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各種複雜的心情,陳飛十一點就躺在床上結果到十二點半他還沒有入睡。


    後半夜飛機不停飛過的聲音比起昨晚還要密集,而趁著夜色在街道上穿行的軍用卡車比起昨天也多了好幾倍,陳飛在窗口看了片刻便重新迴到了床上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明天就是第七天情況到底會如何陳飛的心中也不太清楚,不過他必須要保證有足夠的睡眠讓他的頭腦清醒體力充沛。


    ........


    次日一向習慣睡懶覺的陳飛,在六點過三分時就自動的醒來。


    末世是不是開始了?喪屍病毒是不是徹底爆發了?


    睜開眼恢複意識後這是陳飛腦海中首先閃過的念頭,他幾步竄到窗邊向著外麵的街道望去,卻發現一切如常,隻是車輛行人比起尋常要少了些,不過這很有可能是因為太早的原因。


    在焦慮和不安中陳飛一直等到了中午十點鍾,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人名後,陳飛一臉的疑惑,他不知道班長曲曉婷給他打電話是為了什麽。


    “喂,班長,你.....”


    “陳飛你已經連續一星期沒有來上課了,難道你想全部掛科?你可不能自暴自棄啊!”


    陳飛一臉無奈的將手機拿到一邊,讓耳朵可以遠離那聲嘶力竭的叫喊聲,這和他記憶中那個文靜的眼鏡妹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曲曉婷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額....班長,那個我生病了,我感染了最新的這個流感,怕傳染給同學們,所以我現在在家自行隔離呢,謝謝班長的關心!那個班長,學校現在不是暫時停課了嗎?”


    曲曉婷在聽到陳飛這麽說後,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不過卻還有點將信將疑的,然而陳飛卻是隨便的搪塞了幾句就連忙掛斷電話。


    陳飛如釋重負的發出一聲長歎,然後他就聽到南宮瑾自言自語的抱怨聲:


    “怎麽迴事?怎麽所有外賣都沒有了?”


    陳飛看著每天都誘惑力滿分的南宮瑾,諂媚的笑道:


    “瑾姐,家裏這麽多吃的你還要點外賣啊?現在疫情嚴重所有的飯店估計都已經關門了,我們還是自己動手吧!”


    南宮瑾抬頭看了陳飛一眼,表情有些複雜。


    “陳飛,你所說的病毒,不是在今天爆發嗎?我已經讓我爸媽將大半積蓄都用來買生活物資了,如果到晚上我沒有看到你說的那種情況,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南宮瑾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冰冷。


    陳飛臉色瞬間變的如白紙一般的蒼白無血,下意識的迴頭看了眼堆滿客廳的生活物資.....


    大半積蓄算什麽!老子為了今天可是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喪屍病毒若是不爆發,老子才是死的最慘的那個好嘛!而且還特麽是被自己坑的!!!


    心中這麽想但陳飛可不敢表現出來,他不敢直接迴答南宮瑾,而是打開電視機直接坐在礦泉水的箱子上去看電視中的新聞報道,隻是粗略的過了幾遍,陳飛就看到了一個名為疫情第一現場的節目。


    此時的屏幕中,一個單眼皮的皮膚有些偏黑的女子正對著手中的話筒介紹著:


    “大家好,我是疫情第一現場的外場主持人夏夏,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米國卡薩州的州立醫院門口,我相信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此時應該已經看到了卡薩州州立醫院的忙亂,自從我站在這裏親眼見證了有大量的病人被急救車送到醫院。


    按照最權威的機構分析出來的數據,從昨天上午十點截止到今天上午十點,米國肆虐的這種新型流感病毒,在24小時之內新增確診患者就超過了8萬人,這是多麽恐怖的一個數字!


    今天淩晨米國各地的醫院先後發聲,表明醫院能夠接收的病人已經達到了幾十年內的一個頂點,醫院從床位,到醫護人員醫療設備都嚴重緊缺,醫療係統的壓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為了防止病毒的進一步擴散,米國也如同國內一般,實行了各州間封鎖隔離,隻不過作為疫情最先爆發的地方,他們封鎖隔離卻做的最晚,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攜帶病毒的隱形感染者散布到了世界各地。


    現在.....我和我的同事攝像小李,將進入卡薩州州立醫院的內部直擊疫情的最中心!”


    電視畫麵一陣輕微的晃動,這名為夏夏的女主持轉身就準備向著街對麵的州立醫院走去。


    嘩啦啦.....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


    搖晃的電視畫麵中拍攝到,三個人撞碎醫院大樓不知道是幾層的玻璃,在驚唿尖叫聲中極速墜落,砸在醫院門口停放的兩輛救護車上。


    “天哪!有人跳樓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麽?快!小李!快跟進!”


    女主持夏夏驚唿一聲,快步向著救護車的位置跑去,捕捉最一手的新聞,是所有外場記者和主持人的工作重點所在。


    伴隨著電視畫麵一陣劇烈的搖晃,晃得緊盯著電視畫麵的陳飛隻感覺眼前是一陣的天旋地轉,好在是這種情況隻持續了十幾秒鍾,除了噠噠噠的高跟鞋腳步聲,就隻能聽到女主持夏夏和攝像小李的急促唿吸聲。


    在電視畫麵穩定後,屏幕中出現了三具身體扭曲的屍體,兩具在救護車的車頂,將車頂已經砸的嚴重變形,另外一具直接摔在地上,血肉模糊鮮血將地麵染紅了一片。


    女主持夏夏的聲音這個時候再次從電視中響起:


    “墜樓者從現場來看,一共是三個人,從他們所穿的服裝來分析其中有一個應該是醫生,另外一個是護士,而地上的這個極有可能是患者或者是患者家屬,目前三人墜落的原因不明,不過我將馬上進入醫院內部為大家尋找事情的起因經過,我.....”


    主持人夏夏慷慨激昂的說著,給電視前的觀眾一種她要慷慨赴死英勇就義的錯覺,然而她的話還差最後的一個句結尾,卻是突然的停了下來。


    不僅是主持人夏夏的聲音戛然而止,周圍圍上來的一些醫護人員和路人,包括維護秩序的警察,也全部一個個愣在了原地!


    在眾人的注視中,那個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身體開始詭異的抽搐扭動起來,他的抽搐和一般的抽搐不同,那種骨節哢哢哢的響聲,給人一種很驚悚的感覺。


    抽搐持續了大概十秒鍾的時間,這個人的身體又突然停止不動,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死了?”


    主持人夏夏不確定的說道,似是在問自己也似是在問電視機前的觀眾們,而陳飛看到這畫麵後,猛的站了起來!因為他已經猜測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那是一種他不願意看到但是潛意識中又渴望看到的結果。


    果然.....夏夏的聲音剛落,那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竟然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的右腿和左臂似乎是因為在下墜的時候摔斷了,呈現出了十分詭異的反關節狀態,他的身體微微的搖晃,喉嚨裏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先生,你還好嗎?”


    一名身穿警服的白人警察最先迴過神來,他上前一步看著麵前血肉模糊的人疑惑的問道。


    然而這句話就如同什麽有魔力的指令一般,聽到這句話那個血肉模糊的人猛的轉過頭,用一雙隻有眼白的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白人警察!


    就在大家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時,那血肉模糊的男子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飛撲到這名白人警察的身上,張開大嘴一口就咬在白人警察的右臉上狠很的撕下一塊血肉,鮮血瞬間染紅了白人警察的臉。


    白人警察用力的掙紮著,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嚎叫.....


    麵對這駭人的一幕,還處於驚愕的眾人紛紛尖叫著後退,隻有兩個穿著同樣警服的警察,取出了腰間的配槍,指著那瘋狂啃食白人警察的人影,怒聲嗬斥。


    陳飛聽不懂那兩名警察嗬斥的是什麽,畢竟他的英語水平也就隻比小學生強那麽一點點,但他卻是大致猜測出了喊話的內容,無非就是‘不許動,趕快舉起手來,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摔在救護車頂的那兩具屍體,也先後‘活了’過來,狀態和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人一樣,它們從救護車頂跳下來如同野獸一般嘶吼著衝向距離最近的人,一名護士和一名圍觀的路人先後被撲倒,在驚恐的慘叫聲中他們被兩具‘活了’的屍體咬斷了咽喉當場死去。


    就這麽前後幾秒鍾的時間,現場就變的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兩名警察隻是猶豫了片刻的時間,那名被啃食的白人警察已經生機全無臉部被啃食的麵目全非,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在咬死了白人警察後,再次撲向距離它最近的那名有大肚腩的警察!


    bang....bang...bang....


    兩名警察同時開槍,數顆子彈打在那血肉模糊男子的身上和腿上,結果子彈的攻擊卻隻是讓那血肉模糊的男子身體被打的微微停頓,並沒有改變它將大肚腩警察撲到的結果。


    “天哪這些人怎麽了?這是狂犬病嗎?”


    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主持人夏夏一邊不可置信的驚唿,一邊和電視鏡頭的畫麵一起緩緩後退,然而這個時候卻傳來一個男子的驚唿聲。


    “夏夏,快看那三個被咬死的人!”


    在電視的畫麵中最先被咬死的包括一名警察在內的三個人,身體在一陣劇烈的抽搐後相繼站了起來,它們嘶吼了一聲同樣向著距離最近的人撲去,而那名白人警察則是向著鏡頭這邊衝了過來.....


    在一陣驚唿慘叫聲中,電視畫畫瘋狂顫動,最後看鏡頭的角度應該是掉在了地上,緊接著一張鮮血淋漓表情驚絕望恐的臉出現在鏡頭前,赫然是那個女主持人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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