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蔣夫人的話我給你帶到了,來不來是你的事,不過蘇如,我要是你的話就乖乖地交出女兒,帶著她嫁人不覺得很可笑嗎?”


    婧瀾在電話那頭嘲笑我。


    我沒有往心裏去,在電話裏和她一呈口舌之快,這不是我的風格。


    “你不必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知道你為什麽要接近蔣家,無非是薑桓坐牢,薑家樹倒猢猻散,害你失去了一座大靠山,可是你要明白,這些事已經結束了,蔣天禦如今生死未卜,也算是替薑桓和薑家抵消了這一筆孽債。”


    我希望婧瀾能夠放下心裏的所有複仇大計,不要再牽連無辜。


    她並沒有馬上向我進行反擊,而是冷笑一聲道,“蘇如,你也知道是生死未卜,在他的死亡還沒有確認之前,我要蔣家的所有人為了蔣天禦曾經對薑桓的所作所為陪葬。”


    又是一個被仇恨衝昏頭的女人,我覺得婧瀾實在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去部署那麽多的事。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要是能夠徹徹底底的弄死蔣家所有的人,那也算你有本事,可是那些事未必會發生,你覺得呢?”我冷冷地反問道。


    為了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要千方百計的去進行阻止,這不是很可笑嗎?


    “我不管,總之蔣天禦自己做了什麽,就要進行負責。”她惡聲惡氣的道,在電話那頭進行咆哮,“你就自求多福吧!別以為嫁給了陸致遠就能夠高枕無憂,和他有關聯的人統統都要死。”


    我沒有想到婧瀾隱藏在內心對蔣天禦的恨如此的濃烈。


    這也難怪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我以為她隱藏了那麽久,應該會繼續隱藏內心的秘密,現在倒好一下子暴露了。


    “你想對付蔣家,那也得問問他們肯不肯?”我冷冷地道,隔著手機諷刺她異想天開。


    婧瀾並沒有因此認輸。


    “蘇如,我願意把秘密說出來告訴你,唯一的理由就是,這世界上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她冷冷地笑道,“唯有你死的那天,所有的秘密才能瓦解。”


    婧瀾的話我不難理解,她是想殺人滅口,以防我泄漏她要對付蔣家的事。


    通話結束後,我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陸爸和陸媽雖然答應過要幫我保護好蔣宓,但是必要時候能不麻煩他們,我認為還是盡量不要麻煩比較好。


    我從傭人懷裏接過蔣宓,抱著她繼續散步,大概是夜深了,她的雙眼眼皮有些耷拉。


    “要睡覺覺了?”我低眸望著她問道。


    蔣宓非常配合的打了個哈欠。暗示我她想要睡覺了。


    我抱著蔣宓迴到二樓臥室,陸毅然正好從書房的方向走出來,他經過我身邊,對我懷裏的蔣宓做了個要抱的姿勢。


    她看看我又看看陸毅然,猶豫了好一會兒,非常不情不願的同意讓他抱,我被她這副高冷的模樣給逗笑了。


    這是要幹什麽呢?


    小小年紀想不到比想象中要來的高冷,我對蔣宓的冷漠姿態表示很無奈。


    “大嫂,小孩子都這麽軟嗎?”他抱著蔣宓問我。


    我能夠體會陸毅然的心情,他很快就要當爸爸了,對於新生兒和小孩子接觸的機會並不多。


    能夠抱到蔣宓已經是他想象中不可多得的一次實習。


    “對,小孩子的身體比較柔軟,你抱的時候要小心點,其實現在醫院裏都迴有學習的課程,你那麽聰明多看幾堂就會了。”


    我淺淺一笑,向他說明情況。


    事實上蔣天禦當初在我要生產之前也說過要我去上孕婦培訓班,隻是後來我認為這些培訓班特別浪費時間,有那個功夫,不如讓我和他多一些相處的機會比較靠譜。


    “蘇如,蔣天禦死的事已經經過確認了,蔣老爺子不想給他辦什麽身後事,主要是他不願意接受孫子已經死的事實。”


    陸毅然抱著蔣宓望著我說道。


    他喊我大嫂的時候不會和我提及蔣天禦,但是他喊我蘇如的時候會和我提及蔣天禦。


    陸家兩兄弟,性格也是各不相同。


    我認為這些感觸比想象中要來的有意思。


    我聽到陸毅然說蔣天禦死了,心裏的確有些感觸,而且不算小,可是死了又如何?活著又如何?


    歸根究底,我和他已經形同陌路。


    “蘇如,難道你心裏麵對蔣天禦真的一丁點兒的感覺都沒有了嗎?”陸毅然望著我反問道,他的黑眸非常深邃。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該做什麽樣的迴應才好。


    “陸毅然,我心裏對蔣天禦有什麽感覺這種問題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我是你大哥的妻子,你的大嫂,就這麽簡單。”


    我淡淡地道,語氣平靜。


    無論如何,陸毅然說的這句話對我而言不再重要了。


    蔣天禦這個名字得逐漸淡出我的人生。


    “你們在聊什麽?”


    書房的門打開後,陸致遠走了出來。


    我望著正前方的他淡淡地道,“沒什麽,我們隨便聊聊而已。”


    我沒有在他麵前提及蔣天禦的名字,並不是有心背著他在做虧心事,而是我不願意在他麵前提及不該再提的人。


    “大哥,我得迴醫院了。”陸毅然說道。


    走上前的陸致遠從他懷中接過蔣宓,抱著她向我走來。


    “那你路上開車小心。”


    陸致遠說道。


    陸毅然離開後我們走進了臥室,蔣宓連連打哈欠,迴到臥室,我負責幫她脫衣服,陸致遠負責去洗手間放洗澡水。


    洗澡的過程中,蔣宓又滿血複活了,不斷玩水。


    我對她一下子來了精神的模樣真有些哭笑不得。


    幫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後,我抱著她喂了一點奶,等到她打完嗝,我哄睡了她。


    晚上在庭院和婧瀾的通話我打算隱瞞陸致遠,隻是短暫的今天不想說,天太晚了,他要是聽完後牽掛在心裏,會一整晚都睡不好。


    我不想連累他睡不好覺。


    晚上,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他擁著我,我稍稍靠在他的胸膛,並沒有完完全全的靠過去,總覺得有些別扭。


    “蘇如,等我們有空就帶宓宓去看看風景,出去走走,不要總悶在家裏,怎麽樣?”


    他嗓音磁性的開口,望著我的麵孔想聽我的意見。


    “隻要你工作上能忙的過來,去哪裏旅行我都沒有意見,隻是不要再半夜偷偷地進行工作,傷身。”


    我勸導他,希望以後要好好保重身體。


    陸致遠握住我的手,他輕輕頷首,“遵命,老婆大人。”


    我明白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陸致遠,先睡吧!明天你還要工作呢!”我淡淡地道。


    他在吃藥的事不知道打算隱瞞我到什麽時候才肯說出口?


    我在等,等陸致遠的親口坦白。


    “好,晚安。”他低頭親了親我的額頭。


    沒多久,陸致遠躺到一邊,我也躺迴到另外一邊睡平整。


    臥室裏一片靜謐,我們逐漸睡著了。


    隔天一早,我們洗漱完畢抱著蔣宓下樓,走進餐廳我和陸爸陸媽打招唿。


    “媽,一會人用過早餐我得出去見一下工作上的領導,宓宓得交給你照顧。”我向陸媽說明我早上要出去一趟。


    她欣然接受,“好,你把宓宓交給我照顧就行,不必太牽掛,有我在,她肯定是安全的。”


    陸媽這句話算是小小地提醒我,間接給了我安全感。


    這意思大有要和蔣家對抗爭奪孩子撫養權一事。


    隻要有陸家的支持,我就不怕蔣宓會被蔣家搶走,至少我不是一個人。


    用過早餐,我和陸致遠來到了玄關,為了避免蔣宓粘著我,陸媽並沒有抱著她送我們。


    我呆在家裏,一天到晚和蔣宓粘在一起,要是我突然不在家裏,她肯定會哭鬧,在出門前不被她看到是最好的。


    陸致遠給我配了一輛車是寶馬的suv,他則是讓司機接送,這算是一個好習慣,他工作很累,又有壓力,精神疲勞不適合駕駛,配置司機可以在下班路上休息一會兒,放鬆下心情。


    一舉兩得。


    我開車前往t約會見麵的地方。


    那是一家私人茶樓,環境別致,裝潢典雅,古香古色。


    這地方蔣天禦一定會喜歡。


    我也是沒救了,總會時常想到那個可惡的男人。


    “您好,我是蘇如。”


    我走到靠窗的桌前站定,向一位穿著時髦的女人落落大方的做出自我介紹。


    那個女人抬起頭來與我四目交接。


    她長得非常漂亮,溫柔如水,恬靜如月,一張漂亮的五官沒有任何脂粉的修飾,隻是塗抹了淺色的口紅作為點綴,眉目如畫,膚色如雪。


    “蘇如,您好,我叫柳依依。”


    她向我做出自我介紹。


    柳依依的名字我如雷貫日,她是書畫界中的才女,而且是國畫協會的副主席。


    “我聽天禦一直在我麵前誇獎你,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


    她笑道,眉眼彎彎似新月。


    蔣天禦在柳依依麵前提過我?


    這到底怎麽迴事?


    “你別緊張,聽我慢慢和你說。”柳依依笑著邀請我坐下。


    我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今生今世會和國畫協會的副主席同台而坐。


    而且這又關乎蔣天禦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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