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月冷眼看著喬書靜等人一陣哭嚎,聽著她們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心裏非常的不舒服,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自己和喬書靜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僅僅說因為嫉妒就衝自己動手嗎?


    這裏頭一定還有什麽別的隱情。


    不說別的,喬父說是四隊的生產隊長,欺負自己就說得罪了隊長,私底下給她們家人安排重活或是扣點福利,得不償失。


    她們敢組隊來,一定是有什麽底氣的。


    肯定是她們的家裏人準備把喬父拉下馬,讓喬書靜以為此事十拿九穩,沒必要再把自己放在眼裏,迫不及待就找上門來了。


    喬佳月想著,撒腿就往家裏跑,她要看看是哪些人在弄什麽幺蛾子。


    等她氣喘籲籲地跑迴去,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圍在自家門口。


    喬佳月的眼睛瞬間紅了,眼前的這一幕跟前世的一幕幕重疊。


    那些人就是這樣,衝進家裏胡亂搜查,然後把一頂頂罪名安在了他們頭上,他們稍微辯解,得到的就是拳打腳踢。


    喬佳月正要往前衝,手臂就被人抓住了,她迴頭一看,是喬宏遠,本來到嘴邊的罵語瞬時吞了迴去,“二哥。“


    她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真的是太害怕了,害怕前世的一切重演,那真的是噩夢。


    “不怕,不會有事的。“喬宏遠握住喬佳月的手,繞過人群,到屋後找到了喬宏良,三人就在屋後的坡地上站著,等待最後的結果。


    “阿爸阿娘不會留下把柄的,難道你對自己弄出來的地下室沒信心嗎?”喬宏遠冷靜地說。


    他會出來找弟弟妹妹也是喬父吩咐的,就擔心兩個孩子出事。


    喬父喬母一直都非常小心,每天都要把屋裏的東西檢查一遍又一遍,確保不會有不該出現的東西出現。


    無論那些人怎麽翻,都休想找出一絲問題來。


    喬佳月搖搖頭,她當然有信心,“為什麽那些人會來我們家搜查?”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起初他們是來逼迫阿爸把地裏的作物全部換成雀麥,阿爸不同意,他們惱羞成怒,就說阿娘對m主席不敬,都記錄在本子上了。”


    “不讓他們搜屋子,他們就說阿爸阿娘做賊心虛,大隊長和大隊支書也來了,都在裏頭呢。”


    喬佳月搖搖頭,“不行,二哥,我要進去看看。”她還是擔心。


    喬宏遠一把抓住喬佳月,“不行。”阿爸特地交代了,不能進去。


    “三哥,幫我。”喬佳月掙不開,向一旁的喬宏良求救。


    然而喬宏良搖搖頭,拉住喬佳月的手,“月兒,別去。”


    喬佳月又氣又急,突然想起係統的另一個功能,打開地圖,放大到自家屋子,屋裏密密麻麻的小點。


    她也不管了,連點幾個名字,詛咒他們手腳劇烈抽筋五分鍾。


    不過幾個唿吸間,屋裏就傳來此起彼伏的痛唿聲,以喬正樹為首的幾個人扭曲地倒在地上,或是抱著手或是抱著腳,痛得冷汗直往外冒。


    “你們來來迴迴搜了三遍了,什麽都沒找到,現在還想裝病賴在我們頭上嗎?”


    喬父瞄了一眼那些人的反應就知道是女兒迴來了,他心裏冷笑,看向陳東方和喬宜兵等幾個大隊幹部。


    “大隊長,支書,我當上生產隊隊長以來,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怠慢,更是不曾貪下生產隊的一針一線。”


    “這些人沒有證據,空口白牙地就汙蔑我們對主席不敬,是間諜,簡直是往我心口捅刀子啊!我勤勤懇懇的為生產隊幹活,也有錯嗎?”


    喬父捂著胸口,一臉痛苦地說:“那以後是不是隻要對誰不滿了,不想誰當隊長了,就能編一條罪名套上去?”


    “大隊長,書記,我請您們把這些人關到大隊部,好好審問。到底是誰想破壞我們高山大隊的團結,阻止我們為社會主義添磚加瓦!”


    陳東方看向地上痛叫的幾個人,喬父的話讓他的背後冒起了一陣冷汗。


    他一個外來的大隊長,沒有什麽根基,對付喬父的這一招將來會不會用到自己身上?


    “支書,這事不能就此罷休,一定要好好審查。”陳東方盯著喬宜兵,要他給一個答案。


    喬宜兵心裏也惱火著呢,昨日喬父私底下找上自己,說他知道了如何種植蘑菇,願意拿出來給大隊,他們就可以種蘑菇、曬蘑菇幹了。


    他心裏正高興著大隊能創收呢,沒想一轉頭這幾個混人就給捅出簍子了。


    “你們要搜查也讓你們搜了,結果什麽都沒查到,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隨便汙蔑隊幹部可是要受懲罰的!”


    “高鐵,把這些人關進大隊部,嚴加看守,一定要問出真相來。”


    喬宜兵認為喬正樹這些人沒腦子想這一出幺蛾子,肯定是背後有人指使,得好好查一查。


    喬父出去外頭幾年,誰也不知道他學了多少本事,除了養蚯蚓和種蘑菇,其他的呢?


    這年頭,有本事的人不是沒有,但願意公開的人可不多,等未來日子好了,那可是能養家糊口的。


    即使喬父做的一些事經常能氣死人,比如這次交公糧,但喬宜兵並不想把他給擼下去。


    或許潛意識裏,他也希望高山大隊能有一個改變的機會和渠道,其他人都沒這個膽子,那就交給喬父吧。


    所以就算自己被喬父氣得想要破口大罵,但真遇著事了,他不會想著落井下石的。


    以前喬高粱當大隊長的時候,自己這個支書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如今那些支持喬高粱的老家夥也不敢多廢話,自己可不會被人左右。


    大隊的日子好過了,大隊幹部私底下才有油水可撈。


    喬宜兵的腦內思緒翻飛的時候,喬高鐵已經帶著幾個民兵把喬正樹這些人給抓了起來,用麻繩捆著,押到大隊部關起來。


    喬父說的那句話,但凡在場的人都記在了心裏,心裏都很不舒服。


    這次喬正樹若是成功了,無疑帶起一個壞風氣,和一個人不對付就胡亂編個由頭汙蔑,那誰的日子都不用過了。


    “放開我,喬正瑜一家一定有問題,肯定是他們把東西埋在地裏了,那本筆記本是紅色的,帶有花紋。”


    喬正樹被押著走出去的時候,掙紮著喊道,肯定有這本筆記本,就是不知道被藏在哪裏了。


    喬高鐵踢了喬正樹的屁股一下,怒罵道:“你們都搜三遍了,還不死心,快走!”


    喬正樹手上還抽著,痛得臉扭曲著,他不甘心地喊道:“你們都別被喬正瑜騙了,他不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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