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別人說醜人多作怪。”白全書現在深切地理解到了這一句話的真正含義,見錢度的臉色變得難看,他又開口問:“你家裏是不是沒多少錢?”


    錢度的注意力馬上又被轉移到了錢上:“也不是,我家裏的錢雖然不是特別多,但也不少。”


    白全書問:“能請得起保姆嗎?”


    錢度想都不想地問:“這些活兒老婆在家裏麵就能順手幹了,為什麽還要請保姆?”


    白全書繼續問:“既然你讓你老婆幹了保姆應該做的事,那你給你老婆發工資了嗎?”


    錢度被白全書的這一段問題整得很是納悶:“沒有。”


    白全書就知道會是這樣:“那你老婆懷孕在家,挺著個大肚子給你當免費的保姆,你還有什麽資格對你老婆發脾氣?”


    錢度聽著白全書說的這些話,不是滋味地問:“那我也給她生活費了。”


    白全書連珠炮似地問:“有她自己賺的錢多嗎?”


    錢度:“……”


    好像並沒有。


    錢度被問得啞口無言後,隻得轉移話題:“你怎麽總是幫女人說話?”


    白全書悵然張口。


    錢度已經預知到白全書準備說什麽了:“不要再說因為你帥了,換個答案。”


    白全書張口就來:“可能是因為我不僅長得帥,家裏還有錢。”


    錢度成功地被說無語了。


    長得帥跟體貼有關係嗎?


    錢度不悅地說:“我遇到的很多人,長得都跟你差不多帥,然而他們也都是渣男。”


    白全書按著自己的胸口說:“我說的帥,不單單指的是長相。”


    他勾唇一笑:“如果是單純的說長相,我自己絕對可以秒殺你們所有人好嗎?”


    白全書說完,又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欺負錢度他們,他長的帥不說,心靈還很美,要是綜合在一塊兒……


    像是錢度這種人跟他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然而遺憾的是像錢度這種渣男都有女朋友了,他到現在還是單身。


    白全書忍不住開始思考,現在的女人是不是就喜歡壞的。


    錢度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自戀的人,白全書是第一個:“你說這些話之前,就不能先去照照鏡子?”


    白全書反問:“為什麽要照鏡子,難道你不知道鏡子看到我這張帥臉之後會上癮嗎?”


    他離開了鏡子,鏡子就會飽受相思之苦!他這麽善良的人,怎麽忍心撩了別人就跑?


    錢度:“……”


    這人的自戀怎麽就跟無底洞似地?


    白全書拍拍錢度的肩膀:“我知道你很羨慕我這樣的人,但是沒有辦法,你這種在長相上比我醜很多的人,這輩子都不要妄想達到我的高度了。”


    他的語氣非常的真誠:“所以你就乖乖的出軌,最好同時多劈幾次腿,等傳染上疾病了,在到我們男科來,我給你治病。”


    錢度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但他突然想到很嚴肅的一點:“你們醫生的工資高嗎?”


    白全書愣了一下:“不是很高。”


    但也不是很低。


    錢度嘿嘿一笑:“不是很高,你怎麽會有錢請保姆?”


    肯定是收紅包了。


    白全書嗤笑著反問;“我有兼職。”


    錢度露出一副你不要再解釋了,我就知道你們醫生肯定是收紅包了的表情。


    白全書也不介意說實話:“其實我是富二代。”


    錢度瞬間笑不出來了:“富二代一般不都會繼承父母的公司嗎?”


    哪兒有跑到醫院裏麵來當醫生的?


    錢度一聽就知道白全書的話很不靠譜。


    白全書麵無表情地說:“因為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錢度突然覺得這個借口合理到讓人簡直找不到借口來反駁。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白全書的想法很不正常:“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


    錢度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三觀如此奇特的男人。


    白全書點點頭:“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已經跟你說過,你們這些長得醜的人就不要妄圖過來揣測我們這些帥哥的想法了。”


    錢度:“……”


    他決定再也不搭理這個神經病了。


    “嘩啦!”


    南申推開手術室的門,繃著臉走到兩人的額麵前問:“請問誰是周倩倩的家屬。”


    錢度騰地站起來問:“請問我妻子怎麽了?是大出血麽?”


    南申被對方臉上藏不住的欣喜給震住了。


    他忍不住懷疑周倩倩到底是這人的妻子,還是他的仇人:“你猜對了,你的妻子大出血……”


    南申把腋下夾著的板子遞給錢度:“在這兒簽字,我們會盡力做手術保住你的妻子。”


    錢度不解地問;“你們不是應該問我保大還是保小嗎?”


    他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如果有人問她是保大還是保小,她就假裝糾結,然後咬著嘴唇痛苦地告訴一聲,保小。


    連保小的台詞他都已經想好了,孩子剛出生,還沒來得及看世界。


    錢度對醫生根本不給自己表現機會的行為很是不滿。


    南申問:“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還保大保小,現在醫院裏麵遇到這種事兒,都隻能保大。


    錢度不太明白南申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母子健康?”


    南申敲了敲他麵前的板子:“現在必須要保大,你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趕緊簽字。”


    錢度把板子塞給南申:“我不管,要是你們保不住我的孩子,我就不簽字。”


    南申想用手中的板子直接敲錢度的頭:“但你要是不簽字,母子都保不住。”


    錢度賴皮地說:“我不管,這個孩子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管你們到底是怎麽想的,也不管你們醫院到底是怎麽規定的,總之你們必須要保住這個孩子。”


    他加重了語氣;“要是保不住這個孩子,那我就不簽字。”


    南申無比的慶幸自己已經畢業很久了,脾氣也跟著變好了許多,要是剛畢業那會兒,遇到這種情況,他就直接衝上去把人揍一頓了:“但你要是不簽字,孩子和妻子你就都保不住。”


    錢度無所謂:“反正我都已經跟你們醫生諮詢過了,要是你們手術失敗,導致我的妻子和孩子死亡,那可是要賠償的。”


    南申不自在地擋住嘴,用眼神問:你真的這麽忽悠人了?


    白全書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那當然,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這麽傻的,要是不好好地調戲一下,不知道要過多長時間才能遇到下一個。


    南申硬著頭皮說:“賠償……”


    要是天天讓醫生這麽賠,誰還願意過來當醫生啊?


    本來醫生的安全就沒保證,在做壞了手術要賠償……


    南申很想知道在這些普通人的眼中他們這些醫生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錢度鄙夷地說:“要是讓我簽字也不是不行,但你們必須要跟我保證一定要保住小的。”


    南申看到對方這幅愚蠢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提醒對方:“你小時候做過智力檢測嗎?”


    錢度意外地問:“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南申笑眯眯地說:“我就是好奇,你的智商究竟已經低到了什麽地步而已。”


    錢度:“你們醫生還帶損病人的?”


    南申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病人嗎?”


    這是婦科,錢度要真是病人……


    他覺得不管是說錢度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對男性或者是女性的侮辱。


    錢度沒有想到繞來繞去的居然把自己繞到坑裏麵去了,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說:“我當然不是病人,但我是產婦的家屬,在這個醫院裏麵,我還是有說話的資格的。”


    白全書了然地問:“你的資格就是剝奪產婦的生命,順便問醫院要錢啊?”


    南申補充:“醫院欠你的?”


    錢度沒好氣地說:“你們醫院沒能力保住我的妻子和孩子,現在還過來怪我?”


    白全書搖搖頭說:“不瞞你說,其實我們醫院不管是大人小孩兒都能保住,前提是你得簽字。”


    南申不自在地咳嗽兩聲。


    大哥,在這種關鍵的情況下,你就不要在吹牛了好嗎?


    錢度一想,既然簽字了兩個人都能夠保住,那他就更不能簽字了,要是真保住了老婆,等迴到家裏,她指不定還要怎麽鬧呢:“反正我就是不簽字。”


    “他不簽字我簽!”周倩倩的父親周正豪一把搶過錢度手裏的單子,生氣地說:“之前我女兒說你對她不好,我們還不信。”


    親眼看到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女婿是這種垃圾。


    周倩倩的母親王嵐也是打遍小區無敵手的一姐型人物:“我女兒怎麽對不起你了,你不給我女兒簽字?”


    嗨呀,她真是越說越生氣。


    自己捧在手心裏疼的女兒,到了女婿這裏懷上了個孩子,剛要生出來,結果女婿就這麽掉鏈子。


    周正豪抬手就是一巴掌:“行行行,你滾蛋吧,等我女兒生完孩子,我就讓她跟你離婚。”


    簽完字,他把單子遞給南申:“麻煩你了。”


    他盡管是在氣頭上,跟醫生說話的態度仍舊很尊敬。


    錢度眼看著他拿著單子進去了,瞬間急了:“哎,我是她丈夫,我都沒有簽字,你們憑什麽給她做手術啊。”


    做完手術,他就沒法兒訛那一筆錢了。


    錢度現在止不住地肉疼。


    周正豪上去就是一巴掌;“我女兒的手術,我給簽字,還輪到你這個外人來評價?”


    錢度無語地揉著胳膊:“她嫁給我就是我的人了。”


    王嵐翹著蘭花指,使勁地戳著錢度的太陽穴:“嘿嘿嘿,你有本事了是不是?我女兒嫁給你,頂多算是跟你搭夥過日子的,還是你的人,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腦子裏那些落後的思想還沒丟幹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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