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蔣天禦隻是肩胛受傷,打算迴去休息,今天累了一天,替他擔心又到處奔波,我現在一沾床就想睡覺。


    “蘇如,你不留下來陪我?”


    蔣天禦冷冷地反問道。


    我聽得出來他這副語氣是明擺著不高興。


    “你不要任性,我大不了明天早點過來探望你。”我無奈的開口,人站在病床前,“寶寶今晚都是育嬰專家在照顧,今天為了忙你的事我都沒有和他們好好說過話,就連用餐也是蔣老爺子陪著他們。”


    我向蔣天禦說明原因,想迴蔣宅休息。


    他的大手一直握著我的手不肯鬆開,黑眸直勾勾地望著我,目光灼灼,手指在我掌心撓著,大有勾引的意思。


    “不要鬧,你都這麽大的人了,乖一點可好?我需要迴去照顧他們,宓宓今天看上去有點不開心,我怕她夜裏會哭,你生的女兒你難道不清楚嗎?和你一樣非常任性。”


    我要蔣天禦放我迴蔣宅睡覺。


    他握著我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我無奈的隻好繼續坐在椅子上。


    在他目光的逼視下,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育嬰專家的號碼。


    “是我,今晚小小姐可能會哭,你記得注意一下,明天早上要是睡醒了找我,你就發視頻過來。”我和育嬰專家交代蔣宓的事情,她比蔣晟難養,“總之有事就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和育嬰專家交代完畢放下了握在手上的手機。


    “我都沒有洗澡,今晚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拿過來,也沒有辦法叫司機再送過來,今晚我不洗澡,熏死你算了。”


    我對蔣天禦做了個皺鼻頭的動作,不滿的說道。


    他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性感的磁性嗓音低沉的道,“那你就過來睡在我的身邊,歡迎你熏死我。”


    我沒有說話,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掌。


    “你不鬆開手,我怎麽睡覺?”我反問道,對於蔣天禦疑慮有點想笑,“你的肩胛受傷位置在那邊,我隻能換到你的另外一邊睡,避免觸碰到傷口。”


    他也跟著動了動,調整了睡覺的方向,我躺到另外一邊,接著拉高被子蓋在我們身上。


    蔣天禦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望著我,我也望著他,我們雙雙沉默無言。


    “對了,蔣天禦關於你上次說起過我們身邊有內鬼,那個人就是歐克對嗎?”我緊挨著他,輕聲反問道,“其實,在你沒在本城的日子裏,有次去你的公司,在外麵我發現他和婧瀾乘坐在同一輛車裏,距離隔的稍微有點遠,但我不會認錯那個女人就是她,從那天起,我就對歐克心存保留。”


    我把當初歐克與婧瀾坐在一起的事告訴給蔣天禦知曉。


    “他們會交好,這其中不難懂,畢竟對於婧瀾來說,她最清楚我身邊唯一的核心不是你,也不是兩個寶寶,而是歐克。”她向我解釋歐克的重要性,“她如果能夠讓我的得力助手背叛我,這不但是簡單的背叛,且還能與商業上的利益掛鉤。”


    我一聽蔣天禦說的話,整個人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那現在怎麽辦?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公司的事,也不擔心歐克會對付你嗎?”


    我反問道,要蔣天禦想一個萬全之策。


    我認為他的事應該不需要我來操心,何曾幾時他的事有我置喙的地步呢?


    “蘇如,公司的事也好,歐克的事也罷,你不用過分憂心,總之你隻要保護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兩個寶寶即可。”


    蔣天禦握住我的小手,與我十指緊扣。


    我就知道,要是我在他的事情上去進行擔心那一定是吃飽了撐著。


    “對了,問你一件事,薑桓用席慕白的手機給我打電話,這一點說的通,為什麽我會聽到她的聲音呢?她總不可能背叛我是吧1”我螓首,眼眸對視蔣天禦清澈的黑眸,“答案到底是什麽?”


    他沒有隱瞞,很快進行迴答,“這件事沒什麽特別之處,隻是用她的聲音進行了剪輯而已。”


    蔣天禦並沒有說出所有的真相,我也不打算繼續追問,眼皮越來越沉,我靠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也好,留在醫院裏的目的不就是陪伴他嗎?


    現在我陪著蔣天禦也沒什麽不好的。


    隔天睡醒,護士進來給他做簡單的日常測量,我拿著司機一大早送來的洗漱用品,在護士離開後,我換上衣服打算離開。


    “就這樣走了,你難道不記得有什麽忘記了?”


    蔣天禦的黑眸睨著我,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我沒有說話,站在他的病床前思考了好一會兒,想到了什麽,於是趕緊走上前,俯下身親吻他的俊龐,而他狡猾的腦袋一轉,原本應該落在臉龐的吻,結果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我什麽也沒有說,雙眸望著他的黑眸,站直後拎著公事包一臉迷茫的開口,“你太奸詐了。”


    “老婆,這叫兵不厭詐。”


    蔣天禦理直氣壯的令人發指。


    我沒有說什麽,反正說不過他,我選擇閉嘴。


    我抓著手機低眸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急急忙忙的喊道,“我不和你說了,上班要遲到了,晚上下班我帶寶寶來看你。”


    我邊說邊往外麵跑去。


    蔣天禦平安迴來的事,我認為應該給蔣家打個電話,後來轉念一想,昨晚陸毅然迴去後肯定聯係過蔣老爺子。


    我在司機的載送下迴到了公司。


    今天的公司裏氣氛變得非常奇怪,大概是歐克不在大家又開啟了八卦的觸角,在猜想他究竟會去哪裏?


    我走進辦公室,秘書推門走進來,她的手上捧著一摞文件。


    “蘇總,這一疊是今天需要審批的,另外一疊你可以擱一下,最遲明天給,今天的行程是一個例會,和一家公司的合約洽談,那份合同要到期了,前陣子是歐特助在處理的,現在我不知道他的計劃寫的如何了?”


    秘書向我匯報今天的行程以及工作細節。


    我想到一件事,歐克先前有東西需要我審批的。


    “歐特助休年假了,他填寫的申請表格應該有交給你對嗎?”我試探秘書。


    如果歐克真的提交了休年假的申請表,那麽關於整件事的扭轉我能夠想到相應的名義,比如說他暫時不來上班是休假。


    秘書輕輕頷首,“關於休年假的申請表歐特助還真有交給我。”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還好歐克有交給秘書,我心裏再多的疑慮總算是放下了。


    “那你把表格送進來給我簽字,然後交到人事部,他是帶薪休假,財務部打工資避免出現錯誤現象。”


    我將謊言進行到底,美化了歐克背叛蔣天禦的事實。


    他的存在如果在公司裏公開,我怕影響到員工之間的士氣,目前隻能用休假的方式來掩蓋這次的背叛。


    “是,蘇總。”秘書恭敬地道。


    她離開後,我開始一天的工作,蔣天禦今天住院,暫時他不會來騷擾我。


    早上的工作我很快處理完畢,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給蔣家打了電話,要他們帶兩個寶寶去醫院,順便送午餐過去。


    蔣天禦應該也想念蔣晟和蔣宓了。


    我和蔣家通話結束後,又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蔣天禦,待會兒小晟和宓宓會去醫院看望你,如果可以的話,你叫護工幫你穿件衣服,哪怕是披著都好,我怕女兒待會兒會嚇到。”


    我有些疑慮的向他提議道。


    蔣天禦隔著電話迴答我的意見,磁性的嗓音從手機裏傳來,“我已經叫護工幫我穿好了衣服,隻要宓宓不壓倒我的傷口,一般不會嚇到他們。”


    他心細如塵,想到特別周到,我還沒打電話過去,就已經叫護工幫忙換好了衣服。


    我和蔣天禦打完電話走出了辦公室,乘著電梯下樓,走出公司大堂司機就等在外麵,我坐進車裏,由司機載著前往醫院。


    下車,我走進醫院,當我還沒看清楚的時候,前方撞到了一個人。


    我覺得身體有點痛。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腹部全部是血。


    那個刺我的人匆匆跑開了,臨走前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我雙膝跪在地上,那一刻,心特別的亂。


    很多事,我以為我不去招惹就能夠避開,可我錯了。


    原來,那些事並沒有避開。


    不管歲月過去多久,蔣天禦留下的那些情債仍然是要還的。


    我倒在地上,望著醫院的天花板,周圍是吵雜的聲音,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當年我生孩子的時候蔣天禦和我說,因為我的臉他才接近我,可現在也是因為這張臉給我惹來了禍端。


    理由是他的初戀迴來了。


    我好像睡在一張冰冷的床上,周圍是冷冰冰地寒氣,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知覺,但是我知道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好像是蔣天禦,又好像是寶寶,太多了,有點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這是幾天後,當我睜開眼,是一片蒼白的房間,裏麵堆滿了各種儀器。


    “老婆……謝謝你醒來,你要是再不醒來,我都想絕食和你一起死。”


    蔣天禦俯下身望著我。


    我的眼瞳裏倒映出他那張胡渣邋遢的俊龐,眼窩深深凹陷,下方有一團黑青。


    “你好醜,髒死了。”


    我嗓音沙啞的說道。


    他抱住我,不敢那麽用力,但我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


    “傻瓜,哭什麽,套一句你常說的話,我沒有死不是嗎?”我艱難的說道,想到什麽又開口,“蔣天禦,你的初戀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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