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離墨,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他堂堂琉玥王,權勢滔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用得著去修繕皇陵?


    “你以什麽身份問本王?”修離墨莞爾一笑,“若是公主,你我身份地位相當,你怕是沒有資格過問本王的事。”


    “若是其他……”男人的視線讓她極度不舒服,她疑惑地等他繼續,他卻故意頓住,笑而不語。


    “什麽?”弦歌盯著他彎起的嘴角,想的卻是,這個男人光露一個下巴,那抹微笑就足夠魅惑人心,如果他沒有毀容,那該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例如……女人……”在弦歌惋惜的時候,他俯下身子,輕而易舉看到她臉色迅速通紅。


    “你……”弦歌語塞,怎麽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這種話也隻有浪蕩子才會說,他堂堂一個王爺,怎像一個俗人一般,什麽話都說出口。


    *


    明黃帳頂,流蘇汨汨垂懸。


    明黃之色向來是皇家禦用,皇帝賜予弦歌的馬車竟是明黃綢緞環在內壁,哪怕車頂,亦是耀眼的黃色。


    這就是她甘心送死的迴報。


    代表皇家至高無上的榮耀。


    弦歌輕輕闔上眸子,那明黃的綢緞,刺得她眼睛發疼,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的愚蠢。


    冰清、吟夏兩人俱不在車內,越發顯得寂靜瘮人,如在無人之地,天地玄黑,她苦苦掙脫那纏繞周身的煩躁。


    膝蓋上傳來一陣刺痛,如同電流襲遍全身。


    弦歌睜開眸子,臉上一派平靜安詳。


    她的內心再如何掙紮,麵上永遠不顯山露水。


    她撩起褲腳,卷到膝蓋處,那裏早已青紫腫脹,鮮血汨汨流淌,很快她的靴子沾上了血珠。


    眉一擰,卻見被她撩起的褻褲染上紅色,一朵嬌花紅勝火。


    細細的歎息聲溢出,難怪她會覺得酸疼。


    “冰清,有沒有……”聲音倏地頓住,她凝向另一側的眸子閃過驚愕,冰清不在,她怎麽忘了。


    終究還是太依賴,所以才會一而再受傷麽?


    風微卷窗簾,枯葉飛舞,她的馬車就停在林子邊上。


    剛才,他和她就站在那一方林子後,茂密的樹叢有一米多高,掩住了他們的身影。


    他的眸子諱莫如深,倒影出她殷切的麵龐。


    她隻是想要知道他為何會在這裏,為什麽就那麽難?


    哪怕是一句話,她也會信服,可他卻吝惜開口。


    弦歌笑得癲狂,她能做的都做了,可這個男人處處防備她,一個靠近的機會都不給。


    她還在奢望什麽?


    他莫名其妙的曖昧,就像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撒得越多,她就越疼,那刺骨的快意伴隨著疼痛,險些將她溺死。


    那個男人吻了她!


    在她咄咄逼人質問的時候,他邪笑著堵住她,唇舌毫不猶豫地闖進她的蜜腔中,瘋狂地攫取她的美好。


    一如他的人,強勢地闖進她心裏。


    她推搡著,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他火燒般滾燙的身軀隨之覆在她身上。


    這可是野外,密林外都是禁軍,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就被發現。


    而他全然不顧她的清譽,肆意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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