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不自在地問:“聽說我有可能跟南申,你怎麽就這麽激動?”


    連夢露愣了一下:“有可能是被吳瑞雪傳染了?”


    “被我傳染什麽?”吳瑞雪拿著手機,喜滋滋地跑到辦公室裏麵:“不過不管是在我的身上傳染到了什麽,對你們來說應該都很好。”


    畢竟她是個接近完美的女人。


    吳瑞雪朝連夢露晃了晃手機:“昨天我的手機不是不小心落在白全書家裏了嗎?正好南申今天上班的時候給我帶了迴來,你猜我的手機拍到了什麽?”


    不小心落在白全書家裏的手機還開啟了錄像模式?


    白全書淡淡地問:“真的是不小心?”


    吳瑞雪完全沒有做錯事的愧疚,相反還覺得自己做這些是理所當然的:“好吧,我承認手機是我放在你們家,想偷拍一下你……”


    跟連夢露的進展的。


    要是發現連夢露跟白全書有進展,她在想辦法破壞。


    當然這些事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吳瑞雪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跟其他男人有沒有發生一些不應該發生的事兒。”


    白全書的腦袋裏走馬觀花地浮現出還沒有喝斷片之前的情形,最終卻定格在睜眼那一刻的畫麵,連夢露父母說的話也瞬間侵入他的腦海。


    想不到你居然好這一口。


    他跟南申不會真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吧?


    要真發生了什麽……


    白全書緊張地看著吳瑞雪的手機。


    真相都在他的手機裏麵,如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話,那麽吳瑞雪的手機很有可能會還他清白,但要是真發生了什麽,那可是往鐵板上釘釘子的事兒。


    他這輩子都不要在想著洗白了。


    連夢露湊到吳瑞雪的身邊:“結果你拍到了什麽?”


    吳瑞雪放下手機:“這關係著組長的隱私。”


    白全書沒好氣地問:“知道這事兒關係著我的隱私你還偷拍?”


    他手臂一伸:“拿過來讓我看看。”


    吳瑞雪聽話地把手機遞給白全書,然後想都不想地拉住連夢露的手蹭到白全書的身後。


    白全書突然沒有勇氣看了。


    如果,他是說如果視頻裏麵拍的是他跟南申真的發生了那種關係,那他肯定會被連夢露當成是gay,以後在當著連夢露的麵說喜歡連夢露,肯定會被連夢露當成閨蜜!


    但要是不看,讓連夢露去腦補,能當成是閨蜜就已經是最幸運的。


    白全書心想既然都已經這麽慘了,那說不定讓連夢露他們看看還能出現轉機,於是就在百般糾結之下點開了視頻。


    連夢露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屏幕,滿心期待地以為會有特別勁爆的畫麵出現,結果一直看到最後隻看到兩個醉漢在扭來扭曲的跳舞!


    勁爆的,18x的場景一個都沒有!


    連夢露了無生趣地看著吳瑞雪:“這種程度,你就滿足了?”


    吳瑞雪靠在連夢露的肩膀上,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其實還有更勁爆的!”


    連夢露覺得自己的鬥誌好像都在瞬間被激活:“恩?”


    白全書趁機翻著吳瑞雪的手機,希望能夠找到吳瑞雪口中的那個勁爆的視頻,然後刪掉。


    吳瑞雪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我已經用我豐富的想象力,想到了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麽。”


    連夢露:“……”


    她以為吳瑞雪說的刺激視頻都是手機拍到的,誰能想到居然是腦補的!


    連夢露生無可戀地看著吳瑞雪:“腦補的東西能夠共享嗎?”


    吳瑞雪搶過手機,發給連夢露一個連接;“你忘了我的兼職是什麽了嘛!”


    連夢露這才想起來吳瑞雪是個在網上頗有名氣的寫手,滿心期待地打開連接,入目的全是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字眼……


    她決定再也不相信吳瑞雪口中的刺激視頻和文字了。


    因為那些東西都是騙人的!


    白全書確定自己並沒有跟南申之間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差點兒提到嘴裏的心終於被咽迴去,因為忐忑而丟失的組長氣場,全部都在瞬間迴到自己身上。


    冷眸微微地抬起:“你們兩個公然在醫院裏麵討論上級,這好嗎?”


    連夢露立馬站直身體:“不好!”


    吳瑞雪老神自在地說:“放心我們以後都不會公然討論了。”


    連夢露補充;“我們以後一定會注意著在私底下討論的。”


    白全書:“……”


    對他來說在私底下討論更可怕!


    因為他永遠都猜不到這些人把他腦補成為怎樣的性格,跟什麽人談戀愛!


    白全書決定把剛走入歧途的連夢露在拉迴來:“在私底下腦補我和另外一個男人談戀愛就對嗎?”


    連夢露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那我腦補你跟另外一個女人?”


    白全書比較想讓連夢露腦補他們兩個人。


    吳瑞雪看出白全書有表白的企圖:“你為什麽總要腦補組長跟別人呢?”


    連夢露下意識地問;“不腦補組長,那腦補誰?”


    吳瑞雪想說,萬一你天天腦補組長,結果卻愛上了組長怎麽辦?但她還是找到了一個客觀的角度迴答:“你的偶像不是更帥,更有魅力嗎?”


    白全書麵不改色地說:“那你還是腦補我吧。”


    吳瑞雪打擊道:“腦補身邊的人容易導致見麵尷尬。”


    白全書滿不在乎地說:“我臉皮厚。”


    吳瑞雪從來不擔心自己會鬥不過白全書,聽到白全書的答案,她神定氣閑地反問:“既然組長這麽大度,想必就算我跟組長說我天天腦補你跟南申……你也能原諒我的對不對?”


    這兒中間的停頓非常的有技巧。


    既能夠把你引到不可言喻的方向,等到你質疑對方的時候,對方也能隨便地找一個借口反駁。


    白全書無語。


    他早就應該知道隻要他和連夢露的中間有一個吳瑞雪在這兒擺著,那他就不要妄想跟連夢露有什麽進展。


    吳瑞雪繼續問:“如果你在乎呢,那我就勸連夢露不要在腦補你們兩個了,要是你不在乎的話,我在考慮考慮。”


    白全書決定隨意地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以免吳瑞雪讓她正麵迴答這個問題:“現在正在工作時間,請你拿出最端正的態度來對待咱們的工作好嗎?”


    吳瑞雪嫌棄地撇撇嘴:“可咱們男科不是根本沒有病人嗎?”


    她用手指了指門口的隊伍:“組長,同樣是男科的醫生,你看看人家的患者怎麽那麽多。”


    俞主任的門前,年齡跨度巨大的男性們從俞主任的辦公室門口排到了醫院門口。


    白全書不用追出去看就知道醫院門口還多多到數不清的男人。


    在看看他們的辦公室……


    除了三個醫生之外,一個患者都沒有。


    這巨大的落差足以讓所有當醫生的人把這當成恥辱。


    吳瑞雪不禁懷疑起白全書的專業素質:“組長,你老實告訴我,你的工作能力是不是很差?”


    白全書沉重地說:“這跟專業能力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吳瑞雪不信:“肯定是患者們都知道你做手術的失敗率接近百分之百,才不敢讓你做手術的。”


    即便組長的手術失敗率達到了百分之百,也不至於沒有一個患者敢到白全書的辦公室裏麵來吧?


    還有不做手術的人呢?


    普通的過來看病的人為什麽不來組長的辦公室?


    白全書神情恍惚地眺望著窗外,眼眸之中,一派深邃。


    如果隻是因為做手術失敗率高,那他們辦公室的病人也不會少得這麽可憐。


    白全書沒有告訴她們真相的打算,有些苦惱,他想獨自承擔:“患者都去主任辦公室的原因,隻有男人才知道。”


    準確地來說是隻有他才知道。


    白全書不想讓自己的語氣看起來太像是在裝逼,於是就把知道的群體擴大成為所有男性同胞,這樣既能夠讓男性同胞們看起來厲害一些,又能夠洗去自己裝逼的嫌疑。


    何樂而不為呢?


    吳瑞雪驚異地問:“是嗎?”


    如果隻有男人知道,那她應該很清楚才是。


    吳瑞雪對男人的喜愛是加倍的,所以她覺得男人的秘密她應該都知道。


    連夢露神色複雜地感歎:“每次組長找的借口都會讓我覺得很有道理。”


    吳瑞雪奇怪地問:“組長不都是在忽悠人嗎?”


    連夢露迴答:“正是因為知道他是在忽悠人,所以我的心情才會特別的複雜。”


    到底是要假裝自己什麽都不明白,被組長忽悠,還是坦誠地表示自己聽出來組長是在胡扯。


    這是個問題。


    還是個自從連夢露加入男科之後一直都在糾結的問題。


    吳瑞雪的心情跟連夢露是一模一樣的。


    為了維護自己那所剩不多的智商,她決定揭穿白全書的謊言:“組長,即便是你找再多的借口為你自己開脫,也無法更改沒有遠著願意來你辦公室的事實。”


    既然組長總是沉浸在自己的謊言之中,不願意清醒……


    吳瑞雪決定犧牲自己,把組長拉出來。


    白全書斜眸,滿不在乎地問:“誰說我辦公室裏沒人的?”


    組長居然聽不出來是誰說的這一句話?


    連夢露用手指著吳瑞雪說:“她。”


    白全書決定好好地反駁他們一下,表情難得一見的嚴肅:“我辦公室裏不是還有你們嗎?”


    吳瑞雪恨不得直接讓組長看到自己的死魚眼:“但我們不是病人。”


    一個辦公室裏麵有再多的醫生也白搭啊!


    畢竟開醫院是為了給病人治病,而不是讓醫生聚在一起嘮嗑的好吧!


    吳瑞雪特別想衝到白全書的耳邊,把這一句話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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