊騎自行車去權市。


    這一路上花的時間可是不少。


    也虧得蔡名負責的是權市到海市的火車,他們知道火車固定的出發、抵達時間點。


    杜嶽平到底估計不足,帶的幹糧不夠,身上也沒啥錢,火車上最後一天都是餓肚子。


    等他下火車的時候,雙腿已經有些軟了。


    他看著這陌生的地方,身邊的人帶著行李來來去去,不由有些迷茫了。


    這裏的人說的都是方言,說普通話的人並不多,感覺自己成了聾子。


    喬父從車站把杜嶽平接迴來,第一件事就去郵局給海市的杜奶奶發了個電報。


    杜嶽平見狀,這時候才知道羞愧,摸著頭不說話。


    喬父很是無奈,他拘著家裏的孩子不讓去,沒想到杜嶽平這小子直接就跑來了。


    喬父帶著杜嶽平先去國營飯店吃飯,十來歲的孩子,愣是吃下兩大碗麵條,看得一旁的喬佳月目瞪口呆。


    “多謝喬叔。”杜嶽平小聲地說道,偷偷地看了眼一旁的喬佳月。


    喬父又買了些肉包子,仔細地包好放在包裏,對兩個孩子說:“上車。”


    自行車的後座他特意用木板加長過,還用破布包上了稻草,坐著會比較舒服一些。


    兩個孩子跨坐還是能坐得下的,就是會比較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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