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d·y集團,司機載著我迴到蔣家。


    我去了隔壁的那棟宅子,正好蔣天禦的父親也在,他正抱著蔣晟,蔣宓跟在坐在一旁。


    “伯父,伯母在嗎?”


    我反問道,沒有走過去和兩個寶寶玩耍。


    蔣天禦的父親自從上次蔣晟海鮮過敏一事後,待我的態度改進了不少。


    “她應該在樓上。”


    他抱著蔣晟說道。


    我前往樓上找去,果然,她在樓上彈鋼琴。


    我站在琴房外麵,沒有進去打攪,打算等到她彈完後我再進去也不遲。


    一曲終了,我站在門外,蔣夫人轉過頭來望著我。


    “蘇如,你什麽時候來的?快進來。”


    她邀請我入內。


    我走進琴房,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蔣夫人坐在鋼琴前。


    “蔣夫人,關於你欠婧瀾那筆賭債的事可有記得什麽細節印象?我想知道,你和那些人賭過?”


    我向她打聽賭場裏的那些事,希望能夠多多少少發揮一些作用。


    蔣夫人並沒有拒絕,她努力想了想,想到哪裏說哪裏。


    “有次我記得很清楚,進賭場的時候有一種渾身飄起來的感覺,人坐在那裏,牌拿在手上,可是感覺非常不對勁,我以為大家都是如此,也就沒有和他們提起過,就怕有人會笑話說我是土鱉,現在你這麽一問,我還真是想到了。”


    她說道,語氣裏透著疑問。


    我承認蔣夫人不會騙我,而且這件事發生距離現在也才幾個月,輸錢這麽嚴重的事,對於賭徒來說,會記得一清二楚,畢竟他們賭完後,還會去分析牌局。


    哪裏打錯了,哪裏不該那麽打,都會進行分析。


    我聽蔣夫人說的細節問題,很容易就聯想到整件事的特別之處,看樣子,賭場有問題的可能性大一些,而且幾千萬幾天時間下來就能輸光,這就有根有據了。


    假如,當初的婧瀾是有心針對蔣夫人的,我認為,她根本沒有機會逃過那些計劃,包括賭場上的那些事。


    我需要找人商量這件事,看怎麽樣才能找到突破口。


    “蘇如,這件事你……”


    蔣夫人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開口,“嗯,我會私底下解決,畢竟伯父好不容易迴來蔣家,守在你身邊,我沒有道理破壞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


    她聽到我肯定的語氣,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我可以想象蔣夫人目前對蔣天禦父親的某種心理感悟。


    我承認,很多時候我願意去幫助她,成全她,可能是我自己過的不幸福,我想看到她過的幸福。


    “得下去了,快進入午餐時間,我彈了一早上的琴有點乏了。”


    蔣夫人站起來伸展著四肢。


    她的身體依然很輕盈,皮膚飽滿富有彈性,可能是富家太太的原因,皮膚不經過風吹日曬,瓷白,瑩潤,一白遮三醜,女人一旦白嫩看上去自然年輕。


    “好,我下去看看小晟和宓宓。”我說道,跟著起身。


    我和蔣夫人走出琴房,我們往樓下走去。


    經過樓下,走進客廳,蔣天禦的父親左邊抱著蔣晟右邊抱著蔣宓,兩個寶寶靠在他身上打盹兒,那副畫麵很萌,而他也是昏昏欲睡。


    蔣夫人拿起一旁的毯子,輕輕地蓋在他們身上,我站在客廳入口處靜靜地看著。


    我覺得幸福是相同的,隻是麵貌是不同的,比如現在也算是一種幸福,隻是呈現的姿態不同。


    離午餐還有過把個小時,蔣夫人要傭人別去打攪蔣天禦的父親,順便和我離開宅子,前往蔣老爺子那邊的方向。


    自從我住在那棟宅子,在蔣天禦父親沒有搬迴來住的那些日子,蔣夫人都是在那裏用餐的,現在似乎養成了習慣,不願意在家裏獨自用餐,人多了些吃飯味道也好一些。


    我想到了遠在美國的蔣天禦。


    這麽一來,我內心深處對他的思念更甚。


    午餐開始,我們各自找到座位坐下,我的位置我沒有坐,似乎習慣了坐在蔣夫人身邊的位置,好像我內心有隔閡,那是溫婉坐過的。


    午餐結束,育嬰專家帶著蔣晟和蔣宓上樓午休,蔣夫人得出去教老年大學,蔣天禦的父親要迴公司處理工作,我想去找律師,幾千萬的賭債一事,我認為他可能幫得上忙。


    司機載著我前往律師的辦公樓,下車後我走進大堂,在乘搭電梯的時候見到了律師。


    “蘇小姐,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需要幫忙?”


    律師反問道。


    我沒有搭理他,抬著頭望著電梯的數字鍵,主要是他前不久做了一件讓我感到非常莫名其妙的事,現在算是小小地報複他一下。


    他似乎心裏有數我為什麽不搭理他。


    我們走進電梯內,律師率先按下數字鍵,電梯裏變得非常安靜,我們各自在左右兩邊站定。


    等到電梯抵達後,我和律師從電梯裏走出來。


    我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前,他非常自覺的推開那道門讓我率先進去,他再進來。


    女士優先這一點恰好是體現了律師的紳士風度。


    我拎著包在沙發前坐下,解開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扭開大衣扣子,律師放下公事包,望著我,語氣鄭重的說道,“蘇小姐,我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可是這件事有原因的,以後你就會明白。”


    我突然笑了。


    我的做法似乎不太成熟,他有什麽錯呢?


    興許,有些事我不是很清楚,而他隻是公事公辦而已。


    “那天的事其實蔣天禦打過電話給我,所以,最後會變得我落荒而逃。”


    律師向我解釋道。


    我總算是聽到了他說出口的真相,和我懷疑的沒有錯。


    那天律師約了我,正當要說出保險金一事的詳細情況,結果辦公室內線響起,他和我揚言說是臨時有客人約,事實上根本就不是。


    我當初也猜想應該是蔣天禦打的電話,否則,律師不可能說話吞吞吐吐,我沒有當場揭穿,是苦於沒有證據。


    我從包裏掏出婧瀾給我的那疊賬單。


    “啪。”


    我一巴掌把賬單拍在了茶幾上,抬眸睨著律師,冷冷地道,“想要將功補過,那麽你就幫我調查這件事。”


    他不知道我手上拿的這一疊是什麽?


    不過,他走到我的麵前,彎腰查看放在茶幾上的東西,很久才迴過神來。


    “這是賬單?不過看名字和出處是賭場。”他皺著劍眉說道。


    不錯,他還懂一些。


    “那麽這個賭場的名字和持牌人,你可有印象?”


    我試探性的反問道。


    要是秘書沒有說錯那個場子當初是薑桓包的,那麽律師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同為本城的青年才俊,他不可能沒有聽說過酒色財氣的場所名稱,何況,談生意的客人也會有不少,去某些高級場所消費,這是體現身價的一種手段。


    “有點印象。”律師的手指彈在了賬單上,“這當初是薑桓的場子。”


    果然是。


    那麽,現在薑桓坐牢了,管理場子的人是誰,我心裏已經有數。


    毋庸置疑,這個人應該是婧瀾。


    這個女人何德何能?


    “蘇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律師說道。


    我還是不太習慣這個笑麵虎對我說話那麽客套。


    “喊我蘇如吧!”我淡淡地道。


    他會心一笑,接著壓低嗓音靠近我耳邊低聲低估了幾句。


    我聽完後抬著頭望著律師。


    “這件事千真萬確?”


    我冷冷地反問道。


    “騙你幹什麽。”


    他向我再三確定。


    我真的很意外,沒有想到婧瀾居然會是那種人,今天律師要是不說出來,我還真是不敢相信呢!


    我和他聊起了這疊單據的事。


    “我問你,你認為有沒有可能性,賭場裏會養一些老千?”


    我試探性的反問道,眼睛望著律師,生怕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不好說,其實這是江湖上的生存之道,我不否認存在。”


    他向我說出實話。


    如果那些老千手是存在的話,蔣夫人會欠下這筆賭債我認為可能性不算小。


    我垂著頭,有點強人所難的開口道,“有沒有辦法讓這些證據從某個地方流出來,我不想交出幾千萬的賭債,這算是你將功贖罪的一個機會,我記得上次你喊過我蘇總,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但是應該有權利隻配你不是嗎?”


    我跟了蔣天禦之後,經過他對我的耳染目濡,慢慢地我也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做人做事的法則。


    律師可以不答應,大不了我去找陸毅然幫忙。


    “蘇如,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鳴驚人。”


    律師誇讚道。


    我沒有什麽心情聽他的誇獎。


    “彼此彼此。”我客套的迴敬他,“對了,蔣天禦有給你打過電話嗎?我指的是這陣子。”


    他很快搖了搖頭。


    “很抱歉,並沒有呢!”


    律師說的話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相反有所保留。


    他這種混在法律界的,可謂是混得如魚得水,八麵玲瓏,就算蔣天禦真的有給他打過電話,我懷疑,也會留下一些適當的交代,類似要守口如瓶,不得有任何消息向我透露。


    “也好,蔣天禦和我已經沒什麽關係了,估計他正在甜甜密密的過新婚生活。”


    我笑著說道,口是心非。


    律師低頭研究那疊賬單什麽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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