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致遠去上班,我抱著蔣宓去了陸家,他說中午下班後去家裏找我們,我昨天答應過陸媽,今天帶孩子迴去住一段時間。


    我這個做法事實上有逃避的成分存在,主要是在商場我碰到了婧瀾和蔣夫人在一起,這一點讓我感到害怕,爭奪撫養權一事遲早會發生,我先過去陸家和陸爸陸媽他們打好招唿,屆時真的有突發事項,起碼,我可以做好萬全之策,以不變應萬變。


    蔣夫人雖然揚言要搶走我手上的蔣宓,倘若有陸家人幫忙,她想要搶走孩子沒有那麽容易。


    我現在是儀仗陸家而活,而且蔣天禦送來的視頻裏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得保護好兩個孩子。


    保護孩子是我的首要任務。


    司機載著我迴到陸家,我一下車,陸媽就從宅子裏走出來,她率先接走我抱在懷裏的蔣宓。


    “蘇如,這段日子你可要住久一點,你爸說最近總覺得宅子裏太安靜了,家裏也沒有個小孩在,現在宓宓來了,奶奶可高興壞了。”


    陸媽對蔣宓又是親又是抱。


    我看到這一幕心裏算是欣慰,這孩子和陸致遠沒有一丁點兒的幹係,可是她卻有福氣成為陸家的寵兒。


    相信他們對蔣宓這麽疼愛的背後有陸致遠的付出,孩子不是他親生的,陸家人要視為己出,這是非常考驗人性的。


    “媽,一會兒我有事想和你與爸商量。”


    我對陸媽說道。


    她抱著蔣宓,露出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我,“好的,你爸正坐在客廳裏無聊到看報紙呢!”


    陸媽用手遮擋在蔣宓的小臉上,怕曬傷她的皮膚,抱著她向前跑。


    我們走進宅子,來到客廳。


    “爸。”我喊了陸爸,向他打招唿。


    他攤開拿在手上的報紙放下,摘下老花鏡望了我一眼。


    “蘇如,坐吧!”他向我開口。


    我找了一把單人沙發坐下,陸爸和陸媽坐在一起,蔣宓坐在陸媽的雙腿上,她瞅著離開的遠遠地我,烏溜溜地黑眸骨碌碌的轉動著。


    “爸,媽,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


    我開口,不打算繼續隱瞞。


    陸爸握著蔣宓的手和她玩著,聽我說有事情要商量,他的目光投到我的方向,語重心長的道,“有什麽事你可以盡管提,不管是生活上和致遠之間的都可以。”


    我笑了笑,“爸,我和陸致遠的感情很好,我要說的是宓宓的事。”


    陸媽一聽我提及了蔣宓的名字,趕緊低眸看著坐在腿上的她。


    “倒是說說看事情是怎麽迴事。”她趕忙開口。


    “是這樣的,昨天我和陸致遠去商場挑選大床,結果碰到了蔣夫人和婧瀾,他們應該也是去逛街商場,婧瀾是韓夫人收的幹女兒。”我簡單的向他們介紹了那個女人的身份,“而當時蔣夫人的意思是,她有考慮要奪走宓宓。”


    陸爸聽完後特別生氣,他低吼道,“真不講道理,說好了這女兒是歸你的,怎麽能夠出爾反爾呢?”


    陸媽聽懂了我說的話,她抱著蔣宓,“這意思是他們想要和你搶奪宓宓的撫養權?”


    我輕輕頷首,麵露難色,清澈的杏眸望著蔣宓。


    她還是天真無邪的小嬰孩,哪裏知道有人即將要拆散我和她。


    “當初他說好了女兒是歸我的,這件事是我們雙方共同達成的協議。”我向他們說明我和蔣天禦當初說好的約定。


    陸爸大手往茶幾上一拍,怒不可遏的道,“他們蔣家簡直欺人太甚,蘇如,這件事你既然拿出來與二老商量了,陸家一定會采取措施,宓宓的事你盡管放心。”


    有了陸爸的同意,我對蔣夫人要奪迴蔣宓撫養權一事,心裏沒有那麽的介懷,起碼事情和陸家做了商量也算是互相通了氣。


    陸媽抱著蔣宓,緩緩開口道,“蘇如,你要是有工作要忙的話,可以先上去處理工作,宓宓我和你爸會照顧的。”


    她想到我有份畫插畫的合約,要我暫時先上去處理工作。


    我認為上去處理工作也好,珍惜時間多畫點圖,能夠盡早完工。


    “好,那我先上去畫圖,麻煩媽照顧宓宓。”我起身走到蔣宓麵前,蹲下身摸了摸她柔嫩的臉頰,“媽媽先上去工作,你跟著爺爺奶奶,要聽話。”


    我知道和她說這些話為時過早,可我還是免不得想交代她。


    我來到樓上的書房,拉開椅子坐下,打開電腦,雙眸盯著電腦屏幕,將思緒放空後,我投入到工作當中。


    對於來到陸家暫住,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地進行畫畫,早日處理好工作,再把時間花到陪伴陸致遠的身上。


    他對我那麽包容,我也該努力匯報他的好。


    我在作畫的過程中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事,心頭總有些隱隱不安,為什麽在我生下孩子那天,蔣天禦會說出那麽多的真相,又是為什麽宋漪瀾要撒謊?


    到底,所謂的五服關係是真是假?她究竟是真的愛柯凡渣男還是聽從蔣天禦的安排,去勾引他?


    這些實情我一概不知曉。


    我生下孩子的那天聽到的所有真相太倉促,就好像事先預習了好幾遍,然後一股腦兒照本宣科的倒背出來。


    我想的腦袋有點疼,搖了搖頭,試圖讓理智稍稍清醒一些,打算放棄事先的所有假設想法,無論如何,整件事在沒有查到明確的線索之前,我得冷靜。


    不能夠手忙腳亂,自亂陣腳。


    圖畫的差不多,書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下班的陸致遠,他的懷裏抱著蔣宓。


    “一迴來就聽到她在哭,爸和媽哄不住了。”


    他走到我麵前把懷裏的蔣宓抱過來。


    我起身接過她,見到我她很快不哭了,吸吸鼻子,淚眼委屈兮兮的瞅著我。


    這副摸樣讓我心頭一揪,心疼極了。


    “怎麽哭的那麽傷心啊。”我親了親她的臉龐,“媽媽抱。”


    陸致遠站在一旁,我在哄蔣宓的期間聽到“哢嚓”一聲響起,他居然拍下了我和她的照片。


    我哭笑不得的望著陸致遠,又低眸望著雙眸喊著淚光的蔣宓。


    “她這副摸樣那麽醜,你居然拍下來了?以後她看到了肯定會不高興。”


    我笑道,親了親蔣宓的臉龐。


    她可能是苦累了,腦袋抵在我的下巴,昏昏欲睡。


    “沒事,我覺得你抱著她的樣子很溫柔就拍下來了。”陸致遠說道,“得給她擦擦臉,臉上都是淚痕。”


    我們說話間走出了書房,推開門走進了臥室。


    進去後,我坐在床邊,陸致遠去了洗手間,出來時手上多了一盆水。


    “宓宓,洗臉嘍。”他蹲下身將小毛巾擰幹後給蔣宓擦臉,“來,不要亂動。”


    蔣宓還小,難免會動來動去。


    我觀察著陸致遠給蔣宓洗澡,察覺到他對小孩子特別有耐性,這是不可多得的優點,我想,他要是有個孩子,興許會寵上天。


    “陸致遠,雙休的時候,我們把宓宓交給爸媽照顧,一起去看電影好嗎?”


    我向他提議。


    我甚少給過他比較特別的相聚時光,有些事一定要趁著有大把的大好時光去完成,去營造,我怕蔣天禦在視頻裏說的那段話會變成真。


    那時候我該給陸致遠一個什麽樣的未來呢?


    我很害怕他無法陪伴我的時光,那會是怎麽樣的殘酷的一件事。


    我認為,這些也許是蔣天禦的謊言,誰又知道呢?


    他的話,我不能夠當真,也不能夠當作沒有發生,總之這個男人讓我對生活充滿了很多的疑惑。


    “蘇如,蘇如……”


    陸致遠連續不停的喊我名字。


    我一直沉浸在發呆的思緒中,他叫了我很久我才迴過神來。


    “蔣天禦……”我喊道。


    “你剛才喊我什麽?”陸致遠問道。


    我開口,“喊你陸致遠啊。”


    他沒有繼續說話。


    我已經走神了很久,完全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些什麽,但是我從陸致遠皺眉的舉止中看出了一些什麽。


    可能我說錯話了。


    也有可能是什麽細節我給忽略了。


    陸致遠從地上起身,端走了水盆,站直的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床邊的我,“你剛才喊的是蔣天禦的名字。”


    我正要說話,他端著水盆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我雙唇囁嚅著,想說些什麽,結果愣是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


    我真的太大意,太不該了。


    居然會當著陸致遠的麵喊蔣天禦的名字。


    換誰,誰的心裏都會感到不舒服。


    我抱著蔣宓從床邊站起來,“陸致遠,我……”


    他站在洗手間裏麵,我站在洗手間外麵,我們互相對望。


    “沒事,誰讓你事先遇見的那個人是他呢?”陸致遠說道。


    我明白,我那句脫口而出的稱唿已經傷了他的心。


    可是我很努力很小心的去控製自己的心,誰會想到潛意識裏仍然會喊出蔣天禦的名字。


    這個男人就連死也不肯放過我。


    “蘇如,你會想到蔣天禦,其實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你們之間的經曆可不是說忘就能夠忘記的。”陸致遠嗓音磁性的開口,“不過,我希望你盡快忘掉他。”


    我的心因為陸致遠說的這句話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優雅一笑,“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心裏有別的男人的影子。”


    陸致遠這是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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