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餐,我坐在樓下的客廳裏,我有很多的問題想問陸致遠,可是話到嘴邊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畢竟要問的人是蔣天禦,我總不能住在他這裏,還要問別的男人的事。


    這有些不近人情。


    陸致遠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沒有進行隱瞞,嗓音磁性的開口,“關於蔣天禦的事你大可以放心,要是你喜歡去見他就去見,我不會有意見的。”


    我認為他這麽做實在是太善良了。


    難道不怕我反悔後不和他在一起嗎?


    “陸致遠,結婚的事我們能慢慢來嗎?我承認我是借用你離開蔣天禦的身邊,不過,我沒有想過要留在你的身邊。”


    我開口說道。


    同一個屋簷下畢竟是男女有別,我沒有辦法和他生活在一起,蔣天禦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不可以降低對自己的要求,男人我也不需要了。


    愛情這東西填不飽肚子,我勝在還有工作。


    他笑了,清澈的黑眸望著我,似乎對我說的話一點也不意外。


    “蘇如,我其實心裏非常清楚,你是不可能會屬於我的。”陸致遠說道,他稍稍超我挪開視線,“那你想迴去哪裏?”


    他向我打探我的去處。


    我這次誰也不想告訴,誰也不想再見。


    “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你們的地方,安安靜靜地活著。”我淡淡地道。


    我的手悄悄地貼上平坦的小腹,以後不願意再與蔣天禦和陸致遠,甚至還有韓芊蕪他們有任何的牽扯,隻想遠遠地離開,永遠不要再相見。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麽我也不會攔著你。”他看著我平靜地說道,黑眸由始至終從未離開我的身上,“蘇如,你一定要記住,有什麽困難記得找我。”


    我輕輕頷首,衝著陸致遠淺淺一笑。


    “好,我決定明天就離開,你讓司機送我去火車站即可,你就不必親自送了,我見不得離別的場麵。”


    我強調不要陸致遠送行,順便找了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我的生活何須麻煩別人,自己去處理豈不是更好,至於蔣天禦,我的選擇已經很清楚,要寶寶不要他。


    我們之後的聊天就變得相對輕鬆了很多,隻是他對陸家人說的那些話,還得他自己去解決,不過我心中有數,陸致遠看似平易近人,實則非常有心機。


    我認為我懷孕的事他並沒有向陸家人說起過,起碼懷的是他的孩子一事,他隻是想逼我就範,好讓我留在他的身邊。


    “你上次為什麽要對蔣天禦說,我們有發生過關係,陸致遠你一向不撒謊的。”


    我淡淡地反問道。


    因為他的一句話導致我和蔣天禦硬生生地麵臨了分開的境地,說句心裏話我是埋怨他的,非常的埋怨。


    陸致遠不開口,陷入了沉默。


    我開口,“凡事有因有果,你既然會那麽說,應該是有理由的不是嗎?”


    他沉默了許久,見我再三追問,實在沒有辦法。


    “蘇如,這件事我日後會向你解釋的,答案暫時讓我欠著。”陸致遠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


    我想不透,究竟是什麽事會讓他感到如此的棘手又閉口不提的?


    礙於陸致遠的請求,我勉為其難的輕輕頷首,淡淡地道,“那行吧!”


    “明天我要離開了,今天我想先出去逛逛,去買點東西。”


    我清澈的杏眼望著陸致遠說道。


    他正要去公司,讓我搭順風車一道走。


    我沒有拒絕。


    與蔣天禦分手後,我想去哪裏都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再顧及他的心情和目光。


    我要是離開市,剩下的那套房子想租出去,每個月拿一點生活費也是好的,至於我要住的地方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地方,去了那裏就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


    我想了想又認為房子不該租出去,要不然等臨近要生孩子的後麵幾個月,總得需要地方住下來,要是出去住就會不方便。


    我收拾一番,換了一套外出的衣服和陸致遠一起走出了玄關,我們一起坐在後座,司機開車駛出庭院,搖下車窗,我稍稍往車窗外探出頭,看到庭院裏鬱鬱蔥蔥,正如陸致遠說的,在這裏我會感到身心舒暢,環境很美,很幽靜,讓人心曠神怡。


    車子向前行駛,沒多久我們抵達了市區,他去了公司上班,我則是漫無目的的在商場裏閑逛著,司機等候在外。


    我去了母嬰專區,看到漂亮的小鞋子小衣服內心非常的激動,好想孩子快點生出來。


    我在買東西的時候,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薑桓似乎也看到了我。


    他朝我的方向走過來,我並沒有丟開拿在手上的嬰兒小衣服。


    “聽說你已經做掉了,還來逛這種店,不怕觸景傷情嗎?”他反問我,嗓音冷厲。


    這男人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連我做了人流手術他都知道,可惜,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蹙著黛眉,淡淡地道,“為何要傷心,蔣天禦那種無情無義的男人,我早點忘記,早點解脫不是嗎?”


    我口是心非的表達內心的情緒。


    薑桓想看的就是蔣天禦的笑話,我那麽詆毀他,薑桓聽完後隻會高興。


    果然不出所料,我的一番話說完後他的表情確實有了變化,比剛才要來的開心一些。


    這個男人的小雞肚腸讓我簡直不敢恭維。


    “沒事的話請你借過。”我淡漠的說道。


    對於薑桓偽君子,我實在想不出來該用什麽態度去麵對他。


    一貫的冷漠是最好的打發方式。


    “蘇如,難道,你不想救柯凡?”他笑著反問道。


    我蹙著黛眉,冷冷地道,“薑桓,你是在和我說笑嗎?我為什麽要救柯凡渣男,可要搞清楚,當初是誰害我的人生變成了一出笑話,他何德何能配我去救他?”


    “就憑你提供給韓芊蕪的那份u盤資料,最終成為了柯凡被抓緊監獄的罪證,這一切不就是你間接對他造成的陷害嗎?”他的嘴角噙著冷笑,黑眸瞪著我。


    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婧瀾是個畫家,理該有藝術家的脾氣,我真搞不明白,她怎麽會喜歡上薑桓這種紈絝子弟,無賴小人。


    “薑桓,我告訴你,你不必再來糾纏我,要u盤我沒有,你去找蔣天禦,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間接造成陷害柯凡渣男的禍首,那麽呈交罪證的是誰,難道捅出去的那個人不該承擔一切責任嗎?”


    我睨著他的黑眸,冷冷地反問道。


    和他糾纏有什麽意思?


    我氣的肚子有點隱隱作痛,別是動了胎氣才好,我擔心極了。


    我正要走的時候,薑桓借機追上來,當他掠過我,視線往我的身後看去時,我沒敢迴頭去張望,我就怕看到不該看的人。


    “蘇如,我勸你小心一點。”他壓低嗓音惡狠狠地威脅我。


    我的心頭微微一滯,薑桓那一縱即逝的兇狠目光我並沒有忽略。


    我沒有去看站在身後的人,繞道而過。


    我的計謀並沒有得逞,蔣天禦似乎一早就看破了我的內心想法。


    我停留在原地,被他強勢的堵在那裏,才短短幾個小時未見,我與他仿若隔著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我承認我是愛他的,隻是他不要我肚子裏的孩子,這份愛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蔣少,沒事的話,麻煩你讓讓。”我冷冷地道。


    蔣天禦深邃如海的黑眸直直地睨著我,他好看的薄唇抿了抿,擰著劍眉,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投進情夫的懷抱,這麽狠心就忘了你以前在我身下……”


    “啪。”


    我一巴掌打在了他英俊的俊臉上,五指用盡了力道。


    “蔣天禦,不要讓我恨你。”我淡漠的說道,“不對,對你這種狠心絕情,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認的人,我何必去恨,你連恨都不配擁有。”


    我們的拉拉扯扯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商場的經理大概是認識蔣天禦,很快疏散了看好戲的人。


    “離薑桓遠點,不要靠近他。”他衝著我惡狠狠地道。


    我冷聲一笑,“不勞蔣少費心,我未婚夫會保護好我的。”


    我沒有在他的麵前示弱,表現的很堅強。


    既然分開了,又何必再藕斷絲連。


    “但願他真的能夠保護好你。”蔣天禦冷冷地道。


    我直直地望著他陰鷙的冷眸,看不透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究竟蘊藏著怎麽樣的情緒。


    我真的猜不透這個城府至深的男人。


    我心裏對他的氣惱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消失的,按照平常,我是真的不敢打他,尤其是巴掌這樣讓人微喪自尊的措舉,這完完全全是我太愛蔣天禦,才會在無意中做了下意識的行為舉止。


    我慶幸在母嬰店裏提前退了出來,要是讓蔣天禦看到了,後果不堪設想,他何等聰明,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是瞞不過他的。


    “蘇小姐,可以走了嗎?”司機進來尋我。


    我沒有再看蔣天禦一眼,轉過身和司機說道,“嗯,我想去見陸致遠。”


    在他的麵前,這場戲我必須要好好演到底。


    至於我以後該如何去進行這場戲,等到離開之後,就不需要擔心了。


    隻要能夠保住肚子裏的寶寶,就算要我付出性命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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