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到了離園,蔣天禦的意思是今天下雨,讓我暫時別走了,路上開車路滑,我沒有拒絕,就留了下來,打算等明天天氣晴朗了再說。


    我現在沒有什麽想法,隻想好好地照顧肚子裏的寶寶。


    午餐,蔣天禦陪我在離園裏用的。


    我心裏很清楚,這一起吃飯又如何?我可不會輕易的原諒了他,換句話說,我還沒有做好迴到他身邊的準備。


    以後的路還漫長,我和蔣天禦會經曆什麽,一切都很難說,我可不想再次傷心流淚。


    這不符合我離開他的初衷。


    我用過午餐想去三樓睡個午覺,蔣天禦倒沒有讓我得逞。


    “睡二樓。”他的黑眸睨著我,人主動靠近我身邊。


    我本能的拒絕,雙腳停在臥室門外。


    “不要,我想睡三樓。”我推開蔣天禦,淡淡地道,“我現在是屬於考慮階段,不想再有任何的突發情況發生。”


    蔣天禦二話不說打橫抱走我進入臥室,我沒來得及反抗人已經被他放在了大床上。


    “四個月的時間忍下來了,再忍六個月我還是可以的。”他冷冷地道。


    我躺在床上對上蔣天禦深邃如海的黑眸,心頭劃過一陣鬱悶,這都算什麽呢?


    “明天我就得迴鄉下,你沒有理由不放我迴去。”


    我淡淡地道。


    他翻身躺在我的身邊,拉高被子蓋在我們身上,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薑桓越獄了,你一個人迴鄉下,能夠保護誰?”


    我差點忘記了這一茬,接到陸致遠的電話我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也正是如此才能和蔣天禦把話談明白。


    “蔣天禦,你早就算到了,才說今天下雨不讓我迴去。”我無奈的說道。


    這男人總有辦法吃定我。


    他開口,“我確定你暫時沒有辦法迴去鄉下,賊都害怕的人,豈會不怕一個越獄犯,再者,留在離園你也可以慢慢考慮要不要原諒我。”


    我沒有聽到蔣天禦具體在說些什麽,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眼皮越來越重,隻想好好睡一覺。


    我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逐漸進入了夢想,這是離開後睡過最甜最安心的覺。


    我感覺到他在親吻我的額頭,接著是我的唇瓣。


    漸漸地,我徹底睡熟了。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我睡醒,蔣天禦還在睡,他可見是真的很累,很累。


    我離開了四個月,他估計也沒有休息好,這男人心底深處城府再深,我能夠想象,即便是自作多情的幻想一下,對於我,他仍然是有安全感的。


    兩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彼此失去了彼此誰也不好過。


    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沿著他挺立的鼻梁一路往下,柔軟的手指指腹停留在他唇形好看的薄唇上,結果,我的手指被微掀的薄唇含住。


    “天,你嚇我一跳。”我羞赧的低吼道。


    他醒的太快了,讓我感到無比意外,而且要是沒有蔣天禦突如其來咬住我手指的舉動,我的手指應該還會往下。


    “你偷襲我。”他嗓音沙啞的道。


    我的手被蔣天禦的大手握住,他靠過來摟住我,剛毅的下巴蹭著我的頭發。


    “這算哪門子的偷襲呢?”我無奈的反問道。


    “蘇如,等生下孩子再決定我們之間的去留問題可好?”


    蔣天禦清澈的黑瞳定定地望著我。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靠在他的胸前,耳朵聽著“咚咚咚”的心跳聲,我鼻尖一酸,臉兒埋在他的胸前,委屈的道,“憑什麽都是你說了算?何況,這次我有什麽錯,你要說那麽難聽的話。”


    他的大手一下沒一下的揉著我的後背,嗓音磁性的開口,“事出有因,薑桓是我沒有做好萬全之策的敵手,你留在我身邊隻會讓我分心。”


    我不想得到任何的保證,也不想再有任何一次的失望與心碎。


    “蔣天禦,我可以答應你和平共處,直到孩子生下來我們再做商量。”我說道,清澈的杏眼望著他深邃黝黑的眼眸。


    我終究還是不忍心讓他失望。


    蔣天禦那微乎其微的眼神以及表情裏,我捕捉到了他來自內心深處的心情舒展,這是一種我認為不可忽視的屬於他率真的性情。


    “就等你這句話。”他興奮的道,用力的抱住我。


    我想說話,他的吻瘋狂的落在我柔軟的唇瓣上,吻不斷加深,讓我感到無法喘息。


    “唔……”我想推開他,他卻更加抱緊我,似乎察覺到我想逃。


    這深深地一吻,讓我們都失去了理智。


    我隻想與他和平共處,剩下的,等生下孩子一切再商量。


    他的手輕撫著我柔軟的臉龐,那深邃如星辰明亮的黑眸直直地望著我。


    “先下樓用晚安,你的那些畫畫工具和行李物品,歐克已經搬過來了。”


    蔣天禦說道,黑眸望著我。


    我支起大半個身子,低眸望著他陰鬱的黑眸,反問道,“他是怎麽進去的?我根本沒有給你鑰匙不是嗎?”


    歐克不可能那麽輕而易舉的可以自由進出我外婆的老房子,他要是爬牆進去會驚動隔壁鄰居,他們肯定會做報警處理。


    “鑰匙我有。”蔣天禦性感的嗓音說道,清澈的黑眸睨著我。


    我感到詫異,他何來的鑰匙?


    蔣天禦看透我內心的疑惑,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道,“我用你的鑰匙搓了一套備用鑰匙,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他說的這五個字聽上去頗為的得意。


    我徹底服了,蔣天禦會拿我的鑰匙搓一套備用鑰匙,這先斬後奏能力也是夠可以的。


    “暫時你不要和我說話。”我氣惱的低吼道,人從床上下來。


    我趿上拖鞋,人走到沙發前坐下,躺在床上的蔣天禦斜躺著,眼神銳利的雙眸望著我。


    “鑰匙不搓都搓了有什麽好生氣。”他冷冷地道。


    這叫侵犯隱私和偷東西好嗎?


    他說的未免太理直氣壯,輕描淡寫。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人走到洗手間,蔣天禦跟著進來,我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臉,他抓下掛架上的毛巾遞給我。


    我擦幹臉,抓在手上的毛巾被蔣天禦抽走,他把毛巾掛迴到原處。


    “那你也沒有問過我,經過我的同意不是嗎?”


    我冷冷地反問道。


    這人未免也太理直氣壯,不講道理。


    蔣天禦走到盥洗盆前擰開水龍頭,俯下身洗了一把冷水臉,我伸出手抓下掛架上的毛巾遞給他。他伸手接過擦幹臉上的水。


    我們沒有繼續再談搓鑰匙的事,我自然倒黴,不想和他繼續計較。


    來到樓下,走進餐廳,傭人已經準備好豐盛的晚餐。


    我舉筷開始用晚餐,端著碗舉著筷子夾菜,淡淡地反問道,“薑桓進了監獄,婧瀾呢?”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能說散就散。


    “下落不明,事發前幾日我派人四下尋找過,隻可惜根本沒有她的蹤跡。”


    蔣天禦冷冷地道,他的黑眸變得陰鷙,夾菜放到我的碗中。


    婧瀾下落不明?


    我不確定是否多慮了,總感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無謂的事不用多想,安心的用餐。”蔣天禦說道。


    我沒有說話,他抓著一隻空碗給我盛湯,吹涼後放到我的手邊。


    “先喝點湯暖暖胃。”他把湯往我手邊一放。


    我擱下握在手上的筷子,端著碗喝了一口湯。


    這樣的關係是最好,也是最熟悉的相處方式,淡淡如水,不用擔心他什麽時候會不要我,也不擔心我們什麽時候會分手。


    用過晚餐,蔣天禦陪著我去庭院散步,下了一整天的秋雨,待我們用過晚餐後總算是停止了。


    我走的比較慢,肚子大了雙腿難免有些沉重,他也放慢腳步走到我身邊,走到一半,他停下腳步,我尚未迴神之際,他脫下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夜裏有些涼,別感冒。”


    他說道,大手緊握住我的手。


    我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很安靜的走在他的身旁。


    “蔣天禦,你和韓芊蕪選擇了離婚,為什麽不公布你們離婚的消息?”


    我不解的反問道,清澈的雙眸望著他英俊的俊龐。


    韓芊蕪這種人應該得到懲治才對,伊綿綿的死,不能就此放過她。


    “以後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麽不公布與她離婚的消息。”他陰鷙的冷眸睨著我,嗓音磁性的道。


    我不是很明白蔣天禦這句話裏麵到底蘊含著什麽玄機,但是我可以明白,他說的話自有他的道理和用意。


    輪運籌帷幄,我自認不是他的對手。


    散完步我們迴到二樓臥室,他在洗手間裏放洗澡水,我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


    “水放好了,先進去洗澡。”


    他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


    我放下雜誌,他把我從沙發上抱進去了洗手間。


    洗澡的事是他親手幫忙,我沒有任何的反駁,離預產期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我不會拒絕他的付出,我要不要原諒他是另外一迴事。


    “蔣天禦,你為什麽會選擇我?”


    我靠在他身上淡淡地道。


    這個問題直到現在我依然想知道答案。


    然而,他始終沒有正麵,真正的迴答過。


    “我看上你,想要你,就這樣簡單。”他冷冷地道。


    我沒有說話。


    這個答案,我認為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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