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新城’比不上‘寸光’,永遠做不了業內的龍頭老大!”當房間的門一合上,文老幺不住吐槽:“光聽名兒,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向佑說:“您老人家的名兒,也很有檔次哇!”一聽就是全身摟滿黃金鏈子的暴發戶、土肥圓。


    兔耳朵小美人把玩著自己的黑辮子,不解地問她:“佑佑,‘寸光’不是馳家名下的嗎?怎麽每次你都不帶我們去那兒?有老板娘的麵子在,怎麽也能打個三五折的,是不是?”


    文老幺笑得猥瑣:“胳膊肘往外拐,說的就是佑哥這種奇葩!”


    三五折?“腿打成三五折吧?”向佑枕著兩胳膊仰頭看著頭上的“星星”自嘲了一迴。


    “家教挺嚴的呀!”文老幺驚詫,而後小心翼翼問出憋在胸口很久的話:“我就不明白了——當年你和展老大好成那樣,附大赫赫有名的”黑風雙煞“,係裏公認的野鴛鴦,混得那叫一個掐死你的溫柔,後來怎麽會另投別人懷抱?害得展兄在陽明割了三次腕,吞了半年洗潔精!”


    “有這麽誇張嗎?”向佑訕笑一迴,起伏的胸口掀起撩人的小波浪:“當年瘋傳盛鼎集團董事長賣女兒,保家產——外麵的人不都這樣迴答了嗎?難道文兄還聽到過第二種更加有創意的說辭?”她揉了揉眼歎氣:“——我和夢楊,沒有緣分!”


    “以前的你,從來不在乎這些的!”敬阮阮蹙了蹙秀眉。兩年前的向佑,那就是一個混不吝、女刺頭,認定的事情哪怕一百頭牛都拉不迴來,常常氣得向家掌門人跳腳。彼時的向二小姐,別說盛鼎了,就算世界毀滅也甭想攔住小年輕灼燒的感情。她不信她會為了向家的江山基業犧牲掉自己的幸福,向二小姐沒有這樣偉大的情操!


    向佑說:“怪隻怪愛情的保鮮期太短暫。或者——女人太善變。”還有,造化弄人……


    敬阮阮問她:“你愛馳二爺嗎?而他,又愛不愛你呢?”


    向佑唇角一揚:“小姑娘,人活一世,除了愛情,難道就沒有其它東西值得去守護嗎?”她說:“你以為,堂堂馳遠國際、華南影視、中肅賭場的聯合總裁,港城黑白道通吃、身家數百億的馳先生,會深陷小兒女的情情愛愛,陪你做過家家的遊戲?言情小說看多了吧……”即便,他的心裏還有一點點留給女人的位置——那裏麵裝的,也不是我,是別人!


    文金貴胸口有些堵得慌。港城傳言,馳家二爺隻寵妾,不寵妻。如今看來,豪門相敬如賓的日子,不為外人道的辛酸,對曾經無拘無束、浪蕩不羈的向家二千金來說,比跳入墳墓好不了多少。


    敬阮阮皺眉:“過不下去,就不過唄!”


    向佑搖頭:“即便是擺設,也要在那兒放著。花瓶的用處,不就是這樣嗎?”隻是,別家的花瓶都是用黃金做的養料供著,怕裏麵的花沒了肥枯萎得快,折了夫家的臉麵。而馳家給她的,隻有——約法三章,連馬糞都沒舍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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