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和宋漪瀾聽到薑桓的意見,他們的臉色由青轉白。


    我不懂蔣天禦和薑桓這兩個男人到底在唱什麽雙簧,但我敢肯定,他們聯手,柯凡和宋漪瀾不死也會掉層皮。


    “要麽,現場交出一千五百萬賠償金,要麽你們自己想想該用什麽方式才能換得自由。”


    蔣天禦森冷的目光睨著他們,磁性的嗓音陰戾的說道。


    我對他的話感到深深地反思。


    一千五百萬賠償金想也知道不可能在現場交出來,柯凡和宋漪瀾的能力別說是一千五百萬,就是一百五十萬都難。


    至於要他們想出脫身的辦法,這恐怕難如登天。


    柯凡能夠升職,在公司裏混的平步青雲,我認為是有道理的,這個渣男不到五分鍾時間就想出了離開的辦法。


    “那我寫一張欠條。”


    他無可奈何的說道。


    宋漪瀾趕緊搖頭,雙手拉著柯凡的手掌,她心急的喊道,“不可以柯凡,讓蘇如來當我們的債權人,難道你不覺得別扭嗎?”


    她的注意力沒有放對。


    現在不是誰成為他們債權人的事,而是他們欠別人一千五百萬,這才是真正的主題。


    “給你們三秒鍾時間,不想寫欠條,就隻能報警處理。”


    薑桓在一旁起哄。


    “三。”


    蔣天禦惡劣的道。


    說好了一二三,他卻隻喊了三。


    柯凡被逼急了,他推開宋漪瀾的手,朝著餐桌上前一步,嗓音清晰的喊道,“我寫。”


    我沒想到有生之年能夠成為柯凡和宋漪瀾的債權人。


    這算是間接的出了一口惡氣,我心裏的第二個窟窿,稍稍有了愈合的跡象,我首先得要迴我的房子和被當初被取走的八萬塊存款。


    我拿到欠條後,看著柯凡冷冷地說道,“每個月都要交利息,算你一分半厘,一千五百萬的債務,你迴去想一想用什麽當利息比較好?”


    我有了這張欠條,在他們麵前說話底氣十足。


    不過,這都得感謝薑桓做人的圓滑,他為什麽會白白轉讓債權人,完全是晚上說錯了一句話,在我麵前搬出了韓芊蕪的名字,而這件事蔣天禦一樣也很在乎。


    他雖然麵對我的時候是個變態+瘋子,但是,別人想給我難堪,蔣天禦絕對不會輕饒,這一點我很肯定。


    而薑桓這一招成人之美,完全是想平息我內心的怒火以及討好蔣天禦。


    柯凡被我逼的麵紅耳赤,他咬咬牙,捏著手上的房子鑰匙說道,“下個月的利息我已經想好了。”


    我很期待,他把房子交給我的樣子,以及宋漪瀾打臉的表情。


    這一刻,我內心感到無比的爽。


    “沒事的話,我們先告辭。”他說完就要走。


    “慢著,把地上的演出費一毛不落的撿走,你是盛世的總經理,你手上負責的項目我略有耳聞,今年想不想年底分花紅,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蔣天禦冷冷地道。


    我從沒見過一個人威脅別人的樣子可以那麽的理直氣壯,簡直令人發指。


    然而,他那副樣子,我看了卻覺得很帥,一點也不討厭。


    我瞥見柯凡咬了咬牙,彎腰悶聲不吭的撿走了地上的那些硬幣,最主要是那些硬幣是我拋的,這令我的內心感到暢快不已。


    柯凡帶走宋漪瀾之後,我心情大悅,低著頭唇角微微上揚,可我卻不知道蔣天禦在偷偷地打量我,他甚至拍下了我偷笑的模樣。


    這男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掃興的渣男賤女走了之後我才勉強吃了一點東西,期間和婧瀾聊了幾句,我得知一件事,她和薑桓之間那段不可告人的秘密無非像和蔣天禦那樣,隻不過,他們要來的通俗一些。


    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


    我和蔣天禦不算,我隻屬於囚禁的關係。


    “我要去洗手間。”我看著蔣天禦說道。


    今晚我心情好,難得和他多說了幾句,他同意我的離開,經過他身邊,這變態還摸了我屁股。


    神經病。


    我走出包廂沒多久,婧瀾也跟了出來。


    “蘇如,等等我。”她開口喊我的名字。


    我在原地停下,等婧瀾走近才和她一塊兒前往洗手間。


    “蘇如,你跟蔣天禦多久了?”她問我。


    “幾個月時間。”我答道。


    “他和你每晚都會有快樂的交流方式嗎?”


    婧瀾問了我非常私密的私人問題。


    這種事我不會拿出來後和別人分享,就算眼前這位是我欣賞的藝術家都不例外。


    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皺眉的動作,很快又道,“私密問題,你不想迴答也可以不說。”


    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迴答。


    婧瀾剛開始高冷的姿態我還能接受,可是現在這份自來熟的態度,讓我感到鬱悶。


    來到洗手間,我在盥洗盆前麵先洗了個手打算再進去。


    她沒有等我,我們倆一起出來上洗手間,迴去是各顧各。


    蔣天禦看我的臉色不對,他深邃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我,大概是礙於薑桓在,有些話不好當麵問及,我和婧瀾一塊兒出去,那麽事情肯定與她有關聯。


    他城府之深,這種事猜都能猜到。


    晚餐結束,我和蔣天禦走出了酒店,我們各自上車,他俯下身要幫我係安全帶,可動作遲遲不動,高大的身軀壓在我上方,臉龐拂過他溫熱的鼻息,我不得動彈的倚著車座,有點無辜。


    “婧瀾給你難堪了?”他問道。


    真神,這男人的腦子真好使。


    “她問我們是不是每晚都會有快樂的交流方式。”我不情不願的說道。


    蔣天禦聽完我的話,不僅不生氣還笑了,他幫我扣上安全帶,薄唇輕啄著我的唇角。


    “她要看我們的過程?”蔣天禦笑道,“那迴家拍下來給她看現場直播。”


    我被他的話震到了。


    “神經病,你敢。”我又羞又怒的開口。


    “敢,我有什麽不敢的。”他坐正身子,發動引擎。


    見我不吱聲,蔣天禦又說道,“窮擔心什麽,我還舍不得讓人看你呢!”


    我還舍不得讓人看你呢!


    是我他才舍不得讓人看嗎?


    這話怎麽就這麽動聽呢?


    蔣天禦就是蔣天禦,做生意,說情話樣樣事得心應手。


    我知道一會兒迴到離園我肯定逃不掉他今晚的折磨,柯凡和宋漪瀾今晚算是被虐了一頓,蔣天禦肯定要從我身上得到一些甜頭。


    這是我們當初的約定。


    到了離園,我下車,他走過來摟著我的腰肢向前走。


    傭人這個點還沒睡。


    “晚上做點夜宵,小餛飩就行。”


    蔣天禦吩咐傭人。


    今晚我在酒店裏吃的不多,他倒是看在了眼裏。


    “是,少爺。”傭人恭敬地說道。


    我們往樓上走去,臥室的門一打開,他就把我抵在牆上瘋狂的接吻,我沒有反抗,想到柯凡和宋漪瀾現在欠我一千五百萬債務,我內心一陣狂喜。


    “唔……”我仰著脖子身子拱起,“你輕一點,我快不能唿吸了。”


    神經病,他是要咬掉我的肩嗎?


    我站的有些難受,全身的力量全部傾向在他身上。


    蔣天禦感覺到我有些累,他抱著我倒在了圓床上,我從沒有像今晚這樣熱情如火,理由非常簡單,收拾了渣男賤女這種感覺特別好。


    他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對我那麽放肆,那麽的瘋狂,我抑製不住體內的歡愉情難自控的哭喊著。


    “蘇如,你能像今晚這般妖媚,熱情,我願意夜夜當新郎。”他咬住我圓潤小巧的耳垂,性感的嗓音傳入我的耳朵裏。


    夜夜當新郎。


    他可真能想,想的可真美。


    我不想夜夜當新娘。


    床上這種地方已經不能滿足這種變態,後來,他把我抱到了三樓,那間房裏有一架鋼琴。


    蔣天禦把我抵在鋼琴上,吻細細密密變得綿長,吻到深情處我們都忘了神,我的手不小心會碰到鋼琴按鍵,發出來的聲音中在靜謐的房中變成了一曲曲不是曲,調不是調的破碎音樂。


    我隻覺得我的背很痛,身子軟弱無力,其他的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詞。


    蔣天禦抱我下樓的時候,幫我洗了個澡,我們躺到床上休息時,窗外已經破曉。


    神經病又把我折騰了一宿。


    我對這個男人簡直是無話可說。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起床了,我還在睡,昨晚的夜宵我不記得有沒有吃過,總之現在我覺得饑腸轆轆。


    “蘇如,跟我一起去上班。”他把我叫醒。


    我已經不用去部門工作,蔣天禦還要我一塊兒去公司,這是打算變相的監視我。


    我在他的幫助下進了浴室,洗臉刷牙,頭發是他幫我紮的,換衣服也是他的功勞。


    我的雙眼仍舊眯著,他抱我在懷裏,一步一步走下樓。


    誰像他,玩了一宿第二天依然能夠保持神清氣爽,洗個澡就精神奕奕,我當然做不到。


    樓下餐廳,我趴在餐桌上繼續睡。


    “把她的早餐打包。”


    我聽到蔣天禦和傭人交代著我的那份早餐。


    他吃完後,又把我抱走了,放到車裏。


    自從我坐了蔣天禦的副駕座之後,歐克再也沒有開車來接過我。


    我有一種身份一下子升級的錯覺。


    當我沉浸在瞌睡中,手機鈴聲大作,我沒來得及看清楚號碼,迷迷糊糊間接了起來。


    “蘇如,你會有報應的,你以為你霸占著蔣天禦,我看不到你嗎?我雖然死了,可我每天都跟著你。”


    手機那頭傳來很幽怨的嗓音,我聽的出來那是吳楚琳的聲音,我嚇得手腳冰冷,


    她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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