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束了一整天忙碌的工作,迴到蔣宅,蔣天禦並沒有迴來,倒是溫婉和席慕白兩人坐在客廳裏。


    “蘇姐姐。”


    席慕白向我打招唿。


    我拎著公事包交給傭人,順便問了一句,“小少爺和小小姐還沒迴來嗎?”


    “夫人有打電話迴來,說是小少爺和小小姐還想在外麵玩幾天,加上先生有個朋友在鄰市開了一家兒童高級餐廳的分店,說是想帶他們過去進行品嚐。”


    傭人恭敬的道。


    我真沒有聽他們說起過,這次出去短遊是帶蔣晟和蔣宓出去用餐的。


    “好,你先去忙你的,給少爺打個電話,叫他迴來用餐,別讓蔣老爺子等太久。”


    我吩咐傭人去給蔣天禦打個電話。


    蔣老爺子年紀大了,用餐一般都是定時定量的,這是生活習慣,蔣天禦沒有道理要讓長輩等他迴來。


    “是的,蘇小姐。”傭人說道。


    我走到席慕白身邊坐下,溫婉看著我,視線卻始終不敢與席慕白對焦。


    “慕白,你沒有蔣家用餐的那天是去見了以前的老同學老朋友嗎?”我握住她的手說道,“你看上去心情好像不錯。”


    溫婉有點坐不住了,想站起來,席慕白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蘇姐姐,你真是料事如神。”她笑道,反握住我的手,“其實溫學姐是我的校友,當年我去讀書的時候,是她來接的我。”


    我一聽席慕白說的話,當場愣住了。


    溫婉有點惱羞成怒的站起來,她情緒失控的衝著席慕白大喊大叫道,“閉嘴,不要喊我學姐,我根本不認識你。”


    她的情緒非常激動,我真懷疑她肚子裏的寶寶經得起這麽折騰嗎?


    我當初懷蔣晟和蔣宓的時候,蔣天禦是輕易不讓我動一根手指,就連洗澡這些事他都會親力親為。


    何況,我當初對肚子裏的兩個寶寶也很在意,不會像溫婉這般脾氣暴躁,性情易怒,這不利於胎教。


    “溫學姐無需抵賴,你的為人全校眾所周知,不是嗎?”


    席慕白似乎與她杠上了。


    我說呢!當初我接席慕白來蔣家的時候,就發現溫婉看她的眼神特別不同,現在想起來,這些是有根據的。


    “住口。”溫婉氣惱的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往席慕白身上亂砸一氣。


    有一隻蘋果用力的砸中了我的腹部。


    “嘶……”


    我吃痛,彎著腰稍稍輕唿了一聲。


    “發什麽神經?”


    一道冷厲的磁性嗓音從客廳的入口處傳來。


    我正在揉被那隻蘋果砸中的腹部,蔣天禦坐在輪椅上,在傭人的推送下緩緩來到我身旁。


    “蘇如,你覺得怎麽樣?”他的大手貼著我正在揉腹部的手背,“叫司機備車,去醫院。”


    我雖然被那隻蘋果砸中了腹部,是很疼,可也沒有脆弱到要去醫院的地步。


    我衝著蔣天禦無奈的笑道,“不用的,雖然很痛,揉一下就好了。”


    席慕白看我臉色有點蒼白,她趕緊向我道歉。


    “蘇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趕緊站起來一臉抱歉的望著我。


    我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搖了搖頭,“慕白,有些話要斟酌著說,先去用餐,用過晚餐你和我聊聊。”


    我想親口問問她究竟和溫婉之間有什麽過節?


    我印象裏溫婉雖然不是很溫柔的人,可脾氣也沒有暴怒到一點就燃的地步,這背後應該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底蘊在其中。


    溫婉的臉色非常難看,席慕白的雙眸睨著她,卻沒有拒絕我的提議。


    “嗯,好的,那我就和蘇姐姐聊聊。”


    席慕白答應了我的請求。


    “先請席小姐和溫小姐入席。”


    蔣天禦轉頭瞥了一眼他背後的傭人,磁性的嗓音陰沉的道。


    我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應該是氣溫婉那隻蘋果砸中了我的腹部。


    “你為什麽不躲呢?要是這時候懷孕了,被砸流產都不好說。”


    蔣天禦的大手揉著我的腹部,清澈的黑眸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蹙著黛眉一臉鬱悶的望著他英俊的側臉,這說的是什麽話呢?


    “一點也不好笑。”我淡淡地道,


    他幫我揉腹部的動作沒有停下來,聽到我說不好笑,手用力的抓住我腹部的軟肉,這一抓,讓我痛的呲牙咧嘴。


    我頓時低吼道,“神經病,痛的。”


    蔣天禦磁性的聲音不鹹不淡的道,“你也知道痛?我們一直都沒有做措施,就算年紀大了懷孕的機率沒年輕時候那麽高,可你現在的身體依然很健康,這幾率不是沒可能,我隻是要你多長個心眼保護好自己有錯嗎?”


    溫婉本想用蘋果砸席慕白,結果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我,我不確定這算不算是間接的報複,但是蔣天禦沒有安慰我,反倒一頓教訓,我聽得別提有多麽鬱悶。


    “吃飯吧!”


    我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


    沒等蔣天禦反應過來,我抓下他貼在我柔軟腹部的大手,沒有理他,徑自起身走出了客廳,叫傭人進去推他進餐廳。


    這男人的脾氣還是這麽臭,我都覺得他簡直是莫名其妙。


    我被人砸中了不是應該先安慰我嗎?他倒好,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


    晚餐,我端著碗吃的比以往要慢,好幾次蔣天禦想給我夾菜,我故意把碗端的遠遠地,又趁機和席慕白聊天,就是不想吃他給我夾的菜,並不是我矯情,隻是他委實過分。


    席慕白對我和蔣天禦之間的變化,她看得一清二楚,聰明如她,看在眼裏口上一字不提,溫婉今晚用餐表情也是奇怪,一雙眼由始至終緊盯著坐在不遠處的席慕白。


    我當然猜得到溫婉的擔心是什麽。


    席慕白知道她很多的過去和秘密,假如待會兒吃完飯我們要進行聊天,這必須讓她感到無比的緊張,甚至是坐立不安。


    晚餐結束後,我與席慕白去了庭院散步,蔣天禦由傭人推著前往二樓,我當然知道他在氣什麽,無非是我不搭理他。


    全是他的錯。


    要是不用語言來刺激我,所有的事並不會發生。


    如今我難看他是有原因的。


    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蔣天禦會無聊,家裏有蔣老爺子在,兩人下下棋,聊聊天一樣可以排遣寂寞。


    我和席慕白走在夜晚的庭院,夏季裏微涼的晚風輕輕地吹拂在我們身上,白天烈陽爆曬後的青草地散發出陣陣青草香。


    這樣愜意的時光,我卻沒有和蔣天禦一起度過,想想也是覺得可惜。


    “慕白,你和溫婉有淵源對嗎?”


    我反問道。


    席慕白長長一歎,“不瞞蘇姐姐,我在國外就讀的就是醫學科,而溫婉與我是同一個科係,我們每天見麵的機會非常的多,可以說我們有很多的時光是一起度過的。”


    我似乎聽清楚了一些訊息。


    她的意思是與席慕白走得很近,並且感情不淺。


    曾經感情深厚的好朋友,如果因為什麽而產生背道而馳的理念,原因隻有一個,他們的誌趣產生了分歧,極有可能溫婉做了一些讓席慕白無法容忍的事。


    這件事可以是和人品有關聯,也可以是和學業上息息相關的。


    這一層,我不願意去打聽,主要是我怕席慕白會對我反感。


    “難怪,我說她看你的眼神非常不同。”


    我淡淡地道。


    席慕白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她似乎心裏仍然存在著多多少少的疑慮,我不確定那些因素是包含了什麽,她不想說我不會勉強,等到她願意說,再說出來也是一樣的。


    何況,這陣子溫婉會繼續住在蔣宅,席慕白在沒有去b城工作之前,也有機會繼續來蔣宅用餐,有的是機會讓真相浮出水麵。


    “對了,你讀的既然是醫科係,為什麽會去做高管?”


    我想到席慕白的職業與專業不對稱。


    “醫學界裏麵黑幕太多了,我暫時不想去就職,何況,像我這種不應酬,不收紅包,不陪領導,在三五年內根本沒有機會站上手術台。”


    席慕白看了我一眼,無奈的說出真相。


    我覺得話不是這麽說。


    “就算三五年內沒有辦法進入手術室,站上手術台,可是為了那些生病的病人,你不是應該去努力嗎?想想陳阿姨當初的痛苦,被病痛折磨的時候,她依然是那麽的堅強……”


    我是不希望席慕白放棄任何可以成為醫生的機會,哪怕是渺小的也不可以。


    她清澈的雙眸直勾勾地望著我,很久才開口說道,“蘇姐姐,你的確和以前不同了。”


    我依然是我,哪有什麽不同,這純屬是席慕白的錯覺。


    “淘氣,待會兒讓司機送你迴酒店,別拒絕,不然我會擔心的。”


    我摸摸她的頭說道,在我心目中她就是我的妹妹。


    我無奈一笑,“好了,你自便,我要上去哄一個傲嬌的男人了。”


    蔣天禦那個死傲嬌,就知道和我置氣。


    “蘇姐姐慢走。”


    席慕白秒懂,並且對我笑了笑。


    我和她談完後進入住宅,往二樓的方向走去,進了臥室,發現蔣天禦就坐在床邊。


    他見我進來,冷眸睨著我,卻沒有開口打破沉默。


    該生氣的人不是我嗎?他倒好,率先賭上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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