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人心情各異。
小倪和小邱，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但不敢問。
沒有人說話，氣氛很詭異。
期間，劉楓接了個電話。
臉色鐵青。
警車開迴鋼鐵廠門口，眾人下了車。
劉楓也沒心情吃夜宵，告了個別，喊車迴去了。
老王想送，被他直接拒絕。
周承很客氣地向老王道了謝，帶著兩小隻開車迴所。
“周組，那照片上到底有啥啊？”
小邱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沒什麽，小孩子別多問。”
小邱嘟起了嘴。
小倪在一旁偷笑。
沒有外人在，他倆活潑了許多。
周承握著方向盤，臉色在路燈的照射下明滅不定。
任務是完成了，但他心裏卻很沉重。
壓抑，鬱悶，有種令他透不過氣來的憋屈。
可想而知，劉楓此時的心情應該比他更差吧。
基層執法人員的力量，有的時候真的很渺小。
照片劉楓拿迴去了，和那張合作協議一起。
接下來他們會如何處理，周承並不想知道。
至於鋼鐵廠有什麽貓膩，他也不打算再去追究。
一切，等李廣誌口中那“合理的交待”出來後，再說吧。
迴到所裏，打發兩小隻迴家後，周承抱著水杯，呆呆地看著所門口，人來車往熱鬧的街道。
點上一根煙，感受著辛辣的煙霧彌漫在肺裏的刺激。
這樣，能讓他有些麻木的神經，稍微恢複些活力。
這一切，值得嗎？
周承不知道。
這個問題，一百個人就會有一百個答案。
但現在，他卻沒有答案。
隻是，有些委屈了劉楓。
輕歎一聲，周承驅散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
天色已晚，該迴家了。
……
第二天清晨，太陽照常升起。
曆史的車輪也從來不會因為誰而停滯。
一夜過去，城市又恢複了活力，熙熙攘攘。
光明與黑暗，銜接地如此自然，就像球體的兩麵。
一如人心。
周承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不知道是不是係統的原因，他這兩天早晨起來，完全沒有以往疲倦睡不醒的感覺。
出租屋很小，但打理的很幹淨。
周承有些強迫症，看不得雜亂的環境。
今天早晨的任務仍然是巡查市場。
周承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出門。
清晨的街道上，已經非常熱鬧。
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熱氣騰騰的早晨攤，構成了一幅生動的繪卷。
這就是生活的氣息。
周承喜歡安靜，但也享受這種市井氣息帶來的活力。
這會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工作是有意義的。
即使微不足道，即使效果有限。
但正是有了無數個像他一樣的基層執法者，社會秩序才能保持井井有條。
高位的意誌，要靠基層的執行，才能發揮作用。
很多時候，人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無數默默無聞的執法者們，如同卑微的工蟻，奉獻著每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
潤物細無聲。
當細小的支流匯聚成大川，才會顯露出磅礴的氣勢。
周承慢悠悠地走著，享受難得的寧靜。
昨日的陰霾，隻不過是過眼雲煙。
日子，還得過下去。
來到單位，時間尚早。
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多一個小時。
所裏也沒有其他人在。
要不，去係統空間看看？
周承心裏是抗拒的。
進出空間的方式，實在太過於反人類。
但他對係統老爺給的獎勵實在有些好奇。
也罷，就當玩蹦極加跳樓機。
周承一咬牙，閉上了眼睛。
意識一陣模糊之後，熟悉的失重感猛然來襲。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周承相信，以後就算是再高難度的蹦極，他也能坦然麵對了。
玩多了，也就那麽迴事。
係統雷聲大雨點小，身體如流星墜落一般迅猛下墜，落地卻輕飄飄的沒有激起一絲塵埃。
周承淡定地拍拍衣服，站起身來。
完全不在意這不符合物理原理的設定。
轉悠了一圈，小島的麵積似乎又增長了不少。
但除了島中央那一棵小樹苗，仍是空無一物。
周承走近小樹苗，比了比高度。
之前小樹苗隻到他胸口，現在已經長得比他高出了許多。
幾條細嫩的樹枝，向四周伸展著。
隻是上麵除了幾片小嫩芽，大部分仍是光禿禿的，有些醜。
看來，這就是係統口中的技能樹了吧。
係統空間在不停的增長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和完成任務有關係。
知道係統老爺有多高冷，周承也就不多嘴去問了。
想起昨晚係統的提示，周承喊了一聲:“領取獎勵。”
霎時，係統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任務完成。獲得基礎技能點數五百點，經驗值一千點，青銅寶箱一個。”
話音未落，一個閃耀著青銅光澤的寶箱從虛空中突然冒出，緩緩落在地麵上。
謔～！
這特效，不止五毛！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技能樹成長中。宿主可通過消耗經驗值加速其成長。技能升級功能開放，請宿主自行查看。”
技能升級？
周承撓了撓頭，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小樹苗身上。
隻見小樹苗的主幹和樹枝上，每隔開一點距離，便有一個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小白點。
樹幹上麵有幾個光點明顯比其他的要大一圈。
周承將眼神凝聚到最底下的一個光團，旁邊立刻顯出一行小字。
“基礎技能:判斷。幫助宿主判斷當事人的違法行為。可升級。”
判斷？
周承想了想，眼睛陡然一亮。
對了，這一定就是那個虛擬的小方框。
這個技能看來是係統老爺贈送的福利。
幾次試驗下來，是真的好用。
無論當事人用什麽方法，都逃脫不了係統的判定。
簡直就是個外掛一般的存在。
周承將眼神凝聚到上麵一個光團。
“體質+1。不可升級。”
喲，這個不錯。
看來自己身體素質和恢複力得到提升，應該是這個技能點的作用了。
周承一個個光團看下去。
“精神+1。”
“力量+1。”
“速度+1。”
全都不可升級。
周承有些無語。
這是網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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