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白在一個時辰後,到達了城主府。


    陳如風在此之前就已經與府中的下人交代過了,張墨白沒有遇到狗血的劇情,他被恭敬的請到了府內。


    張墨白在看到景雲虛弱的模樣,驚訝的問道:“你怎麽也受傷了?”


    景雲看著他,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訝異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迴不來了!”


    聽到這話,張墨白大怒道:“你竟然是抱著這種想法讓我跟過去的,小爺差點就迴不來了。”


    “你這不是迴來了嘛。”景雲隨意地說道。


    “哼!可我要還一個大人情,你得補償我。”張墨白昂起頭不滿的說道。


    景雲撇撇嘴說道:“就你?不是我看不起你,這個人情一定是被他記在了我的頭上。”


    張墨白雙眼望天,仿佛個字都沒聽到。


    景雲見他這樣,不禁笑出聲來。


    費力的伸出手,屈指一彈。


    一道流光從他的袖子中激射而出,落在了張墨白的麵前。


    張墨白手速快如閃電,瞬間將其拿到了手中,口中說道:“千萬別拿什麽破爛來忽悠我,不然我就在這景國敗壞你的名聲。”


    說著他看向了手中的東西。


    極品寒玉髓所製的玉瓶,接著他看向玉瓶當中,一顆潔白如雪的彈藥在其中溜溜轉動著。


    隨著丹藥的轉動,一縷縷丹霧在其四周翻動。


    見到這個東西,張墨白一臉嫌棄的說道:“就這?一顆破靈丹?小爺在中土神州都當糖豆吃的,也就你們這下等......嗯嗯的人當個寶,擱我們三才劍宗,這玩意狗都不要。”


    景雲聽到他的話,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不要還我。”


    “憑什麽!”張墨白扯著脖子說道:“小爺為你累死累活就得到這玩意,你還想收迴去?”


    說著,他單手將玉瓶塞子挑開,濃鬱的丹香噴湧而出。


    房間中頃刻間升起了濃濃的霧氣,他與景雲之間的距離不過一丈,此時竟然都看不清對方了。


    張墨白愣住了,怎麽一個靈丹會出現這種異象?


    “再浪費下去就真成糖豆了。”景雲的聲音在他對麵響起。


    他一聽,迴過神來,揚起頭將手中的玉瓶倒扣在嘴中。


    丹藥順著他的喉嚨滑入腹中。


    一入腹,還未等他緩和一下,霸道的力量驟然闖進他的全身,瘋狂的衝撞著他的經脈肉身。


    他麵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要動用自己的靈力鎮壓。


    “不要動。”景雲的聲音再次響起。


    也不知怎麽的,張墨白真的停了下來。


    張墨白在三才劍宗的囂張高傲是出了名的,同輩弟子當中,除了安安誰的話都當放屁,他或許連自己都沒有發覺,景雲的話,在他心中的分量也越來越重了。


    當他撤去所有力量之後,那丹藥釋放出一輪輪狂暴至極的力量,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全身經脈都纏在了一起。


    “忍不住就叫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景雲那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墨白一聽,剛剛張開的嘴巴,用力的閉了迴去。


    嘶——


    他呲著牙倒吸一口冷氣。


    真tm的痛!


    房間中的霧氣此刻受到了一股牽引之力,從他的七竅以及全身毛孔進入他的體內。


    清涼的感覺籠罩全身,疼痛感緩解了不少。


    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一刻鍾。


    “錚——”兩道劍鳴聲同時響起。


    他背後的青紅雙劍止不住的顫動,青紅雙色劍氣在他的周身環繞著。


    “鏘鏘鏘......”


    空氣中響起一道道響聲。


    張墨白的周身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一道道法則道韻將他包覆。


    “允!”景雲對著那道法則吐出一字。


    “哢哢哢......”那一道法則破碎開來,瞬間鑽進了張墨白的身體當中。


    他體內所受的傷勢在破碎法則的進入下,迅速的愈合。


    他的血肉在此刻綻放出淡淡的熒光。


    雙劍猛地插入地麵,劍身彎曲像是在對他行禮。


    “啵!”他的體內傳出一聲悶響。


    張墨白雙目大開,眼中劍氣縱橫,似有無盡的劍影在他的眼中交錯。


    “唰唰唰......”數到劍氣四散,在周圍的牆壁上、地麵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劍痕。


    這一刻,張墨白的的氣勢欲要衝破天際。


    景雲突然對著門外喊道:“安安。”


    “看到了。”安安迴了一句。


    一直呆在門外的安安,雙手交錯,紫色的細線從他的袖中衝出,不斷的延伸交錯,這處院子很快便被遮掩住。


    張墨白的突破的氣勢被限製在此處院子當中,不會被外麵的人發覺。


    一道劍氣從安安的身邊劃過,引得她一驚。


    “好快的速度。”


    迴首一看,竟然是張墨白。


    張墨白的劍勢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一道巨劍虛影從他的背後升起,直衝天際。


    安安所設下的結界在這一劍的衝擊下,差點被撕開。


    少時,巨劍虛影重新落下,消失在張墨白的身後。


    他嘴角一歪:“嗬,第四境的瓶頸不過如此。”


    聽到他這句話,安安忍不住捂住了臉,這家夥又開始了。


    “這是什麽丹藥,不錯,再來幾百粒。”張墨白說道。


    景雲“費力”的走出房門,倚在門邊說道:“狗都不要的東西,你要幹什麽?”


    張墨白聳聳肩說道:“當糖豆吃。”說著一臉不屑的看著景雲說道:“你一個小小的三境修士,竟敢這樣對我這個第四境大修士說話,沒人教你怎麽尊敬前輩嗎?”


    景雲冷笑一聲道:“看來突破一個第四境讓你信心大漲啊。”


    話音剛落,他眼中閃過一道青芒。


    張墨白被這青芒吸引,不自覺的對上了景雲的眼睛。


    陡然,雙目失去神光。


    “嗬嗬嗬——嘿嘿!”他嘴中不斷地發出呻吟與呆笑聲,嘴角流出口水,拉絲的掉落在地上。


    少時,景雲眼中的青芒消失。


    張墨白悠悠醒轉,眼中還殘餘一絲迷茫,當看清楚此處的情況之時,他麵色一變。


    伸出手指著景雲:“你......你......”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景雲笑眯眯的說道:“沒想到啊,墨白你愛好挺特別啊。”


    張墨白渾身發抖,惡狠狠的說道:“不許說!”


    景雲轉頭看向安安笑著說道:“安安,墨白喜......”


    “我錯了!”張墨白大喊一聲,眼中露出討好之意說道:“是小弟有眼不識高山,放我一馬。”


    景雲歎氣道:“墨白,咱有病就治,不能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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