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厚著臉皮說:“對。”


    其實馮安全還是跟以前那樣,肩膀寬闊,臉盤也滿是英氣,是個大塊頭,跟漂亮不沾邊,但卻能給人安全感。


    馮安全高興了幾秒之後,立馬就恢複淡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


    白全書打著哈哈:“好久沒有見你了,想跟你聊聊天,你幹嘛總覺得我是想找你幫忙?”


    他有這麽不靠譜嗎?


    吳瑞雪若有所思:“這就是組長口中的大事兒?”


    連夢露的喉嚨有些幹:“看來南申說組長暗戀馮安全是真的。”


    她最初還覺得白全書應該不會喜歡馮安全這種類型,畢竟白全書之前的女朋友跟馮安全差不多是一個類型,都是武力值爆棚的。


    可曆史卻總是頻繁地在連夢露的而麵前重演。


    連夢露現在覺得就算白全書帶著一個肌肉教練出現在她的麵跟,跟她說那是他的愛人,她都能麵不改色地接受。


    吳瑞雪意外地瞥了連夢露一眼:“你很意外?”


    連夢露認真地說:“不如說是震撼。”


    吳瑞雪淡然地說:“其實我覺得這些事真沒什麽好震撼的,咱們組長那種性格,可是什麽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連夢露笑著說:“也是。”


    馮安全主動往後退好幾米:“大兄弟,我現在可是有婦之夫,就算你在怎麽想脫單,也不能把注意打到你朋友的妻子身上不是?”


    他跟白全書的接觸不算多,自從在吳慢慢的口中得知白全書暗戀他之後,恨不得一次都不見白全書。


    馮安全不想讓他們兩個玩兒的不錯的兄弟,為了自己自相殘殺!


    白全書覺得這個鍋自己背得太冤枉了:“誰告訴你,我在打你注意的?”


    馮安全說:“我老公啊。”


    又是吳慢慢!


    白全書想把喉嚨裏堆的血全噴到吳慢慢的臉上:“你老公騙你的。”


    馮安全堅持老公說的話一定是對的這一原則不動搖:“你不要挑撥我跟我老公之間的感情。”


    白全書要是不解釋,那他就會在別人心中留下一個對朋友妻子虎視眈眈的印象!


    倘若這事兒是真的,別人嘀咕他,他也沒什麽好說的,可關鍵是連夢露也會覺得他惦記著別人的妻子!


    白全書想繼續當自己的百科全書,默默無聲地在連夢露的麵前刷著好感:“我發誓我真不喜歡你。”


    老公說得真對,白全書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果然不會直接承認。


    馮安全勸告:“喜不喜歡你沒有必要告訴我,隻要你心裏也這麽覺得,一切事情都解決了。”


    白全書:“……”


    他的心很清楚地告訴他,他隻喜歡連夢露。


    吳瑞雪在旁邊幸災樂禍:“組長都不反駁啦?看來這是真的愛在心口難看。”


    她高興得把後半句直接唱了出來。


    連夢露訥訥地說:“真愛。”


    組長的感情生活,說實話太複雜了。


    她關注到現在,從南申到吳瑞雪,在到吳慢慢馮安全夫婦,越看越奇怪,他怎麽能喜歡這麽多人呢?


    連夢露現在就想知道,白全書到底對誰是真愛。


    是馮安全劉甜甜這種,還是南申吳瑞雪這種……


    吳瑞雪隨意地把胳膊搭在連夢露的肩膀上:“看到組長,你有沒有談戀愛的衝動?”


    連夢露痛快地搖頭:“並沒有。”


    吳瑞雪:“哦?”


    連夢露誠懇地說:“感情世界忒複雜。”


    她要是貿然闖進去,說不定還沒有搞清楚愛的真諦,就提前被溺斃在尋找答案的過程中。


    連夢露決定等成熟一點在想談戀愛的事。


    白全書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如果不把馮安全拉過去,那他麵對吳慢慢的栽贓,肯定隻有默認的份兒。


    他必須要解決掉這個隱患:“安全,要不然你跟我到我辦公室裏,我好好解釋給你聽?”


    馮安全覺得跟男朋友的兄弟保持距離,很有必要:“不行。”


    她不能給白全書誤會的機會!


    白全書繼續說:“咱們這話要是不說開的話,以後我跟吳慢慢見麵肯定也會非常的尷尬。”


    馮安全果斷地提議:“要不然你直接跟我們夫妻兩個斷絕來往吧,要不然你總在我們兩個之間,很容易讓我們夫妻的感情出現裂縫。”


    白全書還是不死心:“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會破壞你們的夫妻關係?”


    馮安全反問:“你不是暗戀我們夫妻倆嗎?”


    白全書:“……”


    這種玩笑話吳慢慢居然都在馮安全的麵前重複!


    白全書對這夫妻二人已經絕望了:“待會兒吳慢慢也來辦公室,到底去還是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轉身想帶男科的兩人走,意外地發現那兩個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白全書還準備讓那兩個人當自己最堅實的後盾,現在看來,要走得光榮偉大一些,隻能靠自己!


    他努力地挺直腰背,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為了讓自己像一點兒,他差點兒都學著公雞打鳴。


    馮安全擔心吳慢慢跟白全書會在辦公室裏麵發生就見不得人的事兒,百般思考之後還是跟了過去。


    辦公室裏。


    白全書翹著二郎腿,坐得並不安生。


    待會兒吳慢慢就要過來,馮安全會不會及時出現阻止吳慢慢還是個問題。


    難不成他就隻能坐以待斃,任由這些人把他塑造成一個花心男嗎?


    不。


    絕對不能這樣!


    白全書在腦海裏麵,把醫院的所有人都過了一遍,最終卻悲催地發現,這事兒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幫他!


    “吱呀。”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白全書喜歡的人就站在他身後跟跟吳瑞雪聊天。


    他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白全書身體微微向後仰,打算聽聽連夢露的聲音來撫平自己內心的躁動。


    吳慢慢敲敲白全書麵前的桌子:“聽說你不承認自己曾經暗戀過我,還跟我有不正當的男男關係?”


    白全書想跟吳慢慢拚命:“咱們什麽時候有的不正當的男男關係?”


    他跟男人的關係明明都很清白!


    白全書一點兒都不想聽這些人抹黑他。


    一點兒都不想。


    吳慢慢撒謊根本不用打草稿的,張口就來:“一個月之前。”


    “慢慢……”馮安全難以窒息地問:“你不是說從來都沒有背叛過我嗎?你個大騙子!”


    吳慢慢:“……”


    他這是著怎麽了?


    為什麽每次跟白全書開這種玩笑都要被老婆撞破?


    吳慢慢已經失去了開這種玩笑的信心:“這個話題咱們接下來在討論。”


    整朋友重要,但是在重要都沒有自己的老婆重要。


    吳慢慢留下這一句話迅速地消失在辦公室裏。


    南申怔怔地站在門口,望著吳慢慢站的位置,這是咋迴事兒?


    白全書在這個醫院裏唯一怕的人就是吳慢慢,現在吳慢慢一走,他基本上就能用無法無天來形容了,優哉遊哉地靠在辦公椅上,他問:“南申?”


    南申深知這種情況下,自己要是再不選擇趕緊逃跑,待會兒很有可能會血濺男科,手指顫抖著指著婦科的方向;“剛才有人打電話跟我說,那邊有一台很急的手術需要我去做。”


    白全書的聲音很輕;“如果真的有手術需要你來做,那你根本不可能有時間過來八卦。”


    南申立馬說:“手術也沒有那麽著急。”


    白全書陰測測地說:“既然不急,那你就留下來等我把這個話題說完。”


    南申決定,待會兒不管說什麽自己都要讚美白全書的帥氣,隻有這樣才有可能絕處逢生,他咧嘴露出個重度精神病患者才能露出來的笑容:“你說。”


    白全書冷冷地問:“聽說我的男女關係很不一般?”


    他發現南申很能說嘛!


    南申厚著臉皮說:“這是我嫉妒你的女人緣比我的女人緣好,特意編造出來抹黑你的話,經過剛才的聊天,我我已經充分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請你務必要原諒我!”


    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南申自己都被感動得差點哭出來了,他相信白全書肯定也會被感動,然後原諒他的。


    他已經在腦海裏做好了擁抱新生活的準備。


    白全書可不會被這些明顯是敷衍的話感動:“不原諒。”


    南申口還沒有來得及若懸河,突然反應過來白全書說的是不原諒:“為什麽?”


    白全書摸著自己的心:“你對我造成的傷害不是簡單的一句對不起就能完事兒的。”


    南申當然清楚這些:“我剛才說的可不是一句對不起。”


    白全書控訴:“你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說。”


    搞半天這家夥就是想聽道歉?


    南申由衷地覺得這根本不是問題:“對不起。”


    白全書冷淡地說:“不接受。”


    南申:“……”


    吳瑞雪聽這兩個人爭論,默默地掏出手機,對準兩個人拍拍拍。


    連夢露在旁邊從容地看著。


    南申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你剛才說我沒有給你道歉。”


    結果他聽話地道歉了,白全書為什麽又不接受?


    南申深刻地覺得麵前這人的想法,比海底針還要難猜。


    白全書理直氣壯地說:“我說你跟我道歉,但是我沒說一定會接受你的道歉呀!”


    南申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又被套路了。


    他突然意識到,麵對白全書這種人,你就不能給他臉。


    你越給他臉,他就越蹬鼻子上臉。


    南申決定找迴氣場:“你愛接受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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