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你有事隱瞞我。”


    電話那頭的蔣天禦嗓音陰沉的反問道。


    我原本不願意去迴顧他和伊綿綿之間那件惡心的肮髒事,可是蔣天禦這句話一下子激發了我內心好不容易強製壓下去的惡心感。


    “沒什麽,我隻是旅途有點累,沒事的話等我迴國再談。”


    我淡淡地道。


    在我與蔣天禦聊天時,我的另一隻手使勁擰著自己的大腿,這痛是想提醒自己不要這麽快暴露內心的秘密,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我有責任保護好我自己不再受任何人的傷害,以及欺負。


    “最好是這樣。”蔣天禦非常神叨的丟下一句虛無飄渺的話。


    我想掛電話前,他又在那頭說道,“快點迴來,別讓我想你太久,尤其是下麵會想你想到疼。”


    “神經病。”


    我狠狠地罵道。


    以前我罵他的那句“神經病”嬌嗔的語氣多一些,這次我罵的“神經病”完全是出於一種咒罵心理。


    他的下麵會想我想到疼,那昨晚是誰在對伊綿綿做讓她疼的事。


    通話結束後,我需要認真的思考一下迴國後該如何麵對蔣天禦?


    泰國這邊天氣炎熱,我想在睡覺前衝個涼,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方便思考問題。


    西西的民宿比較有泰國的風情,房間裝潢的是地道的泰式風格,床櫃上放著花環。


    泰國的掛戴花環大致是以茉莉,玉蘭,玫瑰,金盞菊,白蠶花等的花朵或者花蕾製成,分別為手戴花環、頸掛花串、懸掛花串,寓意吉祥、尊敬、歡迎等,常見於迎接賓客、皇家儀式、佛日聚會、吉慶活動等場合。


    我床頭這一串是玫瑰花手戴花環,看到玫瑰花我就生氣,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玫瑰花,這會讓我想起蔣天禦那個死變態。


    打開拉杆箱,我拿出睡衣往浴室走去。


    站在蓬蓬頭下麵,我蹲在地上,臉上分不清楚是淚水還是清水,十分鍾可以搞定的衝涼,我愣是延長到半個小時才完成。


    在泰國的第一天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白天和中午都躲在民宿裏麵,晚上,西西邀我去有特色的餐廳用餐,歌手在露天的吧台上唱歌,那是一首泰國情歌。


    我坐在那裏喝了幾杯啤酒,吃著烤玉米,螺肉之類的,印象最深的就是菠蘿飯還不錯。


    蔣天禦說生孩子咖啡不能喝,酒不能喝,我今天不隻要喝酒,晚上迴去還要喝咖啡。


    最近幾天在泰國旅遊,認床,加上我帶了筆記本,打算趕一趕t的約稿。


    迴去的時候,西西告訴我,明天他們會給僧人做布施,讓我早點起來,可以看看當地人的一些民俗風情,我答應了她的好意。


    我也是時候拜拜佛,掃掃身上的晦氣。


    迴到房間,我洗完澡喝著咖啡,手機響了起來,我皺著眉頭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陸致遠打來的。


    “小朋友,有沒有想家,有沒有哭鼻子?那個小胖子把你照顧的不錯吧?”


    陸致遠在電話那頭詢問我在泰國的近況。


    我掀開窗簾,望著窗外的夜景,庭院裏的太陽能地燈亮著,鬱鬱蔥蔥的環境看上去特別的舒服。


    “陸致遠,我知道了。”我突然大喊道,“我知道你是什麽了。”


    “蘇如,你可別嚇我,我心髒不好膽子小,在你眼裏我不是人類嗎?怎麽,你才去泰國兩天就不認識我了。”


    他在那邊鬼哭狼嚎特別逗的說道。


    “我說,有一種植物可以形容你。”


    我的語氣非常認真。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電話裏傳來,“那敢問道姑,我乃是什麽植物精?”


    “去你的,你才道姑。”我笑道,“陸致遠,你是竹,竹之君子,謙謙風度,高風亮節,正直。”


    我想到了用竹子來形容陸致遠的為人與品性。


    “喂。”


    我沒有聽到電話那端的陸致遠的聲音。


    許久,那端的陸致遠才傳來輕微的歎息聲,“蘇如,你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我笑道,“你不也是,與眾不同的男子。”


    我和他正聊的開心,有電話打進來,是蔣天禦的。


    “陸致遠,我接個電話。”


    “蘇如,是蔣天禦打來的對嗎?”陸致遠反問道,緊接著又脫口而出,“別接。”


    我握著手機的五指緊了緊,“陸致遠,我和他之間的聯係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完。”


    我選擇接起蔣天禦的電話。


    我承認今晚的我會這麽興奮,完全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


    酒能讓人暫時忘掉犯愁,壯膽,暖身,而我卻用酒在勾引一個對我有意思的男人,也許,我的內心很貪戀,明知道陸致遠與我不可能,可我總想靠近他,渴望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今天一整天你不但沒有給我通過電話,發過信息,我打給你,居然是通話中。”蔣天禦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蘇如,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我今晚還真是喝了點酒。


    “蔣天禦,你如果打電話來是和我吵架的話?對不起,我沒空。”


    我冷冷地說道。


    憑什麽要被那個男人牽著鼻子走,我受夠了仰人鼻息,我受夠了頤氣指使,我受夠了揣測人心。


    “蔣天禦你能不能找別人給你生孩子?”


    我反問道。


    我在打電話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握著手機我跑出去開門,當我把門打開,當見到頎長的身形,高大挺拔的站在那裏,下一秒,我的心在無聲的碎裂。


    當我要關上房門時,他用力的推開,那股力道控製得當,既能推開門又不會傷到我。


    我握著手裏的手機節節退敗,看著蔣天禦猶如一座龐大的大山,朝著我壓過來,他氣勢如虹,我形影單薄,注定力不從心。


    “蘇如,我想你。”


    他用力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頸窩深處。


    我當時腦海裏萌生了很惡毒的想法,真想一腳踢他的兩腿間,可是我又舍不得,我心軟。


    並非我愛他愛的轟轟烈烈,隻能說在愛情的世界裏,女人是智商為零的生物。


    我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用力推開那個可惡的男人。


    “蔣總,請你與我保持距離。”我冷眸怒視著他。


    麵對我的突然生氣,蔣天禦站在那裏,他陰鬱的黑眸睨著我,冷冷地開口,“在來泰國之前,你是不是迴過離園?”


    我想撒謊,可是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枚屬於我的耳釘。


    這一刻,我發現我竟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偷看了那天晚上他和伊綿綿之間的秘密,那段惡心的讓我不願意再去迴想的醜陋事。


    “果真是迴過。”蔣天禦朝著我走來,“蘇如,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我見他走過來,腳步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大聲喊了起來,“別過來,也不要再做解釋,蔣天禦,你讓我覺得你很惡心。”


    他英俊的俊龐浮現一絲陰戾的狠色,勾著薄唇,幽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冷哼道,“嗬……我惡心,那你就不惡心,出發前我讓你別看任何的異性,你是怎麽做的?你敢說你沒有見過陸致遠,你敢說你沒有接過陸致遠的電話?”


    那瞬間,我竟然被蔣天禦問的啞口無言。


    “是,我是接過他的電話,我是見過陸致遠。”我朝著他大喊大叫起來,“我告訴你,我在你身上體會不到真心,也體會不到真愛,可是我喜歡他,我喜歡他幹淨,純碎的眼神,我喜歡他。”


    “啪”


    蔣天禦一個耳光子打在了我的臉龐。


    我站在那裏一滴眼淚也沒有流下來,隻是用通紅的眼望著他。


    “從我要你的那天起蔣家都知道這件事,沒有人出現在你麵前,甚至沒有找過一丁點的麻煩,這些都是我在背後壓製,爺爺的八十大壽,他們早在之前就提醒過我,假如吳楚琳不能順利懷孕,代替韓芊蕪為蔣家添個一兒半女,你會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蔣天禦冷冷地道。


    我沒有說話,怔怔地站著,一臉麻木。


    “我要你這份決定是不會動搖的,可我也是蔣家的長子嫡孫,你該明白這份責任對我來說有多重。”他的語氣變緩了很多,看著我的眼神非常平靜,“在我的世界裏從來隻有掠奪,我一心一意想要的東西並不多,欲望隻會害我被人抓住軟肋。”


    我似乎聽明白了什麽。


    “你覺得我惡心,我也覺得我惡心,知道為什麽嗎?”蔣天禦笑了,“因為我想要那份可笑的愛情,我們這種人不配得到愛情,我們甚至活得不如平凡的你。”


    那一刻,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明白有錢人的世界裏並沒有童話故事,隻是我沒有辦法想象驕傲如蔣天禦,他居然掏出他所有的內心讓我看,讓我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是我的那根軟肋。”


    他冷冷地說道。


    我還是恨,恨他,恨這個世界。


    他告訴我,我是他的愛情,我是他的那根軟肋。


    這一刻我隻確定了一點,我不是一個人在愛,我不是一個人在愛情的世界裏單獨唱著這場獨角戲。


    “對不起蔣天禦。”我看著他哭著道,“我不想成為你的那根軟肋,因為我的愛情必須要幹幹淨淨,清清白白,你如果給不了,那就請你放手,成全我的離開。”


    我做不到明知道他那麽髒,還要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


    “你有你的責任,我有我的原則,如果你想要我,在泰國這幾天,我會給你我最後的愛情。”我釋然了,“迴城後,請你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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