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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4年11月25號,幾艘中國樣式的貨船從上海起錨,向南航行,今天正在經過灰鱉洋,這是上海一個中國商行的船隊,他們正要前往福建。


    “希望今天寧波的水師別找上我們。”貨主看著舟山沿海來來往往的船隻,憂心忡忡的說。


    “劉爺,你們來的時候,可是說給定海那水師聯絡好了啊。船上沒違禁的東西吧?”船老大赤膊走了過來,辮子圍著脖子裏,叫道:“錢貨兩清!別把兄弟這幾條船弄進去,我全部身家都在這幾條船上了。”


    “操,朝廷水師要搞你,還需要理由嗎?”劉爺冷笑一聲,在海風裏他活動著脖子,甩的辮子好像個流星錘,一邊說道:“船老大,你放心,都是合法貨。但是誰不擔心,水師登船就從來不帶空手的!我一疊英鎊懷裏揣著呢,水師登船就給辛苦費。但都是我辛辛苦苦賺的,誰他媽的想給這群水耗子啊。”


    正說著,後麵水手大叫起來:“看後麵,洋人冒煙艦來了!”


    幾條船上的人都跑到船尾睜大眼睛看去,隻見水天一線間,一溜黑煙先出現在視野裏,接著艦船從後麵追過來了。


    “真他媽的快!還沒有帆,他們怎麽弄的呢?洋人會妖術?”船老大喃喃的感歎著。


    “看,不止一艘冒煙船啊!”劉爺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咕咕的漫天黑煙線,驚叫道:“太可怕了。”


    船老大驚叫道:“5艘這麽大的船?上海那邊洋人的大軍艦怎麽都過來了?”


    眼見著幾艘小山一樣的蒸汽船冒著黑煙超過自己,進入舟山島定海縣附近的水域下錨。


    “定海出什麽大事了?怎麽上海的洋人軍艦到這裏了?他們幹嘛呢?”幾條中國船上的人都瞪圓了眼睛。


    正想著,北麵海麵傳來悶雷一樣的聲音,一群人抬頭看看頭頂上的大太陽,都在納悶,前麵怎麽打雷呢。


    沒一會,劉爺等人隻見三艘快哨船帶著黑煙玩命的朝定海縣港口航行過來,隻不過他們船上的煙不是像洋人那樣煙筒裏冒出來的,而是船上著火。


    看著那三艘快哨船,劉爺和船老大瞠目結舌,隻見他們的方形帆被打的滿是眼、燒著了黃龍旗,最後一艘甚至可以說船尾好像被巨大的老虎咬去了半個,露著內艙和白花花的木頭茬子,玩命的在朝這邊劃。


    “這….這…這不是舟山水師嘛?”靠在船舷上的劉爺和船老大對看一眼麵麵相覷。


    接著,一隻巨大的艦隊緊跟著逃命的滿清黃龍水師,張牙舞爪的出現在了他們視線裏。


    看著那些巨大的藍底十字旗,船老大嘴巴都合不上了,他指著那艦隊叫道:“這他媽的是廣東長毛啊!他們怎麽來這裏了?”


    “轟轟轟!”一串悶悶的雷聲再次滾在海麵上,麵對無膽的滿清水師,幾乎是以方陣撲來的海宋艦隊,前麵軍艦艦首炮發出轟鳴,滿清水師艦船海麵上水珠衝天,最後麵那艘船完全是用劃槳手的英勇支撐到這裏的,此刻離得最近,被一發炮彈直接打塌了船體,打著彎開始沉沒。


    “長毛來了啊!長毛來了啊!”雖然離劉爺他們足有半海裏(800米)遠,但活命的兩艘滿清水師上發出的慘叫連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這兩艘滿清戰船在洋人艦前逃入定海港口,隨後跟著的就是殺氣騰騰的長毛西洋大戰船。


    舟山島上的定海縣城三麵環山,南麵臨海,據海邊防禦工事土城三裏遠,這是滿清的一處海防重地。


    這些土城靠海一線連綿修建,用泥土摻石灰夯實,就是一道土城牆,底寬12-18米,頂寬5-15米,高3米多,綿延10裏地,幾乎和三麵山一起完全包圍住裏麵的定海縣城。


    上麵修著大量火炮掩體“土牛”,安設火炮80多門。


    土城的中部依托著小山東嶽山,修建有主力炮台――一水磚石結構的鎮遠炮城,周長近一裏,為清軍麵海防禦的中堅,火炮15門。


    兵力為綠營5000人,水師1000人。


    但高高屹立在“大宋海”號艦橋的羅前捷根本沒把清軍放在眼裏,他心情異常惡劣的原因是因為第一次指揮這麽大的船和艦隊,雖然沒有經曆惡劣天氣,然而從廣東到寧波這一路上吃盡苦頭了,簡直就好像牧羊犬看守羊群一樣,艦隊動不動就分散就掉隊。


    一路上,這次海宋第一次海上遠征的艦隊,在幾乎高達技術性崗位半數的高薪雇來的的洋人協助下,居然走走停停,費了這麽大的勁才到達這裏。


    “中國龍和上帝騎士號護送運野戰炮兵登陸大五奎島,剩下軍艦跟隨旗艦炮擊土城工事!”羅前捷下達了命令,把幾乎全是“第五縱隊”戰鬥力很強的兩條軍艦派出保護登陸,剩下的軍艦則開始攻擊滿清陸地工事。


    這次攻擊並不是看武勇的,而是看技術的,因為滿清的大炮大部分射程射不到海宋軍艦,而海宋軍艦上麵的西洋炮則可以炮擊炮台,唯一的問題就是操縱這些風帆戰艦在滿清射程外行駛,以及用艦炮排射陸地炮台。


    要是熟練的英國海軍,做這些事情簡直是小菜一碟,但海宋海軍不行。


    不論是操艦的水手還是炮手都不夠熟練,其實鴉片商捐獻“大宋海”號,趙闊頭疼的不是維護費用或者彈藥費用,而是根本找不到足夠的水手和炮手來操作它。


    現在整條大船上,外國人足有小一半,很多水手還是從海宋皇家運輸公司的老水手裏拉來的,他們固然水性不錯,但操作這樣的大軍艦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羅前捷眼睜睜看著一條小軍艦因為水手問題,結果走進滿清炮台射程裏去,甲板挨了一炮,氣得羅前捷跳腳。


    終於“大宋海”好像笨拙的大象行走在獨木橋上,搖搖晃晃的駛過了土城正麵。


    “fire!”下層甲板裏猛然響起的是軍官們的狂吼,還摻雜著童音――這次“演習”,趙闊把他的“海童子”80人全部派上了船參戰,這些有的才11、2歲的小孩,站在火炮和中洋炮手後麵,盯著炮窗裏出現的土城線,用英文大吼著發射命令。


    “大宋海”左側幾十門火炮幾乎魚貫發出怒吼,在硝煙和轟鳴中,炮彈雨一樣砸向滿清土城。


    “**!”羅前捷和戴維森全部用望遠鏡看著炮擊的情況,不約而同的大聲罵了起來:因為那群海宋新炮兵炮擊不是很準,很多炮都射遠或者射近了。


    幸好,在海宋軍艦的炮擊下,吸引了滿清守軍的注意力,他們狂野的把所有炮彈都打進了海裏(射程不夠),這給了十字軍佛岡飛虎營炮兵登陸大五奎島的機會。


    這個小島位於海宋艦隊和土城之間,非常靠近舟山島,在上麵野戰炮可以輕而易舉的轟到滿清守軍的主力炮台鎮遠炮城。


    很快,大五奎島上也開始硝煙彌漫,陸軍炮兵因為炮位固定,測距容易,比海軍打得準,半個小時後,鎮遠炮城已經被轟得黑煙四起,這又給海軍標出了更明確的目標。


    戴維森和羅前捷領著7艘風帆戰艦來迴的在海上溜,用左邊射一會,又改變姿勢用右邊射一會。


    這行動正在被圍觀,一天前,按艦隊裏來觀察的英**官的要求,羅前捷派出一艘輪船繞過舟山提前抵達上海,通知了今天可能發生軍事戰爭,結果幾個列強的軍艦全按國際慣例出來圍觀了。


    在遠處旁觀的美**艦上,美國船長放下望遠鏡,對同僚說道:“完全不像軍事行動,這明顯是新兵打靶嘛。”


    “你指望遠東能出現像樣的海戰?”這個美國人明顯種族歧視,不屑的說道:“他們不過是抄襲英國佬那一套。”


    用拙劣的航行和拙劣的填炮和射擊速度炮擊了一個小時後,滿清土城防線黑煙四起殘破不堪,守軍開始潰逃了。


    雖然海宋這隻貓不怎麽厲害,但耗子終歸是耗子,滿清綠營能在炮擊下(雖然並不精確)堅持一小時已經是極限了。


    而此刻小刀兵團1000人已經繞過土城工事,在最西端的曉峰嶺下登陸,隨即發動猛攻。


    這批以福建小刀會為基幹的軍團在一年多已經跟隨艦隊南征北戰,是喝著海盜的血長起來的,完全是百戰之軍。


    而且不僅久經殺場,登陸作戰經驗豐富之極,裝備也是精良之極。


    遠攻是一閃的西洋快槍,射的比滿清炮都遠;近戰則是大刀、刺刀衝鋒。


    連可以點火藥艙同歸於盡的海盜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這大陸上組織度最低的綠營士兵,和小刀一個照麵,曉峰領守軍就潰不成軍了,開始往定海縣城裏比賽跑了。


    “兄弟啊,子彈是笨蛋….”在一輪齊射後,他們的頭兒丁玉展就扒下自己衣服,赤膊高舉鋸齒大刀過頂,擺了個慣用的鐵漢姿勢――臉麵扭曲的狂吼,但還沒等他吼完下半截,就發現麵前這批敵人比海盜差遠了,已經全是後背朝著他再狂奔而逃了。


    “大刀是好漢….給….我…玉展舉著刀有氣無力的念出這下半截,歎了口氣,看著那群清兵歎了口氣:“操!沒見過這樣的。兄弟們,迴沙灘吧。”


    小刀軍團占領灘頭後,新軍佛山飛虎軍1000人登陸,在法國教官的文明棍指揮下,開始排成射擊隊列從土城側麵進攻。


    而滿清火炮根本就不能轉動,土城牆側麵是一點防禦力都沒有。


    在驚恐和刺刀麵前,滿清士兵又把戰爭變成了一場和屠殺的賽跑,唯一剩下的一些基因勇敢的官兵,因為基因不符合滿清的奴才文明,很快用小命交了學費,一個總兵被打成篩子,另一個總兵被刺刀紮成篩子。


    在天蒙蒙黑的時候,滿清土城防線全線完蛋,定海縣城暴露在2000海宋長毛麵前。


    飛虎營所隸屬的野戰炮最後登陸,因為他們要從大五奎島上登船,再次海上運輸登岸,但他們一上岸,很快徹底結束了戰鬥。


    他們在縣城西門曉峰嶺高地設置了炮兵陣地,居高臨下的炮擊了定海縣城。


    盡管縣城裏匯聚了幾千逃兵還有41門炮列在城牆上,但第一發炮彈在黑夜裏砸進定海縣城的時候,縣令和清兵就一窩蜂的從東門跑了。


    “操!我們沒帶梯子!”夜裏,城牆下小刀軍團和佛岡飛虎營陳寶強,彼此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歎氣。


    他們率領士兵摸到城下的時候,一點反抗都沒有,兩人估計清兵都逃跑了,但問題是兩人也沒想到這個會這麽順利,現在問題是根本沒有登城工具。


    最後是小刀軍團士兵用撓鉤鉤住城牆,士兵爬上去打開城門的。


    沒有經受任何抵抗,海宋士兵進入縣衙,釋放了所有囚犯,當然包括重刑犯那18個海宋皇家運輸公司的下屬。


    “你還好吧?”丁玉展抱著奄奄一息的老王叫道,後者吃飽了滿清十大酷刑,左腿的腿骨已經被夾碎了,根本無法行走了。


    “我在做夢嗎?”老王在火把的照耀下,看見一群海宋士兵把自己圍在中間:“這是舟山啊!難道我死了?天堂裏?”


    “你是我們的兄弟啊!我們要來救你啊。”丁玉展看著老王被整成破碎的身體咬牙切齒道,接著他扭頭大吼道:“皇運的兄弟找到了!”


    頓時這聲音激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歡唿,火把跳躍起來,從定海縣城朝著海岸,朝著大海上的軍艦傳遞。


    第二天一早,承擔被占領縣城防禦的陳寶強從自己昨夜歇息的一所民房裏出來,還沒來得及刷牙,就看到城裏黑煙四起。


    “出什麽事了?”大驚失色的陳寶強手裏牙刷掉到了地上。


    “營長,小刀軍團的人開始放火抄掠。”一個下屬稟告道。


    “跟我去看看。”陳寶強抄起自己的軍裝,帶著幾個親兵,朝縣城中心跑去,一路上到處是帶著小刀袖標的士兵在隨意放火搶劫,連牛羊雞狗都不放過。


    等他進到縣衙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丁玉展大大咧咧的坐在院裏交椅上,麵前排著一排被抓住的清兵和衙役。


    “你們老爺的財寶藏在哪了?”這是陳寶強聽見的第一句話。


    “我不知道啊!長毛爺爺,我真不知道啊,我雖然是老爺的二管家,但我就是管廚房的啊!”一個被提出來的辮子中年男在丁玉展麵前鼻涕橫流的磕頭求饒。


    “別給我玩這套。不知道就去死!”丁玉展冷笑著一擺頭。


    立刻一個士兵一斧子就砍進了這家夥腦袋裏,當即橫屍在地。


    “老二不知道,你他媽的第一管家總知道了嗎?”丁玉展瞪著中間那個人狂吼:“看見他下場了嗎?”


    “爺,我知道!我知道!花盆土裏有一些金條,老爺走之前把一車子東西托給布店老板了………”那被吼的人在屍體麵前涕淚橫流。


    “丁團長,你這是幹什麽!”陳寶強怒目盯著這惡心的一幕,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陳老弟啊。起的真早。”丁玉展笑了。、


    陳寶強沒有理這笑容,他指著屍體,對丁玉展吼道:“為什麽隨便殺人?你的人為什麽在搶劫?”


    “你在說什麽?”丁玉展愣了,他疑惑的看著這個怒目而視的軍官,過了片刻,他才冷容說道:“我不管你們陸軍想幹什麽!但是你要知道,是我的人第一批登陸的,是我的人第一批進縣城的!這縣城是我的!想分戰利品?你們這些連船都暈的新兵,給老子一邊呆著去!”


    “戰利品?”孔武粗壯的陳寶強眼睛都立起來了:“老子在問你們為什麽搶劫平民!我們大宋軍隊是為了上帝而戰,是保衛農民和商人的!你的人連平民都在搶!”


    “你說這個啊。”丁玉展頓時放鬆了,他舒適的靠在了椅背上,笑道:“我還以為你想分戰利品呢。”


    接著他指著跪在他麵前的這些人說道:“這些人都是和城裏富戶有關係的人,我需要拷問他們得到財寶藏匿情況,我們也不會在這裏久留…….”


    “軍紀沒有規定你們有權力搶劫平民和無辜富戶!”陳寶強繼續怒吼:“上帝也不允許!這些都是受清妖奴役的可憐人!”


    “那是你們**ed陸軍!”丁玉展看著陳寶強,臉上變了顏色,他慢慢的說道:“我們海軍所有的敵人都是海盜和清妖,我們有權力拿走他們任何東西,誰叫他們不如我們英勇?這是占領區!這是我們海軍和小刀陸戰軍的占領區!”


    正說著,弗裏德裏希進來了,他對陳寶強說道:“陳,命令我們的人準備迴沙灘上船。”


    “長官,我覺的我的友軍正在燒搶無辜平民。”陳寶強敬禮之後大叫。


    “我看到了。”弗裏德裏希聳了聳肩:“他們海軍明顯是按英國人的慣例行動,可以搶三天。那不是我們軍人要管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執行命令,立刻迴沙灘準備登船。”


    正說著,一個海軍童子官騎著馬過來了,正是安琪,來傳令的他問明白了原委,冷笑著看著陳寶強道:“別管我們海軍的事情!執行你的命令!”


    隨後小刀軍團抄掠整個定海縣城,四處放火,鑿沉燒毀內港的船隻,將城外炮城裏11門銅炮也給搶走了――麵對西洋炮,這東西打仗威力不怎麽樣,但都是好銅造就的,值錢的很。最後把鐵炮推進海裏或者炸毀,位於正中的磚石結構主炮台鎮遠炮城則直接使用**炸上了天。


    隨後,海宋這隻強襲艦隊帶著救迴的“遠東法蘭西”號以及4艘俘虜的滿清大船,載滿戰利品,揚帆起錨,揚長而去。


    滿清官員奏報:


    11月25日,早上時分,粵賊長毛三桅船3艘駛入竹門山,劉孝惠督部開炮,轟斷其中一船大桅,該賊船立刻竄逃。


    11月26日,隨後賊船連檣駛入,攻打曉峰嶺,被清兵亂炮打退;


    11月28日,粵賊用舢板運兵在竹山和土城西端登陸,管帶秦報國率兵施放抬炮,擊殺粵賊無數。隨後管帶王有朋率800奇兵與爭奪曉峰嶺的粵賊反複廝殺,相持5天之久,殺死粵賊無算。


    11月30日有一股粵匪竄至定海縣城下,縣令抬棺守城,鳥槍銅炮城頭齊射,賊掉頭而逃,上船逃離舟山島,定海和土城安然無恙。


    總的來說,滿清官員們成功的再次忽悠老板,在鹹豐眼裏,這是次對長毛的定海大捷:定海三總部率區區孤軍五千人,抵抗近3萬跨海而來的粵賊長毛,血戰六天六夜,殺死幾千長毛,定海變成血海!雖然自己死傷慘重(鹹豐很聰明,他覺的真實情況不會像奏章裏吹的那麽光鮮,殺的長毛也不會那麽多,清軍肯定打的灰頭土臉),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俺們大清贏了,長毛最後還是敗退了!!!!!!!!


    但鹹豐還是低估了手下的膽量,那人人都是放衛星的主。


    實際上,因為主要是海上對岸炮擊為主,海宋整個行動中隻死亡14個人,傷了30人,其中還包括兩個在海上運輸的時候不小心落海身亡的。


    趙闊根本沒有占領舟山的意思,他兵力根本就不足,這次還被迫出動了陸軍協助海軍所統轄的小刀陸戰軍,但是他氣勢很足,老大在砍贏之後總是要顯得很拉風很吊,打完之後直接派人讓滿清沿海官員替他彈劾寧波那個傻x,他很都忘了自己是逆賊的身份了。


    炮擊舟山火燒定海後,趙闊立刻派宣教司的人給上海道台吳健彰和福建知府講數:你們看見舟山的下場了嗎?別他媽的沒事找事!信不信我下次海軍竄到你上海(廈門)實彈演習去?都是明白人,有錢不賺卻來找扇?!寧波管舟山的那個b是誰?我看他不順眼,你們給我做了他!


    不管滿清官員和海京報紙說的好像根本是兩碼事,但結果就是從海京到舟山這一段海上,再沒有任何滿清水師敢出來找事收錢了,這一段的福建、寧波、上海滿清水師全識趣的轉職成了港口水師。


    到炮擊舟山這天後,趙闊他已經可以算是這條海路上最大的海盜,不許任何勢力染指他的利益,滿清水師和其他海盜全部見著就打。


    在邪惡的帝國主義列強撐腰之下,廣州到上海,這條重要的海上貿易路線完全落入了帝國主義走狗趙闊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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