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睡醒,蔣天禦推醒我。


    “別煩我。”我嘟嘟囔囔的哼了一聲繼續睡。


    被子下麵有一雙手在的腰間,小腹上摸索著,我被鬧的實在睡不著,最後不得不睜開雙眼,橫了一下蔣天禦。


    我打了個哈欠,無奈的開口,“你別隻顧著自己爽了,就算不可憐可憐我睡眠不足,好歹也要想想肚子裏的兩個。”


    這人真是壞透了好嗎?


    他聽到我的話倒也沒有生氣,靠過來抱住我,俊臉埋進我的頸窩深處,溫熱的鼻子噴塗在我的鎖骨上。


    “蘇如,你現在開口閉口都是肚子裏那兩個小東西。”蔣天禦吃醋的道,“那我呢?你都不用顧及我的感受。”


    我聽到他說的話心裏頓時感到哭笑不得。


    寶寶還沒生下來,他這醋倒是先喝上了。


    “起開,我要起床了,你這樣鬧躺著也不舒服。”我伸出手推了蔣天禦的胸口一把,“今天應該可以看到我想要的結果了吧?”


    我躺在床上,雙眸睨著蔣天禦英俊的側臉。


    他斜躺在大床上,低眸睨著我,一隻手在我的鎖骨上模著,來迴摸索,動作輕柔。


    “別鬧,癢。”我嫌棄的揮開他的動作。


    蔣天禦也不惱,他低頭親吻我的唇瓣。


    “走,我先給你洗個澡。”


    他說道,掀開被子抱我下床。


    洗手間,我泡在浴缸裏,他蹲下身幫我洗澡,我猜想昨晚他應該是起來又洗過了。


    洗完澡,蔣天禦幫我換上衣服,我坐在那裏瞪著他親自動手伺候我,這美好的待遇能夠享受的時間也不長了,好好珍惜就行。


    我們走出臥室,走進餐廳用早餐,蔣老爺子坐在那裏看報紙,他的麵前擺放著一杯茶,我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在等我們。


    “蔣老爺子,以後您可以不用等我們,先用餐就好。”我有點慚愧。


    要他一個老人家等我們用餐,的確有些不孝。


    蔣天禦把早餐端到我麵前,他倒了一杯牛奶放到我手邊,一麵和蔣老爺子交流,“爺爺,以後早餐要是您先下樓了,可以差傭人去喊我們。”


    我看了一眼說話的蔣天禦,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特別淡然,和我在臥室裏見到的那副猴急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沒事,你們年輕人精神旺盛,我老人家睡不著起得早多等會兒也不礙事。”


    看報紙的蔣老爺子若有所指的道。


    我聽到他說的話心裏有一千萬隻的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是在暗示我和蔣天禦之間的某種事嗎?


    年輕人精神旺盛,我大概可以理解為那種意思。


    “用早餐,用早餐。”蔣老爺子出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我端著碗低著頭開始用餐,不說話就不會犯錯,蔣天禦坐在一旁一樣是緘默無言。


    用過早餐,他扶著我走出了餐廳。


    我們走到庭院,坐進車裏麵,司機開車載我們前往他的公司。


    “去公司之前得先去一個地方。”蔣天禦的黑眸望著我說道。


    我不是很明白他說的地方究竟是什麽地方?


    “好,你做主。”我沒有反駁。


    司機載著我們來到了警局,我們站在門口,有人出來接我們。


    那名警察應該是蔣天禦認識的,途中我沒有說一句話,全程由他領著向前走,我們穿過走廊,來到鑒證科。


    “蔣總提供的線索上麵確實有新的發現,也算是一條新的線索,過多的我不能透露,這是工作範疇內的事,是有規定的。”


    警察向蔣天禦解釋他的為難之處。


    我想他應該不至於會為難警察才對。


    “嗯。”蔣天禦冷冷地道。


    我們在鑒證科沒有留多久時間就離開了,迴到車上,我看到蔣天禦的手上多了一份文件,這不是剛才那個警察拿在手上的文件嗎?


    沒想到這才轉個身,文件就到了蔣天禦手裏,這明擺著就是開了小灶。


    “上麵的報告顯示,韓芊蕪的車牌上的確有血跡,dna的檢測結果與伊綿綿的相符,停在機場的那輛車警局那邊也派人去做了相應的檢查,發現在保險杠的細縫中也得到了魯米諾反應,檢測結果與那塊車牌是相符的。”


    蔣天禦合上文件,又遞給了我。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殺了伊綿綿的人真的是韓芊蕪。


    她殺了人卻和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每天麵不改色的依然留在蔣宅進進出出,甚至還有心情換掉了那輛車。


    我是該佩服她的膽識還是該佩服她的野心?


    一個人無論與對方有多大的仇恨,她都不該走到殺人這一步。


    伊綿綿就算有千錯萬錯,可是她也是一條無辜的性命,難道,她殺人做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嗎?


    “蔣天禦,你打算讓警察直接抓走韓芊蕪嗎?”我淡淡地道。


    我對韓芊蕪有多恨大概隻有我自己知道,蔣天禦究竟會怎麽做,我不敢保證。


    “隨你,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他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我的雙眸望著蔣天禦繃直的俊龐,聽到他磁性的冷厲嗓音,心頭突然湧上了幾分安然。


    “韓芊蕪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那時候再抓住她就好。”


    我淡淡地道,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部署。


    這也算是我對她的一點小小迴饋,受了她將近一年的苦,我也算是有機會可以解脫了。


    我們迴到公司,蔣天禦扶著我推開門走進辦公室,不如我所料,已經有個不速之客坐在了那裏。


    我看韓芊蕪雖然妝容精致,可是眼窩下麵有一團黑青就連粉底也遮不住,穿在身上的衣服雖然是嶄新的,可是從背後的皺褶不難看出,她這是匆匆忙忙趕迴來的。


    很好,我就等著你韓芊蕪這一天。


    “我告訴過你不準你來公司的。”蔣天禦先聲奪人。


    我見他嗓音冷厲的嗬斥韓芊蕪,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她的笑話我不想看,我現在隻想讓她付出代價。


    “蔣天禦我進來上門來不是想見你,而是有話想私下和蘇如談。”韓芊蕪開門見山,陰冷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沒有退縮,迎上韓芊蕪冰冷的目光。


    “蔣天禦,你讓歐克給我們一間小型的會議室,有些話我想的確有必要得和她說清楚。”


    我淡淡地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那麽這次,我就不必再對她手下留情。


    蔣天禦沒有在關鍵時候給我掉鏈子,他抓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通了歐克內線讓過來辦公室一趟。


    “總裁。”歐克推門走進來。


    他幽冷的目光睨著歐克,冷冷地道,“去找一間暫時不用的小型會議室給他們。”


    歐克沒有過問原因,我知道他沒有資格過問。


    韓芊蕪率先起身走出了辦公室,我剛要走,蔣天禦從身後抱住我,他剛毅的下巴擱在我削瘦的肩頭,薄唇靠近我的耳根,性感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不要受傷,保護好自己,必要時候可以扯開嗓門喊我的名字。”蔣天禦說道。


    我有些想笑,韓芊蕪又不是毒蛇猛獸,他至於怕成這樣嗎?


    “你不怕公司的員工笑話你嗎?”我反問道,側過臉望著他的黑眸。


    蔣天禦趁機親吻我的唇,磁性的嗓音淩厲的道,“你比我的麵子重要。”


    你比我的麵子重要。


    你比我的麵子重要。


    這男人總是讓我心軟,說好了要離開,他卻拚命的向我討好。


    “我先去見她,必要時候我會喊你的名字。”


    我妥協道,做投降狀。


    蔣天禦見機會難得哪肯輕易放過我,摟著我,他低頭,薄唇噙住我的唇瓣,吻由淺至深,舌在我的口腔內壁掃蕩著,我差一點喘不上氣來。


    他大概意識到我的唿吸有些接不上氣,才不知滿足的放過我,得到釋放後,我氣惱的掄起拳頭往他胸口上捶了一下。


    “神經病,你想憋死我嗎?”我怒然。


    他又低頭輕啄我的唇角,“舍不得。”


    “懶得理你。”我無奈的道。


    不等蔣天禦再說話,我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前往小型會議室去找韓芊蕪。


    我推開小型會議室的門走進去,韓芊蕪坐在最上麵的位置,雙手抱臂,畫著精致眼線的雙眼冷冷地瞪著我,她這副架勢大有審問的意思。


    這女人真有趣。


    “蘇如,你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算什麽意思?”韓芊蕪冷冷地反問道,雙眼怒視著我。


    我拉開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麵方向,隔著長型會議桌我無視她輕蔑的目光,藐視她強大的存在感。


    “我給你打電話能是什麽意思?以往你想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又是什麽意思呢?”


    我以四兩撥千斤把問題原封不動的丟給了韓芊蕪。


    以前我畏懼她是因為我和蔣天禦的關係見不得光,又不想離開他,才會多番忍讓,現在我除了肚子裏的寶寶是牽掛之外,其他的,完全拋的下。


    就算不為了自己,我也該為了肚子裏的兩個寶寶變得堅強,變得無堅不摧,否則怎麽去保護他們?


    韓芊蕪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會議桌上,“蘇如,你少和我耍花樣。”


    我淺淺一笑,心情愉悅極了。


    “到底是誰和誰耍花樣呢?”我冷冷地反問道,“韓芊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伊綿綿是你殺的,你就認了吧!現在警察已經找到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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