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剛才光顧著應付連夢露了,完全把白全書拋到了腦後:“有一句話叫腐眼看人基,你自己就好這一口,所以看關係很正常的姐妹都像是蕾絲。”


    白全書拿出萬能句來迴應吳瑞雪的迴答:“女女之間不存在純潔的友誼。”


    吳瑞雪無語地問:“這一句話不是用在異性戀身上的嗎?”


    白全書笑著說:“用在同性戀身上,也照樣適用。”


    他把注意力轉移到連夢露的身上:“昨天晚上吳瑞雪讓你跟她一塊兒迴去,再加上你們兩個已經睡在了同一個房間。”


    白全書緊緊地抓住連夢露的手,同情地說:“那昨天晚上,吳瑞雪肯定趁你睡著的時候,把該辦的事兒都已經辦了。”


    吳瑞雪滿頭霧水:“……該辦的事兒?”


    白全書嚴肅地說:“你別想裝糊塗。”


    吳瑞雪不是裝糊塗,她是真不明白:“女人和女人之間能發生什麽?”


    白全書麵不改色地說:“隻要你願意,什麽都能發生。”


    吳瑞雪混亂的世界觀徹底地被更新了一遍:“組長,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白全書不自然地解釋:“聽說連夢露在你家留宿了之後,我就一直在關注這方麵的問題。”


    連夢露接受新信息的速度比普通人要慢,可是這會兒,這些信息卻飛快地湧入到她的腦海之中,她的腦袋也因為一時間接受不了這麽多的信息,而自動選擇進入死機狀態。


    一串串的省略號從腦袋裏麵飛快地飄過之後,她才聽到了那兩個人討論的話題。


    然而誰能夠想到,就是這麽短短的一會兒,原本還在爭執著的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竟然變得融洽了。


    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吳瑞雪居然露出一臉乖孩子的表情,而白全書就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老師一樣,認真地給吳瑞雪解釋女人和女人的那些事兒。


    連夢露忍不住打斷他們兩個人:“組長你說你是最近才開始接觸這方麵的信息的?”


    白全書無辜地說:“要不然呢?”


    連夢露緊張兮兮地說:“可我在上學的時候可是聽我們班的同學說過,那種不健康的片子裏麵,大部分都有這種信息呀。”


    白全書:“你以前走的不是傻白甜路線嗎?”


    連夢露很不喜歡這個稱唿:“我看起來很傻?”


    白全書客觀地說:“重點不是這個!”


    吳瑞雪逮住機會,準確地開始插刀:“白癡?”


    白全書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腦袋又不夠用的趨勢:“不是。”


    傻白甜總共隻有三個字,如今已經把解釋意義很不好的兩個字給剔除出去了。


    白全書心想按照這兩個人的尿性,肯定會問他是不是打算說連夢露甜美,到時候他就勉為其難地說,還湊活了。


    雖然這樣表示喜歡的方式比較的含蓄,但他明白,開始追求別人的時候,要是把話說的太過分,那隻會讓連夢露反感。


    白全書由衷地為自己在心中定下的策略感到高興。


    連夢露不可思議地問:“前兩個都不是,那你是在說我恬不知恥?”


    白全書已經準備好了答案:“勉強……”


    等等。


    連夢露這個答案跟自己腦海中補充的答案怎麽完全不一樣?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連夢露:“甜不是甜美的甜嗎?”


    到了連夢露的嘴裏,怎麽就成了恬不知恥呢?


    白全書發現,阻擋自己追求連夢露的不是自己這張賤嘴,也不是吳瑞雪這個中途搗亂的,而是連夢露自己。


    她那比黑洞還要大的腦洞,就橫亙在兩個人的中間……


    一天不把連夢露的腦洞堵住,那他就一天不可能跟連夢露在一起。


    連夢露想都不想地說:“但是你說傻白甜就是在損我吧?”


    吳瑞雪忍笑,連夢露都已經誤會組長誤會到了這個地步,她基本上就已經沒有發揮的餘地了。


    要是表現得太過,說不定會讓連夢露覺醒。


    吳瑞雪才不想撮合這兩個人呢。


    白全書好脾氣地說:“你放心,我會損所有的人,就是不會損你。”


    連夢露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你就這麽恨我嗎?”


    白全書鬱悶,他剛才那些話不約等於表白嗎?


    那連夢露怎麽會給她這種反應?


    白全書十分想不明白這一點:“我不恨你,相反的,我還非常愛你。”


    連夢露聞言,語氣中的哀怨更重了一點,她滿眼淚水地看著吳瑞雪說:“瑞雪,咱們兩個在一起工作的時間不說長,但也不短了吧?”


    吳瑞雪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但她還是學者了一個比較萬能的答案。


    點頭。


    連夢露啜泣著說:“哪天,我要是不小心出了什麽意外,請你一定第一個懷疑組長。”


    白全書:“!!!”


    為嘛他的表白會被連夢露當成威脅?


    吳瑞雪鄭重地說:“你放心,就算你不說這些,等到你真出了意外,我也一定會當著警察的麵舉報組長的。”


    白全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連夢露反駁:“隻要你一天不放棄害我,那這事兒咱們就一天沒完。”


    白全書痛苦地撫額,這個世界上有比你跟別人表白,卻被別人當成是在暗示威脅更慘的事兒嗎?


    沒有。


    白全書也算是個黑鍋體質,從小到大背過的黑鍋要是作為原材料的話,直接可以做成一個跟地球一比一的地球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在這些黑鍋中總結出來些許的經驗,可事實證明經驗是有了。但當你喜歡的人,無緣無故地就讓你背黑鍋的時候……


    白全書的心酸得直往外麵冒酸水:“夢露,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連夢露認真地迴答:“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呀。”


    白全書精神一震,原本淒涼不堪的內心突然就好像燃起了火焰:“真的?”


    連夢露平靜地迴複:“當然。”


    吳瑞雪繼續問:“你相信組長什麽?”


    連夢露不好意思地說:“相信組長不管說什麽,都是騙我的。”


    白全書剛準備好的表白都被這一句話刺激得咽了迴去,無語地看著連夢露:“你們兩個剛進咱們男科的時候,還都非常的天真。”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怎麽一個個的都輕車熟路地當起了老司機呢?


    白全書現在隻想衝著老天咆哮:把我的小可愛都還給我!


    連夢露沉默了一下說:“名師出高徒?”


    吳瑞雪跟在連夢露之後開口:“師父言傳身教,我們要是再不願意好好學習,那豈不是太對不起師父的一片好心了?”


    白全書:“你們的意思是怪我嘍?”


    連夢露毫不客氣地說:“您知道就好。”


    白全書十分地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敬語。


    “救命啊!”


    尖銳而急促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一個身穿運動裝,依舊遮不住渾身肌肉的男人刺溜一聲鑽進了男科裏。


    男人驚恐地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人跟過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緊張地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自顧自地說:“這個婆娘真的是越來越瘋了,以前揍我,還知道關著門在家裏麵揍,現在可倒好,直接把我拎出來當成是在表演了。”


    連夢露目瞪口呆地望著不遠處的肌肉男。


    這種虎背熊腰的男人居然也會被家暴?


    連夢露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馮安全的臉,緊接著視線就落在了吳瑞雪的身上,如果那個女人跟吳瑞雪這樣厲害的話,揍麵前這個肌肉男到時也有可能的。


    吳瑞雪感受到不和諧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頓時一陣陣惡寒:“你看我幹嘛?”


    白全書落井下石道:“可能是覺得你長得比較像是對方的老婆。”


    吳瑞雪指著自己:“我?”


    她這麽漂亮的女人,就算是眼睛瞎了也不會找這一種渾身肌肉,麵部表情愚蠢,一看就知道智商不高的男人好吧?


    吳瑞雪覺得依照自己的條件來找對象肯定是找不到滿意的,所以她現在基本上已經把對象的標準降低到隻要智商比她高就行了。


    如果找不到智商高的,那她就單身!


    就算在怎麽沒有男人喜歡她,她也不會把自己的標準降低到沒臉沒錢還沒腦子!


    吳瑞雪由衷地說:“你這不僅僅是在侮辱我的臉,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白全書趕忙甩鍋:“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連夢露說的。”


    吳瑞雪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夢露,你是在報複我說我根本看不上你嗎?”


    連夢露不明所以地問:“這跟你看不看得上我有什麽直接聯係嗎?”


    吳瑞雪平靜地迴答:“當然有!”


    連夢露眨巴眨巴眼睛。


    吳瑞雪一針見血地說:“我剛已經強調過看不上你。而這個人剛說被媳婦家暴,你就看我,能麻煩你告訴我,你突然看我不是為了報複,還能是為了什麽?”


    連夢露心平氣和地解釋:“你看這個人身上的肌肉塊不是很大嗎?一般人也打不過他。”


    吳瑞雪發現自己真的變溫柔了太多太多,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準備好炮彈,強力轟炸這些人用言語拉低她審美的人……


    而如今,她居然能夠忍著要跟人吵架的衝動,和和氣氣地跟別人解釋:“別人打不過他,跟我有毛關係?你不能因為我厲害,就覺得天底下所有被家暴的男人都是我揍的吧?”


    她不否認她結婚之後可能會有暴力傾向,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現在就已經結婚了呀!


    吳瑞雪現在還是個沒有跟人談過戀愛的大美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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