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多了一個留學歸來的席慕白,倒也沒有影響蔣家人的胃口,反而是溫婉,一向愛挑事的她今晚在餐桌上表現的非常平靜。


    “溫小姐可是在美國當醫生呢?”


    席慕白淡淡地反問道。


    我沒有放過來自他們之間的某種關聯,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吃飯。”


    蔣天禦幫我夾菜,不忘記對我交代了一聲。


    我沒有遲疑,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用餐,不管溫婉與席慕白之間有什麽關聯和過往,總之,這件事我不會去幹涉,他們之間的事,他們自己去搞定就好。


    當然,這些也隻是我的猜測,未必是真的。


    晚餐結束,我陪著席慕白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我們聊起了以前的事。


    溫婉也坐在客廳裏,她以前從來不喜歡和我坐在一起,除非是必要的話想說的時候。


    “蘇姐姐,我記得我媽媽好像有一本日記還是什麽來著,忘記那裏麵記錄的是什麽了,你還有印象嗎?”


    席慕白問我。


    我點點頭,“印象中好像是陳阿姨交給我的對嗎?不過,事情隔的太久,我忘記放在哪裏了,怎麽了,那裏麵有什麽貴重的東西嗎?”


    席慕白開口,“倒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我有一次聽到她和我說起過,那本東西很重要,裏麵有什麽來著,一時之間我忘記了。”


    “慕白,你大概是讀書多用腦過度,一些細節上的小事情不記得就不要勉強自己努力去想,隻要記得重大的事就好。”


    我摸摸她的臉頰,對她非常的看重。


    主要是,她不但是我故人的女兒,也是我唯一一個不可多得的朋友,而且還是高智商的那種。


    溫婉一整晚坐在客廳裏,隻是安靜的聽我和席慕白聊天,她並沒有開口說一句什麽。


    晚餐時候席慕白問溫婉她是不是在美國當醫生,這個問題,她始終沒有迴答。


    我不知道溫婉在逃避什麽?但是我知道,她不想迴答席慕白的問題就是做賊心虛。


    這麽普通的一個小問題,她沒有必要不迴答。


    說明,他們是相識的。


    “沒事,這件事不著急,等蘇姐姐想起來再和我細談也行,我就是想看看我媽媽那本寫的東西裏麵究竟有什麽?”


    席慕白笑著說道。


    我覺得她出國一趟留學迴來,整個人開朗了不少,人也變得很健談。


    期間,席慕白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顯示的時間,遺憾的道,“愉快的時光總是這麽短暫,蘇姐姐,我該迴酒店了。”


    我跟著站起來,這時,溫婉也站了起來。


    我有點納悶,她既然和席慕白認識,那麽為什麽不追出來送送人家呢?除非她心裏有鬼。


    我送席慕白到庭院,叮囑司機送她上樓,並且注意一下酒店周圍的環境。


    “其實,你可以住在蔣天禦經常去的那些酒店,反正他也熟,一個電話可以搞定的事。”


    我勸席慕白該找個好一點的酒店。


    “沒事的蘇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席慕白說道。


    我沒有繼續念叨,要司機路上開車小心。


    我迴到宅子,溫婉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語氣陰陽怪氣的道,“你和她認識?你們的關係有多深?了解到什麽程度?”


    她說話的時候,情緒激動極了,伸出手拽住我的手腕。


    “你先鬆手,溫婉,這是蔣宅,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用力的想要甩開她的手,無奈,怎麽也甩不掉。


    “讓你流產我興許會斟酌一下,但是折斷你一條胳膊我還做得到。”


    蔣天禦的聲音從餐廳的位置傳來。


    溫婉聽到他的聲音很快鬆開了握住我手腕的動作,得到釋放,我站在那裏揉著被她捏過的那一圈手腕。


    “蘇如,你怎麽樣?”蔣天禦的目光透著關心。


    我輕輕頷首,“還好。”


    我離開溫婉麵前走到蔣天禦身邊,我推過他的輪椅。


    “上樓休息吧!我有點累,老總那個位置真不是人坐的。”


    我抱怨蔣天禦現在過得清閑。


    我才不想別人喊我蘇總,我又不是沽名釣譽者,喊我一聲老總就能開心上大半天,這根本不是我的作風。


    我沒有理會留在玄關的溫婉,推著蔣天禦上樓。


    我們來到二樓的方向,今晚蔣晟和蔣宓被蔣夫人帶走了,蔣天禦的父親住在隔壁那一棟宅子,嫌不夠熱鬧,會時常帶兩個寶寶過去那邊睡覺。


    我完全可以放心的不管他們,總之他們都是親爺爺奶奶,比我更寵愛寶寶。


    “寶寶不在有點安靜。”


    蔣天禦說道。


    我真沒看出來,他這人平常也沒見得多喜歡和小朋友玩耍,現在寶寶不在倒是想念上了。


    他是一個寵愛孩子的好爸爸。


    “他們不在我能夠輕鬆點,沒什麽不好,我一個人要照顧你們三個,累斃了。”


    我向蔣天禦表達我的意見。


    他沒有說話,我推著他進了臥室,一關上門,我坐在床沿邊。


    “蔣天禦,你有沒有發覺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我低眸望著他的眼瞳。


    蔣天禦並沒有被我的一驚一乍給嚇到,他唇角微掀,冷冷地反問道,“你指的是今晚席慕白在餐廳裏反問溫婉,你是不是在美國當醫生這件事?”


    原來他也注意到了。


    “我覺得這次席慕白迴來的正是時候,今晚我陪著她在客廳裏聊天,你猜猜看怎麽著?”


    我反問道。


    蔣天禦的雙眼睨著我,磁性的嗓音低沉如低音提琴,“蘇如,有什麽就說,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切,就你耐性最差。”


    我取笑道。


    “是這樣的,我和席慕白坐在客廳裏,溫婉也陪著,但是整個過程沒有說過一句話,我認為她有一種出於監視的心態在其中。”


    我淡淡地道。


    “你的意思是,她其實很擔心席慕白會在你麵前說什麽?才會一整晚看上去像是陪在你們身邊,可事實上是害怕會被你聽到有關於她的一些私密事?”


    蔣天禦說道,嗓音磁性。


    我離開床前,前往衣帽間走去,在我們聊天的這個過程中,我認為先洗澡也是一樣的。


    我從衣帽間拿了換洗衣物,蔣天禦從我手裏接過,我繞到他身後去推輪椅,我們進了洗手間。


    兩個人泡在浴缸裏,我幫他擦背,他幫我洗頭,偶爾我們進行聊天,這樣的生活對於我來說是美好的。


    洗完澡,我們躺在大床上,蔣天禦摟著我。


    “席慕白這次迴來,你認為溫婉的冷靜已經開始失控了對嗎?”


    蔣天禦冷冷地反問道。


    我閉著眼,趴在他的胸膛上,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蘇如,溫婉的事你不要擔心,她不會在背後搞小動作,我有把握,兩個寶寶你暫時交給母親帶也是可以的,畢竟有父親在,他不會讓他們吃虧。”


    蔣天禦提議道。


    我這邊完全沒有問題,我就怕小女王會不習慣。


    “宓宓要是早上醒來找我怎麽辦呢?”


    我有點擔心。


    “蘇如,寶寶會長大的,以後我們結婚了,你說要是在早上辦點事,她突然闖進來……”


    蔣天禦的話讓我進行了一番腦補,想完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畢竟不是什麽好事。


    “你滿腦子就是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我不理你了,睡覺。”


    我不滿的低吼道。


    我有一種感受,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蘇如,我想要。”


    蔣天禦纏著我,雙手開始不老實。


    我有點鬱悶,打著哈欠,“我真的累。你說你的腿要是好了那該多好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腿好了,以後可以隨時隨地的要你,並且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他放肆的反問道。


    我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蔣天禦,無奈的說道,“我拜托你,我說的是這種意思嗎?”


    我還在說話的時候,蔣天禦的手已經撩起了我的睡裙。


    我沒有任何的思考餘地,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惡劣,我低眸望了他一眼。


    “還是我來吧!你躺著。”


    我無可奈何的開口。


    “求之不得。”他得意地道。


    男人也就這點心思了,我要是不想辦法滿足,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


    我真覺得有一種苦不堪言感受,白天要在公司裏上班,晚上偶爾還要照顧蔣天禦,可偏偏這種照顧又沒有辦法推辭,要是不答應的話,去哪裏說都是沒有道理的。


    “蘇如,你的身體還是和以前一樣柔軟。”


    蔣天禦的手扶在我的纖腰上。


    “我比你年輕,皮膚當然比你有彈性。”


    我迴答。


    後來,我已經說不出話來,沒有辦法繼續分心,最後累的趴在蔣天禦身上,明天早上還得在洗一遍澡。


    這個男人就隻會給我惹麻煩。


    我靠在蔣天禦身上,他精瘦的長臂摟著我,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要不要再生一個玩玩?”


    “不要,神經病,寶寶生來是玩嗎?”


    我果斷拒絕。


    他的話提醒了我,我明天起來得吃點藥,懷孕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效用,現在光是蔣晟和蔣宓兩個寶寶要我照顧,想起來就覺得頭痛。


    尤其是小女王,任性的壞脾氣和蔣天禦簡直如出一轍。


    “生不生由不得你,要是懷了就生下來。”


    蔣天禦說道。


    我低頭,一口咬在他的肩頭上。


    “做夢。”


    我不悅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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