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蔣天禦是同一時間出院的,我的病情比較輕微,他的嚴重一些,相對來說算是我陪他在醫院耗了一些不必要的時間。


    他以我要是不留在醫院裏陪他,他也要出院。


    我當時看蔣天禦的傷口並沒有完全愈合,他要是貿貿然的出院,萬一傷口沒有痊愈裂開再縫針吃苦的那個人隻會是他。


    沒多久,司機來接我們,坐在車上,我望著窗外的天。


    “看什麽呢?”


    他靠過來壓在我身上,磁性的嗓音反問道。


    自從我們說開了一些事,關係變得比以前明朗了,蔣天禦似乎很享受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時光,我看得出來,他很想與我和好如初。


    “隨便看看,沒什麽,今天的天氣不錯,你不覺得嗎?”


    我轉頭,笑著反問道。


    他趁機低頭薄唇攫取我的紅唇,舌鑽入我的口腔,吻一點一點加深。


    我想掙紮,可是司機正在開車,假如我一旦有什麽動作,肯定會引起司機的側目,當然,我們目前的角度,他看的不算真切。


    蔣天禦更加放肆,連手並用,溫熱的指腹輕撫著我平坦的小腹,這觸覺讓我整個人輕顫不已。


    我想伸出腳一腳踩下去,就怕踩傷了他。


    他不再吻我,我趁機用眼睛瞪著他。


    “別鬧行嗎?”


    我低眸望著他放在我小腹上的手掌。


    蔣天禦見好就收,沒有繼續鬧。


    車子駛進蔣家的庭院,我們從別墅那邊搬了迴來,生活在這裏比較方便,很多東西隨手可以得到,在那邊有些東西都需要重新添購。


    我率先推開車門下車,蔣天禦在司機和我的攙扶下坐在了輪椅上。


    “蔣天禦,你去美國動手術,難道腿傷的事沒有得到康複嗎?”


    我低眸望著他一邊推動輪椅反問道。


    他嗓音磁性的開口,“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手術康複期,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也許,我得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蔣天禦的話讓我感到難過。


    倒也不是我非得渴望他變得像那樣站在我麵前,隻是,他還沒有不惑之年,以後蔣晟也會長大,兒子的一些活動他要是沒有辦法陪著一起參加,這會成為一種遺憾。


    不過,我看蔣天禦的樣子,顯得比我還平靜。


    關於他腿傷的事,我認為還是盡量少提,免得他心情不好。


    我進入宅子,蔣晟和蔣宓跑過來,一臉興奮,一人一邊抱住我的腿腳,仰著小腦袋一口一聲“媽媽”,喊的我心花怒放。


    “乖,今天你們可不許再哭鼻子了,奶奶都告訴我了,說你們已經連續哭了好幾天。”


    我蹲下身抱住懷裏的兩個寶寶。


    蔣晟和蔣宓一人一邊摟住我的脖子,動作稍微用力。


    蔣天禦坐在輪椅上,他不悅的咳了一聲。


    “怎麽?難道我住院你們一點也不擔心。”


    他的黑眸望著兩個寶寶。


    蔣宓走到蔣天禦麵前,左瞧瞧右瞧瞧,一臉認真的說道,“寶寶沒有看出來爸爸哪裏有啊嗚。”


    蔣天禦望著我一臉納悶。


    “啊嗚就是受傷的意思,小朋友說話比較有自己的一套語言思維。”


    我笑著解釋,伸出手摸摸蔣宓的小腦袋。


    她有點能言善辯了,還知道對方身上沒有傷就是沒有病痛,小人精,恐怕現在想要欺騙她會變得非常不容易。


    “我受傷了,在腿上,現在穿著褲子當然看不到。”


    他認真的和蔣宓解釋道。


    我被他們的對話聽得有些哭笑不得。


    “蔣天禦,不要對孩子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她還小,哪裏知道有些傷會被衣服遮蓋住。”


    我要他別逗弄蔣宓。


    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一會兒望著蔣天禦,一會兒又瞅著我,總之非常的好玩,萌萌噠。


    他們倆默契十足的當著我們的麵從衣服後麵抽出一張卡片。


    “這是給爸爸的。”


    “這是給媽媽的。”


    我和蔣天禦一人一張卡片,然後互相對視著,當著蔣晟和蔣宓的麵打開了賀卡,發現上麵畫著一幅畫,一家四口,然後坐在草地上,有花有太陽還有白雲。


    小朋友的畫風不能指望有多優美或者配色有多協調,他們能夠用卡片來當作一片心意送給我們,這已經是世界上最與眾不同的禮物。


    “祝,爸爸媽媽身體健康。”


    他們倆摟成一團望著我和蔣天禦,略微難為情的說道。


    可能是兩個寶寶很少說這種開場白,自然在心情上會變得有些拘束,害羞。


    “這是送給我們的出院賀卡?”


    我拿著卡片問道。


    蔣晟和蔣宓一致認同的點點頭。


    蔣夫人走了過來,牽著他們,低眸說道,“好了,要吃午餐了,奶奶帶你們去洗手。”


    我和蔣天禦站在玄關,我和他一人一張賀卡來自蔣晟和蔣宓的聯手傑作,這算是一份非常有新意的出院禮物。


    “早知道不該生兩個應該生三個四個。”


    他抬頭望著我,嗓音磁性的說道。


    我一腳踹過去又收了迴來,沒有管他自顧自向前走。


    “蘇如,你這個白眼狼,把我丟在玄關不管啦?”


    蔣天禦氣急敗壞的吼道。


    我笑眯眯的轉頭望著他,“想要生三個四個,去養豬場。”


    我才不幫他去推輪椅,活該,就得讓他留在玄關。


    “你別得意,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蔣天禦冷冷地道。


    我沒有管他,迴到了餐廳,位置依然是蔣夫人身旁的座位。


    “蘇如,現在所有的事雨過天晴了,你也該迴到天禦身邊了,就從換座位開始。”


    蔣夫人笑著說道,暗示我坐過去。


    我對蔣天禦身旁那個座位並沒有什麽好印象。


    “才不要,別人坐過的我不要,心裏有陰影。”


    我淡淡地道。


    正當我說話的時候,蔣天禦在傭人的推動下來到了餐廳,我說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蔣夫人大概聽出了我的意思,她沒有繼續勉強。


    蔣天禦看了蔣夫人一眼,傭人非常懂得看眼色,於是推他到我身邊,蔣夫人坐到蔣天禦以前的那個位置。


    “我來遷就你,滿意了嗎?”


    他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我。


    我端著碗,舉著筷子,沒有吭聲,心裏倒是對蔣天禦做出來的決定表示滿意。


    我不能過去的,那就換他過來,方式調換一下,我們依然可以相處融洽,這倒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午餐,我們一行人坐在餐廳裏有說有笑,蔣天禦的父親也迴來了,他坐在蔣夫人身旁的那個座位,曾經是溫婉的位置,已經被替代。


    家裏好像沒有她的痕跡出現。


    用過午餐,我想上樓,結果,蔣天禦拉住了我的手。


    “蘇如,你房間在這裏,還要上樓幹什麽?”


    他說道。


    我有一種被全家人出賣的錯覺,傭人笑笑不說話,很快就離開了。


    我有點害羞的拉下蔣天禦的大手,蹙著黛眉不悅的低吼道,“說什麽呢你?不要臉。”


    “沒事,有老婆嫌棄沒有臉也認了,總比沒有老婆強。”


    蔣天禦說道。


    我大吃一驚,這哪裏還是我以前認識的他?


    蔣天禦在我的印象裏,他從來不說這麽詼諧的話,尤其還是帶著秀恩愛的成分。


    “神經病。”


    我笑罵道。


    他握住我的手,表情認真的不能在認真的說道,“蘇如,我們總歸是要結婚的,畢竟你愛我,我也愛你,這是事實,至於你現在沒有勇氣,沒事,我可以等你,隻是,別在離我那麽遠,時間久了,我也會害怕的,怕你一去不返,怕你被人搶走。”


    我站在蔣天禦麵前聽完他說的這番話,一下子紅了眼眶。


    這番話說的非常樸實,沒有華麗的詞匯點綴,僅僅隻是表達出內心的感想。


    “進去吧!我有點困了,想午睡。”


    我最終妥協。


    我承認我還是很愛蔣天禦的。


    中午,我們躺在床上,我突然一下子乍醒。


    “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蔣天禦反問我。


    我轉頭低眸睨著他的黑眸,“這張床是不是她也睡過,是的話,我不睡了。”


    他的手抱住我的腰間,我又不得不重新躺下。


    蔣天禦嗓音磁性的開口,“想得美,她每晚睡的都是沙發。”


    我又安心的躺了下來。


    “放著那麽漂亮的女人,皮膚又那麽好,你居然不睡?蔣天禦,你是不是某些方麵有問題?”


    我避開他身邊一段距離,免得被抓到。


    他躺在那裏一點也不生氣,“我要是能力有問題,兒子和女兒你生得出來嗎?我看你是忘記了以前被我怎麽折磨……”


    “停,睡覺,我困了。”


    我不和他抬杠,主動認輸。


    說實在的,他那張嘴還是一樣得理不饒人,嘴毒的要命。


    蔣天禦摟住我,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蘇如,她再漂亮在我眼裏也隻是一個女的而已,沒有饑渴到渾然忘我的地步,何況,當初我都把心思花在你身上了,別人在我眼裏什麽也看不到。”


    他這麽說,不管是撒謊還是真實我聽著心裏還是甜蜜蜜的。


    “蔣天禦,你為什麽要利用溫婉來刺激我?”


    我反問道。


    他的黑眸狠狠地睨著我,“你還敢說,我一覺睡醒你人都沒有了,那時候我意識到,我可能一輩子都離不開你這隻白眼狼,另外,你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可以什麽都不說的拋棄我。”


    我聽著蔣天禦說的話,有一種想笑的衝動,怕被他揍,我強忍著不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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