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禦帶著我迴到臥室,他的雙手按在我的雙肩上,幽沉的黑眸睨著我,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做對視。


    “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嗓音冷厲的反問道。


    我抓下他挑著我下巴的手指,我搖了搖頭,無奈的開口,“我不知道,也許是韓芊蕪說出來恐嚇我而已。”


    我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蔣天禦關於我心頭擔憂的這件事,畢竟我當初去精神病院見張瑤,他不知情,細節上,我並沒有向他有過交代。


    況且,韓芊蕪剛才對我的恐嚇,我隻能理解為即將要發生的事,並不是現在已經發生了,我害怕是我擔心,她沾惹上的事會變成無可收拾的地步,我不知道我即將要承受什麽?


    蔣天禦的黑眸睨著我,俊龐繃直,擰著劍眉,磁性的嗓音陰沉的道,“既然你知道是她說出來恐嚇你的,那又何必兀自擔心?”


    我心裏的擔心隻有我懂,蔣天禦不懂。


    我不想再惹他不快,趕緊開口,“是,我不該被她影響了我的心情。”


    他摟著我,大手揉著我的後背。


    “以後要把她說過的話當成耳邊風,不管對你說了什麽都好。”他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低眸望著我的的雙眼,“你要記住,你的主宰是我,其他的人無需理會。”


    我開口,“嗯,我記住了。”


    我自然是不敢違逆蔣天禦的,惹惱了他,我知道會是什麽樣可怕的下場。


    他抱著我從沙發上起身,“先去洗澡,洗完澡早點睡,我明天還要過去吳家。”


    我沒有反抗,被他抱在懷中進了浴室。


    洗完澡,我們躺在床上,我是不會相信他說要早點睡這句話,事實證明我的覺悟是沒有錯的,睡下還沒多久,他就壓在我的上麵,我身上的睡衣扣子被他用牙齒一顆一顆咬開,我承認,他比我想象中需要我,渴求我。


    我除了承受他想要的快樂,其他的無能為力。


    這一夜又變得漫長又火熱。


    我在他給的快樂中,一次又一次的迷失,身體的熱浪在一疊一疊的推高,直到最後我在他身下暈厥。


    我躺在床上,蔣天禦幫我擦掉腿間的粘膩,躺下後摟著我睡覺。


    我累的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我發現身邊早已經沒有了蔣天禦的身影,我知道他是去吳家忙伊綿綿的事,我掀開被子起床,腳步一點一點艱難的邁開,腿間微微的犯疼,我走進洗手間,擰開蓬蓬頭洗澡。


    早上泡澡既浪費時間又浪費水,還是衝涼比較省時省力。


    洗漱完畢,我裹著浴巾走到衣帽間,換上衣服,整理完畢走出臥室。


    我走進餐廳,傭人端上早餐,我默默地吃著,吃到一半,有人打電話給我,我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心中“咯噔”了一下,韓芊蕪說的話終於要應驗了嗎?


    我接起電話,“喂,我是蘇如。”


    電話果然是警察局打來的,他們要我過去一趟,有重要的事要對我進行審訊。


    我匆匆忙忙的用完早餐,出發前我坐在車裏,用手機給蔣天禦發了一條信息。


    「警察局打電話來,說有重要的事要求我協助調查,如果我還沒迴來,那你就去警察局找我。」


    我給蔣天禦發送了信息之後,心反倒是平靜了。


    我想,他應該會發現我給他發的那條信息才對。


    我在司機的載送下去了警察局,到達後,相關的工作人員接待的我,我被帶到了審訊室,有人拿出一段視頻錄音,又呈上我當初去見張瑤時穿過的那套留在精神病院保潔室的工作服。


    我到了這一刻才恍然大悟,為什麽韓芊蕪都替我安排好了,她的目的是為了方便加害於我,就算不能以謀殺的罪名讓我坐牢,可她認為給我找點刺激受也是好的。


    “我可以解釋的,這件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趕緊說道。


    警察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甚至還有女警過來用棉花棒取走了我的口腔唾液去檢測dna,包括我的指紋,指甲。


    他們一旦經過檢測,正是我在張瑤死之前見過她,那麽最終我就會被裁定有份逼她跳樓,會追究我的刑事責任。


    我感到很絕望。


    這麽大的陣仗,這樣嚴重的罪名,我一個人要如此應付呢?


    警察看著我,冷冷地道,“在沒有找到新的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我們有權利扣留你48小時。”


    也就是說,在這48小時內我得留在警察局,至於他們說中途會不會查到新的證據,這一切與我已經無關,畢竟有沒有新的證據都好,這些人不會聽我的解釋。


    我給蔣天禦發過信息,他要是看到的話不會不出現。


    我感到心煩意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除了默默地承受等待的煎熬,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


    我依然被扣留在審訊室,來審問我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這次來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一坐下,張開嘴朝我熏過來就是一股很濃烈的煙味,臭烘烘的,我想躲都躲不了。


    他用力一巴掌拍在桌麵上,低眸怒視著我的雙眼,“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和張瑤有什麽過節?”


    我差點就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這些人也配成為執法者,我聽著他這幾句粗略的審訊開場白,加上對我說的那句話話,這人不配成為人民公仆?


    “我和張瑤從無過節,這些以匿名形式寄給你們的證據又有幾分可以查證呢?監控錄像裏出現的畫麵是我們在聊天,我確實偷偷去見過她……”我說道。


    中年警察揪住我的話不放,他扯著大嗓門喊道,“你還說你不承認殺死了張瑤,那麽你為什麽要出現在她的病房裏,還要偷偷去見她。”


    我聽完中年警察的話才明白什麽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隻是想解釋當初我去見張瑤的經過,在他聽上去我是蓄意去謀害張瑤的。


    “我和她無怨無仇,請問動機呢?”我冷冷地反問道,“殺死一個人總得有目的不是嗎?


    我等的非常心焦,遲遲不見蔣天禦的出現。


    他如果知道我在警察局沒有道理不過來幫我,我現在心裏有一種最壞的打算,也有可能他被誰給纏住了,脫不開身。


    中年警察正要說話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有人拿來了一份檔案。


    “頭,這份檔案實實在在的記錄著,前不久她被張瑤綁架過一迴,那次事情鬧大很嚴重,她還受了傷。”那人當著我的麵向中年警察解釋道。


    我心想這次是真的壞了。


    我本來還想著張瑤與我無怨無仇,就能僥幸逃過一劫,目前看來,這是不太可能了。


    我坐在那裏,淡淡地道,“不錯,張瑤確實綁架過我,可這也無法構成她跳樓是我逼她,威脅她。”


    “現在你有動機傷害張瑤,怎麽你反倒不肯認罪了?”中年警察冷眼看著我,語調冰冷的質問道,“蘇如,殺人就要償命,這是天公地道。”


    我無話可說。


    看來,這次韓芊蕪很厲害,她是算準了我會承受不該承受的打擊與痛苦。


    我安靜的坐在審訊室裏,久久才開口,“我有權保持沉默,在我的律師沒有來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我恢複了冷靜,就算蔣天禦沒能看到我發的那條信息,那麽我也有權利申請律師,他的律師的聯係方式我還記得,當時那個人給過我一張名片,我牢牢地記住了那個號碼。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是我知道這每一分每一秒中的時間裏,我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冷卻。


    我原本以為這次我來警察局,應該是去去就迴的,可見,我想的有些天真了。


    我坐在椅子上,屁股發麻,雙腿發冷,雙手也是冰冷的,眼皮開始打架,在我以為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我,緊接著,他彎腰抱走我。


    “蔣天禦。”我鼻尖一酸,臉埋在了他的頸窩深處。


    “剩下的就給你了,該追究的責任一項不能少。”


    他嗓音陰戾的對律師吩咐道。


    我被他抱走,他抱我迴到車上,我整個人餓的頭暈眼花,我在警局裏整整呆了40小時。


    我抱著他的脖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沒有說話。


    “你如果要我的話,怎麽舍得把我丟在這裏40小時,你不知道,你沒有出現的時候,我的心裏有多可怕我,我一直抬著頭望著拿到審訊室……”


    我被他強勢的抱在懷中,他低頭吻霸道的落在我柔軟的唇瓣上,我摒住唿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除了迴應什麽也做不了。


    我們的吻變得纏綿,變得繾綣,變得綿長。


    “蘇如,沒有下次了,我保證不會再把你弄丟。”


    他溫熱的雙手捧著我的臉頰,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鄭重的保證道。


    我輕輕頷首,清澈的杏眼直直地望著他的黑眸,“嗯,我相信你。”


    “對了,這次讓我來警察局受罪的人是韓芊蕪。”


    我說道。


    蔣天禦抱著我坐正,他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不必擔心,接下來,我會慢慢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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