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我欲言又止,清澈的眼眸望向玻璃窗外。


    蔣天禦霸道的用修長的手指擒住我的下顎,強迫我與他做視線交流,我望著他深邃的眼眸,那張英俊如斯的俊龐怎麽也看不膩,可惜這個男人的心太大,太深,是我一個平凡的女人所無法掌控的。


    “蘇如,不要和我陰陽怪氣的。”


    他冷冷地道,麵龐透著冷峻。


    嗬嗬!


    我陰陽怪氣,他這罪名安的還挺理直氣壯的。


    假如我是陰陽怪氣的話,那麽他是什麽,始亂終棄?


    我抓下蔣天禦擒住我下顎的修長手指,他反握住我的小手,黝黑的眼瞳深深地凝望著我的杏眸,他的眼仿若漩渦,隻消一眼就會被吸進去。


    令我魂不守舍,思緒難平。


    “你說過的,你不想解釋,我也沒有資格多問。”我冷聲一笑,“因為我們不是合法夫妻。”


    我承認此時此刻的我很刁鑽,用蔣天禦說過的話堵住了他想要辯駁的權利。


    算了吧!他都結婚了,而我和他在一起睡覺,他也會再找一個一起睡覺的女伴,算算,最傷心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我,是韓芊蕪才是。


    因為,他們才是合法夫妻。


    隻可惜,韓芊蕪有心髒病,就算他們彼此想要,她的身體也不被允許。


    “我餓了。”我抓下他貼在我平坦小腹上的手掌,跳下飄窗轉身欲走。


    結果,我身子騰空而起,蔣天禦抱我在懷中。


    他想抱就讓他抱,我也不掙紮。


    來到樓下,我走進廚房問傭人要了陶瓷茶壺,用來泡茶適合用那種茶壺,那樣泡出來的茶清香四溢,嫋嫋縈繞。


    泡完茶,我往茶壺裏到了一些東西。


    端著茶壺我來到餐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微微呷了一口。


    蔣天禦也愛茶,隻是他喝茶有時間觀念,品茶講求靜心凝神,不像我,是胡亂想喝,完全沒有什麽陶藝情操的涵養。


    所以,人是不是上等的看修養就知道。


    當然人的性與欲這東西是正常需求。


    吾乃凡人,講求性與欲那能說是俗人,與修養無關。


    晚餐,蔣天禦和我相對無言,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已婚夫婦在經曆七年之癢,特別的索然無味,特別的尷尬。


    席間,他給我夾菜,我挑出了他夾的菜,丟到瓷盤裏一口也不吃。


    對於他昨晚不迴來一事我可以選擇不過問,亦或是沒有資格過問,可是我生氣是我的事,誰也管不著。


    他除了偶爾用冷眸惡狠狠地瞪著我之外,倒也沒有太為難我。


    迴到樓上,我就沒有好過。


    浴室裏,他把我抵在流理台的邊沿,每一次的進入都讓我哭的很大聲,我看著鏡子裏那個無助又軟弱的自己,和蔣天禦在後麵要我樣子,那副畫麵特別的不堪入目。


    隻是我知道,有時候鏡子也是促進男女之間某種交流的物件。


    洗澡我是完全沒有了力氣,他幫我洗完又幫我換上睡衣,抱迴到臥室,那一夜我仿若斷斷續續的聽到他在和我說話,可是我連仔細去聆聽的精力都沒有。


    半夜的時候他似乎又趴在我身上索求,我有一種強烈得罪他的錯覺。


    從白天在公司裏不給好臉色相待,到迴到離園的聊天以及晚餐。


    由此可見,這男人不但記仇而且報複心極重。


    那天晚上我過得很不好,來來迴迴都不知道在蔣天禦身下哭過多少次,而我每一次隻要一哭,他就特別興奮,這個男人的嗜好非常的古怪。


    第二天,我正常上班,隻是精神不濟。


    在上班的路上我們依然是分開進行,歐克載著我前往公司。


    趁著紅燈的時候,我把目光投到了車窗外,淡淡的反問道,“那個死在蔣天禦副駕座上的女孩子,很漂亮對嗎?”


    那個女人何其幸運。


    能夠死在心愛人的懷裏,那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歎隻歎,紅顏薄命。


    “確實很漂亮,不過命運坎坷。”


    歐克難得說這麽長的話。


    我沒有繼續追問。


    蔣天禦的舊愛也好,新換也罷,正如他所言我是沒有資格過問的,畢竟我們不是合法夫妻。


    我不可以做出過多奇怪的舉止。


    當我深陷在思緒之中時,手機發進來一條短信息。


    我拿出來一看,當時還以為是蔣天禦,原來不是,我差點快要忘記心裏的第二個窟窿的始因。


    「蘇如,要是方便的話,能見見你嗎?」


    柯凡這個渣男居然屢屢騷擾我。


    這條信息我選擇不迴,選擇忽略。


    他也算識相,果然,短信息沒有再繼續發過來。


    我不迴應的原因很簡單,蔣天禦警告過我,不準和任何異性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就算是走在路上都不可以多看。


    我突然想起昨晚在床上,他在我耳邊斷斷續續的那番話,應該是在教訓我,教訓我昨天上了一個陌生男孩的車。


    這男人真心是好笑。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可以和吳楚琳不清不楚,憑什麽又要限製我的自由和私生活呢?就連交往的人際圈子都要管的死死的。


    法西斯。


    來到公司,我坐下沒多久,吳楚琳捧著一疊文件走了過來。


    “啪”


    一摞文件重重地摔在了我麵前。


    “蘇如,這一摞文件午餐之前整理好,我要過目。”一大早上班她又開始給我找不痛快了。


    麵對吳楚琳那副笑臉相迎的好脾氣模樣,任誰都想象不到,對我,她是出於一種沒有原則的刁難。


    我沒有和她撕破臉皮,畢竟是新任的部長,說句難聽點的,她想搞我隨時都能夠進行。


    我向來不太喜歡在蔣天禦麵前說工作上的事,自然吳楚琳的刁難,由始至終我在他麵前不曾提過一句。


    周圍的同事紛紛向我投來“安慰”的眼神,我並沒有太大的心情起伏。


    當我專心致誌投入到工作中的時候,我接到了一通來到我外婆鄉下的交警電話。


    交警告訴我,那天早上下雨,路麵濕滑,我外婆並沒有橫穿馬路,換而言之是那輛車故意撞上她的。


    那是一輛賓利mini,開車的人根本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戴著口罩和帽子,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更沒有任何的飾物能夠分辨,按照那輛車的車牌找過去,是一輛失車,恐怕就連車主本人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的車子曾經撞死過一位老太太。


    這算是一件好事,可也算不得完全是個好消息。


    起碼,我知道我外婆的事不是天災,而是人為,隻是線索到了這裏全部中斷,想要調查有些棘手。


    我想這個世界上能夠幫我的人也隻有蔣天禦了。


    雖然我知道求這個男人出手幫忙,我得付出一定的代價,估計這幾天晚上我的睡眠會很少。


    一整天,我在精神恍惚中度過,所有同事去用午餐的空隙,我收到了來自蔣天禦的短息息。


    「到我辦公室來,限你三分鍾趕到,遲了,我會在辦公室裏要了你。」


    我看到這條信息時,看到那些露骨的文字,拿在手上的手機如同燙手的山芋。


    趁機,我趕緊推開椅子起身。


    已經顧不得放在桌上,還有一點點餘尾沒有處理的工作,趕緊跑了出去,快速拿下電梯按鍵。


    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數字一路往上跳躍,心髒在胸口“砰砰砰”的作響。


    電梯門打開後,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飆到了三,我徹底感到絕望。


    “蔣天禦,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大怒的低吼道。


    嚇唬人很好玩嗎?


    “你。”


    他優雅的坐在皮椅上,單手支著腦袋,眼神邪惡的厲害。


    “遲了整整一分鍾。”他說話間身子向前傾,不知道從抽屜裏拿出了什麽,“想要u盤裏麵的數據嗎?”


    我不說話,站在原地,雙眸怒瞪著他。


    “提醒一下,是關於渣男柯凡的東西,至於是什麽,等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他將皮椅往後一退,暗示我向前走。


    我在辦公桌前站定,他笑的邪惡,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我的要求你不能拒絕。”


    “暴君。”我惡狠狠地怒罵道。


    蔣天禦向我無聲的提了一個要求,


    現在這是什麽場合。


    他真的好難纏,捏準了我的軟肋,直戳命中要害。


    渣男柯凡欠我太多太多的東西,我的錢,我的青春,我的房子,還有我的自尊,我對神聖婚姻的向往,這個男人就算死一千遍一萬遍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蘇如,看在你昨晚表現好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溫馨提示。”蔣天禦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份數據,足以讓他坐牢,而且判刑在7年以上,怎麽樣,有興趣了嗎?”


    當我誤以為他是天神來拯救我無助的人生時,他又會變成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征服我,還有我的死心塌地和不抗拒。


    我隻能說,蔣天禦真的是變態之中的變態。


    我按照他說的要求照做不誤,滿足他所有的提議。


    當我抬頭時,蔣天禦的唇角浮現一抹陰笑,並且透著一抹得意。


    他贏了,我輸了。


    我用我的行動,換取得到了蔣天禦手上捏著的柯凡的那份資料。


    當我迴到部門,打開電腦的時候,我氣的直咬牙。


    蔣天禦那個惡魔,這支u盤不如我想象中那麽的簡單。


    電腦顯示居然要輸入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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