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杜明凱一定是想讓她叫一句爸爸的,不過是不想勉強而已,顧慮著她們母女的感受。


    “無所謂,隻要不叫姑父,叫什麽都行,別勉強她。”杜明凱不想小孩這樣為難,對她來說忽然多個爸爸,肯定是很奇怪的感覺。


    “我叫新爸爸行嗎?”妮妮問。


    “行!”她叫他新爸爸,杜明凱已經覺得非常開心了。


    妮妮是喜歡他的,他也會一直對她好下去。無論她怎樣稱唿,他相信,她會永遠認可自己這個後爸的。


    幾天以後何曉初康複出院了,杜明凱四處打聽找了一個有名的老中醫,把她帶到那兒去看診。


    醫生把過脈後認為何曉初是虛症,隻要調養得當完全會痊愈。


    她的病是內耳迷路積水,從中醫來講,耳與腎相關,隻要治療了腎的問題,這些表證就容易解了。


    果然何曉初在他那兒吃了一段時間的藥以後比以往好多了,她麵色漸漸紅潤了。


    頭暈惡心的症狀再也沒有出現,腰膝也不酸軟了。


    為了照顧張建蘭的孩子,她經常會到白家去。經過多日的相處,楊紅櫻更認可何曉初了。


    她發現這個女人和她一樣,屬於熱心腸,對不是她的孩子都這麽上心。


    她想,或許這就是杜明凱喜歡她的原因吧,她處處為人著想,實在是很善良賢惠。


    知道她身體虛,楊紅櫻總會給她燉湯,給她食補。藥補食補相結合,何曉初想不好都難。


    何況她每次迴家,母親還要準備一大堆東西給她補養,讓她都有點吃不消了。


    這段時間,張建蘭夥同其他幾人綁架一案正式宣判了。幾個男人因為除了綁架罪,還犯了強奸罪,數罪並罰,都判了十年以上的徒刑。


    張建蘭因為被證明是自首,被判七年有期徒刑。


    何曉初和杜明凱抱著孩子去監獄裏看她的時候,她明顯瘦了。


    見自己兒子被他們照顧的那麽好,她百感交集,終於徹底醒悟了。


    “嫂子!我給你跪下了,謝謝你這麽照顧我的孩子。對不起!”張建蘭哭著說,放下電話,跪了下去。


    隔著探視的窗戶,何曉初也流淚了,隻是攙扶不了她。


    “以後別帶孩子來看我了,嫂子,等他懂事一點的時候就告訴他媽媽出差了。我不想孩子知道我呆在這種地方,他會恨我的。隻要有時間嫂子來的時候,給我帶兩張照片就行。”


    “建蘭!”何曉初哽咽著,看著張建蘭消瘦的模樣有些心疼。


    “我和杜明凱會想辦法的,你自己也努力,爭取減刑啊!”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張建蘭每天早上起來,總要看幾遍兒子的照片,跟自己說要努力,要早點出去。


    她想等她出去了,也就三十左右,一切都還不晚。


    也不知道她那個負心的男人從哪裏知道她的事了,還大老遠跑來探了一次她的監。


    他說他在跟張建蘭分手後又找了個女人,結果被那女人騙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張建蘭和他真心。


    “建蘭,聽說你給我生了個兒子,能讓我看看嗎?”他乞求道。


    張建蘭不是不想讓他看,她是怕讓他看了,他帶走。即使他不帶走,她也不想添加何曉初和杜明凱的麻煩。


    見張建蘭不答應,那男人自嘲地笑了。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看,現在我是犯過錯的人說什麽你都不會信。等你出來的時候,你就會相信我在等你了。”他走之前對張建蘭承諾道。


    張建蘭以為她對這個男人不會有感覺了,卻想不到,他一走,她還是落淚了。


    要是他真的能等自己那麽久,或許真有一天能一家團圓吧。她不知道能不能實現,不過給自己這樣一個美好的希望,總是自己好好改造的動力。


    三個月來,何曉初每天過的都很開心,隻除了心疼杜明凱的隱忍。盡管她早覺得自己身體好了,杜明凱為了她健康著想,還是沒有碰她,這讓她又感動又心痛。


    有兩次兩人情不自禁地擁吻,她主動跟他說她不要緊,他還是懸崖勒馬了。


    吃完最後一副藥的時候,何曉初紅著臉問了一下那位老中醫。


    “醫生,我可以。可以。”雖是醫生,她還是有些問不出口。


    老醫生卻心領神會,笑著說:“一直都可以啊,隻要別太頻繁了。”


    她才羞紅著臉,千恩萬謝。


    “爸,媽,我今天吃完最後一副藥,醫生說全好了。”這晚何曉初在家裏吃飯時,在飯桌上說。


    “哦,那好啊!終於好了,上次病的那麽嚇人,把我們嚇死了。”阮母說道。


    “那是你!我可沒你那麽大驚小怪的。”老首長嘴硬地說。


    “是,你多英雄啊!”老太太調侃道。


    “對了,你好了,明天就讓杜明凱來履行我們的約定吧。素新!”


    “啊?什麽事爸?”


    “杜明凱想娶你姐的事你早知道了,對不對?”


    “恩!”阮素新點了點頭,以為父親要罵自己,不敢多說。


    白咪咪假裝認真地吃飯,其實也在探聽情況呢。自從她父母都倒戈了以後,她慢慢也覺得要是她哥和他姐結婚了,也不錯,熱熱鬧鬧的。


    他們才是親上加親了呢,每天都可以呆在一起。想在這裏吃就在這裏吃,想到那裏吃就到那裏吃,到時候孩子都一大堆,自己家快夠開幼兒園的了。


    “我和杜明凱說好了,要娶我女兒得通過我考驗。明天我找個地方,隻我們三個男人去,你把他打個半死。要是他通過了這個考驗,我就同意,沒通過的話可不能怪我了。要是你敢手下留情,我照樣也不同意。”


    “啊?”白咪咪嚇了一大跳,失態地喊了一聲。


    “爸,你打算打死我哥啊?素新武功那麽高,我哥再強壯也是普通人啊。不行,您這樣太欺負人了。我爸媽要是知道他挨揍,還不得心疼死。要是別人這麽打素新,您和媽不也得心疼嗎?”


    白咪咪的個性直爽,深受老頭子喜歡,所以在他麵前說話,她是不顧忌的。


    “我可不心疼!想娶人家女兒,就得通過考驗。”老首長撅著個胡子跟兒媳婦叫上了板。


    “哼,那你們家素新娶我,怎麽沒過這一關呢?”她不服氣地說。


    “你現在讓他過我也不攔著啊,素新,明天你打完他,再讓他打你一頓。”


    “切,哪有這樣的啊?你還是心疼你兒子,憑什麽先讓他打我哥?”今天,她還就跟老首長杠上了。老首長有什麽了不起,也得講理呀。


    “哦,那就先讓杜明凱打他吧,先把素新揍個半死,再讓素新打他。”老首長平時沒事很喜歡跟兒媳婦爭爭的,看她像個孩子麵紅耳赤的,他都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


    隻每次阮素新和阮母等人都偷偷捏一把冷汗,生怕白咪咪的話衝的老頭不高興。時間長了他們才發現,老頭不但不會不高興,還很開心呢。


    “那也不行,我老公還疼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你看,該怎麽辦?要不讓他們一上來直接互毆,看誰厲害?”老首長笑嘻嘻地問。


    “什麽呀?為什麽非要打呀,是娶親又不是搶親。”


    老首長直想笑,不過卻故意嚴肅起來,說:“白咪咪,你是不是沒看過動物世界?”


    “啊?”白咪咪一頭霧水。


    “看過啊!這跟動物世界有什麽關係?”


    “你看看那些公獅子要娶親,打不打架?”


    “你是說阮素新是公獅子,還是我哥呀,人怎麽能跟動物比?”白咪咪一句不讓,句句跟他針鋒相對。


    “我就比了,這就是我立的規矩。總之,想娶我的女兒,必須得過武力這一關,我才認為他是真心的。”老首長下了定論,不再多言。


    “唉!杜明凱,你自求多福吧!”白咪咪自言自語道,惹得幾個人都想笑,卻忍著。


    何曉初卻有些擔心杜明凱,吃過飯就給杜明凱打電話,要和他見麵。


    杜明凱一聽說自己明天要過丈人的考驗,可高興了,當即就說來接她。


    “素新,明天我要受大刑了,今晚得和何曉初同誌做個臨行告別,今晚妮妮拜托給你們兩個。”接她前,他悄悄給阮素新發了一條這樣的信息。


    他心領神會,在他到他家之前就提前和妮妮說好,讓她晚上住在外婆家。


    何曉初不知道這兩個人搞了鬼,反正平時妮妮也經常在外婆家住,她也沒想其他。


    一直到她上了車才發現路線不對,這條路好像是杜明凱城外那套房子的方向啊。


    “杜明凱,你帶我去那裏?”她問的時候,忽然臉有點紅。


    多日的隱忍讓她好像也期待著,不過表麵上還假裝鎮定。


    “你以為我要帶你去哪裏?”他問。


    “這不是去星星之屋的路嗎?”他們給那套房子娶了個名字,叫星星之屋。


    “你很期待去那兒嗎?”杜明凱淡淡地問道,邪惡地揚起了嘴角。


    “誰說的,我期待去那兒幹什麽?胡說八道!”她的心,因為他這樣一句挑。逗而跳的更兇了。


    “別說,跟我在一起以後你越來越聰明了,猜對了,我是要帶你去那兒。”他開著車扭頭看了一眼她紅潤起來的小臉,心中得意的很。


    “去那兒幹什麽?不去!”何曉初想,讓你逗我,這迴我也逗你。


    她表情很嚴肅,像生氣了,表演的太像,騙到他了。


    “好了,別生氣,是我不好,我不對,我買包子不排隊啊。”他哄道。


    “哼,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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