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找老夫來有何事?”

    張開地一來便開門見山的道。

    韓非看向了林江。

    林江伸手指向了廳中的李開,“相國大人,可還識得此人?”

    “嗯?”張開地輕哼了一聲,看向李開。

    李開麵向張開地,伸手揭下那遮住半張臉的黑布。

    “你……你是當年的右司馬?李開?”張開地臉上頗為震驚,李開當年可是一位能征善戰的青年將領,他並不陌生,此時雖然模樣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他依舊一眼就能夠認出來,“你……你當年不是臨陣倒戈百越,後來被軍法處死了嗎?”

    李開長歎一口氣,“多謝相國大人還記得在下,在下當年並未倒戈,隻被小人暗害,後來僥幸撿到一條命,苟且活到如今,唉!不提也罷!”

    張開地與李開也隻是認識而已,並無深交。

    對他那些不堪迴首的往事顯然沒有多大興趣,看了看韓非,又看了看林江。

    用眼神詢問他們找來自己,又找來這個李開這個死人,到底是何用意。

    “在下這裏有一樣東西,相國大人不妨先看一看。”

    林江拿出了那一份已經蓋上了韓王大印的矯詔,遞向張開地。

    張開地一臉狐疑的接過去,打開看了一眼。

    乖乖。

    年愈六旬的老頭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

    上麵所寫的內容實在是太過駭人。

    竟然細數了姬無夜的數條大罪,不僅要罷免他的大將軍職位。

    還要誅他三族。

    張開地伸手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陣陣冷汗。

    雖然他多年來一直都想殺姬無夜而後快。

    但是看到這玩意,他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比誰都要了解姬無夜實力的恐怖。

    “王上簡直糊塗啊,竟然敢下如此詔書,這不是要逼姬無夜舉兵造反嗎?”

    張開地看向林江二人掩飾不住的失望。

    以為他們會想出什麽錦囊妙計來搬倒姬無夜,沒想到,竟然就是去忽悠韓王下了如此一份詔書。

    要知道姬無夜如今的權勢,可是已經強到了連韓王都已經動不了他的地步了。

    憑借如此一份詔書就想搬倒姬無夜,簡直是天真得不能再天真的想法。

    張開地重重的哼了一聲,二話不說,拿著那份詔書便大步朝外走。

    “相國大人欲往何處?”林江笑問了一句。

    “哼!去向王上陳述利害,求他收迴成命,老夫可不想讓han國毀在你們這幾個無知小兒手中。”

    一雙老眼無比憤怒的盯著韓非,伸手一指林江:“韓非啊韓非,此人心術不正,欲亡我大韓,你不僅不阻攔,還助紂為虐,無知啊你!”

    “哈哈哈哈……”林江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張開地駐足,“你笑什麽,老夫就是拚上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奸計得逞!”

    林江:“我是笑,王上根本就不曾下過這份詔書,又何來收迴成命一說?”

    “我原以為相國大人數十年來,常伴王上左右,應該能夠識別出來,不曾想,竟也被蒙騙了過去。”

    韓非亦是笑著提醒了一句,“相國,您不妨再仔細看看這份詔書?”

    張開地愣住了一下,再次拿起那份詔書端詳起來。

    很快,一張老臉就變了顏色。

    這……竟然是一份偽造的矯詔。

    並非出自韓王的手。

    隻因上麵的內容太過駭人,加之又蓋上了韓王向來從不離身的王印。

    他情急之下沒有仔細分辨,才被蒙騙了過去。

    看來此事沒有那麽簡單,張開地心道了一句,一肚子的狐疑,不知道這個林江與韓非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再繼續往外走,徑直走迴大廳找了個地方坐下。

    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掩飾自己沒能第一時間識別這份矯詔的尷尬。

    然後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想搞什麽鬼?”

    林江:“這份矯詔,不是為姬無夜準備的。”

    “而是,為他那個在外執掌十萬雄兵的兒子姬一虎準備的。”

    “哦?”張開地來了興趣。

    能想到姬一虎的存在。

    那就說明眼前這幾個小兒並不像自己前番想的那麽天真。

    “這便是在下與韓兄今日將相國大人請來的原因。”林江看著張開地一字一句的道:“在下想請相國大人辛苦一遭,前往姬一虎的軍營中,就用這份矯詔,奪下的他手中的軍權。”

    張開地麵色十分的精彩,“你在跟老夫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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